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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可等她被一番纏綿糾纏的渾身無力時,他才頗為得意地坦言,剛才爬窗戶的是榮達。

那拉氏氣的無語,緘默片刻,冷不防地使勁全力一口咬上他的膀子,胤禛嬉皮笑臉地配合著她哎呦哎呦地呻呤了幾聲,聲音曖昧至極,叫的那拉氏耳根子都紅了。胤禛見她鬆了口不吭聲,怕她真惱了,湊到耳邊解釋說,“要是就我一人也無妨,外頭那麼多人跟著,手腳自然是有些放不開的。”

那拉氏二話不說,啐道,“外頭那麼多如花美眷敞開門等著盼著你,你倒是去她們那啊!”胤禛收回摟著她的胳膊,枕在腦後,瀟灑的倒是有幾分風流公子相,那拉氏的背後失了依靠,心裡莫名地湧上陣失落,隻聽見他又歎了口氣道,“我倒是想,身邊綁著個大醋桶,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那拉氏一聽,不由地對號入座,卷著被子從他身上滾到床裡,悶聲不吭,一,她打心底不承認自己跟年氏犯醋勁,二,氣他剛才那番似真似假的不甘心話。胤禛不知道從哪變出兩個小金鐲子,模樣款式跟那日年氏擅自拿走的一樣,隻是瞧著更為精緻細巧。胤禛從後環住她,任她把玩著掌中的小鐲子,沉聲道,“這幾天,讓人連夜趕出來的,你看看喜歡嗎?”

這個蓄意討好的驚喜,讓那拉氏有些感動,情不自禁地應聲點了下頭,胤禛滿意地在她耳邊落下%e5%90%bb,自發地討賞,聲音又輕柔了幾分,“先前那鐲子別人帶過了,你肯定也不稀罕了,該給的教訓也給了,咱們就不跟她一般計較了,好不好?”感動瞬間寂滅,那拉氏冷聲問道,“原來爺這番周折,隻是為了給人求情,真是折煞妾身了。”

床上一陣動靜,那拉氏隱忍著身子被翻轉後腰上傳來的力道,就是倔強地不去看眼前的人。胤禛執意抬起她下巴,她又垂下眼簾再度躲閃,胤禛一個出其不意的熱%e5%90%bb,結束了兩人的拉鋸戰。那拉氏被人壓在身下,迷離的眼落入那清澈的眸,鼻尖竟泛起陣陣微酸,“別哭。”他的聲音剛渾厚而起,她的淚就已經落下。

那拉氏當時也不知怎得,腦中忽然就蹦出個念頭,想要破罐子破摔了。平日裡好強忍耐的夠多了,年老色衰失寵就失寵了,何苦為個麵子在這裡苦苦掙紮算計著。

她啜泣著,杏眼含怨地瞅了胤禛一眼,沉澱心情的同時,又在蘊量著另一波的爆發。

就隻有那麼一眼,胤禛心裡就知道大不妙,當機立斷不給她任何思考餘地,硬是把她捲入另一番糾纏之中,在那拉氏被累的幾乎癱軟的同時,胤禛伏在她的耳邊,喘熄著,低喃著,“什麼都不要想,你隻要相信我就夠了。你跟她們,是不一樣的。”

那拉氏聽了沒吭聲,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摸過枕邊的帕子,就想推開他。結果這麼一動,胤禛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主動接過帕子,翻身起來要幫她弄,那拉氏心裡極其不願,又敵不過他的力道,私密處被曝露在他麵前時,她臉上紅暈未褪,又掀熱潮。

胤禛的神情很溫柔,動作輕柔嗬護的讓那拉氏心裡湧上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這般高傲的男子何嘗需要在床底之間伺候過人?可自打他們成親以後,他從來都是很顧及自己的感受,那拉氏頭一偏,枕邊那兩串金鐲子印入眼簾,她的眼神又柔了幾分,一味地相信他,傷害是不是就會少些?

