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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284 字 1個月前

非是他所願。

他希望自己能擁有一身的力氣。哪怕隻有短短的幾年也好,至少能在入冬的時候不再昏迷過去。這樣,他還能帶領蕭家從前的下屬為父母復仇。

可是,在他看見蕭家那些從前的下屬也有孩子有妻子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他若失敗,自己失了性命不要緊,那些跟隨他的人。便是家破人亡了。

他這些年來。在外麵體會了太多的冷暖,卻不希望這些忠心耿耿的人的孩子們,會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而且。元定帝不是昏庸的帝王,若他復仇,又會掀起一陣風浪,沒準還讓薄家的人趁機登上了帝位。接下來會受苦的人。是全天下的百姓。

所以,解舒猶豫了。也選擇了放棄復仇。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看著薄家自尋死路。

「你怕?」廣陌寒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蕭予恆你變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時間總是會輕易的改變一個人!」解舒笑的極淡,「我會改變。也是人之常情!皇上既然將信函交給了你,他就沒有想過要拿走你的性命。現在你也別想其他的。好好活著吧!」

廣陌寒聞言,卻十分不領情,「你真懦弱!」

解舒怔了一怔,然後無奈極了。

同樣的話,他在很多年前,從蕭家那些舊屬的嘴裡,也聽過。

他們說他懦弱,不敢站出來。現在廣陌寒也這樣說……

「我一直都是懦弱的,這個我不反駁!」解舒看著自己的指尖,語氣緩慢,「柳姑娘為何而死,你應該知道的。她其一是因為絕望,其二無非也是希望保全你。在她離世的時候,將這些年來薄家的賬本和做的事情寫了下來,交到了沈家。她若真的一點都不想顧念你,為何會留下這些?」

柳文仙的死,卻沒有讓解舒釋懷。雖然柳文仙的確做了很多錯事,但是說起來,柳文仙也是個可憐人。

柳文仙明明已經心死了,卻留下了這些。

她想護住廣陌寒。

其實柳文仙也清楚,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活太久的,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便是死因。

雖然薄家現在還不會對她動手,但是要動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隻要薄家開始造反,那麼她便是第一個會被滅口的人……

與其死在薄家手裡,不如她早早的了結了自己。

畢竟,她生無可戀。

解舒提起柳文仙,廣陌寒的神色便有些不好了。

他哆嗦的厲害,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解舒。

柳文仙對他的情意,他一直都知道。

過了許久,廣陌寒才說,「我不怕死!」

「那麼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做?是去告訴皇上讓他幫你,還是去薄家白白送死!」解舒直接將廣陌寒能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甚至,你想借助其他人的力量?這些,和妄想有什麼區別!薄家,哪有你想的那麼薄弱!現在柔然和烏桓的進攻,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薄家籌謀了多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

這段日子,沈硯山雖然在京城內,卻過的也十分辛苦。

連帶著在京城外說好不再管一切的定國公,都不得不親自回沈家坐鎮。

定國公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隻是短短的路程,就在路上吐了兩次血。

他能活到現在,全靠最後一絲信念。

定國公雖然不願意在插手沈家的事情,卻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受苦。他表麵上讓沈硯山來處理一切,其實無非是想讓沈硯山來選擇來日的君主。

沈硯山若是成功了,那麼這位君主或許會看在曾經的情誼上,讓沈家來日不會覆滅。

哪怕君主不看在昔日的情誼上,也要知道,沈家對帝位從來沒興趣。

臣,永遠是臣。

不該沾染的東西絕對不沾染……

定國公和沈硯山的脾氣到真的是有幾分相似,做的事情從不會說原因,哪怕他做的事情是在為你好,也絕對不會開口。

解舒想起晏錦時常露出的笑,是那樣的奪目。

晏錦也隻有在遇見沈硯山的時候,才會打破從容露出小女兒的一麵。

而沈硯山能擁有晏錦這樣的女子為妻,也是沈硯山的福氣。

沈家,的確教出來了一個不錯的孩子。

而他的父親,卻有他這樣一個懦夫一般的兒子。

廣陌寒在解舒麵前站了許久,最後像是妥協了一般,「既是如此,我便先去一趟沈家吧!」

「現在,你去也是打草驚蛇!」解舒阻止了廣陌寒的動作而是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的牆壁說,「你去晏家長房吧,你會見到你想要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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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所謂英雄

廣陌寒一愣,「晏錦?」

他說完後不等解舒回答,言語裡便帶了幾分嘲笑,「一個女人能成什麼氣候!」

雖然廣陌寒早就知道晏錦是個厲害的角色,但是礙於晏錦是女兒身的身份,他自己從心底裡依舊是不願意將這封重要的信函交給晏錦的。

畢竟,隻是女流之輩。

若不是晏錦攀上沈家這顆大樹,她又怎麼會被解舒重視?

