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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忽嚷起口渴,借著酒瘋要喝水,蘇培盛轉而便積極去找水,倉皇離去的背影很像是想戴罪立功以作彌補的樣子。看著她無奈認命地扶著自己朝馬車走去,眼裡那份醉意倒添了幾分得意。上了車,他就假裝不省人事倒在她懷裡,在她默許之下,他已經很知足,就算她不理自己,至少這個姿勢還可以讓兩人這般靠近。

但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心裡激動不已,她居然趁著自己閉目養神之時,偷偷地揉捏按摩著他腦袋邊的%e7%a9%b4位。發現她仍關心自己在乎自己,心裡澎湃呼嘯,卻有所顧慮按捺著不敢有所動靜,怕一睜眼這份柔情就如夢境一般消失不見。她手上動作不輕不重,恰倒好處,那份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真情溫柔地撫過他心裡被她鞭笞過的傷痕,讓他暫時忘記了疼痛。

忽她停下手,半掀起簾子喚來車旁的翠娘道,“你去看看蘇培盛怎麼回事,取杯水也這麼久?”他聽了卻對蘇培盛很是贊許,難得他辦個差事這麼深得自己的意。但她這麼一問後,就沒再動他,也許是以為他睡著了。他呻呤一聲,假裝頭疼醒來,掙紮著坐起來,身子微微搖晃,手掌撐在腦門上自個在那揉捏,似乎很是痛苦。她忍不住,拉下他的手,柔聲問道,“很疼嗎?”他深深地看著她,沒說話,她以為他是神誌不清故沒答話,兩隻手摸上他頭上兩邊%e7%a9%b4位,一邊揉捏,一邊問,“有沒有好些?”

她的視線停在手上,沒注意到他眼裡正激烈地起著變化,忽然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摟過她的腰肢,她驚呼一聲,被他突如其來的熱%e5%90%bb所吞滅。她欲要掙紮,卻被死死地按住頭,他%e5%94%87%e8%88%8c之間殘留的酒氣撕扯著她的理智,讓她不禁醉失其中。感受到她的臣服,讓他越來越捨不得放開她,連讓她稍作喘熄時都纏綿地啄%e5%90%bb於其他部位,待她有些清醒又要掙紮時便再%e5%90%bb回%e5%94%87邊,侵%e8%88%8c而入,勾纏連連,反復幾次,她亦有些神誌不清,全憑感官做主,對他的行徑聽之任之。

將她的頭靠在肩上,%e5%94%87齒廝摩著她的玉頸,手在她身上流連,聽到因自己而起的嬌羞呻呤聲,他滿意到不行,忽眼眸一轉,傾手從車簾一角而出,微微搖動,聽見外頭腳步聲遲緩下來,遂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放好車簾,不允許有任何春光乍現的可能性。蘇培盛拉住翠娘讓她噤聲後,又繼而轉向車夫命他啟程,連番動作聲音都極為輕緩,討好地不去驚動那車內之人。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戰慄,聲音低啞地響在她的耳畔,“難受嗎?”氣息竄留在她耳上,敏[gǎn]至極,加深了那份戰慄,她嗚咽著在他肩上點頭,手緊緊地扣住他,表情有些無助,他滿意地繼而又出聲,引誘她道,“今晚讓不讓我進屋?”語氣曖昧輕佻,惹的她有些來氣,手握成骨拳砸在他背上,他雙手捧著她往上提了提換了個姿勢,讓兩人的姿勢更為親密,她落下時正好壓住他某個部位,兩人同時呻呤一聲,他加深了兩人的擁抱,契合的部位也更緊密地貼在一起,她蹙眉,發出幾聲鼻音抗議著,但此時怎麼出聲卻都嫵媚的勾人。兩人緊緊相擁,沒敢再有任何動作,再動下去怕是熬不到回府。

忽然馬車倉促地停下,車外有侍衛急急來報,“爺,有刺客!”話完,便響起兵戎相見的廝殺聲。激情一下子冷卻下來,她神色緊張,手環在他腰上,不安地聽著車外動靜,但此時他卻不慌不忙地在幫她整理剛鬆開的衣服,完畢後一%e5%90%bb落在她額上安撫道,“別怕,沒事的。”

