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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27 字 1個月前

或者我會問他:「傅大董事長啊,你公司美女挺多的吧,早上迫不及待地就走了。」事實上因為我磨著他,他一般都是快十點了才能出門,然後中午還得回來。

這時候傅雲歌就會開始和我打太極:「原來阿呆想我了。我很高興。」他說話用的是肯定句式。

我一時之間羞惱,就會在家砸遙控板啊手機啊抱枕什麼的,然後傅雲歌回來就得收拾。有時候不等傅雲歌回來,我自己看見的時候也覺得自己近來很不可理喻,竟然對於無端小事都能發特別大的火。

傅雲歌再知道我的脾氣,再能說我喜歡的聽的哄我,也總是擋不住我這顆%e9%9b%9e蛋裡挑骨頭的心。

這天,我在網上又看到了緋聞,說是林最近來竟然和寧月瑤國外攜手同遊並且住的同一間酒店,然後我立馬就給何小艾打電話,結果才知道,尼瑪的這兩天何小艾又和林最鬧矛盾了。

電話那頭的何小艾是這麼說的:「他既然割捨不下他的紅顏知己,就和他的紅顏知己去吧。」

我問何小艾:「你打算怎麼辦?」

何小艾低低地笑:「三條%e8%85%bf的蛤蟆難找,兩條%e8%85%bf的男人多得是,我自然不會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聽著何小艾的語氣中滿是惆悵,於是也跟著感歎了一回男人太不是東西。然後何小艾說:「我真羨慕你,能遇到我哥這樣專情的男人。」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然後何小艾又說:「我近期要回美國了。也許我會嫁給一個一直以來追求我的人,雖然不是我愛的,但卻對我很好。」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掛掉電話之後,我想起今天傅雲歌竟然九點半就擺脫了我的糾纏去了公司,心中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聽說在女人懷孕期間男人出個軌跟喝杯水一樣簡單平常,指不定傅雲歌在外邊兒也有了什麼情況。

我這麼一想,心裡就不踏實。

立馬就拾掇拾掇開車奔去傅雲歌的公司。然後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奔傅雲歌的辦公室。

傅雲歌看到我就笑,和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就是據說被調派到分公司磨礪的那個什麼莫經理,說:「這是我太太。」

聽在我的耳朵裡,這句話就像是在說:「小心說話,不要露出馬腳。」

我臉上勾起個大方得體的微笑,對著這位幹練漂亮的女經理點頭。莫經理伸出手時,我隻是笑:「我沒有握手的習慣。」

這是後這個莫經理笑得特別可惡,然後對著傅雲歌說:「我都知道了。」

這分明是奸/情滿滿啊有沒有?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傅雲歌竟然對她笑。我心裡極為不開心,立馬就瞪傅雲歌:「你居然敢對她笑!」

傅雲歌大約最近被我折磨得很無力,他歎了口氣,說:「阿呆,咱們不鬧,好麼?」

鬧?他從來不對著別人笑的,在他和那位什麼莫經理你儂我儂之後就嫌棄我鬧他?

我的心口頓時就拔涼拔涼的。我看了眼傅雲歌,然後勾起一個笑,說:「我先回家了。這幾天你也累了,中午就不必回來了,自己也該注意身子,中午吃過還是歇息會兒罷。」

說完我不待傅雲歌說話,就走了出去。我想起這兩天,睡覺的時候傅雲歌不再抱著我了,而且也不大頻繁地和我發短信了,一說話就是,注意安全要小心不要摔倒。

就連我問他最近都在做什麼的時候,他都顧左右而言其他糊弄我。剛剛他和莫經理兩個相談甚歡言笑晏晏,見到我時笑容就變得公式化。這分明就是有了外遇的節奏!

就在我坐上車的時候,手機響起,是國際長途。

我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聲音,說:「顧,快回來吧,工作室出問題了,梁帶著我們的客戶和資源出去單乾了。」

我聽到那邊的聲音,想起這幾天的麻煩事,不由得心生悔意。之前我之所以不願意答應傅雲歌在一起,就是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們的感情被時光侵蝕,我們對彼此開始變得不耐煩,猜疑對方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後來都不願猜兩兩生厭。這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可是它現在卻成為了事實。

恰好此時出現這事,所以我決定此時一走了之。如果傅雲歌還在乎我,他就會來找我。如果不在乎,那就隻有,隻有……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臟的位置就好像是在收縮,綿密入骨的疼。

我,還有傅雲歌,我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

我看著手機,上邊兒有傅雲歌的短信,簡短的一句話:「路上小心。」

我下了個決心,立馬定下今天最近時間的航班,回家拿了證件、護照等便奔赴機場。

其實我知道是我的情緒不好,離開也隻是想借現在的這個時候靜一靜,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再折磨傅雲歌。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我出去處理工作室的事情的這幾天,事情竟然就發生了變化。