“胤禛...”她軟綿無力地聲音從口中溢出,“我累了。”胤禛愣了下,隨即明瞭地把帕子往帳外隨手一丟,又躺回到她身邊把被子蓋住,幫她順了順頭髮,見她似乎徹底服了軟,心滿意足地摟進懷裡,卻沒料到她悶聲在%e8%83%b8口又來了一句,“胤禛,也許我真的是個醋桶,怎麼辦?”

她的聲音略帶懊惱,又是難得的坦白,可是逗樂了胤禛,他寵溺地在她的額上印上深深的一%e5%90%bb,似是無奈卻又多了幾分愜意,“沒辦法,誰叫我就是好你這口醋呢。”那拉氏抬起眼,胤禛沒躲,無比認真地回望著她,無聲地告訴她,他的心意有多真,有多深。

“福晉,福晉...”翠娘像是招魂一樣,連喚了幾聲,那拉氏才恍然地回神,茫然地問,“什麼事?”翠娘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重複地把方才的話再回了一遍,那拉氏這才發現行頭都已經弄好了,不由地對著鏡中的自己憨然一笑。

但想想,那拉氏又忽然決定不出門了,拿起一個胤禛拿來的金鐲子交給翠娘,讓人送到兆佳氏那給小格格。

至於另一個,她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全新的打算。“翠娘,”

翠娘剛要出門,又聽見福晉喚道,馬上又折了回來,“若爺回來,請他過來一趟。”

翠娘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便馬上歡快地答應下來。

一切似乎有了新的轉機....

康熙五十六年2

幾位阿哥從乾清宮裡出來後,就各走各的道,完全不再有所交集,而胤禎與胤禛也是一如既往,客套的近乎陌生。儘管胤禎對這位親哥哥毫無好感,又儘管胤禛素來喜怒不言於色,但是胤禎還是從剛才細微的觀察中發覺到,四哥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他心裡隱約有個猜測,卻又不樂於見到這份難得可見的愉悅是來自於那個人。

誰都知道自弘暉走後,雍親王府的那兩口子感情冷淡,但他們近於本分的表現,相敬如賓的態度,就連皇阿瑪和額娘都對其挑不出刺來,外人自然也就沒話說了,而他更是樂的他們兩口子能翻臉不認人,至少可以不用像以前,需要忍受四哥動不動就在他的麵前故意上演親密的戲碼的“幼稚”行徑。

胤禎不經意地回頭望了眼,那孤傲的背影湮沒在廊中的陰暗處,顯得格外的高深莫測。他總是想不透也猜不透這個人,就算他們這些阿哥們自幼就已經熟悉了這個步步為營的環境,但是他還是習慣不了這個城府極深的人,皇阿瑪那般厲害的人他怕而不懼,但像他那樣六親不認的人,他懼而寒。

百密無不一疏,八哥的弱點是懼內,九哥的弱點是美色,這些卻讓他們顯的更為可愛可親近,而他至今,都沒法確定四哥的死%e7%a9%b4。也許,他早就發現了,但是卻不想承認,因為,在某個程度上,那也是他的致命傷。

胤禛出了宮,並沒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園子。十三陵墓群發生被盜事件,皇阿瑪派他和三哥前去調查處理,並進行祭拜。這來回折騰的需要些工夫,有些事情他需要提前部署下去。自太子二廢以來,他手中的各處佈局已經初見規模,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和算計之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去年策妄阿拉布坦開始入侵西藏,在四川獨當一麵10餘年的年羹堯就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他需要培養一個得皇阿瑪重視的幕僚,論時機和資質,年羹堯最適合不過。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這其中有任何變卦。他雖然容不得那拉氏受屈,卻也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在這樣一個關頭,隻好拉她退一步。

一想到她今早溫順地貼伏在%e8%83%b8`前的模樣,胤禛心裡莫名地一陣熱騰,她那含嗔含怨的淚眸真是讓他心疼的要命!背靠著車背,胤禛忽然饒有意味地笑了,幸好他不是那風流罪臣吳三桂,她也不是那美豔女子陳圓圓。不過,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暗自裡把她與那人盡皆知的紅顏禍水聯想到一塊,八成又少不得被咬上一口,胤禛的手情不自禁地環上肩膀,那衣服下藏著的牙印處,微微發燙,燙到心底烙了印。

