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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他手上有傷,說了一兩句關心的話,他微微地一笑,表示感謝。末了,他要走了,章嘉國師說會為他和福晉祈福,他含笑頜首點頭,轉身離開,沒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話,“四福晉吉人自有天相,四阿哥務須擔心。”他止步回頭望去,那說話之人已經漸而遠行,隻留下一個讓人覺得高深莫測的背影。

他本來也沒在意,可還沒出宮府裡就有人來報,說福晉醒了。他當時欣喜若狂,立刻讓人回府,也沒再留心章嘉國師的話,更沒去管身後從德妃那就一路跟來的人。剛到府上,身後趕來一人附耳低語,“是李公公那的人。”他點頭會意,便無心再理會,他也猜到那是皇阿瑪的人,現在皇阿瑪也該徹底放心了吧?他冷哼一聲,皇阿瑪對太子始終都那般上心,廢了再立,立了再保,八弟這心思怕是白費了。

他疾步趕到她門外,就聽見裡麵有些吵鬧,推門進去見她正與翠娘他們掙紮,嘴裡嚷著說要起來,他遂奔過去按住她道,“這才剛醒,你別亂動,我找太醫來看過再說。”她見到他,說了第一句話,讓屋裡眾人皆愣然。他更甚,以為自己聽錯,不可置信地讓她再說一遍,她蹙眉遲疑,又小心謹慎地再說了一遍,“給四阿哥請安!”見她還敢一本正經地真的再重複一次,他都要抓狂了,以為她這又是在鬧脾氣要跟自己保持距離,忍不住怒叱道“你再說一次!”

她被他嚇了一跳,猛地推開他就往後退。翠娘見狀鬥膽開口道,“爺,福晉怕是傷到頭了,要不等太醫來了先看看再說?”他凝神瞪了她好一會,她不安地縮在床上,他將滿腔怒火轉而撒向身邊的人,“太醫呢?怎麼還沒來?!”蘇培盛亦被這突如其來的炮火嚇著了,忙讓人再去催。

待太醫來了,聽聞問診好一會才告訴他說他的福晉傷到頭想不起之前的一些事情,隻記得自己還在皇上身邊當差,也就是她還以為自己隻是宮裡的小宮女,而不記得她已經成親當了福晉。聞言,他往裡間望去,見那女人縮在床上,連翠娘都不認識,眼神隻在蘇培盛身上打轉,好像在問他什麼,看到自己在看她,又低下頭不吭聲了。

轉眸看向麵前的太醫,肅聲問道,“隻是記不得,對身子有無大礙?”太醫遂答道,“回四爺的話,頭上的傷每天定時內服外敷的話,用不了多久便可痊癒,隻是這什麼時候能記起來,恕下官無能,還不能確定,但下官定當盡全力....”太醫的話未完,他便立即打斷道,“你隻需要負責外傷即可。”聞言,太醫遲疑,看到他一臉沉色,未敢多問,遂領命告退。

他頭一次,希望她這病能晚一點好,甚至可以不用好,至少她現在看他的眼神,沒有那股揪人的恨意。

隻身步入內室,蘇培盛迎上來湊於跟前小聲道,“爺,福晉剛問小的,什麼時候可以放她回去皇上身邊當差?”蘇培盛當時聽到這話,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哪還敢回答,好在福晉問完也不知何故不吭聲了。他擺手示意蘇培盛他們退下,並吩咐蘇培盛讓人守在院子門口,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福晉。

屋裡安靜下來,他慢慢走過去,她有些害怕地又慢慢往床裡側移去,待他坐到床邊,她已經縮在了床角沒處再退了。但眼前這刻意的距離,他現在竟一點都不介意,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可憐他這些年承受的痛苦,遂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他隻知道若這次他能解釋的妥當,他和她之間便可以回到剛成親時沒有嫌隙的關係。

