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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頭探出院子,直指隔壁張家。衛嬌嬌,最近迷戀在樹上蕩腳丫子,每天一到時間就準時地趴在樹上往張家院子裡望去,隔著牆還能聽見張家那溫婉如玉的小公子朗朗的讀書聲。

衛夫人瞧見了,不由地指著她家男人啐道,“你瞧瞧,你家閨女才多大,就知道爬牆看男人。”那邊男人顧著下棋,聽了也隻是無奈地笑笑。倒是她邊上那婦人,笑了,打趣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衛夫人想想,回憶起年少的往事,有些心虛,麵子掛不住。但對方笑的也有根有據的,她又無力反擊。遂羞惱大喊道,“衛,你夫人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也不出來管管?!”

那邊被直接點名的男人,%e8%83%b8有成竹地執起枚棋子放下,不緊不慢道,“不正幫你出氣嗎?這局,看來是贏定了。”衛夫人聽了,大樂,扭著%e5%b1%81%e8%82%a1就搖過來,幾乎就是撲到男人懷裡,“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這沒臉沒皮的在咱們家白吃白喝那麼久,連下個棋都不看看是在誰家地盤!”對桌的男子不屑地冷哼了下,眼皮都不抬下,起手挪動棋子,好像根本沒把他們兩口子的挑釁放在眼裡。

衛夫人見狀,不滿,又要叫囂,被走過來的婦人拉住,“就讓他們下他們的,咱們去找恪靖說話去。”可那冷冰冰的男子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一桌三個人都傻了,還是男人瞭解男人,衛老爺揚起微笑,說,“四嫂,姐夫他們正忙著呢。我們下棋也挺無聊的,要不,你們也一起坐著,就當是陪陪我們。”

那婦人還沒反應,他老婆倒是不滿了,“衛!不許你喊她四嫂!她是我的姐妹,你喊姐姐妹妹都可以,就是不能喊嫂嫂!”一邊是娘子的怒火,一邊是對麵的迅速結凍的冰山,一冷一熱,讓衛苦笑連連,把她老婆拉著坐好,端起杯茶,藉口讓她喝水,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前程往事,過眼雲煙,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如今有妻有女,幸福滿滿,他還有什麼不知足。倒是他的老婆大人至今還耿耿於懷。

衛嬌嬌聽見娘又在鬧騰,循聲望去,卻不經意看見姨趁爹娘不注意,迅速地在大冰山臉上親了下,那個老頑固大冰山整個人就不一樣了,剛還一臉僵硬,現在雖還是麵無表情,嘴%e5%94%87微抿,但嘴角卻翹成那德性,別以為她小就看不出他心裡樂的跟什麼似的。

衛嬌嬌眼珠一轉,又回過頭望著那個正搖頭晃腦、念叨著什麼之乎者也的張家小公子,忽然眼裡放光,笑的那是一個好不得意,讓你天天碎碎念什麼之乎者也、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看本姑娘怎麼治的你服服帖帖。

入夜,那拉氏房外,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那嘀嘀咕咕。衛嬌嬌有些困了,本來在房裡睡的好好的,被娘挖起來,抱著小枕頭硬是給拉到姨這裡來,“嬌嬌,你就過去敲門說,姨啊,嬌嬌怕,你跟嬌嬌睡。”衛嬌嬌撅著小嘴就說,“娘,可是我不怕啊,我敢一個人睡覺的。”

額上挨上娘一個毛栗子,“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嬌嬌見娘凶巴巴的樣子,有些訕訕的轉身要去敲門,忽被人一把抱起,“爹~”有些委屈地摟著來人的脖子。男人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擁著要發作的老婆,硬是給哄著走開了。

屋裡,那拉氏翻了個身。模模糊糊地似乎聽見外頭有動靜,呢喃地問身邊人,“是不是有人在外麵?”那人抱過她,納入懷裡,安撫道,“沒,大概是起風了。”見懷裡的人又安然睡去,滿意地合眼靠在她額頭。與八弟三局定輸贏,贏的就是這二人世界的安靜。

