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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247 字 1個月前

不染的,我才點頭,說:「還好。」

服務員退下後,我打算去浴室洗澡,看到傅雲歌還在,很是詫異:「你怎麼還在這兒?」

傅雲歌看著我:「你不是要過河拆橋吧?我就定了這一個套房。」

我有的毛病都是從傅雲歌那裡耳濡目染來的,我說:「那怎麼辦?」

傅雲歌試探:「要不我睡地板?」眼神兒卻告訴我,要是我說好他一定會掐死我。我打了個寒噤,說:「還是我睡地板吧?」

傅雲歌的臉很黑:「果然啊,三年不見,你就和我生分了。遙想當年,不知道哪個無賴總是到我房裡蹭我的床。現在倒是撇得乾淨。」

我開始教育傅雲歌:「怎麼說你現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到底該跟異性保持距離。雖然以前我們常常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但是,咱們的關係再好,我也是異性,咱們得保持距離。要是小艾知道咱們住在一個套房,心裡肯定不好受。要是我們再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我們關係清白,但是在國內,不管是誰都會誤會的吧?小艾知道了能不難受麼?即使她可能不知道,秉著對女朋友忠貞的原則你也不該做讓她不高興的事。」

傅雲歌臉色有些怪異地凝視著我:「保持距離?女朋友?忠貞?這竟是你會說出來的話!好歹你也是在資本主義國家被資本主義毒害過幾年的,竟然會說出這麼保守的話!」

我說:「我什麼時候都很保守的好吧?我一直都很傳統的好吧?」

傅雲歌搖頭:「真沒看出來。連小艾為我定機票送我上飛機的時候都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你看上去神色有些恍惚,叫我要好好照顧你。」

傅雲歌說到神色恍惚,我突然愣住了,突然想起,我到這個城市來的原因。我不是來度假的,而是來見一個心理醫生。一個很權威的心理醫生。

在我發愣的空隙,傅雲歌又拍了下我的額頭:「當真變成了阿呆。阿呆,該還魂了!」

我看看傅雲歌,說好。然後自己去浴室洗澡,換上大約也是服務員預先新買的並且洗好晾乾了的睡衣,到鏡子前照了一照,竟然還是最新款的。

傅雲歌正在用酒店裡的筆記本和他公司裡的人遠程會議。我擦乾了頭髮補眠,半夢半醒之際感覺到床的另一邊下陷,帶著濕氣,想來是傅雲歌也洗洗躺下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外一邊兒已經沒有人了,傅雲歌不在。我起床,換好衣服,就往我打算去的地方走了。

我打算去的地方,是一個診所,一個心理醫生的診所。當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就有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問我:「請問您有預約麼?」

估計是心理醫生的助理。

我點頭,淡淡道:「是的。三年前我和李醫生約好了今天。」

「您的名字?」

「顧清辭。」

「好的,請稍等。」女助理開始打電話向裡邊兒確認。因為她在電腦上查不到記錄。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約等了幾分鐘後,女助理對我說:「抱歉,勞您久等。請隨我來。」她將我向裡邊兒領到李醫生的辦公室後,自己出去。

李醫生習慣性地要和我握手,我搖頭,行了個拱手禮說:「還是算了吧。握手是傳播細菌的途徑之一,比接%e5%90%bb還厲害。」

李醫生很溫和地笑:「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潔癖,講話也不留情麵。」

我頷首:「何必要留?」

李醫生笑了笑,並未和我計較。他看了看病例,問我:「三年了,事情解決了?」

我點頭:「所以我今天來了。」然後我接受了他的催眠。當我醒來之後,李醫生對我說好。

我點頭,謝過了李醫生,走出診所。為期三年的逃避,該結束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看到傅雲歌背靠著沙發頹廢地坐在地板上,神情沮喪。

我笑他:「哎!你確定你不是阿呆?你確定你不是在演動漫?」真的很像動漫裡帥帥的男主。

傅雲歌抬頭看向我,眼睛裡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他起身,衝過來一把緊緊抱住我,對我說:「你還拿我當朋友麼?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這一次消失,又要幾年?三年還是五年?或者更久?」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5

傅雲歌抬頭看向我,眼睛裡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他起身,衝過來一把緊緊抱住我,對我說:「你還拿我當朋友麼?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這一次消失,又要幾年?三年還是五年?或者更久?」

我有點快喘不過氣來,於是憋著氣兒笑著自戀地安撫他:「我知道我是你和秦聲的主心骨兒,以後去哪裡都和你們說,行麼?快點鬆開,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傅雲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放開了我,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說說,你哪一次消失不是突然就沒有了音信?」

我睜大眼:「有麼?明明就隻有一次好吧?」

傅雲歌淡淡瞥了我一眼,開了一瓶1962年的紅酒,倒在高腳杯中輕抿,而後他說:「你還想要幾次?」

我語塞。這句話很是讓人有歧義啊。正在我愣神的空當,傅雲歌將他的手機給了我:「如果你還當我和秦聲是朋友,手機收下,要是再聯繫不到你,我和秦聲直接登尋人啟事。」

純黑超薄的機身,全屏智能,上邊兒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誌,我想應該是私人定製。我打開,然後解鎖,看到屏幕上一張特寫,人很美膩,毫無疑問就是我的竹馬同誌--傅雲歌。

我抬頭看傅雲歌,時隔三年我發現這廝的麵癱功夫修煉得更上一層樓了。我在他臉上愣是沒看出來他的喜怒、他在想什麼。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耳朵尖兒紅了。