他明白是自己之前緊張的態度嚇著了她,遂耐著性子低聲下氣地哄她道,“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一語便引起她的注意力,她抬頭看著他,瞠目結%e8%88%8c,一臉不可置信,“你騙人!”他不理會她的抗拒,轉而指向她額上的傷道,“你受傷了,傷到了頭,有些事情你不記得了。”

她順著他的手勢摸到額上的被包紮的部位,仍有些半信半疑,“我怎麼會連成親這麼大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他眼裡有些黯然,沒答話,微微挪動坐姿,受傷的胳膊落入她的眼簾。“你受傷了?”探究的語氣盡是關心,他嘴角微揚,臉上多了難得一見的燦爛,“沒事,小傷。”她素來蕙質蘭心,不出一會,便遲疑地問道,“是因為我嗎?”

他沒說話,答案不言而喻。她慢慢靠過來,小心地抬起他包紮好的胳膊,眼睛滴溜溜地在上麵打轉,“疼嗎?”他趁勢輕輕擁住她,聲音沙啞很有磁性,“隻要你沒事就好。”這話說的很有效果,她沒有再掙紮,默許之下甚至讓他的擁抱更加的緊密。那天兩人靠在一起說了很多話,她有很多好奇和疑問,一邊問他的同時一邊也漸漸重拾了對他的信任,而她這種迅速重生的對他毫無顧慮的信賴,讓他不禁喜上眉梢,看了眼受傷的胳膊,這一劍挨的值啊!

他小心應付著她的問題,有些她沒想到要問的他自然也不會說,甚至都不希望她會問。晚上用完膳,她還有問題,他都很有耐心地陪她,抱著她一一解釋,說起謊話來也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付自若,回答的遊刃有餘。直到她問到他的侍妾問題,他原本想一語帶過糊弄一下,但沒想到她頭是傷了腦袋卻還很聰明,嗅到點蛛絲馬跡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這才意識到,不管是多大度的女人,對這種敏[gǎn]性話題,尤其還是自己在意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正頭疼著要不要如實回答她的數字問題,翠娘剛好進來請示說熱水已備下,他遂找了個理所當然的藉口,打發她去沐浴梳洗,她不依不饒執意要聽了答案才去,他便要抱起她說那就一起洗,邊洗邊說。她驚叫連連,推開他就拉著翠娘倉皇而逃。待她回來,他亦梳洗好,正躺在床上等她。她進來看到了,就站在那扭扭捏捏地不肯過來。

他知道她還不能適應兩人已有了親密關係的事實,但也不想給她藉口逃避,忽捂住傷口躬身倒在被上。當她靠過來欲要查看時,他便一把拉她落到床裡側,她這才發現他在騙自己,遂很生氣地掙紮要起來。他唬她說,“別動,再動我就真疼了。”她癟著嘴,看看他那受傷的胳膊,還真的就不再動了。

屋裡暗下來時,她翻身睡在裡側,背對著他,中間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他給她蓋好被子後也躺下,麵朝著她,受傷的胳膊落在錦被上,好像不經意地壓在她身上。一會兒,她忽然從被窩裡伸出手,慢慢地拉過他那隻露在外麵的胳膊環在%e8%83%b8`前把被子拉好。這般窩心的動作讓他心潮澎湃不已,身子也很不客氣地貼過去,靠在她背上,見她沒抗拒,更是緊密地挨過去,讓兩人之間沒有空隙。

黑夜漫漫,兩個人好像都有些失眠。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她這般和平地同榻而眠,心裡沒辦法平靜下來。他挨著她的頭,幾乎就要貼在她的耳後,見她還未睡,眼睛亮亮的好像什麼心事。他溫柔輕聲問道,“怎麼了?”她似乎是想回頭,但微微偏轉,側臉卻挨上了他的%e5%94%87,又驚嚇著轉回去,他輕笑一聲,果然跟那時一樣容易害羞。