本來他來了,兩人待在自個府上自己過自己的多好,她非說夏末看著花謝難受要來八弟這住些日子,圖個熱鬧。他知道快到八月十五了,她想找藉口哄他一家團圓吃個飯,這個女人啊,總是能給他找到臺階下。寵溺地在額上%e5%90%bb下,近來瞧她氣色紅潤,心裡也放心多了。

那恪靖家的老大夫倒是有些能耐,也不曉得是怎麼給她們這些女人調養的,弄的老八家那潑婦都能老蚌生珠,他家這個,效果也不錯。思至先前的纏綿,男人有些心癢,今晚跟八弟偷喝的那補酒倒真是名不虛傳,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手掌在她纖腰上施力,女人呻呤著微微抬首,男人趁勢咬上那嬌豔欲滴的紅%e5%94%87,上下其手,女人不甘心被吵醒,蹙眉推開他,“別鬧了~”可惜聲音軟綿綿的沒有說服力,最終還是被吞滅了。

人月兩團圓

八月十五,人月兩團圓,衛府格外的熱鬧。隔壁張家小公子的父親在外經商,母親隨行,這種節日對他來說亦無所謂,隻是衛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顧他的抗議,帶他翻牆回她家。當她又一次走偏門闖入他的房間時,張家公子第一個反應就是“女賊!”,但是衛嬌嬌笑嘻嘻地看著他時,他心惶惶,原來是“採花賊!”

那拉氏正在大廳與恪靖指揮人佈置東西,幾個男人在內廳下棋,郭絡羅氏在那湊熱鬧,本來三個老男人是“三局兩勝”淘汰著玩,郭絡羅氏看著心癢癢,也要加入,胤禛本來就跟她看不對眼,自然是不願意,和澤自詡不與女人和小人下棋,遂也不幹。

郭絡羅氏氣急,就要發作了,衛也隻好出來當擋箭牌,與她一處玩,四人兩桌,各玩各的,倒也就互不乾涉了。隻是和澤每每聽到郭絡羅氏被吃子後撒潑耍賴的聲音,再看衛無奈步步讓她悔棋的可憐樣,與對桌的胤禛相視一眼,兩人默契地不是搖頭就是歎氣,再想想自家的女人,知足的連執棋的手都不禁輕飄飄起來。

那拉氏看到嬌嬌出現在門外,笑著招她過來,嬌嬌卻側對著她沒動靜,那拉氏走過去才發現嬌嬌從門邊要拽出一人,再看那小男孩,衣冠楚楚的,手扒在門邊上,似乎極不願入內,白皙的小臉上漲的通紅。不用猜,看嬌嬌那個熱情的樣子,那拉氏就知道這個是張家的小公子,之前已經聽嬌嬌說過要請他來過節的事情,嬌嬌這般去強請恐怕是沒有說服力的,人家年紀雖小但看上去也是知書達禮的,總是會有所顧慮。恪靖此時也過來了,與那拉氏相視一眼,默契地一笑,一個去拉開嬌嬌,一個去牽張家小公子。

一番如沐春風般溫暖的對話下來,張家小公子倒也放下心中顧慮,安份地坐在大廳,乖乖地喝茶吃點心,等待開席。可是嬌嬌見爹娘他們都在下棋倒是坐不住了,讓下人又去找副棋,拉著張家小公子就進內廳準備開第三桌。張家小公子被她一拉一扯地拖進去,倒是引起了四個大人的注意。

其中那個婦人是嬌嬌的娘,他們見過,以前嬌嬌被罰的時候就會偷溜到他家,這也是他們孽緣的開始,嬌嬌的娘時不時地就上他家逮人,人還沒怎麼熟悉,這一大一小在他家追追打打的倒是把他家的路形摸的是一清二楚。雖然每次嘴巴上都不屑嬌嬌的行為,但他心裡倒是很羨慕嬌嬌,她娘雖然對她很凶,但至少她很關心嬌嬌,至少嬌嬌的每一天都過的比自己充實熱鬧。

