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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著,和為忽嘴角一揚,笑著勸她,嬸嬸,既然今個過節,要不就遂了四叔的願得了。話完,也沒等那拉氏回答,轉身就讓人去安排馬車。那拉氏被男人難得一見的酒瘋蠻纏磨的還真是有些累了,歎了口氣,認命地讓和為攙扶著男人往外走。

送走了嬸嬸他們,和為一臉輕鬆地往回走,哈哈,剛才趁嬸嬸不注意偷偷跟四叔提了下鹽幫的事,這下就不用擔心李衛查私鹽的事情妨礙到自己了,想想那白花花的銀子,和為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轉眼到了大廳,卻見爹娘在裡麵你儂我儂的,收回腳步,轉而離開。和澤瞟了門外一眼,臭小子還蠻識趣的,待妻子倒好酒後,藍眸一轉,又是一幅深情款款的樣子,與妻子對飲起來。

天上月圓,地上人團圓,看著這一對對苦盡甘來,和為欣慰之餘竟不禁惆悵起來,自己的那半圓又在何方呢?

回到自個府上,那拉氏才發現男人是解酒裝瘋騙自己,但眼前已經準備好的一切讓她又發不起脾氣來,瓊花園中,多出了一張軟榻,旁邊的石桌上吃的喝的早已備下,周圍的下人一見到他們行了禮便退下了。男人擁著她,一同躺在瓊花香氣彌漫的園中,看著天上那輪圓月,有種如願以償的滿足感。“那年答應你的事情,現在才做到,這些年,委屈你了。”

那拉氏知道他在說什麼,卻不願意聽他這麼說,現在回想起來,他又何嘗好過過?挪起身子,%e5%90%bb與淚皆落在他的臉上,啞然出聲,“對不起。”這一聲抱歉,是為了對她當年決然推開他的深情的彌補,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似乎真的對他傷害很大,也幾乎是那一年,他開始收回對自己的好,轉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個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人。

秋後算帳

難得那拉氏主動獻%e5%90%bb,男人自是不放過這個機會,%e5%94%87%e8%88%8c間勾纏了好一會,才肯鬆開她。那拉氏靠在他的頸側微微喘熄,側過身背靠在他的%e8%83%b8膛落入他的懷裡,兩人在軟榻上稍微挪動了一下,擁抱更為緊密,幾乎契合成一個整體。視野之處,有花有月,皎潔的月光灑在潔白的花瓣上,如夢似境,淡淡的花香彌散在空氣之中,襯托著那份幾十年來的愛更顯得濃鬱。

這個園子還是如當年一樣,美的讓她心醉。她原先不知道,自從第一次下江南她說喜歡揚州喜歡瓊花後,這個男人就秘密地在這置了一處,命人在這裡專門弄了一個瓊花園,準備第二年再帶她來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份驚喜終結於弘暉的離開時。自從他怎麼彌補,她都無動於衷,更別提會跟他再下揚州。

康熙四十八年他被晉封雍親王,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誤會了,她不敢說這件事情自己能有什麼功勞,全是德妃在她請安時,“順道”跟皇阿瑪旁敲側擊提到幾個孩子們轉眼都大了,她事先也明白了德妃的意思,就順著德妃的話,笑著說起昨個見到十四福晉完顏氏生的小阿哥,才多久沒見又長高了不少,活潑可愛的很像十四阿哥小時候的樣子。剛說完,德妃就歎了口氣,看著皇上,蹙眉緊皺似是有萬千煩惱道,“這十四當了阿瑪卻還是跟當阿哥時一樣,到現在都還是顆稚子之心,想想都讓人頭疼。”

其實,德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十四到現在都還是阿哥的身份,他也許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反正都是皇子,還不都一樣照吃照喝照玩,但對他寵愛異常的德妃可早就已經坐不住了,怎麼著都要想法子為兒子打點、為將來鋪路的。當時皇阿瑪並沒說什麼,隻是在她回去後沒幾日,就給幾個阿哥們封王的封王,封貝勒的封貝勒。她還記得那天他一回府就興致勃勃地來找自己,絲毫不管她的抗拒和莫名,一上來就是個熱烈的擁抱,嘴裡還念念有詞,“我就知道你還在乎我!”