我處理完工作室的事情後,也深覺自己對傅雲歌不好,於是立馬回國準備和傅雲歌道歉並且向他保證再也不會捕風捉影無理取鬧。

可誰知,我剛剛踏上B市的土地,竟然得知,傅雲歌要結婚了。我在這裡,所以,新娘自然是別人了。

我的猜想,終成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2

我打電話給秦聲的時候,秦聲在那邊兒吞吞吐吐告訴我,傅雲歌要結婚的事情是真的。我不信,又打給寧傾城,寧傾城給我的答案是一樣的——傅雲歌要結婚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瓦藍的天空,突然就淚如雨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這位女士,已經到機場了,該下去了。」

我睜眼,看著坐在我旁邊的人,他溫和地笑著,我恍然驚覺,剛剛又是一夢。我處理完工作室的事情之後,立馬便買機票回國,在旅途中,也許是因為壓力過大,也許是因為對傅雲歌的想念,也許是因為在孕期特別情緒化容易患得患失,才夢到傅雲歌要結婚了。

我想這個夢是在預示著,我不能任意揮霍傅雲歌對我感情。再深厚的情意,也禁不起我這麼個作法。

我對著旁邊好心提醒我的人點頭致謝,然後走下飛機,離開。拿出手機開機想要給傅雲歌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

於是隻能去電話亭。我在路邊做了會兒,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回想著那天我和傅雲歌吵架的過程。

那天莫經理雖然在,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甚至連說話都是極為正經的。傅雲歌之所以會笑,那就更正常了。他並不是麵部癱瘓者,會對著別人笑又有什麼不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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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我自己的多疑罷了。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將臉埋在掌心。淚水也許從我的眼角溢出濕了手掌的紋路,我的心也隨著淚水的流下而沉墜。之前的那些天,我竟然那樣對傅雲歌,對我最想珍視、一直珍視著我的人。

我甚至在想,我該如何麵對傅雲歌。我還有臉麵麵對傅雲歌嗎?那樣的他,真的因為我而變得不幸福。

我……

手掌無力地滑下,出現在我的眼簾裡的,是一雙修長的%e8%85%bf,套著今年新出的男式休閒褲。

我曾經也給傅雲歌買過這樣的褲子。良久,一隻大手放在我的頭頂,揉我的頭髮:「阿呆,回來了。」

我覺得我眼眶中打著轉兒的淚水快要決堤,熟悉的聲線熟悉的人,是傅雲歌。

我抬起頭,傅雲歌的影像在我的眼簾內已經變得朦朧。我的聲音有些顫唞:「我回來了。」

傅雲歌張開了雙手,我上前環住了傅雲歌,他收攏雙臂將我抱入懷中,收緊的雙臂緊得我雙肩發疼。

終於,眼淚已經不再受我控製,每一滴淚水都爭先恐後地落下,沾濕了傅雲歌的衣襟。我瞬間便越發矯情起來,在傅雲歌的懷裡哭得不可開交。

傅雲歌始終抱著我,並不說話。許久之後,我們才放開,我用傅雲歌的袖子擦了擦眼淚,傅雲歌輕輕地笑,話語溫柔:「不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拉著傅雲歌的袖子,低頭:「不哭了。」說完又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然後傅雲歌一手提著我為數不多的行李,一手拉著我,回家。回家後我才發現,家裡冰箱內的東西,傅雲歌並沒有動,還和三天前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有些心疼,看著傅雲歌。這才驚覺,他的下巴依然生出了青茬兒。傅雲歌讓我坐在沙發上,說:「自己看電視或者雜誌。」然後他將冰箱內不新鮮的菜都清理掉,去菜市場買菜。

我在傅雲歌出門後,將手機充上電。剛剛一開機,秦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說:「顧清辭,小姑奶奶,你總算回來了!」

我本想問他:「你怎麼知道。」但轉念一想,便明白,自然是因為傅雲歌給我的這個手機裡裝了定位裝置。

於是我隻能「嗯」一聲。

那邊兒秦聲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可真有辦法折騰傅雲歌。雖然平時我確實喜歡看他偶爾看他吃一兩個小虧,但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你簡直是要玩兒死啊!」

我有些不知所以然。秦聲仍舊在說:「你知道麼?你走了之後,我們哥兒幾個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叫他去找你,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阿辭既然離開,必然是想自己靜一靜的,我去了反倒不好。我等他回來找我。』然後那個傻子每天都不眠不休地在候機廳裡坐著等。」

我的鼻子開始泛酸。那邊額秦聲還在繼續:「我們覺得你可能短期內不會回來的時候,傅雲歌說,『不管多久,我都等她,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已經等了一個三年,再等幾個三年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都想勸他回去,就對他說,『機場有好幾個出口,你坐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萬一她回來了你也看不到,不如回家去等。』可是傅雲歌說,『不會,依照阿辭的脾性,她必定是要往最近的這個出口出去的。』你知道嗎,當時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看著他那樣兒差點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