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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08 字 1個月前

坐不了半小時就頭暈噁心。

堅持寫完了。謝謝大家。

另好久沒貼歌詞了。

我也來暴露一下年齡:

誰求誰

春秋都隻聽天地號令

天命

誰能扭轉運程

誰無誰

亂局亦一樣入定

誰在篡改劇情

別高興

別以為叫始祖

萬歲千歲都會依你意願來營造

下一世

別理誰叫高祖

別要賭

天命最高

第四百五十八章 白雲塢的實力

白雲塢主所說的條件可謂十分優厚。

但文笙卻知道,誘餌越是香甜,後頭的釣鉤可能越危險。

她微微一笑:「塢主見諒,我隻是國公爺麾下一個小小的樂師,不像鍾公子,自己便做得了自己的主,塢主的意思,我會如實向國公爺回稟。」

不論是幽帝後裔入世要逐鹿天下,還是楊昊禦勾結吉魯國的消息,都需要盡早給李承運通個氣,權衡利弊之後,文笙沒有質疑白雲塢主的這番話,而是順勢而為,敷衍了一下對方。

白雲塢主沒有緊盯著她不放,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邊廂的譚五先生。

譚五先生已經等了半天,微微一哂:「這條魚分來分去,塢主還剩下什麼?」

白雲塢主笑笑:「譚五先生說的不錯,所以……隻能這樣了。」

說話間,他將那魚的背鰭和腹鰭切了下來。

譚五先生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管白雲塢主如何花言巧語,他都要好好說道說道,以免得顧文笙被對方蒙騙,繼而拉攏過去。

誰知白雲塢主隔空送過來的隻是兩片魚鰭,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譚老國師在樂師裡頭德高望重,可論起治國理政來,嗬嗬,容老朽說一句不中聽的,隻看他扶持建昭帝登基,這三十年來有何建樹?大梁亂成這樣,譚老國師難辭其咎。」

譚五先生臉上變色:「塢主慎言!」

白雲塢主點了點頭:「當著人子說這話,老朽確實有些過了。不過譚五先生不能否認,人的精力始終有限,即使驚才絕艷如幽帝,也無法兼顧江山與《希聲譜》。這兩片魚鰭就代表我送與譚老國師的無上榮耀。保留玄音閣,譚家交出權柄,專心研究你們的妙音八法,若是感興趣,可以與顧姑娘那裡相互參詳,我能做的退讓,也就是如此了。」

不但譚五先生愣神。文笙聽完也頗覺意外。

隻是這樣?

她原本見對方對鍾天政和自己都著意拉攏。以為這老頭兒不知會對譚五先生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以達到人人滿意,皆大歡喜的局麵。沒想到他對譚家毫不留情,竟要將其直接踢出局。

譚五先生淡淡地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塢主說這番話到底有何依仗,該不會隻有一方玉璽。一個傳說中的寶藏吧?」

付蘭誠半天沒能插上話,此刻一旁幫腔:「不錯。大話人人會說,白日夢麼誰都會做,塢主不拿出點真材實料,又憑什麼叫我們這些人奉你為主?」

白雲塢主瞥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嘲意,他左手向懷中一引,停在空中的那半條魚連著碟子飛回到他跟前。穩穩落在案上,連點兒湯汁都沒灑出來。

付蘭誠麵露疑惑:咦?他麵前盤子裡還是空著呢。

白雲塢主慢騰騰拿起筷子。在那早就涼透了的魚頭上戳了戳:「在我看來,有這兩樣東西就夠了,但既然諸位覺著隻這兩樣還無法令大夥心服口服,也罷,我這就叫個人出來和你們見見麵。」

他挑起一隻魚眼放進嘴裡,放下筷子,輕拍了一下手。

掌聲未畢,由後堂快步轉出一個人來。

這人年紀也不小了,頭髮花白,穿了一件灰色長袍,不等文笙看清楚此人的長相,他已向著白雲塢主的方向單膝跪倒,口稱:「參見主公。」

文笙這裡看的是背影,自鍾天政的方向卻能看個側臉。

他皺了皺眉,露出意外之色:「朱子良?」

白雲塢主笑道:「鍾公子在與你打招呼,你怎的不回應?」

那人跪伏於地,動也未敢動,口中答道:「主公沒有吩咐,屬下不敢擅自與人交談。」

這個人竟是原大梁江北大營統帥朱子良。

譚五先生哪還能保持鎮靜,霍地站起身,道:「朱子良,你!你怎的在此?朝廷交給你的數萬大軍呢,誰在帶兵抵禦南崇軍隊?」

朱子良就跟聾了一樣,連頭都沒有回。

白雲塢主滿意地點了點頭:「朱將軍不用多禮,你起來吧。譚五先生問你話,你答一答他。」

朱子良這才爬了起來,他年紀不小,身手到還利落,站定之後向譚五先生這邊稍稍側身,語氣平淡:「朱某麾下共有將士七萬餘,我帶著他們幾覓良主,而今自是追隨朱某盡數投奔主公,至於同南崇還要不要打,是戰是和,自然都聽主公的。」

譚五先生半晌方道:「你莫不是瘋了?」

他瞥眼向付蘭誠望去。

雖然譚五先生不大看得起付蘭誠,但在朱子良這件事上,除了付蘭誠,他竟沒有旁人可以商量。

當日朱子良兩度倒戈,是楊昊禦力保無事,朱子良也確實和朝廷聯手,殺得楊昊儉勤王軍丟盔棄甲,否則奉京又怎麼會不計前嫌,繼續委以重任?

