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頁(1 / 1)

錦謀 總小悟 4328 字 1個月前

在,也從未忘記過。

元定帝十分清楚,隻有擁有了權利,才能護住母後,給她想要的一切。然後,母後想要的卻是……昔日的戀人。

一個已死的人。

他痛苦極了,又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讓母後不開心的事情。

送進宮來的每一個人都和那個人相似,有的眉眼相似,有的%e5%94%87角相似,最相似的莫過於現在的京齋。

母後喜歡的人,從不是父皇,而是另一個人。

他在母後的宮內,看到過那個人的畫像。

的確是個出塵如仙的男子。

元定帝沒有繼續說話,而在一邊的廣陌寒卻開口了,「皇上,有些話,臣不會說!你想要知道,可以去問問太後……薄家和柔然還有烏桓都有來往,現在皇上請早做決定吧!臣怕……」

廣陌寒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臣怕,再過幾日,皇上或許就不能下旨了!」

元定帝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卻沒有什麼驚訝的。

他隻是冷冷的笑了笑,覺得渾身都是疲憊的。

從小,薄太後就給他灌輸她是如何的辛苦,薄家又給他灌輸,隻有當上皇帝才能保護好一切。自幼聽的這些話多了,他便也將這些當做了動力。

可是,似乎是太久了。

他都快忘記了,從前的自己,隻是想做一個逍遙的王爺,而不是手刃弟妹的殘暴君王。

元定帝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你拿紙筆來,朕要留些東西。」

(ps:忘記今天星期五了,下班後會開啟狂更新模式,再說一次啊,我這本不打算寫婚後,成親了就完結了!侯門福妻寫了婚後被噴的太慘了,所以不擅長的,我不寫了,抱歉了,親們。如果一定要看婚後,番外我可以寫一章。)(未完待續。)

645:怕死

他願意用性命去護一生的人,卻是最想要他性命的人。

這種寒冷,就好比他站在冰天雪地裡,凍的渾身僵硬,疼痛難忍。

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

隻是母親滿足的笑容和不再疲憊的眼神。

然而,他卻錯了。

他低估了薄家人的野心……

說起來,他的血脈裡也有薄家人的刻薄和冷淡,所以這些年來縱使再喜歡賢妃,也從未想過要立她為後,更沒想過,要讓賢妃為自己生下一兒半女。

薄家在利用蘇家的同時,蘇家其實也在赴宴薄家。

而他也在暗地裡希望蘇家能製衡住薄家。

然而對於蘇家,他卻不是全部的信任的。

連謝相,他也從未曾徹底的信任過。所以,當年薄家陷害到謝相唯一的兒子的時候,他也沒有開口幫助謝家。

隻有謝家沒了子嗣,來日他用謝家的時候,謝家才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謝瑞真的是個太過於出眾的人。

等廣陌寒將紙筆拿來的時候,元定帝抬起頭看著他,半響後才說了一句,「朕當年,沒有對蕭家動手!」

廣陌寒一驚,「皇上!」

「你在朕的丹藥裡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朕知道!朕這條性命是母後給的,她想要,就拿去……」元定帝笑了笑,將紙張鋪開,「隻是,蕭家那場罪孽,不是朕做的。是有人藉著朕的名義在暗地裡做的,朕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

廣陌寒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然後就這麼木訥的站著。

雖然他知道元定帝說這番話是有原因的,但是更清楚元定帝沒有說謊。

滅了淮安王蕭逞綏一家,若是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薄相。

淮安王蕭逞綏是忠臣,可是他的地位太高。手裡的兵權也太多了,顯然已經妨礙了薄家的向前邁進的腳步了。既然妨礙了薄家,那麼就必須死。

所以,趁著晉南王造反的時機。薄家便也給淮安王蕭逞綏扣上了造反的罪名,在不被世人相信後,直接給蕭家的人下毒,導致淮安王蕭逞綏滿門慘死。

最後更是將淮安王全族滅族的事情,推脫到晉南王的餘孽身上。

不難想像。淮安王在最後的那幾日裡,是如何懂禮的接待了薄相,卻被薄相害死的過程。

蕭家滿門,居然死在這種奸妄之人的手裡。

元定帝後來知道了,想要彌補又能彌補多少呢?縱使真的將淮安王的屍體挪到京城裡,埋葬在皇陵的附近,也不能讓蕭家人死而復生。

這些,都是做給活人看的,死人不會知道。

而且,元定帝也顯然不可能幫蕭家洗刷冤屈。

他不能親手殺了薄家的人。

廣陌寒想明白了裡麵的事情。差點暈闕了過去。

他以為自己殺了元定帝就是為蕭家復仇,難怪解舒在聽聞他做這些事情後,會笑的那麼諷刺。他明明是該找薄家復仇,卻在為薄家做事,甚至差點害到了蕭家人的名聲。

廣陌寒沒想到,自己會愚蠢到如此地步。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棋子。

難怪,柳文仙一直讓他和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說她累,不想再周旋下去了。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廣陌寒癱軟了身子。用盡了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倒在地上。

