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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83 字 1個月前

淚水好像真的不受控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僅僅隻是這樣的一個行為就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我不知道我會讓傅雲歌這樣……

我的臉上濕濕的,所以對著秦聲說話的時候都不大能看得清楚眼前的事物。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何德何能,能得傅雲歌如此相待?

掛斷電話後,我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雜誌,隻是望著玄關,等待著傅雲歌回來。

我想告訴他,我愛他。我想對他說,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會離開。我想說,我們結婚吧。

可惜的是,過了很久,傅雲歌都不曾回來。我有些不放心,於是打傅雲歌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沒有人接。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情況的。以前隻要是傅雲歌的電話,我從來都能打得通。隻要撥出那個號碼,就能夠聽到傅雲歌好聽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麼傅雲歌不接電話?是因為對我之前消失的惱怒嗎?一次又一次地撥出電話,可是電話裡的聲音永遠都是「你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傅雲歌,快接電話。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傅雲歌的那一句「顧清辭,阿呆,你個豬,快接電話」裡邊兒含了多少酸楚苦悶期待著急。

原來一直對我很好很好的傅雲歌,竟然一直這樣被我傷害著。正是因為我的懦弱,因為我對未來的彷徨,因為我的逃避,才讓傅雲歌……

我無法再想下去。於是起身快速地收拾東西,迅速地換鞋走出玄關去找傅雲歌。

我先去了地下車庫。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另外心中驟然一鬆一緊霎時疼痛起來的是,傅雲歌竟然躺在地上。

我走過去,才發現,他是昏迷在地上的。

淚水像是雨水一樣,彷彿不要錢一般地持續流下。我蹲不下`身子,於是隻能跪坐在地上,搖著傅雲歌的胳膊。可是他沒有醒,我隻能掐他的人中。

等到傅雲歌的眼睛睜開時,我覺得我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視線已經被淚水淹沒成為混沌的一片。依稀間,可見傅雲歌緩緩地坐起,背靠著車輪,對著我笑:「阿呆,乖啊,沒事了。就是有些累。」

他蒼白的%e5%94%87和蒼白的麵龐隨著他給我擦淚的動作在我的眼簾內清晰,眼眸中卻盛滿了笑意。從來都不曾當真兇過我的傅雲歌,看著我時眼中總是盛滿了這樣溫暖的笑意。

我將眼淚都擦在了傅雲歌的衣服上,然後扶著傅雲歌讓他坐進車內。我到了駕駛座上開車。

我們去的是醫院。

醫生說,現在傅雲歌的胃極度脆弱,隻能吃流食。而傅雲歌因為身體虛弱缺乏營養而被迫躺在病床上輸液。

我想出去給傅雲歌買大白米粥,但是傅雲歌一直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於是隻好讓護士代勞。

我給傅雲歌喂粥,他看著我,好看的眉眼此時溫柔而脆弱。隻是他固執地不吃,於是我隻好和傅雲歌抗議,「你要是不吃,我就絕食,餓死你孩子。」

傅雲歌直直地看著我,不想妥協。於是我收起眼中的酸楚鼻尖的酸澀,對著傅雲歌撇嘴:「你要再不快點好起來,怎麼照顧我呢?到時候我還走!」

傅雲歌眼眸一冷,霎時間便充滿了寒氣:「你敢。」不怒而自威。

我瞪眼,看著傅雲歌:「你看我敢不敢!」而後傅雲歌妥協,吃東西。在他吃完小半碗粥之後,便打電話叫人送餐過來。

我看著傅雲歌如今的模樣,就怕他有個什麼萬一,哪裡還有心思吃飯?隻是傅雲歌說:「我吃過了,你也要吃。」

好像一天之中,我的淚腺就變得特別發達,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傅雲歌伸出一隻手臂將我攬在他的懷裡,無奈地歎了口氣:「怎麼又哭了?」

我雙手抱緊傅雲歌的腰,就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沒有了。我在他的%e8%83%b8口,聲音也顯得悶悶的:「傅雲歌,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傅雲歌摸摸我的頭,揉了揉我的頭髮,微微笑:「好。」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3(結局章)

打完點滴,醫生叮囑我好好照顧傅雲歌,就讓傅雲歌出了院。我和傅雲歌雙雙把家還之後,我就不願讓傅雲歌做飯。

傅雲歌不讓我出去買菜,於是我隻好打電話給秦聲,叫他讓人送新鮮蔬菜過來。秦聲聽說我們這邊,傅雲歌身體虛弱,且又不許身體虛弱的我做飯,於是就推薦了一個做飯的大媽過來給我們做飯,照顧我們的起居。幾天過後,傅雲歌恢復過來,便讓大媽回去。