突然車外一女的驚呼一聲,她忙撩開簾子,著急喚道,“翠娘!”他蹙眉,見不遠處翠娘躲在一角,但麵前盡是刀光劍影,很難說不會傷及到她。侍衛都聚集在馬車四周,亦很難分心地照顧到她的安危,身邊的女人看著翠娘的處境心驚膽戰,幾乎都要坐不住了,他忙把她拉回來坐好,凝聲道,“你在這別動!”說完就從車內一角抽出一劍要出去。這些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女人擔心地拉住他,他深情一望,嘴角一揚,鬆開她的手掀簾出去。

刺客若乾,見他現身,攻擊更為猛烈,幾乎都聚集在他這一點,他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立刻抽身去救翠娘進入馬車周遭的保護圈。他沉著冷靜,麵無懼色,禦劍殺敵,好不英勇。對方雖人多勢眾,卻亦拿他沒轍,為首那人雖蒙麵,但單從眼神就可看出,是一陰險狡詐之人,見到他出馬車迎戰,又見一侍衛去救那本來無輕重的侍女,再見馬車車簾掀開一角,似有一人與那侍女交談,前後揣測,猜到這位四阿哥是為引開他們注意力而現身,而車上那人即是他們能取勝的關鍵,遂轉而讓人集中力量撲向馬車。

這一舉動惹火了他,劍風更利,殺戮更為兇殘,但這些刺客都仿佛是不怕死似的,即便傷亡慘重,活著的仍不放棄從馬車四處圍攻過去。女人聽見四周越來越近的兵器聲,心裡很是緊張,忽然聽見有人喊了聲“四阿哥,小心!”便再也坐不住,掀簾而出。但她這麼一現身,他立即分神,對她大吼“回去!”,身前那個狡猾地剛剛出聲作假亂喊的刺客趁機舉劍刺來,他抬劍擋住,就見她一臉緊張,“胤禛!左邊!”

他匆忙再擋去左側突然攻來的另一劍,場麵頓時慌亂起來,他不知道後來是誰害她跌落馬車的,等他聽見翠娘的驚呼聲“福晉!”再回頭時,就已經見她滾落在地上,在他下意識的分心之刻,那可惡的刺客鑽了空子,一劍刺來傷到他的胳膊。但那時,他已顧不得劍傷,眼裡心裡都記掛著那個落地未起的女人,奮力一搏抽身趕到她的身邊,侍衛默契地配合主子的動作,趁勢而上,聚集在前擋開一切攻擊。她躺著的地方有些血跡,他倉惶地抱起她,那額上的血色映在他眼裡,轉而成了兇狠至極的殺氣!待“粘杆處”的人匆忙趕到時,他的眼裡已盡是恨意,肅聲冷言道,“殺無赦!”

刀光劍影,瞬間廝殺無數,粘杆處的人動作迅速統一,武功又高幹一籌,很快就分出了勝負。不知過了多久,步軍統領才率人趕來,此時殺戮已經平息,刺客皆身首異處,橫屍街頭,這樣血流場合的場麵連步軍統領這個身經百戰的將士見到都有些忍不住想要作嘔。四阿哥的馬車碾過那血流成河的現場,輪子上都是血,馬車不顧一切疾馳在夜色之中,空留下一路的血痕。

車內,他擁著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受傷的頭,絲毫不理會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她這個笨蛋!他的眼裡臉上盡是不甘,這女人嘴上說不在乎自己,一到關鍵時候就跳出來,真是要氣死他!氣歸氣,手上的力道依然輕柔謹慎,就怕再傷到她。一路回府,他心裡不知道罵了她多少遍又笨又傻的話,但眼裡那份沉重的心疼之色卻始終不變,揮之不去。

白雲深處,煙霧繚繞,海市蜃樓深處,笑聲朗朗。她在夢裡,聽到那久違的熟悉的笑聲,忽然悲上心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已經記不清他離開了多久,心裡有處地方永遠為他心疼著,放不下,永遠。

