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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304 字 1個月前

劫財劫色

作者:蔣小韞

文案:

有這樣一個竹馬,從你成長的時候起,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包辦你的一切事宜。

可以任你打劫,自帶溫暖技能。

對著外人的時候,他寡言少語清貴中帶著疏離。

對著你的時候,他的笑容如春風化雪,寵溺如和風細雨。

他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一直等你說,愛。

PS:1、溫馨治癒係都市言情。雙處,結局1V1,happy ending。

2、謝絕扒榜

3、唔,已經完結了,下一卷是婚後番外,麼麼

已完結古言坑:

酷愛收藏!有更新!早知道~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 青梅竹馬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清辭,傅雲歌 │ 配角:顧清巖,寧月瑤,秦聲,何小艾 │ 其它:青梅竹馬,養成

☆、chapter1

「清辭,我們相愛,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父親說得對,我們是姐弟,這種不倫的情感太脆弱,經不起一絲一毫的背叛。正追求你的寧月瑤是極好的女子,看得出你也很喜歡。」

「我隻喜歡你,隻想和你在一起。相信我,我永不會背叛你,沒有什麼能敵得過我們在一起的二十幾年。」

「那些流言蜚語怎麼辦?」

「我們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定居,那樣在別人眼裡我們就是尋常的夫妻。」

「好。」

電視裡的午夜劇場正播放著冗長而又難看的電視劇。

兩年過去,我至今還記得當年我答應和顧清巖相守時的對話,他的承諾猶自清晰地在耳邊響起,可是我攪盡腦汁也想不起當年那個隻要一看到有異性靠近我就成醋缸子的清俊少年,也想不起他在別的女子麵前維護我的模樣。

愣神間,玄關已經有聲音響起,是顧清巖回來了。確切地說,是顧清巖和一個女子回來了。

那個女子正是寧月瑤。

我瞬間心如刀絞,呼吸亦驟然急促。難道這便是我罔顧人倫的報應?

我從容地上前接過女子懷中的男人,微笑:「謝謝你送他回來,進來喝杯茶吧。」

寧月瑤雙手環%e8%83%b8嗤笑:「真蠢!你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青巖當初為什麼要選擇你!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完全奪過來。」

我垂了眼眸,不想多說,隻道:「你請便。」隨後將顧清巖扶上樓上的臥室,給他脫了外衣,又擦了身,餵了醒酒茶方才下樓坐下思考這tmd悲催人生。我才二十五歲,是現代的新女性,為什麼像閨中怨婦一般癡等晚歸的丈夫?顧清巖,他不過是仗著我愛他。

顧清巖的脖頸上,有幾個刺目的%e5%90%bb痕。寧月瑤說了「真蠢」和「完全」兩個詞,這說明一個問題:當初那個信誓旦旦地說不會背叛我的男人如今…果然是得到了便不會再珍惜嗎?父親在去世前說,我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即便我和顧清巖沒有血緣關係。

我的人生彷彿從現在就可以看到未來。因為人生地不熟又不善交際,每天我都隻能呆在這棟複式小洋房裡,聽聽音樂、做做家務,然後伴著孤寂清冷的幽靜守著電視,看某某女星又和顧清巖傳出了什麼緋聞,等顧清巖回家。

原本我也問過顧清巖,開始顧青巖隻說我在乎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勁兒地直說:「清辭,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但是,再喜歡也得藏著掖著啊,要不然,我會得寸進尺的。」果然,時間一長他就掀眼皮不耐煩:「我很累,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煩不煩啊?」

「無理取鬧」、「煩」。

他竟用了這樣的字眼。

我也很累。我圖什麼?每天像一個可悲的家庭主婦窩在一幢房子裡等待愛人歸來?愛人?如今恐怕已經不是愛人而是煩人了吧?可悲的家庭主婦!可悲的愛人!我甚至無法想像,曾夢想要周遊天下的我如今竟常年呆在一個地方,隻為顧清巖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如今,隻怕也不能說「回來」了吧?應該說「來」。我甚至連家庭主婦都不是,反而像是見不得光的,情人。

顧清巖在床上睡得死死的,麵容不像醒著的時候,有那麼多可以傷我的東西。這時候的他像是當初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從高中到大學都纏著我的那個少年,像是第一次對我說喜歡後耳朵尖兒都要紅一紅的害羞少年。

如今?如今,嗬嗬~如今他看到我都是厭煩的罷?也許是習慣,也許是親情的維繫,他還不曾和我翻臉。什麼情呀愛呀的,什麼害羞,還和顧清巖有關麼?

至少,我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當初的影子了。我走到床前,彎腰,借用現在的顧清巖的額頭,給從前愛我的那個少年和我愛的那個少年一個%e5%90%bb,一個含著我掏心挖肺搜羅出來的每一絲情感的、一個他已經討厭甚至厭惡的%e5%90%bb。And,say good night。

晚安,我曾經的少年。

第二日顧清巖下樓後,並沒有看到早餐,微微地皺了皺眉,說:「我先去公司了。記得要吃早飯。」

我一夜未睡,一直在思考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應該再談一談,給彼此最後一個機會。畢竟二十幾年的感情了,能挽回的還是挽回吧,是以我微微搖頭:「這個不重要。我們談一談。」

顧清巖在我的對麵坐下,斜飛的鳳眼裡滿是笑意:「誰惹你了?這樣嚴肅。」

「你昨天回來得很晚,事實上你每天都回來得很晚。」其實我特別想歇斯底裡地質問他,想要大喊大叫。如果他都欺騙了我,還有誰是我可以相信的?

