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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30 字 1個月前

理」。

我聽聞此事隻覺得諷刺。既然愛一個人,又何必弄一個什麼特別助「理」在妻子懷孕期間傷她的心?

但秦望的心思,我顯然是不能理解的。

秦望說起那一段過往時,差點就老淚縱橫。他說起他對我媽的深情之時,我都忍不住想笑了。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告訴他真相,他會怎麼樣?

當秦望看著我,正要和我父女相認的時候,我對著他笑了。我說:「秦伯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你女兒。」

秦望看著我,下巴上的鬍鬚一動一動的:「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我確實……」

我的聲音斬釘截鐵:「你確實不是我的父親。」

我說:「雖然真相有些殘酷,但我還是想告訴您。」

我說:「當年我媽離開你的時候,懷孕才一個多月,因為不到三個月,因為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流產的時候,所以您和您的特別助理發生了關係,並且被我媽撞破,我說的應該沒錯吧?」說到這裡,我忍不住興奮地挑了挑眉。

秦望看著我,艱難地點了點頭,他身旁的女人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但礙於秦望,她並不敢出聲。

我繼續說:「您應該也知道,我媽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勢必會斬斷和你的一切聯繫。所以在遇到我父親的時候,她就去打了胎。」

秦望眼中有著隱隱的淚:「不可能,她在懷孕的時候是那麼高興,怎麼可能……」

我微微笑:「為什麼不可能?在您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之後,一切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後來因為我爸對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媽很是感動,兩個人很快就有了感情,然後就有了我。之所以照時間推測,你覺得我可能是你女兒,是因為我是早產兒。我想你們在查我的出生日期之後,已經認定了事實,所以並不知道,我是並非足月生下。」

所以事實也就變成了非事實。我想還有一個原因,讓秦望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原因。他大概覺得我媽愛他,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即便我媽離開,也會留下他的孩子。

這顯然是個自以為是的想法。

以前我並不知道我媽曾經是秦望的妻子,所以不知道我和秦聲秦笑親近隻是因為天性使然。即便現在知道了,我也覺得不該有什麼變化,這日子,原先怎麼過的現在還該怎麼過。

我想了想,顧清巖一直做一些讓我很反感的事情推開我,不想讓我見到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他知道我對我爸我媽的感情,所以怕我知道真相後會受不了。

而傅雲歌和秦聲卻覺得,早晚都要麵對,不如告訴我,讓我自己決定。

這個事實對秦望或許有些太過殘忍,但我必須說出來。

我已經不想呆在這裡。在秦望仍舊處於震驚之中時,我和傅雲歌離開了。

傅雲歌並沒有去公司,而是陪著我回家。這樣一件事情過去,即便我並沒有什麼情緒,到底心裡覺得不舒服,做什麼都不得勁兒。然後傅雲歌將一遝資料給我。

我看著上麵關於我生平的記錄,看著當年我母親的慘死,即便慢熱如我,心中也充滿了憤怒。但是父親說過,很多時候,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需要的,是平靜,是能力,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

所以我忍住了。我的母親並非難產而死,而是在懷著父親的第二個孩子的時候,被逼死的。當年顧清巖的的二叔途經我爸媽所住的縣城時,意外看到我媽。因為我媽生得極漂亮,他竟然喪盡天良,不顧我媽有孕便叫人將我媽擄去欲強行汙穢之事。我媽為不叫他得逞而自絕。

我爸知道後,兇手早已離開。他報案之後,警方也未曾查出,因為現場基本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兇手是誰的線索和證據,隻能推測元兇來自B市。所以在收葬我媽之後,我爸帶著我來到了B市。

顧清巖的二叔雖然是兇手,但是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致使我媽自殺的人,且事情過去多年,根據無罪推定原則,他是無罪的。

恰巧此時顧清巖的媽媽發現顧清巖的二叔洗黑錢,找到我的爸,兩人以結婚的形勢結盟,查找顧清巖二叔的犯罪證據,交由警方處理。

隻是三年前,兩個人突然雙雙遇害。隻有顧清巖的母親留給我的一把密鑰。她說這個留給我,叫我關鍵的時候幫助顧清巖。想來她這個話,明顯是知道了顧家內宅有內鬼,所以為了我的安全問題,故意這個說的。

而我多次被追殺,想必就是那位顧二老爺的傑作。他還是不放心。而這時,秦望也得知了我媽被害的真相,於是著手對付顧家的企業,他要讓顧家所有人一無所有。

這時候顧清巖壓力重大,不僅麵對內憂,還有外患,還要想辦法瞞著我保護我,所以才有過往種種。

我瞬間覺得自己有些不大懂事。感覺好像自己做了許多事情,沒有一件到點上。於是我開始打電話給秦聲:「你告訴秦伯父一聲,希望他不要再對付顧氏企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自然會報的。」

我掛斷電話,心中是一片寧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起不了半點波瀾。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什麼,我知道我接下來一定會做什麼。

