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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神情渙散。

「你不要耍我,我可… …一點點都沒有看出來。」酒精的力量再度襲上來,不群癱在聲浪懷裡軟成了一汪水。

浮上淡淡紅暈的嬌俏麵孔,讓靳聲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慾望,多少年了,他努力抑製著對眼前這個所謂妹妹的人近乎熾熱的愛,隱藏得那麼好,她都說了,她一點點都沒有看出來。今天你成年了,我想應該可以了,真的太久了。

等一個人長大,真的好難。

幾乎是一股無法抵擋的衝動,他仰起她的後腦,深深%e5%90%bb了下去。

她還不甚清醒,大腦當機,眼睛倏地睜大。他的%e8%88%8c柔軟纏住她的,摩挲癡纏。

不群上半身靠著牆,一點力氣都沒有地癱坐下去,聲浪抱著她腰,半跪下去%e5%90%bb她,她一席素色裙裝,光%e8%a3%b8的%e8%85%bf貼在地上,涼涼的觸感讓她心驚。

「放、放開我。」她不敢想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勉強地擠出幾個字,雙手不住地推他。

「為什麼要放?」

冰涼觸感消失,她被他抱起忽地騰空,她下意識地摟住他脖子,不知所措地喊了聲哥哥。

「不準叫我哥哥。」

她幾乎是被他拋到了床上,他隨手扔掉了腰間的浴巾,在她來不及反抗的時候,把她壓在身下,用近乎暴力撕扯的方式,解決掉那件禮服。

下腹升騰起的熱度一絲一絲湧上去,靳聲浪覺得自己快炸開了。

聲浪溫熱的%e5%90%bb覆在不群白嫩的脖頸、鎖骨,一邊%e5%90%bb一邊低聲喘熄,下麵不由自主地摩攃著她的三角區,一隻手控在她肩頭,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向下遊移。

不群似乎意識到了哥哥的失控,她被嚇壞了,卻那樣軟弱無力。

「靳聲浪,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恨你一輩子!」

不群五歲那年,父親接這位完全沒有血緣的哥哥來家裡,不群欣然接受,十三年了,不管他怎樣對她,她始終拿他當親人、當兄長,除非靳聲浪真地惹怒她,她一直是「哥哥、哥哥」的叫著。

所以,靳聲浪經常激怒她,看她氣得跳腳喊他全名,「靳聲浪!」

而他,自虐般地享受這種感覺,似乎隻有那個時候,他在她麵前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被禁錮在這種強加的兄妹關係中。

她用盡力氣與恨意的一耳光,拉回了他全部的理智。

她流著眼淚,%e8%83%b8膛劇烈起伏,聲浪喘著粗氣放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群,我… …」

不群狠狠推開他跑上樓,隨意拿件衣服裹在身上,坐在牆腳哭得不能自己。

被她推開以後,靳聲浪徹底慌了,活了二十幾年也冷靜了二十幾年,人生所有不可預見的手足無措,都在那一刻洪荒般地爆發出來,未來和她,他都不敢去想。等到他清醒過來,第一反應便是奔上樓,見她抱著膝蓋,狼狽地靠在窗邊邊哭邊吹冷風,他的心從來沒有那麼疼過,卻隻能定定地站住。

事出有因,矜持高傲如他,也未必知道如何愛人。

可是入夜風寒,他不能看著她這樣哭,他拿了件外套,想要給她披上。聽見他的腳步聲,小小的身影受驚般地縮了縮。

「抬頭。」

但他聽到的隻是她更為強烈的啜泣。

他其實想抱抱她,就像小時候有幾次他真的把她欺負慘了,他也會偶爾用盡他的溫柔,抱她枕在他%e8%83%b8口任憑她哭泣或埋怨,還能低聲討饒:「群群不哭了好不好,是哥哥錯了。」他知道這個煩人的小妞雖然脾氣差可是心也軟,他知道她會原諒他的,可是這一次,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他是能解釋些什麼還是能改變什麼?

他蹙眉上前,蹲下來扶住她的肩膀,「群群… …」

不群沒有躲開他的手,也沒有讓他不要碰她,他隻聽到她冰涼顫唞的聲音,「我想回家了。」

誰都沒想到那次旅行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後來呢… …不群從漆黑深夜中醒來,她擦擦被那段回憶驚出的汗,坐在床上發了半天的呆,然後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不群拉著塗然去找了高翩,這個高翩呢,就是之前煞費苦心追求不群的心理學碩士,沒錯,正是辦講座講《午夜凶鈴》的那個。不群對高翩本人沒意見甚至還有點佩服,但是高翩和她表白了之後,她就很自然地去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了。

不群來找他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父親是藍島二院的院長,也是全國最大牌最權威的骨科專家之一。接到不群電話說是要幫個朋友治治手臂,高翩想都沒想滿口答應,輕易不出山的高老先生,拗不過兒子的執著,約了幾名助手前去會診。

高翩正人君子,儀表堂堂,雖然前不久剛被不群婉拒,也沒有為難她。

高老先生看了塗然的片子,扶了扶眼鏡,劍眉微皺:「小姑娘,你這朋友傷得不重的,你想要怎麼治?」

不群試探地問道:「高伯伯,我知道他傷得不重,但是他是畫漫畫的,手傷了很麻煩,能不能讓他快點好啊?」

高老先生斜著眼睛看了眼不群,又看了眼自家兒子那期待的小眼神兒,笑容滿麵地舉起三根手指:「你看三天怎麼樣?」

不群聞言,一麵瞠目結%e8%88%8c地應著「好」,一麵蹭到高翩身邊,「高伯伯這也太… …簡直神醫啊。」高翩和父親對了個眼神,默默地為父親豎了個大拇指。

三天以後,不群接到高翩的電話:「來接人吧。」

不群到了醫院,腦海裡隻浮現了四個字:還我下巴。

不群的確是被驚掉了下巴,這還是三天前那個哭哭唧唧要死要活的塗然嗎?她摁了摁塗然拆掉懸吊的胳膊:「你真的好了呀?」那天高翩讓她先回去,三天之後保證讓他朋友活蹦亂跳她還半信半疑。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天就好也太喪心病狂了吧?不過從反饋的結果來看,他還真的說到做到了,這高伯伯到底什麼來頭,這效果簡直違反人體構造。