嬌嬌的娘沖他一笑,倒是很熟絡,“你來了啊。”張家小公子有些羞赧,微微點頭,規規矩矩地跟大人們打招呼。但隻有嬌嬌的娘有反應,其他三個叔叔伯伯的,都一臉嚴肅,盯的他心裡直發慌。旁邊那桌的兩個大人,一個表情冷漠,斜眸與他對視時,讓他不禁打了個冷戰,另一個嘴角微微有些笑意,但是眼裡閃著亦藍亦黑的光,打量在他身上,似乎是要看穿他似的。尤其是坐在嬌嬌娘對麵的那個,眼裡似乎還對他有很深的敵意,看的張家小公子抿抿嘴,麵色有些尷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直到嬌嬌的娘跳出來救場,但那個對他不是很友善的卻不理她娘,自顧自地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來,跟我下盤棋。”嬌嬌的娘想幫他擋,但那人已經把桌上的棋子重新擺回去,態度非常之堅決,嬌嬌的娘遂翻了個白眼,牽著嬌嬌就出去了,他生平第一次這麼捨不得嬌嬌離開,但嬌嬌卻敵不過她娘的蠻力,隻能無奈認命地走過去陪人下棋。旁邊那兩人好像也很感興趣,不再下棋,一邊品茗一邊看著他們下棋,看的張家小公子那是一個心驚膽戰,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辛苦。

恪靖看到嬌嬌被心不甘情不願地牽出來,遂問怎麼了,郭絡羅氏喝了口茶,沒好氣道,“還不是老頭子捨不得閨女,現在就這麼緊張,我看他將來怎麼辦!”那拉氏和恪靖聞言往裡麵張望了一下,瞧見自家的男人也在那虎視眈眈地打量琢磨著那可憐的張家小公子,相視而笑,嬌嬌是家裡唯一的女娃,又長的那麼惹人愛,自然是被當成小公主一般重視,別看那兩個男人平日裡裝模作樣的故作深沉,一到關鍵時刻倒是能一致對外。

他們下棋認真是認真,最怕的就是較勁,這邊開席都催了兩三次,最後是郭絡羅氏發火了,那邊大的才擱下棋子,一臉得意地就晃出來,小的嘛,自然是一臉不甘。衛家老爺還很不客氣地那小的示威道,“小子,你這樣子,是絕對不行的!”說完還很開心地拍拍不明所以的寶貝女兒,哈哈大笑。

和澤看了張家小公子一眼,似乎是想再給他個機會,就問他道,“小子,你會喝酒嗎?”張家小公子微愣,還未答話,後來趕回來卻已經摸清楚狀況的和為倒是先插話進來,“爹,嬌嬌才多大啊,你們也太多慮了吧?”表麵上聽著和為好像是在為張家小公子說話似的,但仔細一聽,卻是壓根沒把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放在眼裡。恪靖咳了一聲,這兩父子默契地對看了一眼,不說話了。

忽然有隻胳膊從那拉氏身邊伸過去,在張家小公子麵前倒了一杯酒,眾人皆愣,除了那兩個不知情的小毛孩,這杯酒那張家小公子不喝都不行了,普天之下能喝到這個人倒的酒的人寥寥無幾。那拉氏好笑地看著身邊的男人,男人沒看她,伸手已經執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衛家老爺見狀忙招呼道開席了,大家遂執杯相迎,和樂融融。

隻是張家小公子喝了兩三杯以後就不勝酒力,倒在桌上,嬌嬌心疼的哦,忙招呼下人直接抬到自己房裡。衛家老爺聽了,那還得了,放下酒杯就去攔,下人抬著張家小公子在走廊上左右皆不能走,隻看著自家老爺和小姐在那爭執,一個要他們把張家小公子丟回牆那邊,一個要他們抬回自己的閨房,鬧的不可開銷。直到夫人出來了拍板了,他們才得以解脫。

聽見屋外的動靜漸而遠去了,那拉氏笑的嘴角都何不攏了,這邊自家男人與和澤似是相見如故,倒還投機,隻是他喝了幾杯,似乎也有些不勝酒力,靠在她身上,昏昏沉沉的,那拉氏不喝酒,也不知道衛家這酒的厲害性,見和澤還在那千杯不醉,隻當是塞外人士酒量非同一般。見男人眉頭皺起,好像是有些難受,隻好讓和為幫她扶著男人回屋躺著。

走到一半,男人鬧著要回自己府裡,與醉酒的人真是說不通,那拉氏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