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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395 字 1個月前

雲歌的衣裳也好了。

我們穿上時相對一笑,傅雲歌就便趁勢奏了一曲《鳳求凰》。

婚禮我們採用的是中式婚禮,自然各種裝扮還有吃食禮儀皆從古俗。

拜完天地我就在房間裡等著傅雲歌,他則出去應酬。這期間何小艾就和我現在的婆婆陪著我說話。

我坐在床頭,床上撒滿了喜果。婆婆看著我笑:「還真像是古時候畫裡走出來的美人兒。」而後她話頭一轉,言語中滿是惆悵,「難怪老爺子生前總說雲歌有遠見有眼光。當初他第一次帶你回家的時候,我們都斥責他,『你怎麼將人家小姑娘拐來了?人家父母不見了孩子可不著急上火?』你猜他怎麼說?」

這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何小艾就在一旁看著我直笑,並沒有打岔,想必她也聽得入了神。

我搖頭:「他說什麼了?」

婆婆說:「他說,這是我將來的媳婦兒,就是領回來讓你們見一見。當時可是氣得他老子恨得牙根兒癢癢。後來見你不哭不鬧,隻安安靜靜地任他張羅大小適宜,才知道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何小艾也笑著說:「哥哥和嫂子的感情真好,太讓人羨慕了。」何小艾聽聞我和傅雲歌的婚訊,立馬就從國外趕了回來參加婚禮。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她在國外的老公。

婆婆笑道:「你帶回來的那個也不差。生得高高大大的說,難得的是對你好。」

何小艾黯然低頭,我看著她的模樣,也知道她的心思,卻也無從勸解。

這天的婚禮大抵就是如此,順利地行禮拜堂成婚,是顧清巖將我從顧家背上傅雲歌讓人打造出來的花轎的。晚上見到傅雲歌時,他已經喝得微醺。

我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喉間一陣泛酸就往衛生間去幹嘔。傅雲歌對著我歉然一笑,然後自去洗漱,知道身上再沒有什麼味兒了才罷。

我問傅雲歌:「外邊兒那些賓客老同學舍得放你進來?」傅雲歌一笑,說:「有清巖和秦聲兩個幫我擋著酒,這才輕易脫身。」

我們將床上的喜果攏在一處,一邊吃著一邊閒聊。後來我們雙雙躺在鴛枕上時,我看著傅雲歌的側臉,想起婆婆的那些話,忍不住就要笑。傅雲歌轉頭看著我,手指撩起我因取下鳳冠而落下的一縷發,輕笑:「笑什麼?」

我將婆婆的話說給傅雲歌聽:「你真BT,那麼小就開始打我主意。」

傅雲歌看著我沉沉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什麼任由你打劫?」

我靠攏傅雲歌,任由他擁著我。暮色四臨之時,紅燭仍舊燃得亮亮的。

褪下大紅的衣衫,和傅雲歌相對。他修長好看的身軀在燭光中另有一種神秘莫測的美感。我撫上他的肩時,他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而後向我確定:「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吧?」

我點頭:「是啊。都快要穿冬衣了。」

然後,幔帳放下,遮住了一室的繾綣喜樂。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在這裡就算是完結了,不會再更新,謝謝每一個看文的親們。這文數據很差,我也知道自己寫得不怎麼好,因為覺覺得還有人看,才有力氣撐到結局。下篇文會寫傅雲歌的係列文——《撲街熱戀》當傅雲歌走出了書中,遇到創造他並且深愛他的蔣小韞。

PS:從書中走到現實中的傅雲歌,是蔣小韞創造出來的,而非和顧清辭在一起的傅雲歌。

《劫財劫色》中的傅雲歌,永遠是顧清辭的傅雲歌。

寫完《撲街熱戀》之後,會回去寫古言,再次感謝看文和留言的親們,希望喜歡劫財劫色的親們能夠支持蔣小韞的新文——《撲街熱戀》。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將手往傅雲歌誰的那邊伸過去,隻是摸到的卻是柔軟的棉被,傅雲歌已經起來。

我擁被坐起身,頭腦昏昏雙眼迷瞪地愣了一會兒,才穿衣踏著拖鞋經過屏風走下旋梯坐在餐桌前。

傅雲歌盛了碗熬得稀爛的白米粥放在我的麵前,而後又端上來幾道小菜。

吃過飯後,我們就和傅雲歌回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地方,給他們敬茶。敬完茶之後回到家裡,我坐在沙發上懶懶散散不想動,想起現在自己已經為人/妻甚至快要成為一個孩子的媽,瞬間覺得有些不適應。

此時此際,我深覺時間當真是不大等人的,頗為傷感。

傅雲歌正在拿著抹布擦桌子,擦完桌子他又開始使用吸塵器打掃屋子,而後又去衛生間將衣物分明別類地放好,可以用洗衣的就用洗衣機洗,不能的就用手。

看到傅雲歌如此忙碌,我又深覺自己作為一個妻子當真是不大合格的。正在愣神間,傅雲歌看見我的模樣就說:「年紀也不小了,懷孕的時候這樣危險,胡思亂想什麼?還不如放寬心好好娛樂。」