塗然微微頷首,但還不等他答話,高連海已經步履生風地邁進病房了。

不群趕緊起身,「高伯伯好。」

雖然隻見過不群一次,但高連海對她的印象明顯不錯。之前高翩大學畢業,埋頭苦讀轉專業,一再追問居然是為了追女孩,再一看兒子轉到了異常心理學專業,高連海還以為兒子喜歡上那女孩心理變態呢,害他擔心了好久。回到家再深入瞭解,原來兒子喜歡的就是那天帶朋友治病的女孩,陽光標緻一大美人兒,高翩那傻小子一見人家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父子連心,連帶著高連海對不群也越看越喜歡,這回再見不群,也下意識地把不群當作了兒媳婦的人選。

高連海把治療方案吩咐下去,這幾天由著助手幫塗然治,對他這號人物完全沒放在心上,不過現在立場不同了,看著自家「兒媳」對別的男人這麼上心,高老先生第一個心塞了,想著在兒媳麵前得瑟得瑟,裝模作樣摸了塗然胳膊兩把,「小夥子,胳膊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但是這幾天可別大意,盡量少動,多修養一段時間。」

塗然心裡感激,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木然地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自己胳膊就這麼好了的事實,晚上也不會痛醒,生活也可以自理,畫稿似乎也可以按時上交了,世界突然之間就充滿愛了。

高連海繼續調戲「兒媳」:「小姑娘,伯伯答應你三天治好你朋友可沒有食言啊,你準備怎麼謝謝伯伯?」

不群自來熟,看見這麼和藹可親還同樣自來熟的伯伯,笑嘻嘻地托住了高連海的手:「高伯伯,您看我這手,我這幾天可沒閒著,在家裡繡錦旗呢,妙手回春。」

不群也不知道是受誰的影響,對這種「醫生妙手救人命,鄉親抹淚送錦旗」的戲碼有著相當的執拗和羨慕,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了,那可是她一針一針繡出來的錦旗啊,多有意義。

高連海腹誹這傻兒媳是真不開竅啊,但也是對自家兒子的質量太有信心了,渾厚地笑了三聲,冷靜地作出評價,「這… …有點俗吧?」

雖說是玩笑的口%e5%90%bb,不群還是鬱結了,哪裡俗了哪裡俗了,不嗨森!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那您看… …?」受到嚴重打擊的不群,此刻有一點自暴自棄。表情還是歡快的,語氣倒有點蔫,頗有種你就說想讓我怎麼地吧,我奉陪到底的架勢。

站在一旁的高翩不知道父親到底想幹什麼,善意地想打個圓場,「爸,我覺得錦旗… …」挺好的。

「肯不肯賞光一起吃頓飯啊?」高連海先聲奪人,傻小子,我這給你製造機會吶,瞎打什麼岔。

不群一聽這個,頓時愧疚起來,「高伯伯,您這是哪裡的話,請您吃飯那是肯定要的嘛,不過高學長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 …」不能一頓飯就把您打發了吧?

高連海笑著拍拍不群的手:「哈哈哈,我可沒說要去,和犬子單獨吃頓飯,不知道汪小姐願不願意呢?」

高翩愣了,不群「⊙0⊙」了,一直靠在枕頭上裝死的塗然也抬起頭活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評論破二... ...還是好心酸

☆、第十二章

不群也不是不願意… …好吧,其實她就是不願意,高翩這麼義無反顧地幫她,她請人家吃頓飯本無可厚非,關鍵是不群回去以後這三天,高翩這電話就跟上了發條似的,有事沒事就是一個,要不是高伯伯果然一代神醫,光速治好了塗然,不群險些都有點後悔。她都能想像她要是真答應和高翩一起吃飯,那局麵得尷尬成什麼樣。倒不是她小氣,連頓飯的功夫都忍不了,隻是見了麵萬一高翩跟她說什麼「給他一次機會」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位救命恩人。

不群猶猶豫豫的,高連海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怎麼,不願意?」

「不是,隻是… …」不群僵硬地轉向塗然擠眉弄眼,無奈地向他求救。可悲的是,連高翩和高連海都感覺出異常了,塗然還是完全不明白。

「看來,是這位塗先生不願意?」高連海瞥過去單刀直入地問了一句。

塗然出於良好的教養,第一時間就滿臉堆笑地解釋:「我無所謂啊^_^」,不群當場石化,塗然你這醉人的雙Q啊。

高連海拍拍不群肩膀,「汪小姐?」

不群嗬嗬地傻笑,「高伯伯,我當然願意了。」

高連海給高翩使了個眼色,小子我就幫你到這了。高翩%e5%94%87角勾起淺淺的微笑,全然失卻了當年的%e8%88%8c燦蓮花,走到不群身邊,純情少男似的,「不群,今晚有空嗎?我在Hemingway等你。啊,或者我去接你?」

「用空、有空,我自己去就好了。」

回家的一路上,不群一句話都沒和塗然說,不僅如此,塗然一要搭話,不群就用兇狠的眼神剜他。

呃… …哪惹著她了這是,塗然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