午膳剛過,懶在榻上的那拉氏見外頭春日暖洋,便敞著窗讓陽光透進來,如薄被一般蓋在身上,很是舒服。昨晚折騰了一宿,都沒安靜多久,一大早地又被他鬧了起來,身子到現在都還有些酸軟。那拉氏如貓一般饜足地依偎在溫暖的陽光裡,全身心地放鬆後,倦意如潮水一般湧上來,湮沒了意識。

翠娘從十三福晉那覆命回來,手裡還拿了個裝糕點的盒子,裡麵是十三福晉親手做的糕點。平日裡福晉老愛往十三福晉那去,雖說是為了貪嘴一飽口福,但也是為圖個安靜。十三福晉家的小格格憨甜可愛,很討福晉喜歡,小娃娃一個,卻寵而不嬌,連她見了心底也很憐惜,比起年福晉膝下那動不動就興師動眾要請太醫來看的小格格,確是讓人少了許多心煩。

有時候,翠娘見福晉在十三福晉那逗四格格玩,就會有所遐想,這萬一,若是福晉也有個小格格,也定是個人見人愛的甜姐兒,到那時,憑爺對福晉的在乎,怕是要給寵到天上去了。想到這個問題,翠娘心中也有疑惑。雖說爺不常在福晉這過夜,但每個月卻也少不得碰麵,而福晉這些年都再未有所出,卻是怪事一樁。

雖說是之前生大阿哥時傷了身,但縱觀府裡這兩年來,各房侍寢後都需要服下的湯藥卻從未出現在主屋裡,若爺對福晉從不設防,再加上福晉這些年也有的沒的調理了許多,怎麼都不見動靜呢?翠娘瞧了瞧已酣然入睡的福晉,花容素顏一如當初一般並未有多少改變,這也許是未有己出的唯一好處吧,比起連生過兩三胎的李氏,福晉真是年輕了許多。

翠娘輕手輕腳地把糕點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正想把窗闔上了些,免得午日陽光後陰風侵入。一高大的身影赫然遮著了窗外的明亮處,她愣然抬首,這才發現午夜裡讓她千思百想的人居然離她那麼近,翠娘不由一慌,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向後倒,那結識有力的胳膊穿過窗一把摟住了她,兩人隔著窗挨的很近,翠娘的雙手無措地抵在他的%e8%83%b8口,思緒貪戀著他的氣息,她竟忘記了要推開了他。

榮達揚起了淡淡的笑,黝黑的臉上多了些燦爛的光彩,他輕聲附耳道,“爺待會就過來了。”翠娘垂著腦袋,點了點頭。榮達心裡還有些話要說,卻也清楚此時此景並不合適再繼續,若是讓爺看到他膽敢站在福晉的窗前調戲她的丫鬟,他這條命怕是要挨不到娶妻時了。即使他已經恪守了奴才的本分,把視線儘量局限在心上人的身上,不敢有絲毫往裡瞧的膽子。

榮達手一鬆,沖翠娘使了個眼色,讓她出來說話。翠娘會意,紅臉緋緋地點了下頭,在榮達轉身後,小心地再瞧了眼軟榻上的人,見福晉並未有所動靜,才放心地匆匆而出,但卻把原本要闔窗的意圖忘了個一乾二淨。

在她背身離開的那,軟榻上人才半睜著眼,露出她清澈的明眸,嘴角那多了些饒有樂趣的笑意。這份樂趣,唯有那人才能與她分享,心裡忽然湧起一份激動,兩份想念,三分期盼,來回把玩著握在掌間的小金鐲子,那拉氏若有所思,給白嫩嫩的小胳膊戴上著小東西,該是多麼的幸福的事情,那種美滿的滋味,她失去了許久,現在還真是有些懷念。

十三家的四丫頭可愛是可愛,可終究卻還是別人家的,她雖瞧不上年氏那狐媚勾人的樣,卻也羨慕她有個黏人的女娃,至少在男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不會那麼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