那晚,不論那拉氏怎麼冷嘲熱諷,怎麼趕人,他都死賴著不肯走,難得好脾氣地任她大小動作,看著她的眼神亦是如火如荼,最後那拉氏索性自己走人,卻被攔截下來,丟到床上,蠻橫地勾纏了一夜,直至天明還不肯甘休。黎明破曉之時,待他終於肯放開她時,她已經很疲憊了,遂也不願意在跟他爭論什麼,不想跟他坦白說這是德妃為十四努力的結果,她不想以“母子親情,孰輕孰重”為箭傷害他,卻又不願他對自己有過多的奢望,“這事與我無關,全是額娘在幫你。若是你當了王爺心裡樂的很,這個府裡多的是女人為你高興,又何必來煩我?”

兩人沉默了一會,她見他沒回應,以為是他真的隻是為封王一事樂昏了頭,一時興起,才來找自己,也許對其她女人也是亦然,眼皮耷拉下來,遮住了眼中不欲承認的黯然。忽被人勾起下巴,四目相視一下,她撇開視線,避開他那深邃的看不見真假的眼神,他的%e5%94%87離她很近,開合之間,氣息曖昧地吞吐在她的臉上,流竄在她那被%e5%90%bb的有些紅腫的嬌%e5%94%87之上,在她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若是你肯對我笑一笑,肯關心我,眼裡有我,就算是當不成王爺,我活的也隻會比現在更開心。”

眼神不由自主又回到他的臉上,四目再次相視,他眼裡那份深情卻看的更為逼真,烏黑發亮的眸中,似有種魔力,牽引著她被埋在心湖深處的情絲,呼之欲出。在她恍然出神之際,他趁機而上,%e5%94%87%e8%88%8c勾纏,比先前更為溫柔卻更是纏綿,這一次,她忘記掙紮,雙手忘記了之前的抗拒和無動於衷,轉而纏繞在他的身上,不止是身體的配合,就連靈魂都被釋放而出,身心終於能契合在一起,讓男人更為投入。

他迷戀著,卻亦害怕著,怕這一次後,她又會恢復平日裡的冷漠,故而遲遲不捨得停下,律動似乎無休止的繼續,她呻呤著,眼淚禁不自覺地滲出,有種莫名的力量正帶著她步上雲霄,她不安著,無助地喚道那個她最愛亦最恨的男人,“胤禛...”身上的男人正%e5%90%bb去她的淚,聽到那一聲呼喚,心裡激動異常,這一聲他等了很久很久,加深了纏綿,讓那拉氏有些吃不消地再次喚到他,男人的%e5%90%bb留戀在她的%e5%94%87邊,濃濃的愛意引誘著她不斷地呼喚自己的名字。

室內一處窗未關好,晚風調皮地趁虛而入,拂過床帳,勾起一角,窺到其中臉紅心跳的男女之事,又倉惶而逃。帳簾落下,床板微微作響,與那曖昧的呻呤聲、男人的低吼聲交織一起,讓人聽著耳朵漲紅,不禁浮想聯翩。

好不容易待激情平息下來,那拉氏已經困到不行,昏昏欲睡,任由男人擁在懷裡,說著耳畔蜜語,那拉氏意識迷散著,哪還有注意力聽他說什麼,男人似乎問了她什麼,見她沒反應,不滿意地在她耳垂上啃噬,力道倒是不輕不重,但他咬著咬著呼吸就不太平穩,吹在耳邊,癢的煩人。那拉氏緊緊地貼著他,被那隨之而來的反應驚醒了一下,下意識地捶了他一下,“別鬧了。”

這一聲抗議聽在男人耳裡,嬌嗔地勾人,卻見她實在是累了,遂隻討了個%e5%90%bb按捺著忍住,%e5%90%bb到最後趁她還有絲清醒,便說,“皇阿瑪賜了我個園子,你嫌這吵,咱們就搬去那住。”最後帶著些討好寵溺的語氣,強調道,“就咱們兩個住。”那拉氏眼皮耷拉著,靠在他的懷裡,沒回應,男人勾起她的臉,仍是沒反應,以為她是睡著了,便擁著她安靜下來。

