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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樓,強硬地把那拉氏擁入懷裡,不留給她任何掙紮的空間,“今晚別趕我走。”他今日的口氣格外地軟,那拉氏本能察覺到這其中除了以往的不甘和憤怒,更多的是哀求,果然,他見自己半天沒答話,終於還是補了那句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的話,“求你。”

就這樣,那拉氏心一軟,任由著被胤禛擁在懷裡。這個男人難得的脆弱,她見過不少,以往那幾次,都是自己要死要活地把他逼到盡頭。而這次很明顯並不是由她而起,那拉氏的心平白的有些不是滋味,卻又有些擔心,怕是朝中出了什麼煩心的事,又或者....

那拉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未然的香爐上,不知怎的想起了今日永和宮的事情,蹙眉一想日子,憶起往年在皇阿瑪跟前當差時,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皇阿瑪的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的,幾次失控醉臥禦書房,手上始終緊緊抓著一個泛舊的香囊,夢囈著喚道承乾宮主子的芳名。

但一想到這個貌似深情的帝王眼下興許還在王嬪那宮裡風流快活著,那拉氏的嘴角轉而又隱隱露出一絲不屑,這神情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微微推開她的胤禛捕捉個正著,胤禛粗糙的指腹撫過那抹冷笑,來回地摩挲著似是要溫暖她僵硬的表情,他漸漸地挨近她,視線緊緊地追隨著那抹紅%e5%94%87,在那拉氏又要逃開的時候一口咬上去,雙手轉而捧住她的臉,將她的反抗通通含在了嘴裡。

胤禛的%e8%88%8c在她緊閉的牙關上摸索著出路,連番的挑逗惹惱了那拉氏,她稍一動氣,貝齒鬆開,讓他正巧給鑽了個空子,那拉氏氣不過又狠狠地咬上去,聽見胤禛悶聲一個吃痛,終於是鬆開了她。那拉氏喘熄著迎上他質問的眼,卻也是絲毫地不服輸,胤禛偏過頭,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絲絲見血。

那拉氏見出了血,也知道是自己咬重了,卻痛恨心裡自然而然的不舍和悔意,臉微微一皺,眼裡莫名地滲著痛意。胤禛拂袖擦了下嘴角,瞧見她那樣子,認命地歎了口氣,將她揉進懷裡,口齒有些含糊道,“別哭,我不疼。”話音才剛落,懷裡就漸漸傳來抽泣聲,聽的胤禛心裡百般地不是個滋味,寧可她再多咬自己幾下,而不是掉眼淚讓自己心疼。

這個夜晚星空璀璨,唯獨留有一輪彎月殘缺不整,但世人皆知,是月,就終會有圓滿的一天。雍親王府的主屋裡,難得入夜了還有人輕聲細語的交談聲,比起以往倒多了些熱鬧。“嚴不嚴重?張開嘴給我看看還冒血嗎?”女聲中有些沙啞,卻盡是關心,輕輕地又傳來男人的笑聲,聲音有些含糊,“我知道個法子,能止血的,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聲音到了這又輕了許多,似是湊在耳根子邊說的悄悄話,一會就又傳來女人的羞惱聲,“去!沒臉沒皮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可說完,屋裡就又靜悄悄地沒了聲,可細細聽著又有些輕微的動靜,隻是讓人耳根子發燙不敢再繼續偷聽。

翌日醒來,那拉氏比前日裡多了幾分精神,這才發現昨夜裡竟沒再被噩夢所擾,想到興許是孤枕難眠的緣由,不由地羞紅了臉,立即在腦中屏除了這樣的猜測。屋裡清香撲鼻,卻不是之前的味道,那拉氏隨意地問道身後為她梳頭的翠娘,“換了香?”翠娘的手一抖,幸而梳子一偏沒紮到那拉氏的頭,“回主子的話,是爺吩咐的。”那拉氏哼了聲沒再說話,這男人,不過是心軟讓他得逞了一晚,他還真是得寸進尺占了她的地方隨意使喚了。

