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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22 字 1個月前

的?你不讓我公開,甚至不願意碰我,不願意和我做一切情侶之間可以做的事情。」

「你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就是親%e5%90%bb額頭。」

「我本來是全心全意待你的,可是你連做夢的時候,喊出的名字都是傅雲歌的。」

我有些忍不住眼眶中的淚了。原來我不經意間,就對我放在心上的少年,我的親人,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清巖帶著諷刺的聲音還在響起:「那時候我就在想,既然你不愛我,又為什麼答應和我在一起?而我總是抽出時間在B市和小鎮之間勞累奔波是為了什麼?就是要看你對另外一個人的深情嗎?可是我不在意,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真的不在意。」

我覺得我眼淚肯定已經決堤,不然我的麵頰上怎麼濕濕的呢?

「可是,你離開的時候甚至不肯告訴我一聲。你抹去了你存在的所有痕跡,隻為奔赴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你雖然不愛我,但我到底還是你的親人,你若是告訴我,你愛上了別人,即便我一時想不通,我依然會祝福你。」

「可是你沒有,隻是你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我想過,消除你的戶籍信息將你困在X小鎮上,可是,這到底攔不住你,不是麼?」

「說到底,在你心裡,我隻是不重要罷了。其實不管你表現得有多在乎傅雲歌,不過是因為他對你千依百順,不過是因為他對你好。你未必就那麼愛她。」

我有些惶恐,誰說我不愛傅雲歌了?我明明把我所有的情意都給了傅雲歌。

顧清巖仍舊在說:「你愛的人,隻有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3

顧清巖仍舊在說:「你愛的人,隻有你自己。」他的聲音像是重錘,一下下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輕笑:「你怎麼就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傅雲歌。」

顧清巖看著我,氣定神閒:「我知不知道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己心裡知道。隻是現在你在自欺欺人。」

「你和傅雲歌在一起,隻能是他的累贅他的包袱,隻要有你在,傅雲歌就會有許多麻煩。你想想,是不是因為你,傅雲歌工作的時間少了呢?因為你,他變得有些情緒化,甚至因為你,他每天的勞累增多,除了要工作以外,還要洗衣做飯做家務。甚至為了你,他推掉了所有出差的機會。」

我雙手捂著麵龐,眼眶中的淚水順著我的指縫留下。顧清巖所說的話,我一句都不能反駁。

而他還在繼續:「所以,離開他吧。隻要你離開,他就會變得輕鬆,變得幸福。他本該是天子驕子,擁有一切好的物事,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然後生子,到老,多幸福。」

「隻要你在他身邊,本該他的幸福他便得不到。他隻會為你操心,有著源源不斷的麻煩。你可以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即便你不喜歡我也不要緊,我們就像親人一樣相處。」

顧清巖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裡,有一種極致的誘惑力,我的心底甚至隱隱地有些同意了他的話。但是,不是這樣的。那個人是傅雲歌,不是別人,是傅雲歌。

在我心裡,傅雲歌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抹殺他的存在,也沒有人可以戰勝。不管任何問題,隻要有傅雲歌在,就不是問題。

曾經傅雲歌問過我。在我們最開始相識的時候,為什麼我會選擇打劫他。那時候我的回答是:「遠遠地看著一個人站在陽光下,就像天神一般,能夠解救我於苦難,於是我就出手了。」

事實確然是如此的。我常常在想,女子結婚後,貧賤夫妻大概會因為油鹽醬醋茶而奔波,中層階級大概會因為外麵的誘惑而鬧矛盾,像是傅雲歌秦聲顧清巖這個階層的,大概會因為新鮮感保持得不夠而在外邊獵食,但是傅雲歌一定不會。

怎麼說,傅雲歌的骨子裡是以個專一而挑剔的人,他唯一沒有挑剔的就是我。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養出來的,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據秦聲說,也曾有過十分有魅力十分有能力十分漂亮的女人曾經試圖和傅雲歌勾搭一下。女子和傅雲歌有相同感興趣的話題,於是自然應該聊得很投機。但是傅雲歌隻是偶爾大一兩句話。在女子離開的時候,傅雲歌曾真誠地建議她:「話可以少一點。」

用傅雲歌的話來說就是:「我為什麼要和她說話?有一定相同愛好?當愛好要用過多的語言來表達的時候就成了累贅。」

寧傾城和秦聲表示很鄙視:「若是按照這個理論,你每天還和顧清辭那麼多廢話?」

傅雲歌:「那都是必要的話,不說不行。」

反正最後囧到的隻有我。就連最後小糰子都會開始鄙視我和傅雲歌:「這麼大的人了,就知道在我一個小孩兒麵前秀恩愛!」

唔,話又扯遠了。

還說眼下秦聲和我說話的問題。他的每句話都很犀利,一詞一句都像刀子一般紮到了我的心裡。但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傅雲歌。即便我是累贅,即便我會讓他有些累,但他都可以處理的。如果他不想讓我留下,會告訴我。而他選擇了和我在一起,就說明了他選擇承擔和我在一起的所有風險。

