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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35 字 1個月前

著她這些天來的狼狽。

是以儘管身邊人來人往,寧月瑤依舊沒有被認出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說。」

寧月瑤淡淡一笑:「其實之前我和顧清巖,都是在演戲。他一直護著你。為了你的安全,他甚至不惜將你從身邊推開。」

她說:「顧清巖,一直愛著你。」即便最開始是將他對其母親的情轉嫁到了我的身上,但後來,一直是真的。

她說:「顧清巖一直都潔身自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潔身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後麵的腦洞開得有點大,23333希望親們不要霸王記得要收藏呀呀呀呀,蔣小韞鞠躬撒花謝謝親們

☆、chapter24

她說:「顧清巖一直都潔身自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潔身自好。」

是麼?此時此刻寧月瑤的話我是不懷疑的。如果顧清巖當真是故意推開我,又或是故意保護我,那麼我該對他改觀了。

對於這樣一局棋,我也應該改觀了。

其實棋局,從三年前我將計就計去找那姓李的心理醫師的時候就開始了。隻是最初我以為洞察此事的人並不多,且顧清巖深陷泥潭。

現在看來,是我太高看了自己也太低估了身邊的人。如果顧清巖知道並且有意護著我,那麼三年前我提出要去X鎮隱居的時候,他肯順水推舟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想他不肯和我明說的原因,想必是不想讓我去趟這渾水,而為什麼他寧願孤軍奮戰也不願意我去趟渾水,必定就是有什麼事必定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想到這裡,我覺得事情遠沒有之前我想的那樣簡單。是以,網雖然已經張開,策略卻該變一變了。

我心下雖然波濤洶湧閃現了多種思慮,但仍舊記得麵不改色和寧月瑤告別:「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隻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所謂往事不可追,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和顧清巖注定是回不去的了。」

我將自己身上「自私」這一特質發揮到了極致。隻要自己高興,愛說什麼必定是要說出來的,愛做什麼勢必是不容許被攔阻的。就好像,我明明知道,自己一身麻煩,卻仍舊還要去招惹傅雲歌,明明害怕會被傅雲歌厭棄卻依舊因為捨不得離開而留下。

寧月瑤聽見我這番話,黯淡的臉上似乎有些薄怒。但終究被她忍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我轉身走開,去取車離開。

其實我知道,寧月瑤並非當真就有那麼好心那麼善良將實情告訴我。隻是再如何精明厲害或者如何勢力刻薄又或者小氣的女人,一般都有兩個弱點:一是她愛的人,二是她的利益。

顯而易見的是,寧月瑤愛秦聲,所以她見不得秦聲苦。而此時她被打入穀底,迫切地需要翻身,怕我在背後做些小動作打壓她,所以才賣這個好給我。

有特別賢良的老先人說過,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方為最佳。我深以為然。三年來,我查過顧氏的帳,並沒有發現問題。留在顧清巖的身邊觀察了三年,依然沒有發現問題。如此匪夷所思,並不能讓我相信,潛伏在暗處的人打消了對顧氏的想法。

是以如今隻需要等,耐心地等,等暗處的人露出破綻來。

雖然我和傅雲歌說,要出去找工作,但考慮到傅雲歌所說的幾個問題,我確然覺得自己不擅長和人交流,亦不擅長應酬,處理同事之間的關係亦很能讓我覺著煩,於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留在家中練琴打譜。

操琴是最能讓人修身養性的,傅雲歌雖然喜歡磨著我,叫我和他一起去上班,但我不去他也不說什麼,隻是出門的時候就對著還在客廳內我的發短信:我走了。

然後離開家門後我一般又會收到短信:「我已經上車了。」

而後依次是:

「遇到紅燈。」

「堵車了。」

「老婆,我想你了。」

「到公司了。」

「進辦公室了。」

「工作了。」

然後我一般回等傅雲歌發完之後統一回復:「嗯,好好工作。」

傅雲歌會回一個鬱卒的表情,加一句「為什麼」,我回他:「你現在不是要養我?」

話是這麼說,雖然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打劫傅雲歌,但我知道他從創業到將當初的公司發展到多家城市都有分公司的情況,確然是不容易的,壓力也是極大的,是以這樣一句話隻不過是生活中調味品。

作為一個有手有腳的人,我自然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傅雲歌在外辛苦打拚後得來的現成果實。雖然傅雲歌從小到大被我打劫習慣了,但如今我們既然在一起了,雖說不必計較錢財,但體貼是要有的,付出也是要有的,體諒更是要有的。

然後我這樣回了一條短信,傅雲歌就會說:「現在也能養活我們兩個了吧?」

我想了想,問他:「物件在飛漲,以我們潔癖的程度看,如果將來有一天要到世界各地遊玩,想必住宿吃食是不會將就的,偶而買點喜歡的紀念品是必然的,你確定這樣算下來,還能有餘財養老嗎?」