在我的灼灼目光中,想必傅雲歌的臉皮再後也受不住了。但是,這個「想必」是錯誤的。他依舊舉止矜貴地喝著酒,當我是空氣一樣。正在我考慮要不要換掉手機牆紙時,他大老爺發話了:「你可以刪,你刪一個試試。」

我想到我曾欺壓剝削他多年,覺得偶爾讓他一回也損不了我的英明。於是摸了摸鼻子,將手機放進衣服口袋。然後我們各忙各的事,晚上共進了晚宴,他又去處理公務,我則把玩研究傅雲歌的手機。

正在我玩兒神廟逃亡玩得正high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傅雲歌的錄音:「顧清辭,阿呆,你個豬~快接電話!」聲音特別有磁性,無奈而寵溺的語氣。但是,至於這樣醜化我麼?

我接起電話,還沒開始出聲兒,那邊兒的人就兀自說得歡快:「雲歌,阿辭的弟弟來問我有沒有見過阿辭,我告訴他阿辭前晚已經趁我喝醉走了。我看他的神色焦急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阿辭的戶籍又被動了手腳,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有多不對勁呢?」我氣定神閒地問。

「感覺他們姐弟倆有一%e8%85%bf,」他話都說了一句,才反應過來接聽電話的不是傅雲歌而是我,「靠!怎麼是你?」隨即他又怪叫:「雲歌連手機都到了你的手裡!我就知道,你一出現,雲歌就沒有什麼是他自己的了。說不定以後他找個老婆他老婆還得是你閨蜜也被你搶走還來一段lesbian。世界上就沒有比你更明目張膽更合法的土匪!偏偏這被搶的人還不反抗!這是什麼世道!啊,天也賜給我一個傅雲歌罷!」◆思◆兔◆在◆線◆閱◆讀◆

我說:「哦,聽說你近來生意做得很好啊,人也更風光了道上也吃得更開了。什麼時候拿些票子來給我使使?我現在窮得跟什麼似的。」

秦聲滿口答應:「哦,這有多大個事兒。等你回來了來拿卡吧,花多花少你隨意。」然後說完才意識到我誆他證實他自己也不是個會反抗「搶劫」的人,然後又罵了句娘。

我無奈:「所以,都是你們自己願意的。」

秦聲在那邊兒「呸」了幾聲,開始舊話重提:「我說阿辭,你忒不地道了吧?居然捨得丟下愛好和你一樣無邊無際的我還有任你打劫的傅雲歌三年!你腦子是秀逗了嗎?回來了就把我們灌醉也不解釋解釋?這三年你都幹嘛了?我和雲歌可硬是忍著沒查呢,就怕你生氣!」

我揉了揉眉心,那廂傅雲歌也望著我。手機那邊兒和手機這邊兒的人都在等我的答案。

我終於開口:「這三年,我和顧清巖在交往,一直住在X鎮。」

大概是這幾年傅雲歌和秦聲都見識過顧清巖在外邊兒如何彩旗飄飄,所以對我的答案都愣住了。我聽到了手機那邊兒好像有什麼東西滑落,手機被掛了。然後傅雲歌看著我,臉色很黑,眉宇間很是陰鬱,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趨勢。

「解釋。」傅雲歌盯著我,銳利的眼神像刀劍一樣釘在我的身上,%e5%94%87畔淡淡吐出這兩個字。我瞬間覺得壓力山大。

我坐在床上,看著傅雲歌操著手居高臨下,開始胡亂扯話:「你應該知道,我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我爸爸、你、秦聲、顧清巖的媽媽、顧清巖。我的身邊隻有你們,我很貪心,不想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傅雲歌眼眸深深:「所以你就和他交往?」我感覺到傅雲歌的呼吸驟然急促了些,好像在強自壓抑著什麼。

我揉了揉眉宇,對傅雲歌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裡邊兒的事,回去我再慢慢講給你們聽。」

我話剛說完,手機又響起,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秦聲的聲音又傳來:「剛剛太震驚了,於是我的手機果斷地摔壞了。忘了告訴你們,顧清巖也去了南京,是去找你。」

然後,電話又被掛斷。我無奈地看著傅雲歌,傅雲歌還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點都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我隻得又告訴他:「事實上,我住在X鎮,並且暫時和顧清巖成為情侶,是因為我接受了催眠,催眠師給我下了一個心理暗示。今天我出去,是去解除這個心理暗示的。你知道的,若不是這樣,我無法長期呆在一個地方,更無法和一個異性同處一個屋簷下。」

傅雲歌好看的眸子泛著冷氣:「你是在和我說笑?」

他坐在了床上,盤著%e8%85%bf,腰背筆直卻給人一種很現實隨意的感覺,像是電影裡利用拍廣告的法子,拍出來的電影裡的一個片段。

我當初在資本主義國家接受資本主義毒害的時候,主修的專業正是心理學,研究的課題一直都和催眠有關,所以傅雲歌不信。

我搖頭:「所以我才到了這裡,找到了一個隱居於此的催眠專家。他姓李。」

傅雲歌雙眼直視著我的,冷冷道:「為什麼?」

他問的是,為什麼寧願接受催眠也要和顧清巖一起。我搖頭,告訴他:「三年前,爸爸和媽媽雙雙車禍,媽媽先我爸爸一步走了。顧清巖和媽媽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他受到的打擊很大,處於崩潰的邊緣。那時正好爸爸也走了,所以他……恰好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