我放下雙手,臉頰邊已經掛起了微笑:「清巖,如果我回去了,你會怎麼對我?」

顧清巖的%e5%94%87邊浮起一抹極為溫柔的微笑:「我會將世間最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麵前。我願意包容你的所有,不計較你之前所有的過往。」

我笑:「可是卻不是我想要的。」

顧清巖定定地看著我:「那你想要什麼?」

我看著顧清巖的眼睛,告訴他:「我想要你幸福。我想要我記憶中那個美好的少年幸福。」

顧清巖皺起眉頭:「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幸福的。」

我說:「不,那樣會造成痛苦。兩個人的痛苦。你知道潔癖如我,無法忍受除開傅雲歌以外的任何一人的觸碰,你和我在一起必定會有心結會計較會痛苦,而我會一直想著傅雲歌。我們在一起隻會是貌合神離的兩個人。」

顧清巖輕笑:「說到底還是因為傅雲歌。」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因為傅雲歌,而是這顆心。心是怎樣的,強求不得。其實你也不愛我。你對我隻是一種愛的轉嫁或者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問一問你的心,清巖,你真的願意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將我們姐弟十幾年的感情都毀於一旦嗎?」

「你隻不過是在為你自己找借口。我的心是怎麼樣的我知道,由不得你來否決。」顧清巖的話語見已經有些動搖了。

我再接再厲:「不,清巖,長久以來,是它騙了你。或許,你已經遇到了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伴侶,給自己也給她一個機會,好好處,好好珍惜,記得要幸福。」

顧清巖看著我,頹喪地低頭:「真的,回不去了嗎?我真的愛你。」

我點頭:「清巖,我知道的。隻是這種愛,不是男女之愛,而是親情。我同樣愛你,就像愛爸爸媽媽一樣。」

我的說服,到這裡基本上就要成功了。而顧清巖,之前以那番話來攻擊我,我就知道,顧清巖身邊,已經有人打上了他的主意。想必教他說那些話的,不是別個,正是之前給我催過眠的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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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提醒他:「小心身邊的人。忠言逆耳利於行,巧言令色之人,還是要防著些。」

顧清巖點頭起身,我擁抱了顧清巖一下,最為純潔的,友情式的同時也是親情式的擁抱。我猜如果是李醫生在背後出謀劃策的話,顧清巖的褲子口袋裡應該有一支安定劑,如果我不從,顧清巖可悄悄給我注射,然後帶我走。

是以和顧清巖擁抱的時候,我格外注意,甚至將手探進了他的西裝褲的口袋中。按照他的生活習性,必定是要放在右邊的。果不出其然,在我悄悄地拿到那支安定的時候,顧清巖仍舊是黯淡的。

我感動於他不曾對我用藥,並且將鎮定劑放回原處。

當我們分離的時候,我對顧清巖說:「謝謝你,清巖。」

顧清巖隻是低垂著眸子,說:「你快走吧。最好離開B市。」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店。

我能感受得到,陰謀靠近的味道。最近,正好適合張網。

我離開咖啡店後,「偶遇」近來已經落魄被雪藏的寧月瑤,聽說最近她常常去找顧清巖,但都被拒之門外。是以如今我看到的寧月瑤不再光鮮亮麗,而是一個乾巴巴的黃臉女人。

她恨恨地看著我:「顧清辭,你會遭報應的。」

我淡淡一笑:「可能吧。但你已經遭了報應。如果你還想爬回去,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畢竟,趕盡殺絕並非一個好的方法。

寧月瑤猙獰一笑諷刺:「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在寧月瑤的耳邊說:「憑什麼?憑關於你的信息都不是我放出去的。雖然和我有關,但是,你的事情那麼容易讓人就查到了,又怎知不會是你的合作者故意放出來的?我猜是裡獅子口開得太大了,所以人家才用計踹開了你。」

寧月瑤將信將疑:「那我該找誰?你又為什麼要幫我?」我正了正臉色,告訴寧月瑤:「如果這次我幫你,你就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寧月瑤不語,大約還在考量。我說:「答不答應隨你。」

寧月瑤咬了咬呀,最終道:「你說。」

我對著她含笑:「B市最能夠呼風喚雨的,莫過於傳奇人物林最。他喜歡的,似乎是帶著些純情的嫵媚佳人。」

寧月瑤低頭,我繼續說:「你最好將你那張臉拾掇拾掇,門麵還是要擺好看點的好。」

寧月瑤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用你提醒。」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隨即有些傲慢地看著我:「為了回報你,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本來都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聽到寧月瑤說話,才轉頭看她。她將臉頰邊的發撩到耳後,和螢幕上的明艷佳人判若兩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浮腫的眼睛,無不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