這時候傅雲歌就會回:「唔,這個何須擔心。到時有咱們的孩子給我們養老,怕什麼。」

這時候我就會回一個暈菜的表情,傅雲歌也就不說話了。然後中午我會做些家常小菜,叫他回家來吃。

所謂兩個人的相處之道,在乎於坦誠。雖然傅雲歌和我的關係至今還沒有看到列橫,但若是兩人不坦誠,時日久長,難免不會產生芥蒂或者疏遠。

唔,這個芥蒂和疏遠在我看來,似乎是不大可能的。後來傅雲歌知道我的想法後,也說我「是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兒自己找煩惱」。我問他為什麼,他就說:「你覺得你在我身邊的時候,能藏得住話?即便是勉強藏住了,隔不了多久你自然就要說出來。到時候我不聽都不行。雖然我還是很想聽的」

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糾結了幾天,在「和傅雲歌說」與「不和傅雲歌說」之間搖擺不定,終究還是決定看傅雲歌怎麼說。

於是這天中午,我和傅雲歌吃完飯一起在廚房洗碗洗鍋擦灶台的時候,我拐彎兒抹角地問:「你知道三年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後我去哪兒了嗎?」

傅雲歌眼眸含笑:「知道。」

我:「哪兒?」

傅雲歌:「我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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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覺得臉上一燒,大約是臉紅了。窘迫之下抬起爪子就就往傅雲歌身上招呼:「我是在說認真的。」

傅雲歌沉沉的雙眸看著我:「你去哪兒了?」

我瞬間就覺得不能愉快玩耍了,不能愉快地說下去了。這個委實不好接後續。於是後掐了掐傅雲歌,轉了話題:「這些年在B市,有沒有覺得顧氏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傅雲歌沉%e5%90%9f:「都是正常的商業活動,股價有漲有跌,都還挺正常的。」

想來顧氏和傅雲歌所做的生意,本就是沒什麼競爭衝突的,是以傅雲歌是不大有可能回去查顧氏的。隻是平常看到的商業財經等雜誌或新聞有瞭解,是以能看到的東西都是流於表麵的。

我點點頭,傅雲歌便問我為什麼這樣問他。我瞬間就覺得傅雲歌問到了點子上,能夠順利地讓我引出三年前我的發現並現在我的猜想。

我將手掛在傅雲歌的脖子上磨他:「三年前我去找那個什麼李醫生,並非是真心要他給我催眠,而是因為我察覺到他這個人有些古怪,好像對顧氏有點心思。但他一不進公司,而沒有女兒或者親戚可以和顧氏聯姻,三沒有錢財能夠買動顧氏內部員工為他效力,所以我猜他必定是被人收買了。隻是被誰收買了卻不知道。」

傅雲歌%e5%94%87角掛著微微的笑意:「這有何妨?我和秦聲幫你查一查就是了。若是你願意,我就趁機將他這個隱患解決了也是可以的。」

傅雲歌所說的解決,自然用正當的商業手段佐以孫子兵法。

我搖頭:「若是我那個李醫生,我查過所有和他有往來的人,但是依舊沒有頭緒。就連清巖身邊的人我也查過。可見這背後之人隱藏得極深,他定然是在悄悄地策劃著什麼,但顯而易見的是,我還沒有發現。若是我想讓你和秦聲幫忙,三年前我就會和你說。隻是這一次,應該讓清巖自己去麵對,在他撐不過去的時候幫他一把也就是了。他,總歸是該要長大的。且別人對付顧氏,所有的動作都是要作用到顧清巖的眼皮子底下的。照寧月瑤所說的那句話來看,顧清巖必定是知道很多□□的。」

傅雲歌在我的肩窩蹭了蹭,說他查到的結果:「屢次對你的動手的人,不是秦聲,當然,除開那次未遂的綁架。」

電視裡正在播著什麼新聞,我本是拉著傅雲歌強要他陪我看電視劇的,結果我將才和傅雲歌說事,就將電視調成了靜音。於是就隻有畫麵在液晶屏上閃現。

我轉頭看著傅雲歌,做出個幽怨的表情:「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不過,好像我們也隻遇到了那次綁架吧?」

傅雲歌點頭:「這個是自然的,我有叫人保護你,那次綁架之後,又擋了好幾撥的人。」

我:「……」傅雲歌你有沒告訴我。

傅雲歌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於是又開始教育我:「所謂愜意的生活,就是不要想生活中的煩難事,隻管隨心就好。」

我推開傅雲歌,看無聲電視:「你這是讓我忽略自身安全!」

傅雲歌表示:「我沒有忽略就夠了。」

我還想再駁兩句。但此時傅雲歌已經動了真怒,他眸色如冰:「你消失了三年。關於秦聲的事情,你想籌謀什麼我不管。不過,但凡和你有關的,我就必須管一管了。」

傅雲歌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也就是在這時,我才意識到,也許三年切斷音訊式的離開,對傅雲歌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的,特別是在那件事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章終於碼好,今天準時更上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