傅雲歌一向不喜歡有外人在家裡,所以就連鐘點工都不請的。所以為了打掃方便,這套放在並不大,擺設也不複雜。

我看著傅雲歌,看他恢復生氣之後,想起他之前下巴冒青茬兒時的模樣,心間仍舊絞痛。

這天,傅雲歌又在房間內添了兩盆盆景,然後做清潔,做完清潔再陪我去散步。他拉著我的手,陽光撒在我們的身上時,讓我覺得這就是永遠了。

即便是這這個期間,我也從來不克製自己的脾氣。因為聰明如傅雲歌,若是我知道我對他克製著自己的脾氣,必定也是要多想的。

我們走在行人間,即便總有人因為傅雲歌的俊逸而回頭,我依然覺得安逸閒適幸福。將傅雲歌的手放開,掛在他的手臂上,對傅雲歌說:「哎,我們抽個時間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吧。」

傅雲歌驀然回頭,看著我,雙目中滿是熱切和不敢置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踮起腳尖兒,換上傅雲歌的脖頸,在他耳邊說:「我愛你,想和你一起琴瑟和鳴白首偕老同賞夕陽。我們結婚吧。」

傅雲歌雙手放在我的腰上將我托起,滿眼的星辰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好。」

他低頭,我仰首,在這人來人往中,一眼永恆。

然後我們對視了會子,傅雲歌的%e5%94%87邊落下,他的口中仍舊是那樣清新迷人的味道,就如同他這個人,永遠有著竹的秀挺,也有著竹的傲骨。

然後,傅雲歌拉著我的手,我們往回走。他,他,他竟是回去拿我們兩個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他對著我笑得溫暖:「阿呆,我們現在就有時間。」

我看著傅雲歌,然後呆呆地和他去領了證,等領完了證,聽過其他領證的新婚夫妻的祝福,我才恍然驚覺:「今天不是週末嗎?」

傅雲歌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向外走:「不是啊,阿呆。」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你怎麼不去上班,我不走了,你不用擔心我。」

傅雲歌笑著摸摸我頭,說:「真是阿呆啊。現在才發現。」他說,「我已經不是董事長了,現在是失業人員啊,並且準備一直失業了。」

我目瞪口呆:「為什麼?」

傅雲歌拉著我的手:「事實上,你來公司的那天,看到莫經理的時候,我正在和她談她接任CEO的事。之前將她派出去,正是要磨練她鍛煉她的能力。我走後,公司的CEO所持有的股份加上我轉給他的一部分就是最大的股東,他就會是董事長。自然,莫經理是接任CEO的最佳人選。」

所以,他對著莫經理笑,隻是因為終於卸下了重擔後的釋然,還有即將離開繁忙生活的愜意。

「可是那是你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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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歌抿著%e5%94%87淺淡地一笑:「其實我並不喜歡經商。」

「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傅雲歌這話一出,我的耳朵立馬便滾燙滾燙的。

傅雲歌傾著身子在我的耳邊說:「阿呆,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以後這樣的情話也不會少,你要習慣啊。」

我佯怒:「肉麻兮兮的話,你不說會死啊。」

傅雲歌的大手包著我的小手,聲音清朗有磁性:「我喜歡和阿呆說這些話。一直都想說,隻是怕你一個不自在就走了。現在看你還怎麼走。」

我轉開話題,問傅雲歌:「那你為什麼當初要選擇經商呢?」

傅雲歌笑:「因為我要有足夠的財可以讓阿呆劫啊,指不定劫完財還可以順帶劫個色,我樂意之至。」

我知道傅雲歌的意思。貧賤夫妻百事哀,隻要是給別人打工,隻要經濟不能獨立,總是有不得已要去應酬的時候,總是要去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那時候,連生活都不能保障,還談什麼感情呢?

我和傅雲歌回到家之後,我才告訴傅雲歌,在國外,我曾經有一個工作室。這次離開除了解除之前手下帶著客戶資源離開的危機,就是委託律師辦理相關手續將工作室轉給了工作室另外一個元老級的人物。我隻需要每年拿分紅也就是了。

大致和傅雲歌的情況差不多。

其實我們所想的,都差不多。吃完飯之後,我問傅雲歌:「說真的,你的夢想是什麼?」

傅雲歌笑:「我的夢想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在遇到我之前呢?」

傅雲歌:「古琴。我原本的夢想是,將古時遺留下來而今還沒有被演繹出來的古譜彈奏出來。」

和傅雲歌領證之後,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大抵是我看我的書,傅雲歌則重新拿出了他的琴開始古琴。唔,在琴聲中看書,反倒不覺煩厭,如置身於幽沽之中,聽高人曲調。

傅雲歌在古琴上的造詣,原本就比我高的。偶爾他會接幾個電話,吩咐一些事情。然後他問我:「你希望我們的婚禮是什麼樣的?」

我撫著小腹,對著傅雲歌笑:「鳳冠霞帔。我希望我們的婚禮用最傳統的禮儀來完成。」

傅雲歌收好琴,案上的香爐上冒著一縷縷輕煙,空室生香。然後他下樓開了們,捧著一個極為精緻的箱子上來,打開,裡邊兒赫然是……

嫁衣。鳳冠霞帔。

我們竟想得一樣。我看著傅雲歌,滿心都是震顫,滿心都是歡喜。然後就是試穿,看大小是否合適,是否需要修改。讓我極為詫異的是,在傅雲歌幫助我,將這一套繁瑣的嫁衣套在身上後,竟然分毫不差。

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