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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把塗然製得相當服帖,也不敢犯少爺病了,左手拿起勺子,艱難地送到嘴邊。不群看得好笑又有點心疼,端起碗準備繼續「服侍」他,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塗然想不出會是誰,不群放下碗筷跑去開門。

來人是個很有氣質的女孩,說起話糯糯的,看來是不太善於和別人打交道,看到不群,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微低著頭,「你好,請問,是塗老師家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攢人品

☆、第十章

塗老師?

「你說塗然嗎?」

「嗯,對的。」

「他在呢,請問你是?」

「我是老師責編組的助手,我叫華藍,組長聽說他受傷了,讓我來看看老師。」華藍攥著手裡的禮品袋,略顯侷促,不過因為長相清純甜美,顯得很可愛。

「哦,請進吧。」不群不自覺地盯著華藍,盯得華藍臉有點紅。

塗然看到是華藍,有些驚喜的樣子,「是小藍啊,過來坐,不群去倒下水。」

小藍?幹嘛,和她很熟哦。還有啊,剛鎮壓下去的小作男氣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支使誰呢你。

華藍坐到塗然身邊,笑得靦腆,「老師,組長讓我來看看你… …是不是真的傷了。」

「他不相信我啊?」

「不是啦,組長他一向都這樣的,他其實很關心你的,就是擔心你剛回國事情太多會耽誤交稿還不好意思說。」華藍稚拙地打著圓場。

知道華藍不擅長交際,塗然笑笑替她解圍,「我明白的,沒關係啊。」

倒好水的不群看到這幕,內心產生了一些不明的情愫,不過反正沒有一種是正麵的。她麵無表情地飄過來,杯子往華藍麵前一放,沒好氣地說:「喝。」

華藍愣愣地拿過杯子,也不知道哪裡惹到了這個大美女,「謝、謝謝。」不過話說回來,她是誰啊,「老師,這位是?」

「她叫不… …」還沒說幾個字,不群一勺飯塞進去,接過話頭,「汪不群,是你塗老師的保姆。」

塗然一邊咳一邊看向不群,不群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再次放下餐具,「好了啦,吃飽了吧?我去洗碗了。」

不群這碗洗得有夠鬱結。什麼嘛,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個強電解質,偶爾就電離出幾個醋酸根,居然連催稿小編的醋都吃。

華小編象徵性地關心了塗然一下,然後匆匆告辭了,沒辦法,不群一開始就營造了一個低氣壓氛圍,她臉皮薄又不擅言辭,隻能落荒而逃。

塗然顯然理解不到不群吃醋這個層次,還以為她對他的小助手不太友好是剛才惹了她的後遺症呢,懦弱的小畫師哪敢繼續惹她。

「不群。」

「幹嘛?」

「不然你讓護工叔叔不要來了吧?」

「你確定?」

確定確定確定,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廁所上得有多崩潰,今天左手可以動了,拜託讓我試一下自力更生吧。

他自己都那麼說了,不群覺得無所謂啊,護工大叔迅速失業了。

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

晚飯過後,迎來人生第一個單手出恭的機會,塗然簡單作了一下心理準備,就撒丫子去了,囧。

真的過了很久很久… …不群很好奇就算隻有一隻手能用,也不至於為了排泄點小快樂在衛生間待了整整一個小時吧。不群咚咚咚敲了衛生間的門,「塗然,你不是死在裡麵了吧?用不用幫忙啊?」

「不、不用,不群你不準進來啊你。」

拜託,誰要進去了= =。

不群於是欣賞了一晚上這個人手忙腳亂的樣子,真是傻透了。塗然把自己折騰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不親自嘗試一下,果然是無法察覺內心的悔意的,護工大叔,您快回來救我~

不群很善解人意地跑去嘲笑了,「塗然,我看你進進出出不亦樂乎,貌似自導自演嗨得很捏。」

「好了啦,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塗老師,還是我先去吧,我怕您一進去得折騰個把小時的,樓下浴室燈暖被我搞壞了,我怕冷隻好在樓上洗了呦,我先去哦我先去。」幸災樂禍的小壞蛋忍著笑跑走了,留塗然一個人斯人獨憔悴。

不群洗白白之後就回房間溫書去了,夜色漸漸濃了,想像著塗然在浴室裡洗這兒洗那兒都夠不著的傻樣,不群笑意淺淺。

好神奇啊,相識不過短短時日,她自在地開他玩笑,他呢,也不生氣。自己的朋友一直都不多,至於塗然的人脈關係,她好像一無所知,所以,為什麼會有這樣滿滿的信任呢,難道真的是傾蓋如故?想得入神,手機咕嘟咕嘟地響了起來。

是靳聲浪。

「一個人在外麵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不群眼睛一酸,「知道了。」

電話那頭有短短的沉默,「好了,掛了。」

靳聲浪幾乎不會給她打電話,就算兩個人麵對麵,他都很少說話。不群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發生那件事以後,父親不問不聞,好友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離開家的這段時間,隻有靳聲浪,每天一條簡訊,確認她是不是還活著,剛才的電話雖然無話可說匆匆掛斷,他似乎也並不好奇她在哪裡,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聽見親人的聲音,不群的心還是軟了一下。曾經發生過的某件事,讓不群以為她再也不會原諒靳聲浪了,沒有想到即使這樣,靜默的夜裡,他還是願意… …對她好,酸澀的感覺一下子又湧上心頭。

瀾灣的夜裡,靳聲浪沒有開燈,坐在床上攥著行動電話,耳邊迴盪著她的那聲無比苦澀的「知道了」,拿起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夜也跟著歎息。

塗然絕對是清靜氛圍下的一個不和諧因數,進了浴室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後,從他房間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叔可忍嬸不能忍了,大半夜的這是幹嘛呢?不群走上二樓,打開了塗然的房門。

「塗然你幹神馬呢?」

`(*&gt﹏&lt*)′我的天~~~~

瘦弱花美男隻穿了一條內褲,在和睡衣作鬥爭,頭髮還濕漉漉地滴著水。

不群覺得這進展夠快的,這麼短的時間,她已經完成了和他同居,害他受傷的步驟,現在… …連他%e8%a3%b8體都看過了。

「汪不群!!!!!!」

「我、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出去。」

「別走!」

啥?!