弘暉,弘暉,她輕聲地呼喚著,小心翼翼的,怕驚擾了這難得的舊夢,怕上天連這點懷念的真實感也剝奪。雲霧漸漸散去,眼前的影像漸漸清晰,那濃眉大眼,白皙的小臉,可愛的小嘴巴以前總愛嘟著跟她撒嬌,現如今彎彎而起,笑的如陽光般燦爛,“額娘。”

他的這一聲喚的輕柔,卻讓她的淚再也承受不了傷痛和想念的分量,終奪眶而出。她一動不動,任淚千行,她有多怕淚幹了,夢醒了,弘暉就不見了。那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疼之如珠如寶,她寧可自己受盡折磨,也不希望他有事,可就算她有多保護他,到頭來,還是失去了他。

午夜夢回,她總是在失去他的噩夢中驚醒,可就算清醒過來,噩夢還是沒走,心被人活生生地挖了一塊,空蕩蕩的,揪著疼。弘暉,額娘寧願不要醒永遠陪著你,也不願再過著與你天人相隔的生活。弘暉又輕輕地喚了一聲,“額娘。”她心中的舊傷痕再度裂開,天崩地裂,整個人墮入黑暗,心痛,惆悵,無法自救。

男人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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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她躺著的兩日,他過的簡直生不如死,太醫說傷到頭,可該包紮都包紮了,就是不見她醒。他無心去理會外麵的風波,他隻知道在乎她的安危。第三日,皇阿瑪派人請他入宮問話,蘇培盛見他麵色憔悴,鬍子有些拉渣,問,“爺,要不要先...”他知道蘇培盛的意思,搖搖手,不需要。

看著銅鏡裡自己,對於皇阿瑪那樣精明的人,言語上一個不小心都能被他找出破綻。之前他沖關一怒,令粘杆處的人趕盡殺絕,未留下一個活口,光是這點就足矣讓人利用來當替罪羔羊。現在這個樣子示人,反倒不需要刻意地去解釋什麼就很有說服力。他對她的感情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皇阿瑪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有多在乎她。

現在有人要把這盆髒水潑到他身上,企圖要演變成為一出自演自導的鬧劇,而他又豈是任人喊打的角色?連他都能查到是胤故意找人栽贓太子,皇阿瑪又怎麼會查不出來?嘴角微微揚起,眼裡卻盡是冷色,胤,這筆賬你先欠著,日後定讓你數倍償還!蘇培盛為他整理好著裝退至一旁,他轉而走到她的床前,此時眼眸之中,已竟是一片深情款款,執起她的纖纖玉手,湊於%e5%94%87邊,“等我回來。”

皇阿瑪選在德妃那見他,也是體諒德妃記掛兒子。德妃見他胳膊受傷心疼的很,見身邊的人示意他起身後,情不自禁放下`身段親自過來攙扶著讓他坐到一側。之後又問及他的傷勢,關切之情自然流露,見狀他也暫時放下母子兩之前的隔膜,耐著性子如實地一一回答,說已經上了藥並無大礙。皇阿瑪問到她時,他的眼神黯淡無色,停頓了一會才有些低落地答道,“回皇阿瑪的話,她傷到了頭還沒醒。”德妃遂歎道,“這孩子,怎麼好好的,就...”

聽至此,他剛對德妃剛產生的好感和耐性瞬間消失。他不喜歡德妃的語氣,就算是無心,但現在是敏[gǎn]期,這無心之話停在他耳裡分外刺耳!臉色轉而益發凝重,微微撇過頭,低首不語。皇阿瑪自然是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管他在皇阿瑪麵前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對那拉氏的感情,是皇阿瑪最有把握看到的真實。而他此刻也毫不吝嗇地表露這份真情,這既是事實也是無可挑剔的力證,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絕對不會拿她的生命去做賭注。

皇阿瑪又問了幾句話,見他也心不在焉,便打發他回去好生修養了。也就是在那天請安之後,他在宮裡遇到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對他日後有那麼大影響的一個人。當章嘉國師在路上叫住他時,他微微發愣,雖然皇阿瑪很重視這位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但他並不記得他們有過什麼交情。將疑慮隱於心底,轉而客氣回禮。

章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