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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22 字 1個月前

把守,不管雲鷺還是鍾天政,都不敢貿然這麼送上門去。

鍾天政叫大夥先藏身野外,他去想辦法。

曲俊有些奇怪,明明雲鷺才是習武之人,怎麼叫個樂師去探聽消息。

不過看文笙和雲鷺都沒說什麼,他也不好發號施令,隻得主動請纓:「還是我和董兄去吧。」

鍾天政淡淡望了兩人一眼:「那就一起去吧,分頭行動,總要想辦法探聽到泰陵縣城的真實情況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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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歸來,她依然是權貴嫡長女

隻是,這一世

她已歷過刀血殺影,又何曾懼怕內宅陰私?

欺我辱我賤我者,必十倍百倍加之!

《重笙》文下有直通車。

第三百零五章 於泉第一夜

三人分頭行動,直去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才接連回轉,帶回來的消息相差無幾。

泰陵不能去,離城還有十餘裡就有東夷軍隊戒防,人數雖不多,但一直不見有老百姓出入,他們在周圍找當地人打聽,才知道早在數月之前整個縣城的百姓已經全部遭到驅逐,現在城裡除了白州大牢的犯人,全部是東夷駐軍。

曲俊不死心,到底施展輕功尋隙潛進城,到處探看了一下,摸到大牢附近險些被發現,隻得退了回來。

按他所見,駐紮泰陵的東夷軍隊大約在一千人左右。

因為泰陵靠近東南沿海,失陷得早,這會兒算是後方,離著前線遠,盤查並不嚴,但正因為城裡沒有閒雜人等,文笙幾個想混進去公然活動是不可能的。

而當初白州大牢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到關押的都是重刑犯,為防越獄和劫囚,四麵的石牆建得既高且厚,隻留了一個小門連著一條通道,大家對牢裡什麼情況兩眼一抹黑,這等情況下冒然闖進去救人實為不智。

怎麼辦?

曲俊道:「要不然等天黑我再去一趟,直接留書,看看這些東夷狗什麼反應。」

文笙問他三個:「發現對方主帥了麼?」

三人互相望望,都不作聲。

文笙明白了,索性不兜圈子,直接問鍾天政:「阿政,你的意思呢?」

鍾天政想了想,提議道:「去於泉吧,一天就到,那裡不光是東夷軍隊,有海盜。有商戶,還有好幾萬老百姓,先到那裡安頓下來,慢慢想辦法。而且泰陵歸於泉府管,說不定在那裡能找到東夷人的首領。」

知道得這麼清楚,顯然不是臨時起意。

曲俊佩服道:「還是鍾公子你想得周到,連於泉的情況也一起打聽了。」

鍾天政但笑不語。

諸人都等著文笙拿主意。文笙目光在鍾天政臉上停了停:「那就去於泉。」

雲鷺有些猶豫。但想了想眼下除了於泉,也確實沒什麼地方好去,曲俊、董濤又都沒有異議。隻得作罷。

一行人改向南行,在鍾天政的堅持下,在離於泉城二十餘裡時,繞到了官道旁的一片林子裡。

「在這等等。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混進城去。」

「等什麼?」曲俊問。

「商隊,土匪。海盜。隻要是進於泉的隊伍,什麼都行。」鍾天政道。

雲鷺看看天色,憂心忡忡:「這會兒可不早了,若沒人來今晚就得宿在城外。」宿在城外還是小事。關鍵又白白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放心,肯定有。」鍾天政頗有把握。

他同諸人解釋:「於泉距離白州港不遠,交通便利。一直以來對外貿易就十分發達,很多商家在此買進賣出。別看現在正打著仗,敢做海上生意的,十九都私下與海盜有著勾結,東夷人列登人搶了那麼多東西,不可能千裡迢迢全都運回國,要想辦法換成金銀。對商家而言,這正是發財的良機。」

曲俊恨恨地道:「這些狗才,辱沒祖宗,賺這等黑心錢不怕天打雷劈!」

鍾天政悠然道:「你看著就是了,商人逐利,東夷人佔了泉州大半年,聽說每日奔著於泉而來的商隊多如過江之鯽。」

曲俊罵了句髒話,領著董濤蹲在樹林裡等人送上門,全未發覺這半天完全為鍾天政牽著鼻子在走。

文笙見那兩人走遠,悄聲以口型詢問:「你的人呢?」

鍾天政回她一笑。

文笙就知道,這等事少不了鍾天政。

既是這麼有利可圖,說不定為他經營產業的林氏兄弟早就來了白州。

出發前,鍾天政說要多停一日,便是在安排這些事麼?