「拜託幫我把衣服穿上。」

不群真心覺得看了塗然這事沒什麼,是真的沒什麼。沒肌,沒肉,骨瘦如柴一個板還白得要命,這是她又看了好幾眼以後的結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取了毛巾給他擦頭髮,他閉著眼睛睫毛垂下來,真是純潔得一塌糊塗,有水珠順著他頭髮滴到她的大%e8%85%bf,她不由自主地失神,想起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她為他吹乾頭髮,整個過程中,心情都亂亂的。

「塗然啊,你… …」塗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的氛圍曖昧得可以,不群害羞地低下頭,「你就別瞎折騰了,我有個朋友,他爸爸是骨科專家,我明天帶你去找他,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快點好起來。」

「好啊。」塗然輕聲回應。

「你早點睡,有什麼事的話記得叫我,晚安,再見。」不群輕輕帶門,跑回房間。

塗然這身材照哥哥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兒,不群窩在床上,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夜晚,她努力地讓自己入睡,回憶卻沒打算放過她,跟著她進入了夢鄉。

那一年的夏天,她剛剛經歷了高考,灣城探花成績驕人,如願考上了藍大金融係,誌願報好以後,汪思遠獎勵了她一次環球旅行。

五十幾天的環球旅行,靳聲浪一直陪在她身邊,不群很高興,靳聲浪對她一直冷冰冰的,從小打大給她好臉色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怕的是他又優秀得很,不群這個不服輸的性格,一直致力於追尋他的腳步,才不要讓他一直嘲笑家看不起她呢,高中三年要是沒有靳聲浪的隱形激將,她才沒那個心思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考藍大。

所以話說回來,那時候剛剛榮升靳大老闆的靳聲浪,能陪她去旅行,讓她頗有些意外。

過程大概就是吃喝玩樂唄,靳大少大多時候還是那張撲克臉,時不時還邊走路邊電話指點江山,但是怎麼說呢,不群覺得那些日子,哥哥好像變得比之前十幾年都柔和了。

八月的某一天,是不群的生日,也是一個女孩一生之中最最重要的成人禮。不群這樣的出身,每一年的生日都有人精心策劃,即便那天遠在巴黎,還是收禮物收驚喜收到手軟。累了一天,還無法避免地被灌了點酒,微醺的美人在金髮帥哥的護送下搖搖晃晃回了酒店。

一路哼著歌回房間,聲浪訂的豪華套房,和不群樓上樓下。不群迷迷糊糊地進房間抱著柱子轉圈,聽見浴室的水聲,不群傻嗬嗬地大叫:「哥哥哥哥哥,你在洗澡嗎?」

靳聲浪閉著眼睛,臉上有著掩蓋不住的笑意,嗓音低啞地回應她:「很快。」

不群抱著柱子差點睡著,忽然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她呆呆地轉頭,香艷場麵頓時把她嚇醒了,靳聲浪赤|%e8%a3%b8著上身,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腹肌分明。不群看著他%e8%83%b8`前肌肉的線條,很不厚道地嚥了下口水,伸出手摸了一下,靳聲浪整個人明顯地一顫,靠近了一步,陰影把瘦弱的她整個籠罩進去,他溫熱的氣息席捲而來,她眨眨眼低下頭,臉有點燒。不群並不是很醉,但還是被壯了慫人膽,襲%e8%83%b8也就算了,還掏出手機明目張膽地去調戲聲浪,「哥,你身材真好,我給你拍下來,留著以後威脅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

「不欺負你,以後都不欺負你,好不好?」靳聲浪握住她胡鬧的手,順勢貼她更近,撫著她臉,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不群有點被嚇到,神色又清醒了幾分,木木地伸手抵住他%e8%83%b8膛,「哥,我瞎說的,我不拍了不拍了,我去洗個澡,玩了一天好累哦。」

燈光昏黃,氣氛詭譎,靳聲浪把人控在懷裡:「生日快樂。」

不群被摟得很不自在,尷尬地偏過頭,「謝謝,我可以回去了嗎?」

靳聲浪盯著她,不悅情緒油然而生,死丫頭急什麼。不群被盯得發毛,狠了狠心對他嚷,「喂,你有話直說,別嚇… …」人啊!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人品求大發

☆、第十一章

不群未吼出的話還停在半空中,世界卻好像已經在她麵前倒塌,發出轟隆的聲音,一切像失了真的黑白電影… …總的來說就是,這怎麼可能?!

一直取笑她的人,理她一下都覺得不耐煩的人,對人冷冰冰好好說句話會死一樣的人,現在這麼深情款款地對著她說喜歡,她連思考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了,%e8%85%bf軟得站不住,身體靠著牆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