翠娘的手心滲著汗,仔細揣測著那拉氏的神情,見她沒再追問下去,遂才安了心。一大早,爺起身時發現桌上的檀香,臉色煞變,問起緣由後更是一幅想殺人的神情,又謹慎地瞧了眼裡屋,悶聲帶著那檀香掩了門帶著他們出去,讓人把剩下的檀香交由蘇培盛處理後,又吩咐她領了新的檀香去屋裡點著,但絕對不能對福晉透漏半點風聲。眼下,福晉沒心思再問,翠娘正好落了個方便,隻是隱約覺得德妃賞的這檀香裡必定是有所貓膩。雖然不明白德妃加害主子的意圖,但翠娘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後陪主子去永和宮時,必然是要比以前更為小心。

永和宮

德妃由太監攙扶著緩步走進外殿,精神奕奕的壓根不見昨日的病態。德妃入座後,媚眼含笑地望著一大早就來“請安”的兒子,倒是有些意外了,平日裡對自己能不見就不見的親生兒子,今個到是來的及早,怕是還沒上朝就先趕了過來。德妃隱約猜到胤禛的目的,纖手一揚,心腹太監便領著人下去了。

“兒臣給額娘請安。”胤禛聲音生分地近似陌路,聽的德妃心裡頗不是個滋味,笑意轉而有些僵,“今個這永和宮倒是稀罕了,一大早的居然瞧見了雍親王。”胤禛不理會她言語之下暗含的酸楚,直接道明來意,“兒臣知道額娘這有些西域進宮的檀香,兒臣鬥膽,敢請額娘都賞給兒臣。”德妃咬著牙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畢恭畢敬的胤禛,從牙縫裡恨恨地蹦出幾個字,“你還敢問我要?”胤禛挺直了腰板,坦蕩蕩地迎上她的怨恨,不僅毫無她所待見的懺悔之意,嘴角甚至還略帶著諷意。

母子之間,隻剩下這樣彼此仇視的目光,德妃終是心寒,也很快敗下陣來,緩然起身想要挨近這倔強的孩子,卻被他一個閃躲的動作徹底傷了心,“胤禛,你是我懷胎十月煎熬所生的兒子,為什麼這麼狠心!借著貢品下毒害我!”胤禛看著她的痛楚,想起皇額娘以前所承受的傷害,絲毫不被德妃盈盈淚光所動,冷然道,“若非心虛,又怎會受迷魂香所左右?兒臣也隻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德妃一個錯步,跌回椅上,神色錯綜複雜,語噎著半天說不出話來。胤禛上前一步,緩緩彎身,對上德妃的眼,眼裡滲出的寒光讓德妃手一緊,牢牢地抓住椅把,身子不由地想往後一靠,躲開來自他的壓力,“不要拿她來試我,除非你想拿十四來陪葬!”德妃不可置信地瞪著胤禛,“你們是親兄弟!”胤禛麵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遠遠看著,胤禛和德妃此時的樣子,好似一幕母慈子孝互訴衷腸的融和之景,卻不知那其中暗藏雲湧的風險,直到德妃示弱點頭了,胤禛才帶著剩下的檀香離去。而這一天,德妃終於是真正病倒了,身上被寒意籠罩,不停地瑟瑟發抖,未見太醫,就迫不及待地讓人把十四阿哥胤禎找來,一見到胤禎便迫不及待地將他擁在懷裡,神智有些恍然,痛聲道,“胤禎,額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雍王府外,那拉氏剛要進宮請安,永和宮那就有人傳話來,說德妃身體不適近些日子不必去請安了。那拉氏不免關切地問了幾句,宮裡的人隻道是德妃夜裡少眠,沒什麼精神,並無大礙,那拉氏遂才安心,私下地讓人給了些賞錢於傳話的公公,想想閑著也沒事就轉而去十三阿哥府找兆佳氏說話取樂,誰知道一上門倒是讓兆佳氏拿來當樂子看。

兆佳氏見著那拉氏就掩著帕子笑,那拉氏心虛想也是胤祥說了什麼不正經的話,讓她和胤禛被當做笑話看了,便一股腦地鑽進屋裡躲開兆佳氏的打量,啐道,“十三那小子,倒是越發地不正經了,趕明個非要在額娘麵前告他一狀!你倒是給他提個醒,仔細點皮癢!”