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文笙並沒有說破。

不大會兒工夫,官道那邊傳來了喧嘩之聲。

一支商隊撞上門來,曲俊和董濤悄悄弄壞了其中兩輛車,害他們全隊停在路上,又趁亂擄走了跟隊的東家。

抓來的是個中年商人,看上去膽子既小,人又機靈,曲俊隻是稍加威脅,他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但滿口答應,還幫著出謀劃策。

「呆會兒我帶你們歸隊,就說撒尿時不小心滾了坡,正好遇見了幾個老朋友。幾位放心,於泉我來過好幾次了,守門的一看我這張臉,根本連查都不查就放行。」

曲俊不禁啼笑皆非,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擔心有詐,將刀子向下一壓,陰惻惻道:「別跟大爺耍花樣,我們寨子裡的三百兄弟想趁這機會洗手上岸,好好做買賣,這第一筆要是砸了,隻要乾回老本行,拿你祭旗。」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是,是,您儘管放心,小的都懂,就因為小的懂得趨利避害,家主才會叫我跑於泉這條線。」

曲俊冷哼了一聲,還要再恐嚇兩句,鍾天政咳了一聲,打斷他:「時間不早了,出發吧,曲當家若是不放心,呆會兒進城的時候和他坐一輛車就是了。」

曲俊想了想,隻好如此了,就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叫他覺著渾身彆扭。

文笙將「太平」包了個長條包袱抱在手裡,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看看沒什麼破綻,跟著那中年人去與商隊會合。

商隊此時已經將車修好,發現東家不見,正找人呢,中年人謊話張口就來,順利遮掩過去,曲俊眼看無人起疑,心中鬆了口氣,以目示意其他人:「太順利了,哈哈!」

文笙不忍心看他受騙,將車簾放下來。

進城果然十分順利,就像中年人說的那樣,守門的東夷人收了買路銀子,連查都未查,痛快放行。

車隊進了於泉。這一座大城雖在東夷人的控製之下,卻還有不少大梁百姓居住。

城裡看著很蕭條,街道兩旁的商舖有開張的,大半關門落了鎖。

這時候天將黃昏,應該是街上人比較多的時候,文笙透過車簾的縫隙觀察,大街上往來的多是外地人。而且等級分明。

於泉的列登人不多。看打扮大多都是私軍,耀武揚威最是囂張,東夷兵次之。第三等的是海盜,像文笙所呆的商隊需要夾著尾巴貼牆根走,領隊不時陪著笑臉,對人點頭哈腰。^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而尋常的老百姓無事很少出門。看上去與難民乞丐無疑。

那邊車裡中年商人正與曲俊商議:「大爺,你們幾位準備到何處落腳。小的先送你去吧。」

曲俊皺眉,於泉城變成這樣,想也知道住店要受盤查,到何處落腳好呢?

「你們住哪?」

中年商人慇勤道:「我們住商行啊。就是地方太簡陋,不然正好請各位好漢過去坐坐。」

這時候誰還在乎簡不簡陋。曲俊突然回過味來,冷冷盯著他:「是不是想甩了我們。然後好去告密?」

中年商人沒口子地喊冤,曲俊冷笑道:「不是這麼想的幹嘛急著打發我們?不是老朋友麼。老朋友好容易遇上,哪有不住一處的。我看不給你點苦頭吃,你就不曉得大爺的厲害。」

車外鍾天政出聲:「安全起見,還是一起去商行住吧,還有,你們兩個說話能不能小聲點。」

中年商人立刻摀住嘴,不吭聲了,曲俊也消停下來。

很快車隊拐進一條胡同,到達目的地。

商行裡有人聞聲出來迎接,眾人開門卸貨,亂糟糟地住宿歇息。

中年商人被喚做胡老闆,親自跑前跑後幫著文笙等人安排食宿。

曲俊冷眼盯著他,悄悄去跟文笙和雲鷺研究:「你們有沒有覺著這胡老闆有點兒不對勁?我叫他慇勤得心裡發毛。」

曲俊這個樣子,叫雲鷺想起當初被林庭軒戲耍的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來,隱晦地道:「小心為上。」

曲俊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這時候,文笙終於找到和鍾天政獨處的機會,道:「你到底如何打算?」

鍾天政衝她笑笑:「再危險的地方,我也會保護好你,放心住下吧,這裡很安全。」

文笙半信半疑,鍾天政彷彿心情很好的樣子,臉上笑意半晌未散:「你看,我根本沒想瞞著你和雲鷺,否則胡植哪敢表現得這麼蠢?你不顧身體,非要先來救李承運,我心裡很不舒服,索性幫你促成這筆交易。好了,你就放心在這裡養病,等明天,我再幫你找位有名的大夫瞧瞧。」

他將文笙領到她的住處,就文笙所見,大約是怕人覬覦,整個商行確實內外都很寒酸,唯獨她的這間屋子是經過精心佈置的。

大到家俱桌椅,小到筆墨紙硯,無不考究。

被褥鬆軟舒適,熏著淡淡的香氣,就連窗簾的顏色,都考慮到了她的喜好。

她目光在屋裡逡巡的工夫,鍾天政轉身便要離開,文笙開口喚住他:「喂……」

鍾天政扭頭,將一根修長的手指在%e5%94%87上豎起,做了個「噓」的手勢,笑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安心養病,剩下的交給我。」說到這裡,他一雙鳳目微微瞇起,彷彿洞悉了文笙的內心,「不放心就叫雲鷺跟著我嘛,你特意帶著他,不就是這個意思麼,好啦,我保證不折騰他。」

文笙無奈地笑笑,搖了搖頭。

到底是換了地方,一到於泉,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