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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241 字 1個月前

的悄悄報警,以防我對她不利,便不大忍心,故作惆悵地為她解圍:「不好意思,我三年前出了點事,頭撞壞了,幸得一戶好人家收留,才不至於流落街頭。對於以往的事我所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一張身份證,原本是想去生源地找親人的,既然往事已矣,我還是回去養父母那邊盡孝道罷!」

業務員小姐聞言,悄悄地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恢復有條不紊了。大約是難得親眼看到ID死亡又失憶的人,她很是同情我,和我說了些關心的話語道了小心我才惆悵地去了。隻是轉身後我立馬便收起了惆悵,如果僅僅是ID死亡就能困住我,那我太對不起曾被Linda美譽過的智商。

我先去一個小店和一個頭髮花白麵相善良的大娘換了幾個硬幣,隨即在公用電話亭撥了一個號碼。那是傅雲歌的。

路上的行人不多,小鎮的空氣尚算清新,也沒有大城市裡各種車子的喧囂各種廣告的繁雜鬧人。若是再這裡定居,倒也不失於一個好選擇。但是這不適於一個人,未免太過孤寂。

「喂?」

電話那邊傅雲歌的聲音還是和往昔一樣清澈、有磁性。隻是稍微有些冷,麵癱的死孩子!

我吸了口氣,估摸著傅雲歌要不耐煩的時候才出生:「雲歌,是我。」

那邊的聲音乍起波瀾:「清辭?你在哪裡?」

「X鎮。來接我吧。」他在省會城市,自從高速修通之後,從省會城市到邊陲小鎮也隻需幾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傅雲歌這個可恥的官二代富一代喜歡飆車技術,我估摸著他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到。

趁著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又給喜好和我一樣一望無際的秦聲打了電話。秦聲家大抵是有些勢力的,從前和他還有傅雲歌在一處廝混時,隻要有他在,不管哪邊兒的人都要點頭哈腰地伺候著。

電話剛通,就傳來那小爺不耐的聲音:「作死!哪個不怕死的敢這時候打我電話?」

聽著那邊的聲音,像是在做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我輕笑出聲:「三年不見,秦少的脾氣見漲啊!」

「顧清辭?你丫的消失了三年現在才想起找我!在哪兒呢?」

三年前我確然是消失得毫無痕跡的。因為除開父母沒有人知道我和顧清辭沒有血緣關係,當初我深覺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在一起是一件很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事,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丟掉了手機丟掉了一切能定位追蹤的或者能被裝上定位追蹤器的諸如MP3、MP4、首飾、手錶等物品,甚至連電腦我都不敢用。

三年來,我與世隔絕,拒絕看一切除開娛樂以外的新聞。

「不用問我在哪裡,如果你還在省內,三個小時候就能見到我。我的ID已經死亡,所以要麻煩你復活它。」

秦聲罵了一句娘就叫我放心:「我會搞定這件事。死丫頭,快些回來!沒有你興風作浪的日子還真特麼的無聊!」

我掛了電話,看著不遠處的廣告牌,上邊兒的人衣冠楚楚,來往的車輛在城內穿梭,小攤上的叫賣聲也別有一種寧靜的美感。我感概,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顧清辭的世界,我即將回來。

傅雲歌驅車而來,就是在這樣的小城裡他也不忘要耍一耍酷。當蘭博基尼Murcielago帶著一陣風停下時,傅雲歌下車,打開副駕駛座車門,裡邊一隻穿著十二厘米高跟兒鞋的纖%e8%85%bf著地,隨即裡邊兒的人身子微微一傾,身體重心放在外邊的那隻腳上,優雅地出了車門。

我淺淡地笑:「傅公子什麼時候從良了?」

傅雲歌輕笑:「我從來都是清白男子的好吧?你別毀我名聲。」

我臉上立即擺出一副「是這樣嗎」的表情,傅雲歌開始給我和那姑娘戲謔地介紹道:「這是顧清辭,江湖人稱『水安息』。」

然後告訴我:「她叫何小艾,艾葉的艾。曾經多次承辦古琴音樂會。」

何小艾露出得體的微笑,眼角眉梢略微顯出些俏皮來:「久仰大名。曾經我的同行們都說,最想請的最難請的古琴演奏者就是水安息。我們都隻當水安息是哪個阿姨的藝名,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我頷首微笑,走到後座邊打開門坐進去,何小艾亦到了後座,約摸是傅雲歌叫她陪我敘話兒。我笑笑,說:「並不是我難請,隻是我水平有限怕丟人所以沒去。」我對著何小艾挑了挑眼角:「大概是每次請我我都沒去才叫你們記了我的名號。」

何小艾搖頭道:「誰不知道,當年你的成名曲《碣石調幽蘭》曾艷驚四座。」

「大凡能艷驚四座的琴曲都不會是好琴曲,真正能將琴演奏得好的,是能勾人心的,讓人如臨其境。」我不願再說這個話題,就和傅雲歌說話:「我不在的時間,你沒欺負我弟弟吧?」

傅雲歌輕笑:「我哪敢欺負他!自從上次我和秦聲問他你的消息他閉口不言,我們就沒有往來了。」

我有些詫異,雖說傅雲歌、秦聲兩個和顧清巖是因我而相識的,但平日裡看他們幾個哥兒倆好的模樣,不像是會斷交的。是以三年來顧清巖說是和傅雲歌一起出去的話,我從沒懷疑過。

等到了省會城市,到了那個我長大的地方,傅雲歌將秦聲叫了出來。秦聲單槍匹馬而來,沒有女伴,沒有女朋友。我笑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那邊還是春色繾綣,這才多久時間,就變成孤家寡人了?」

秦聲揚頭笑得張揚:「你確定你想見到她?我記得你和寧月瑤從來都不對付。在哪裡相遇哪裡就是一個殺氣騰騰的戰場。」

有麼?從來都是她殺氣騰騰我默然無聲頂多不搭理她吧?我皺眉:「你怎麼和她在一起?」如若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是和顧清巖在一起的,這個在我心尖尖上插上了一刀的女人,居然又和我的哥們兒好上了?