這一句話就戳到了我的痛處。我瞪傅雲歌:「我才二十五歲,頂多就是快二十六。你都快二十九了,還敢說我老!」

傅雲歌無奈扶額,探出頭來說了一句:「嗯,你最年輕。」然後繼續清洗衣裳。

我:「你敷衍我。」

傅雲歌:「……」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我起身,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傅雲歌恰好在準備晾曬衣服,見我站在門口,就過來啃了下我的嘴巴,繼續。

我看著傅雲歌將一件件衣裳抖開,然後用撐衣桿晾在陽台上,心裡頓時一陣陣兒的溫暖,於是也就不大介意他剛剛說我年紀不小的這個問題。

然而嘴上卻說:「我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我有一顆永遠不老的童心。」

傅雲歌眼神兒中滿是寵溺,點頭肯定我的話。然後我就走開,拿起手機給秦聲打電話,討論關於童心的這個說法。

反正亂七八糟嘰裡咕嚕地亂扯了一通,然後秦聲就說我在秀恩愛。我當即呸了秦聲一聲,說:「我就秀了怎麼著吧!有本事你也叫寧傾城懷一個有本事你也立馬結個婚。」

然後那邊秦聲恨恨說:「你給我等著……」他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我掛斷了。

然後此時陽光正好,秋天雖然給人以蕭瑟的感覺,但城裡的植物基本上都是四季常青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傅雲歌覺得家務做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帶著我出去適當地走一走,然後添置秋天和冬天的衣物,並且選一些別緻些好聞些與人體無害的香料。

再然後,就逛一逛書店。我找我喜歡的書,傅雲歌去找他喜歡的,然後兩個人回家。他做飯,我看書。吃完飯之後,一起睡午覺。

雖然我們兩個同處一室,但都是各做各的事。我看我的書,他彈他的琴。或者他看書,我看他。又或者,我睡覺,他隨意,又或者,一起睡覺。

在懷孕期間,我會看一些育兒書籍,傅雲歌也會看一些注意事項。我覺得無聊了,就會拖著傅雲歌一起在棋盤上廝殺。又或者,讓傅雲歌給我沏功夫茶。

期間家中的家務大都是傅雲歌在做,我覺得很是過意不去,於是每次他做家務的時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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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般過去,我的肚子在一天天變大,肚子裡的小東西也開始有了動靜。然而我卻依然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

孩子五個月的時候,我很焦慮,於是趁著傅雲歌看書的空當問他:「雲歌,你會後悔麼?我還是不大適應。總是覺得,還沒有長大,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麼就有小孩兒了呢?」

說這話時,我端著一張二十六歲的老臉,當真是一點都不臉紅的。在傅雲歌麵前,我總覺得自己還小,還是一個需要被照顧,需要被愛的孩子,怎麼就快做母親了呢?

傅雲歌摸摸我的頭,讓我坐在他的%e8%85%bf上,他將下巴擱在我的肩窩:「我準備好了。唔,加上你,也就是養兩個孩子,我還是能應付的。」

此時此刻我覺得我的大腦時機了,於是瞪眼看著傅雲歌:「應付?」

傅雲歌在我的臉上啄了口:「可不是?我準備應付一輩子呢。」肉麻的話他越說越順口,我聽這也越來越順耳。

然而此時我還是惆悵的:「我也不知道做人/妻子應該做什麼,你會很辛苦。」

傅雲歌的笑容如春風化雪:「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留下,然後被愛。」

期間公公婆婆有過來看我們,我們偶爾也去他們那邊住。公公婆婆得知傅雲歌將他一手創立起來的上市公司放手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告誡我們:「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傅雲歌點頭,我麼,自然是夫唱婦隨,傅雲歌說什麼就是什麼。

有時候寧傾城和秦聲會來找我,大家在一起說說話,有時候秦笑也會寄回幾張好看的風景照,告訴我們他走到了哪裡。

隨著肚子的增大,我也變得越來越憂慮,是以經常看關於育兒的書籍。傅雲歌看我壓力大,於是常常撫一些安神靜氣的曲子。

當我肚子裡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出來時,傅雲歌將我送去了醫院,並且一直在我旁邊守著。

我覺得很痛,總是無法用力,又不願意剖腹產,於是傅雲歌就穿了無菌服陪在一旁。在我疼得厲害時,在我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氣力的時候,是傅雲歌一直在旁邊抓著我的手,給我力量,告訴我,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和我在一起,支持著我。

因為傅雲歌,我才堅強地將小糰子生下。隻是將小糰子生下後,我是真的渾身脫力,臉說句話的氣力都沒有。護士將孩子抱起的時候,傅雲歌並沒有去看,隻是抓著我的手說:「阿辭,我愛你。」

我點頭,表示我知道。

傅雲歌彎下要用額頭挨著我的,說:「這太危險了,咱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小糰子出生後,我和傅雲歌並沒有看到。我本意是想看的,隻是實在沒有了氣力。而傅雲歌一直陪著我,是以護士將孩子抱起後隻公婆看了,然後給他娶了大名,傅顧生。

後來小糰子長大之後,一直都覺得這個名字太難聽。然而公公卻說,這個名字,是一早就敲定好的。

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