他挪動了下`身子緊緊地挨在她身後,%e5%94%87湊在她耳邊,呼吸之間,氣息調皮地流竄在她容易敏[gǎn]的部位,她怕癢想要掙紮,卻又怕傷到他的手,遂拿頭抵住他的腦袋,抗議道,“你別鬧了!”兩人安靜了一會,她忽然出聲,幽幽而道,“好奇怪,我記得你打了我,還喝酒騙我,怎麼我一覺醒來,我們就成親了?”她不是質疑這個事實,而是無法相信,他不是還喜歡著別人,怎麼會娶自己?他這才發現,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他在她心裡都存有不好的記憶。他愧疚地啞然出聲道,“對不起。”

聞言,她忽然轉身,眼神在他臉上打量,“你剛才說什麼?”在她的眼裡,他是四阿哥是皇子,出身高貴,又怎麼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隻是她不知道也不會相信,對她,他隻是一個平凡的丈夫,一個因愛喜悅因恨痛苦的凡人。他的雙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細細撫摸每一寸肌膚,“還疼嗎?”她微微搖頭,誠實地回答,“印象中還蠻疼的。”

他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有多疼?你打我試試?”一語完,她嚇的要抽回手,卻被他及時地死死抓住,他抬起手帶著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打下去,她掙紮著止住,“四阿哥!”他的動作停在這一聲中,力道一鬆弛,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握拳包裹在另一隻手心裡貼在%e8%83%b8`前不看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狀,他知道自己又嚇到她了,伸手把她牢牢鎖在懷裡,貼著她的腦袋低沉而道,“對不起。”她沒動靜,好一會才肯抬頭看他,她自下而上,四目相對,流光溢彩,彼此都是對方眼裡的唯一,他慢慢挨下去,%e5%94%87貼上%e5%94%87,她下意識地想躲開,他哪肯,咬住她的%e5%94%87,她吃疼一聲,他趁勢而入,帶著火熱的攻勢席捲她最後的理智。

他從沒料到,成親這麼多年後,居然還能經歷一次的洞房花燭夜的情形。她死死拽著她已經散亂的衣服,不讓他得逞,好在他現在不需要用蠻力隻需要喊下手疼,她就馬上鬆手轉而要去看他的胳膊,他趁勢一%e5%90%bb,她的掙紮亦無用了。對於重獲新生的她,□進入的感覺還猶如第一次一般生澀,雖然沒有了起初的疼痛,卻仍感覺奇妙,有些無助,她呻呤著,忍不住開口喚到他,“四阿哥....”不知道是要叫他停下來還是怎樣,總之這種合而為一的纏綿讓她覺得陌生中又有些熟悉,迷茫而不知所措。

為了體諒她,他已經按捺住緩慢地動作,聽她那麼一喚,%e5%90%bb移到了耳邊,牙齒廝摩在耳垂上,誘惑她叫自己的名字,她卻嗚咽著隻道難受,他繼而又一再地引誘她喚自己的名字,她意識到不如他所願他是不會放過自己,“胤禛...”話音還未落,他猛然一個衝撞,她下意思地想要驚呼,然張嘴還未出聲又被他的%e5%90%bb封住。

床榻之上,千古不變的律動,糾纏一夜,不知何時停息。

翌日清晨,他醒來時,見她如此依賴地靠在懷裡睡的那般安詳,心中幸福而又滿足,忍不住在她臉上落下密密麻麻的%e5%90%bb,如果他們有個女兒,他一定會疼的如珠如寶,眼眸一轉,剛才的想法已經黯然,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如果讓他選擇,他寧可隻要她。園子裡人多嘴雜,他不得不防,看來要帶她入宮見見皇阿瑪,以養病為由請皇阿瑪恩準他帶她出外療養。

忽然,懷裡之人呻呤一聲,悠然醒來。兩眼朦朧地看到他正看著自己,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時辰了?”他寵溺地在她額上一%e5%90%bb道,“還早,困的話再睡會,等要入宮請安時,我再叫你。”她聽了,一下子清醒過來,“入宮請安?給皇上嗎?”他點點頭,糾正她道,“要叫皇阿瑪。”她麵露難色道,“那怎麼辦,有什麼要注意的你先跟我說,我怕自己忘了規矩。”

見她緊張地就爬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