兆佳氏巧笑著撫上那拉氏的肩,哄道,“好嫂嫂,不是我幫他說話,但他卻也是個可憐人,昨個好不容易得了空本想回家歇著,誰知道被四哥半路逮去騎馬,兩個大男人在外麵轉了許久,硬是沒碰到個獵物,後來還是找了個獵戶才買了隻野兔。昨夜裡他一回來就嚷著肚子餓,說是四哥沒讓他吃幾口兔肉就嫌著他礙眼給一腳踹了回來。”

那拉氏聽了,眼裡有些動容,卻還是硬生生地哼了一聲,“活該!”可話一出,怕兆佳氏誤會她說的是胤祥,又有些尷尬地補了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胤祥,他倒是真心為我們好。”兆佳氏了然地點了點頭,想起胤祥所說的牽手一事,想起四哥那一板一眼的性格也會有衝動的時刻,不由地會心一笑。

那拉氏從兆佳氏那回來時,已經有人等在屋裡,見著她就迫不及待地迎上來擁住在額上落下一%e5%90%bb,纏綿地讓那拉氏有點不自在。胤禛笑著無視她的閃躲,牽著她落座,在她幽香的頸間深深嗅了一下,煞是享受,“去哪了?”那拉氏想著兆佳氏之前的話,想著他的用心良苦,明白他的拐彎抹角皆是自己所逼,心疼的鼻尖有些酸楚,情難自禁地靠近他的懷裡,額頭在他脖側摩挲著,忽然一抬首,%e5%94%87%e5%90%bb在他激動的喉結處。

胤禛那在外人麵前頑強不破的自製力算是徹底被瓦解了,他翻身把那拉氏壓在了榻上,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落下一個又一個激情四溢的%e5%90%bb,見那拉氏的反應不似自己的激烈,想起以往不愉快的經驗,口氣惡狠狠地道,“你這個磨人精,這次你再把我推開,我非....”那拉氏勾下他的臉,%e5%90%bb住他未完的話,算是給予了直接的保證。

從榻上到床上,一路都是衣衫不整的殘局,那拉氏伏在胤禛的懷裡,喘熄著猶似一灘溫水,無力任他在背上撥弄勾起漣漪。胤禛眼裡盡是滿足,心情大好,想起兩人折騰到現在都還沒用過晚膳,遂輕聲問道,“餓不餓?讓人備膳?”那拉氏累的眼皮直打架,搖搖頭埋進他懷裡,不願再搭理他。

胤禛笑笑,手心轉而輕輕地拍在她背上,一下接一下的哄著她入眠,這動作他對府上的小格格都沒做過,對她卻總是能心甘情願地破戒去嘗試些新東西。最近,皇阿瑪常會私底下招他入宮,說是下棋卻也是解悶,這個月十五是皇額娘的生忌,這個宮裡也隻有他才能深刻瞭解皇阿瑪隱藏在心底的痛楚,皇額娘是皇阿瑪一輩子不能磨滅的遺憾。°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跟皇阿瑪與皇額娘的故事一樣,他與那拉氏也陷入了愛恨糾葛之中,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像皇阿瑪那樣因為上一輩的壓力而不敢有所為,終以抱憾終生收場。對一個像他們這樣感情深沉的男人而言,失去最愛的女人猶如心底裂開的一個無底深淵,任由三妻四妾甚至是三宮六院都無法填補那份空虛。

他知道額娘為什麼憎恨王嬪,也很清楚皇阿瑪為什麼那麼寵愛王嬪。這天下恐怕再無一人的音容相貌與皇額娘那般的相似,再加上王嬪的年輕,已經承受多年相思之苦的皇阿瑪當然是會日日醉生夢死在對過去的追憶之中。

“胤禛...”懷裡的人吃疼的輕喚了一聲,胤禛這才察覺到自己無意識的力道,鬆開了緊緊攥著她的臂彎,換了讓她舒服的姿勢再擁著她入懷,“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胤禛在那拉氏的耳邊深切一語,似是要把他的祈求和霸道滲入那拉氏的夢裡。

而這一次,那拉氏的夢,又會是噩夢還是美夢呢?

雍正元年的片段

雍正元年

雖然這個皇宮已經換了主,但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