元定帝將信函寫好後,便用密函封了起來,「拿著,若是朕出了什麼事。你便將這封信函交給定國公。切記!」

在最後一刻,他選擇了信任沈家。

沈硯山對這個帝位,從不稀罕,倒是像極了從前的他。

廣陌寒抬起頭來看著元定帝,半響後才道,「臣。遵旨!」

其實元定帝在這個時候將所謂的真相告訴廣陌寒,無非是知道身邊再也沒有人能靠的住了。這些年來,他縱容薄家的同時,身邊的人也被薄家換了個乾乾淨淨。現在能讓他賭一把的,約摸也隻有廣陌寒了。

廣陌寒和蕭家的事情,他聽廣陌寒的師父提起過。

雖然,那時的他並不放在眼裡。

一個孩子,能成什麼氣候。

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個孩子一旦被人利用,便是一把利刃。廣陌寒熟悉各種丹藥,更是比前任的觀主還要厲害,所以廣陌寒才能擔任這個國師的職位。

元定帝疲憊的將信函遞過去後,整個人累的又坐了下來。

自作孽不可活。

他賭母後不會傷害自己,現在輸的徹底。

廣陌寒現在知道了真相,怕是會很恨薄家吧,元定帝閉了眼,自己終究是點燃了毀滅薄家的導火線。

終究是他來做的……

這次,廣陌寒從元定帝的身邊離開後,並沒有急著出宮,而是在某日看到柳文仙的東西後,才突然要離宮。

廣陌寒身邊有柳文仙的東西不少,所以伺候在廣陌寒身邊的小道童,也清楚廣陌寒為何離開。

他們都以為廣陌寒去了柳文仙的墳墓前,然而廣陌寒的確去了。

⌒思⌒兔⌒在⌒線⌒閱⌒讀⌒

他帶著一罈酒,在柳文仙的墳前坐了幾個時辰後,趁著沒有被人注意,偷偷的溜進了虞府。

他這段日子過的不好,而解舒也未必過的很好。

沈蒼蒼在見到他的時候,十分驚訝,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解舒見了廣陌寒後,廣陌寒將一切都告訴瞭解舒。

解舒倒是比廣陌寒平靜,他說,「其實我一直都不擔心,我不能復仇,像薄家這樣的人,其實……永遠不會是沈家的對手!」

「可是,殺父之仇,不該自己來報嗎?」廣陌寒看著解舒,眼裡全是不解!

解舒笑了笑,「報仇?談何容易!而且,就算報仇了又如何,父母想要的,從不是我報仇,而是希望我好好的活著。不過,我也是希望,薄家能早點覆滅的!」

其實,解舒一直都怕。

他有時候也會嘲笑自己,像一個懦夫。

常年生病的他,時常會想起年幼的時,在母親身邊的情形。

母親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溫婉如水,明媚動人。

可是母親離世的時候,卻是滿臉的鮮血,她像是在求他一樣,「答應娘……好好活著……什麼都不用做,好好活著!」

報仇之路何其困難,作為父母,總是希望孩子們安穩,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解舒沒有說話,反而廣陌寒開了口,「你就那麼怕死,你就那麼怕?」(未完待續。)

646:顧及很多

</script> 解舒聞言,反而對著廣陌寒一笑,「我怕!」

他怕死。

沒有人體驗過,飲下毒藥的時候,五臟六腑傳來的疼痛,和眼前的一片漆黑。

那種絕望更像是在墜落地獄。

他疼的渾身像是被熱火灼燒,而下一刻又像是在冰天雪地裡行走,他恨不得立即暈闕過去,卻偏偏又不能如願。

那些疼痛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用了摻了毒藥的膳食少,所以母親才會在臨死的時候,拚著最後一口氣給他灌解毒的藥。再後來,他被蕭家的下屬救走,勉強撿回來了一條命。

可是,從那以後,他的身子便再也好不起來了。活著,更像是一個可憐蟲一樣,苟延饞喘。

有的時候,活著未必是好,而死掉的人,卻是解脫了。

午夜夢迴,解舒時常會夢見從前,他站在牢籠裡看見父母和親人是如何用下那些被下了毒的膳食,而最後所有的人哭著求著說不想死,他年幼的妹妹,一雙清澈的眼,慢慢的模糊,甚至流出了血液。

她說,哥哥救我,哥哥我好疼啊。

他看著,卻沒有辦法。

他隻能眼睜睜的在夢見裡,看著親人們一個個慢慢的被毒藥折磨致死。每次在夢中被嚇醒的時候,他都恨自己懦弱,不能給父母報仇……他是真的怕……若是他都死了,誰來看著薄家真的倒塌那一日,誰來給父母清明的時候,掃墓。

若是他沒了……蕭家便真的徹底沒了。

有的時候,選擇逃避,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