況且,晏錦長的是真好看,廣陌寒縱使見過了不少美人,卻依舊沒有見過晏錦那般柔媚脫俗的女子。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便覺得恍若天人。

隻是再好看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花瓶,用來做賞玩的。

廣陌寒這樣想,也不怕在解舒麵前說出來。

然而,解舒隻是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皇上居然願意將信函給你,也不怕你這個愚蠢的腦袋,將事情給搞砸了!」

廣陌寒不解,「你喜歡晏家小姐?」

他問的隨意,而解舒卻有些怔住了,一時兩個人之間居然沒有了言語。

過了一會,解舒才無奈地說,「她雖是女流,卻比這世上許多男兒有擔當。我讓你去,並非是讓你把東西交給她,我也不想讓她摻合進這種事情裡,她再強,也是該被人護著的。若是我們這些男子還要被一個女人護著,又算是什麼男人呢?」

晏錦的確很聰明,很多事情也是晏錦幫著他,不然解舒到死怕是都不知道廣陌寒的存在。

但是晏錦再聰明,也是個女子,不敢背負著如此重的擔子。

他作為男人。是不願意始終被一個女子護著,連晏安之那樣的殘廢都從晏錦的身後站了出來,而他又怎麼好意思就躲著?

當所有人都以為沈硯山去了邊疆的時候,其實沈硯山是躲在晏家長房的宅子裡。

晏家長房的宅子是晏季常一手置辦的,而這座宅子裡也有幾處密室,隻有晏季常知道。一向高傲的沈硯山,倒是願意躲在密室內。在背後操控著前麵的戰局。

而前方的戰事。又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被控製。⊥思⊥兔⊥網⊥

從邊疆傳來消息,就算是晝夜不分,馬不停蹄也需要足足十日才能趕到京城內。將信函送到沈硯山手裡後,沈硯山又要在一個時辰內趕緊拿出主意來應付現在的局麵,和估測會發生什麼事情,用來抵擋精絕和柔然的進攻。

縱使是神人。這樣下來也是心力交瘁,甚至還會顧此失彼。

現在烏桓的事情。表麵上是宋潛在帶領部隊,而實際上依舊是沈硯山在掌控戰局。

好在,烏桓的國土離京城並不遠,而且沈硯山似乎也查清楚了烏桓為何起兵。

這段日子。一向身子不錯的沈硯山,也差點給活活累病了。前幾日,連一向甚少出門的重大夫還親自去了晏家長房。說是要給晏季常扶脈。

晏季常身子好著呢,哪裡需要重大夫來扶脈。重大夫要看望的人,怕是沈硯山。

不過,沈硯山的確是個男子漢。

縱使在這樣的壓力下,依舊在暗中操控兵部,繼續薄家在朝廷上對抗,連帶著一向被譽為老頑固的謝相,這次也站在了沈家這邊。薄家一時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京城裡的兩萬部隊,是在落入了謝相的手中,而謝相又是偏袒沈家的。

薄家氣的咬牙,甚至恨不得定國公能早日歸西,連昔日陸小樓的舊物,都被薄家送了不少到定國公府。

好在,定國公都忍住了,也沒有動怒,依舊是在沈家宅院裡鎮守著。

薄家無可奈何,隻能等定國公斷氣。

慶幸地是,薄家一直都未曾查出,沈硯山其實在京城內。

薄家對沈硯山,多少有些忌憚。

畢竟沈硯山身上的戰功,沒有一個是造假的。

相對於薄家而言,雖然工於心計,但是在對於戰場上卻沒有太多的經驗。這些年來武官大多都臣服沈家,而並非是他們薄家。

現在薄家手裡能進攻的兵力,其實和京城內的兵力是持平的。若是沈硯山和宋潛都不在,薄家或許還有一些些把握。

隻是如果薄家真的成功了,那麼倒黴的將是整個大燕朝。

能將城池讓給外敵的君王,來日又能成什麼氣候?

解舒知道這些,所以才讓廣陌寒去找沈硯山,也隻有沈硯山這樣的人,才能替廣陌寒找到求生的路。

而他,沒那麼周全的本事。

廣陌寒見解舒神色不好,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等他到虞家長房的時候,晏錦倒是不驚訝他的到來。

晏錦沒有和他說什麼,也沒問他來這裡是為何,隻是將他帶到了後院中。

很快,廣陌寒便見到了沈硯山。

此時的沈硯山神色十分倦怠,平日裡一張冷漠的容顏,此時更是露出幾分慘白。他雖然氣色不好,但是說話依舊是和從前一樣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晏錦想要離開的時候,沈硯山卻對晏錦說想吃晏錦煮的茶。

顯然,沈硯山是不打算讓晏錦離開的。

廣陌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