傅雲歌將我攬進懷中,讓我靠在他的肩頭。他身上有一股極好聞的氣息,讓我覺得舒心。後來,小糰子出生後,我依舊喜歡靠在傅雲歌的肩頭,聞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氣息。

那時小糰子會伸出雙手,對著傅雲歌說:「抱抱~」而我卻霸佔著傅雲歌的手,不讓他抱。小糰子就用手指刮著臉,說:「麻麻羞羞~~~」

傅雲歌則輕笑。我最稀罕問傅雲歌的一句話就是:「你說,你喜歡小糰子更多些還是我更多些?」

傅雲歌則是揉揉我的頭髮,說:「真是阿呆呀~」

再後來,當我們都垂垂老矣,傅雲歌和我談起往事時,才說:「我喜歡的,就是你靠在我的肩頭,問我喜歡兒子多些還是喜歡你多些。一晃就過去了這麼多年。很多時候,我都在想,隻要我們能夠相守到老,我願意用任何東西去換。所以啊,你是唯一。」

我靠在傅雲歌的肩頭,和他說話,過往的歲月皆在談笑中像電影畫麵一樣地回放,我們如此幸福。

此時,我靠在傅雲歌的肩頭,傅雲歌攬著我,他微微躬身,臉靠近我,我一抬頭,便碰到他溫熱的%e5%94%87。極乾淨的氣息,能夠讓我輕而易舉地沉醉。

此時夕陽西斜,落日的餘暉通過落地窗照進古樸的陳設中。拔步床微微地搖晃,唱著一曲曲動人心魂的戀歌。

事畢後,傅雲歌抱著我進浴室洗漱。我覺得疲累,身心皆疲。所以在浴缸中,我坐在傅雲歌身上,傅雲歌給我洗浴時我忍不住環住他的脖頸就要睡去。

這時候,傅雲歌和我說:「這件事交給我辦,好嗎?」

他修長的指摩挲著我的臉,聲音裡滿是寵溺和徵詢。我蹭了蹭傅雲歌的頸窩,任他撈起我濕漉漉的頭髮,閉眼:「我親手來。我想我爸臨走之前是給了我證據的,隻是我之前,並不知道。」

我們穿上睡衣後,傅雲歌開始用吹風給我吹頭髮。他有些不悅:「這個時候,你還是打算獨自麵對嗎?」

我搖頭,結果吹風吹傅雲歌的頭髮,完後取下脖頸間的項鏈,將墜子打開,裡邊兒赫然是一個U盤。我在不聯網的情況下,將U盤接入電腦,打開看時,裡邊兒記錄的,正是顧清巖二叔洗黑錢的電子賬本。

作者有話要說:  噗~本來設置的是19:00發的,結果日期設置錯誤成了5月12日,剛剛看時沒有新章以為大JJ把新章吞了,點進後台才知道原來還沒發,現在已發,祝大家看文愉快,麼麼噠~

☆、chapter29

我看著這個東西,感覺很是無力。它一直在我的身上,可我卻任由害了我父母的人在這時間逍遙了三年。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傅雲歌看著我手上的東西,他說:「你應該先問一問顧清巖,看他怎麼說。」

我點頭,正要給顧清巖打電話,手機鈴聲響起。是何小艾。我問她:「怎麼了?」

何小艾說:「我除開快要回來了,可以來你們這裡住幾天嗎?」我看向傅雲歌,問他的意見。傅雲歌點了點頭,我才答應:「好的,你過來吧。」

然後我將U盤的資料備份,和顧清巖通電話。

我說:「清巖。」

那邊顧清巖的聲音很是尖銳:「既然走了,何必假惺惺地打電話回來?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打斷他的話:「清巖,我都知道了。」所以不必再這樣,讓我看著難受。

顧清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沉默良久,才歎了口氣說:「你還好嗎?」

我和顧清巖說起那一段過往,告訴他:「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一直以來,周圍的人都在護著我,怎麼能不好?

然後我告訴他,證據在我手裡,可以匿名發出去了嗎。

顧清巖點頭,讓我備份。我答應了。

反正事情的解決很簡單。這份東西,我們用發給了警方高層,然後就是抓人行動。顧清巖的二叔所經營的產業隨著老闆的被抓也依律查辦。

總之,這麼件拖了許久的事情,因為我爸留下的那一件東西而輕鬆地了結。

過了幾天,何小艾來我們這邊住下後,我才知道,最近發生了些事情,她很傷心,所以不願和她父母住在一起,怕她父母擔心。這個事情還要從林最身上說起。

在傅雲歌去上班的時候,何小艾就和我說起了這個事情:「林最他,和我求婚了。」

我倒了兩杯果汁,一杯給何小艾,自己端起一杯啜飲。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小艾說:「我沒有答應。」

我問她:「為什麼?」

何小艾的手有些抖,她的臉兒白白的,是那種病態的蒼白。她的%e5%94%87雪色全無,就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他一邊跟我求婚,一邊卻又和寧月瑤不清不楚,他當我是什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所以隻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