朱子良投靠了白雲塢主,相當於奉京往南的門戶大開。

譚五先生眼見這一幕,哪裡還呆得下去,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能離開這白雲塢,趕緊把消息傳回奉京去。

「哈哈。」鍾天政突然發笑。

白雲塢主甚是好脾氣,問道:「鍾公子因何發笑?」

鍾天政收斂了笑容,欠了欠身:「我笑奉京的攝政王殿下和譚老國師,明知道朱將軍降了反反了降,是根牆頭草靠不住,還敢用他帶兵打仗,可是朝廷無人了麼?」

譚五先生為人實誠,聞言不由黑了臉,文笙卻立刻便聽出來鍾天政的弦外之音。

這是特意說給那白雲塢主聽呢。

白雲塢主「嗤」地一聲輕笑,搖了搖頭:「朱將軍,鍾公子這可是在提醒我呢,他覺著你歸順我隻是權宜之計,來日還會倒向別人。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朱子良麵色恭順,單膝跪倒:「屬下忠於主公之心皎如皓月,蒙主公賜下神丹,屬下服用過後,主公想要屬下的性命易如反掌,便是向天借膽,有人答應給屬下個皇帝坐。屬下也不敢再生反意。」

聽了這番話。鍾天政臉上的笑容登時淡了許多,向後倚去,將上半身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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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心下更是反感之極。

雖然不知道朱子良所說的神丹是個什麼東西。但想來不外乎毒蠱之物,白雲塢主用這東西來控製手下的生死,與把人都變成傀儡有什麼不同。

看來今天果然是宴無好宴,白雲塢主肆無忌憚。她知道了這麼多秘密,想脫身恐怕不是易事。

就聽鍾天政淡淡地道:「塢主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要給我們四人每人一顆神丹麼?」

白雲塢主輕輕揮了下手,朱子良站起來,小心退到他身後。

「嗬嗬,鍾公子你過慮了。諸位乘船來的時候看到白雲塢周圍的小島了麼。劃船的人會給你們介紹,那些島嶼名叫千花島,島上四季開滿鮮花。若是收集花籽。經由特殊的配方煉製成丹,常人服用之後會覺精力無窮。上天入地,體會一遭神仙般的逍遙。諸位試想,能做到神仙,誰還稀罕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說到這裡,白雲塢主狀甚自得,微微笑著又道:「若說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就是容易成癮。朱將軍這般的自是沒什麼關係,神丹我這裡有的是,鍾公子、顧姑娘還有譚五先生你們都是樂師,精神若是出現問題,技藝必定大受影響。我自然是不捨得的。到是付門主,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

鍾天政一聽事不關己,登時閉上了嘴。

付蘭誠見白雲塢主果真自袖子裡拿出個小瓷瓶來,由中倒出一顆丹藥,臉色微變,起身道:「老傢夥,你休想誆我吃下這勞什子毒藥,叫我做你手裡的傀儡!」

白雲塢主望向他,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的宏圖中可沒有楊昊禦的一席之地,付門主跟錯了人,想要改換門庭的話,隻有這麼一條途徑,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悔呢?」

付蘭誠喝道:「我不與你個瘋子多說!」伸手拔刀。

譚五先生看了文笙一眼,手已經摸上了琴。

這一眼,尋求同盟的意思十分明顯。

文笙也確實有聯手的打算。

若能衝出去,誰願意留在這鬼地方。

隻是由這白雲塢主方才顯露的幾手看,此人無疑是個勁敵。

付蘭誠一腳踹了眼前的桌案,拔刀衝上,譚五先生手揮七弦,這兩人雖然從未合練過,經驗使然,竟是琴刀齊鳴,配合得相當默契。

文笙眼中瞬間竟出現了虛影,那是付蘭誠百相門的看家刀法。

白雲塢主猶自穩坐席上,抬手間袍袖一張,偌大的衣袖鼓脹起來,像個布口袋罩向付蘭誠的鋼刀。

「噹」!一聲悶響,就像鋼刀斬中一塊石頭。

付蘭誠一招未建功,疾向後退。

這時候客廳裡已經亂作一團,朱子良縮在白雲塢主身後不提,白雲塢主在與付蘭誠過招,譚五先生在以琴助陣,文笙也在彈琴,她彈的是《探花》,選擇的目標是白雲塢主,朱子良和鍾天政。

而此刻鐘天政也離了席,他瞪了文笙一眼,腳步踉蹌,匆匆向後退。

大家都想早一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付蘭誠這一退,退得可謂是乾淨利落,大有腳底抹油之勢。

譚五先生麵露無奈,單手捧起琴,起身離座。

白雲塢主長笑一聲,飛身躍起,就見一道人影半空追上付蘭誠,將他抓了起來,向外頭摜去。

這一下宛如電光石火,譚五先生欲待另尋別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