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正在我考慮要不要斷了這一足時,秦聲才說:「不過是玩一玩罷了,有誰當真呢?」

我當即罵了一聲混帳東西就不再出聲。

秦聲又說:「清辭哈,你年齡也不小了,怎麼也該有男朋友了吧?若是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相貌有保證物質有保證精神也有保證,怎麼樣?」

我估計我的臉色立馬就黑了,所以秦聲這個遊走在商場的老油條開始吐槽我:「你不是還忘不了雲歌吧?拜託,你們倆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吧?再說後來你們不是以隻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情侶的原因和平分手了麼?難道分了之後你才發現你捨不得?」

我瞥他一眼:「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對著何小艾笑了笑,希望她不要誤會。不想讓她和傅雲歌鬧矛盾,朋友不是用來扯後%e8%85%bf的。

何小艾俏皮地笑笑:「你們先聊,我去端幾杯果汁過來,酒這個東西,到底太傷身,你們不要多喝。」

我和秦聲、傅雲歌都點點頭,但在何小艾轉身後都開了些白的,又開始「感情深一口悶」的喝法。我們追憶過了往昔「崢嶸歲月稠」,又去一個清靜的茶室喝了些茶,交代何小艾照顧好傅雲歌和秦聲,我就踏著夜風離去。

期間何小艾有問我電話,我告訴她:「我從來不用手機。不過你可以把你的號碼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開始用手機了會給你打電話。」

何小艾報出一串數字,我重複一遍確定無誤。就算完了。我去一個寄存著我的「綠綺」的琴行取了琴,打車去機場買了最快離開的航班機票,然後在候機廳等候。

我身上的所有,不過一背包裡的一套衣服;爸爸給我的銀行卡——裡邊有六十萬,這兒大約是他畢生的積蓄;還有我自己的一張秘密銀行卡,裡邊兒有我以前打工攢的血汗錢and腦力錢;一張身份證、早已脫離顧家戶口簿的戶口本。

當要檢票的時候,我最後給顧清巖打了個電話,在那邊的聲音響起時,我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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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當要檢票的時候,我最後給顧清巖打了個電話,在那邊的聲音響起時,我說:「是我。」

然後我聽見了寧月瑤頗含了些柔情似水的聲音:「快點啊,別接電話了,人家想要嘛。」瞬間心如刀絞。

顧清巖大抵是覺得有些難堪,他斂聲屏氣問我:「清辭?」

我嗯了一聲,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說:「過往種種,大抵是我不懂事,才帶累你和我一樣辛苦。如今我已幡然醒悟,隻是想最後告誡你一句,寧月瑤並不是一個適合你的好女子,結婚,還是要找一個良家女子的好。記得,結婚後不可以再混帳,要對人家好。」

顧清巖貌似還是沒醒過悶來,他說:「總是糾纏著這些事,煩不煩啊?我都說過了,我和寧月瑤沒什麼,剛才不過是作為朋友陪她逛街,你別多想。」

逛街麼?逛的是外麵的街還是裡麵的街?我的頭有些作痛,心間的疼也沒有稍稍緩解。我揉了揉太陽%e7%a9%b4,說:「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顧清巖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聲音驟然急切起來:「你什麼意思……」隻是他的尾音還沒落全,我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過安檢、檢票、登機。

當我坐在飛機上,當我感覺到飛機已經起飛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那三年恍然若夢的憋屈生活已經遠去。我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白雲,看著下麵似乎隱隱若現的建築,開始腦補。

顧清巖在我掛下電話之後,一定會先回他的公司,交代好手頭的事,然後驅車趕往X鎮。我曾經告誡過他:「開車要慢著些穩著些,你若是有什麼事,九泉之下的媽媽也不會安心。」這句話他一直牢記在心底不曾遺忘。或許在開車的時候,他還在想:「這定然是顧清辭想讓我快些回去的手段吧?她一定還擺著晚娘臉在別墅裡等著我。待會兒看到她說什麼也要用言語教訓教訓陳她。男人在外忙事業泡女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就她整天糾著不放嘮嘮叨叨。」

當他到達別墅打開大門看到別墅裡邊兒煥然一新格局全變,會以為走錯了們。他會出門看看再確定,確定無誤再直奔樓上所以的臥室,看到隻有他的東西,沒有我也沒有我存在的痕跡,才會真的意識到,我已經離開。他會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等屋內的電話響起時他才會驚覺,原來我身上並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能讓他找到我。這時他會去查火車站、客車站、機場的購票記錄,連帶省會城市的。

哦不,或許他會先聯繫傅雲歌秦聲這兩個死孩子。他們會告訴他:「哦,這個死丫頭趁機灌醉了我們自己跑了。」

腦補到這時,我聽見了空姐甜美的聲音:「這位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嗎?」

我轉頭,看到美女空姐標準的微笑,臉頰微微往兩邊咧了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