顧清巖鳳眸一垂,掀%e5%94%87不耐道:「我有應酬。你有必要總是揪著這個不放嗎?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想給你好的生活,所以這些應酬都是必要的。」

「昨天都有哪些人?」我不管,執著地問。這樣的生活我過夠了,但我愛他,所以若非他傷我至極,我難以離開他。但不是不能。

「除了傅雲歌,你都不認識。」

「那你脖子上的%e5%90%bb痕是怎麼回事?」

「逢場作戲,不可避免的。你知道我愛你,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他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我該慶幸他還會給我解釋嗎?如果昨天不是寧月瑤送他回來的話。

「我問了傅雲歌,你昨天壓根兒沒應酬,你帶著寧月瑤和你的那幫兄弟們去了哪兒不用我說了吧?」傅雲歌是顧清巖的好友,我並沒給他打過電話。可是顧清巖竟然騙我,多麼可悲。我寧願他直接告訴我「我不再愛你了」也好過現在這樣。

顧清巖驀然直視著我:「你查我?」神色間已是動了真怒。而後又譏諷:「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充滿了嫉妒的嘴臉,這還是當初那個雲淡風輕的顧清辭嗎?」說完抬腳便離開,那頎長的身子上套著範思哲西裝,連背影都是好看的。⊙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將我變成這樣患得患失的人,不就是他嗎?為什麼明明是他犯了錯卻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責怪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清巖前腳剛走,我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我看也不看,接了電話就開罵:「All of you are cheating me! I won\\\'t believe you anyone person! Bitch!! rubbish……(你們都在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垃圾!)」

這是我第一次不顧形象地罵人,卻被因忘記拿公文包去而復返的顧清巖聽見,他用我十分陌生的眼神看著我,說:「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這樣粗魯。」

我張口結%e8%88%8c,那邊關切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來:「honey,what』s wrong with you(你怎麼了)」

他說我粗魯。這樣的我們還有什麼以後?他走後,我對著手機那邊的Linda哭出聲來。惹得那邊又是一陣慌亂的慰問。

我收拾了心情,說:「沒事,就是難受。原來罵人可以讓人這麼舒暢。」

那邊Linda的漢語說得磕磕巴巴:「難受,就到愛爾蘭來吧,這裡可以騎馬,有個莊園的主人很帥。」

我問她:「你給吃住穿嗎?」

Linda笑:「辭,你是落魄了嗎?也會說這種話。」接著道:「你來就給。你那麼美麗,不用我給,也不乏英俊的帥哥們願意請你。」

這滿室的孤寂,讓我想要發瘋。我想將這一切毀滅,它就像一個甜蜜而痛苦的夢,讓人心碎,讓人想要毀天滅地。兩年的苦痛,夠了。或許我應該在顧清巖沒認識到我所有醜惡之前離開,還他自由。

很多時候,屬於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不屬於你的,強求也無用。該放手時還是要放手的,這樣,至少還有回憶是美的。

在走之前,我本想最後一次像一個妻子那樣對顧清巖,查勤、操心衣食住行、嘮叨日常。然而顧清巖幾天沒回,我的這個想法隻能作罷。離開的時候,我燒光了我和顧清巖所有的合照以及我自己的照片,扔掉了我所有無需帶走的衣物以及日用品,甚至於床單窗簾餐廳桌布等。我還請了清潔工來將屋裡所有的一切的洗洗涮涮了一遍,然後全部的東西的換新。

我抹去了我存在過的所有痕跡,銀行卡也隻帶了父親留給我的那張。我本想留給他一句話: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但想了想,現在他再看到我,大抵是要生厭的,可能連帶和我相關的事物哪怕一句話一個詞一個字,都能叫他不耐煩,是以我很有自知之明地離開,帶走了回憶帶走了我的夢想,不留一點痕跡。

再見,我活著卻早已死去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

我離開後並沒有去北愛爾蘭,也沒有去找Linda。而是背著我為數不多的行李,直接去了一家機票代理店買機票。因為我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獨自平復「離開顧清巖」——這個由我自己作出的重大決定,給我帶來的變故的恐慌感,或者不適感。

也許是運道不好,也許是我往前的幾輩子都做了虧心事,當我將身份證遞給業務員時,她竟用極其詫異的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一個異類,或者是地獄裡跑出來的鬼魂。她貌似有些恐懼,但還是鎮定地用那有些顫唞的嗓音告訴我:「小姐,你的身份證已經失效,無法購票。」

我詫異,接過身份證看了又看,確定它還在使用期限內。於是我問道:「這身份證還沒過期啊。」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一個答案,但是不敢相信。那就是ID死亡。

業務員小姐手上有些慌亂,她一直在翻找東西,可能由於太過著急,總是找不到。

我見她約摸是要找手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