在他的懷裡,那拉氏眼皮微張,卻盡是清冷之色,無論搬去哪住,她都沒辦法忘掉弘暉。冷靜下來,隱約猜到皇阿瑪的一番好意,他們都以為出了這個府裡,她就能忘掉一切的話,不是太高估了她的能力,就是太低估了弘暉對她的影響力。

翌日,她又恢復以往的冷色,被他逼急了就往宮裡跑,成日的躲來躲去,數日後皇阿瑪又在德妃那撞見她,無故地搖頭歎氣,趁德妃走開會,忽對她肅聲一語,“你這孩子怎麼也這麼不知好歹起來?”那拉氏當即跪下,平日裡玲瓏心思妙語連珠的,今天盡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德妃進來見她跪在那一言不發,遂問她道,“怎麼了?”皇阿瑪轉而又像是變了個人,收起那嚴肅的麵孔,轉眼又是那個和藹可親的長者,道,“這孩子,我讓她跪安來著,她倒是真跪下了。”德妃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也順著皇上的話給她解圍,陪笑著說,“要過年了,宮裡一堆瑣事,她怕是這幾日陪我忙壞了,才犯了糊塗錯了規矩,冒犯了皇上,我這個做額娘倒是應該先給皇上賠罪。”皇阿瑪遂道,“這些日子,你也忙壞了。”伸手拉過德妃坐與一側後,便擺擺手讓那拉氏退下了。

那拉氏回想起當年那之後,男人便好一陣都沒回府上住,甚至過了年後,幾乎是在圓明園安了另一匆似的,那會子她反倒是安心下來,不用跟他鬥智鬥勇的,府裡也清淨了許多。隻是李氏她們怨聲載道的沒完沒了地猜測,爺得了園子,怎麼好一個人住那麼久,怕不是外頭有了女人。但最後李氏怎麼也沒料到,她苦苦期盼的爺終於回府住的代價竟是弘昀不慎而亡。

思至此,那拉氏忽側過頭看向男人,“當年皇阿瑪賜你園子,你都幹嘛去了?是不是在外頭還養了別人?”男人好笑地看著她,怎麼賞月賞著突然就無故秋後算帳起來,不過他喜歡看她冒酸的樣子,這種在乎自己的方式最為直接,卻也不像老八那口子那麼無理取鬧,恰如其分,更是惹人憐,啄%e5%90%bb一下,見她抗議躲閃,知道不答的話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擁著她緩緩道來。

“你不肯跟我去住,我就想若是能把園子佈置成你喜歡的樣子,說不定你就會來了。”那拉氏蹙眉狐疑地看著他,他似乎比她更喜歡那些園林設計吧?自己對這些很少會在意。男人明白她在想什麼,繼而又說,“當時讓人從揚州移植了些瓊花種在園裡,想哄你開心,但卻怎麼也種不活,不死心,就讓人隔段時間再種,反反復複的,直到十月了,聽說揚州的瓊花都花謝結果了方才作罷。”

那拉氏聽著,心裡軟軟的,卻又不自覺地問,“那你還在那待著不回來?”若不是當時弘昀發生了那事,他怕是還回不來。剛才那話聽著雖然溫馨,但還沒有什麼說服力,構不成充足的不著家的理由。男人倒是不怕她這麼問,這時不理直氣壯討回公道更待何時,“你都不理我,我回去幹嘛?!”

那拉氏聽他這麼一講,氣勢微弱下來,心裡有些心疼愧疚,但轉而想到那之後府裡接二連三發生的孕事,有些來氣,一拳捶在男人身上,捶的他莫名奇妙。隻見那拉氏從他懷裡掙紮著起來,臉上微泛著紅暈,表情有些生氣,沖著他就嚷嚷道,“你別把錯都歸到我身上,你不回去,一回去就到別的女人那生孩子!”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指責,男人又好氣又好笑,坐起身子,好好與她解釋,“你當時要幫人出頭,別人還不把喪子的錯栽贓在你身上?我在的時候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