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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足之處,我先跟大家道歉。很高興大家能跟我分享心得或是心情,總而言之,幸與君共勉!~

梅花紛飛憶當年5

康熙四十一年末

在自個府上遇上張廷玉,並不稀奇。隻是他偷偷塞給自己一封信,倒是讓那拉氏有些意外。不動聲色地收下,離開。回到房裡,翠娘把門窗關好,那拉氏拆開,一看,是張廷堅寫給她的。當年張廷堅並未隨父兄在朝中任職,而選擇了經商,這事倒是讓她很驚訝。

那時新婚不久,她正在書房與胤禛下棋,見張廷玉來便好奇關心下其弟的消息,剛問到張廷堅為何不當官而做生意,胤禛的鼻子就哼哼的好像不高興,說要跟張廷玉議事就匆匆地把她趕出去。以後再看到張廷玉,他就躲躲閃閃的。今日能主動打招呼,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看完折回放進信封,交給翠娘,翠娘當即拿去燒了。屋裡有些煙味,那拉氏走過去,推開窗戶,半依在窗前,看那滿園雪花飛舞,陷入沉思。他求她幫的忙,不是不能幫,隻是有些棘手。以目前的形式,她斷不能明著跟太子或是索額圖要人,胤禛現在在太子手下幫忙,若有個差池,就會陷他於不義。

那女子一來是索額圖親戚家的小姐,二來是索額圖要獻給太子的人,張廷堅要與這樣的女子在一起,除了私奔以外,她真想不出其它什麼好法子。隻能說,把傷害降到最低,讓他們的後顧之憂降到最少。

索額圖這個人,膽小怕死,品行不端,與太子一起,簡直就是在助紂為虐。對臣子的態度更是狐假虎威不可一世。皇阿瑪對他頗為不滿,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康熙三十五年,索額圖隨同皇阿瑪親征噶爾丹,當時皇阿瑪親率中路軍、那拉氏的阿瑪費揚古和孫思克則率西路軍兩路分進,後來由於西路軍被風雪所阻,未能和中路軍如期會師,導致中路軍有所突前。

當時噶爾丹散佈謠言說馬上有六萬俄羅斯兵前來增援,索額圖當時聽了膽子都嚇破了,加上西路軍沒有按約會合,他一慌張便力請皇阿瑪回鑾,讓中路軍先脫身再說。最後,西路軍孤軍迎戰,所幸在阿瑪和孫思克的率領下,西路軍在昭莫多和噶爾丹血戰一場,結果噶爾丹慘敗,僅以身免。

皇阿瑪為索額圖的退兵之議感到十分的羞恥和屈辱,當時激憤得淚流滿麵,說:“朕一意前進,以剿滅噶爾丹為念。不知索額圖等視朕為何如人也!今朕失約即返,則西路之兵不可問矣!”

去年索額圖雖然已經以老乞休,但在朝中仍擁有強大勢力,是太子最倚信的支持者。索額圖勾結了一些黨徒,在朝廷中逐漸演變為“太子黨”,企圖東山再起。而太子因為薰染惡習被皇阿瑪屢加警告後依舊頑冥不靈,也有失寵的危機意識,更是與索額圖經常潛謀國事,發洩自己的怨恨。

如今太子人在德州養病,皇阿瑪為了能讓他更好的復原,還特意召索額圖去德州負責看護事宜。可耽誤了數日,太子的病情並未完全好轉,皇阿瑪便取消了這次南巡迴京而留下索額圖繼續留在德州照顧太子。

索額圖和胤礽在德州的一個多月裡,索額圖乘馬到太子住所中門才下,這可是要砍頭的死罪,但太子卻不以為意,任他為之。而太子本人在德州所用之物都是黃色,其他的儀注也都仿造皇阿瑪,這可是大逆不道。知道的人應該也不止張廷堅或是現在已經看了信的她,問題隻是知情人敢不敢揭發而已。

不過索額圖的野心真大,欲以自己兒子的外甥女取太子妃石氏而代之,完全將太子控製住。偏偏這外甥女還與張廷堅相知相愛,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知道索額圖這麼多肆意妄為、大逆不道之事。

皇阿瑪對太子過於溺愛。已身為人母的她也知道孩子是寵不得的。她雖對弘暉疼愛有加,但好在有胤禛這個渾然天成的黑臉鎮著,也算是種平衡。而太子幼年失母,皇阿瑪寧可遷怒責罰他身邊的人,都多過直接指正他。

思至此,那拉氏眼眸一亮,如果是這樣,就要看張廷堅那意中人有沒有勇氣為愛付出了,如果她有這份膽量,那她也願意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隻是現在,皇阿瑪正在準備南巡的事宜,德妃也會去,弘暉那孩子聽了也跟德妃鬧著要一起去。皇阿瑪已經應允,不僅是她也可以同去,連幾個沒差事的阿哥福晉也是。張廷堅的事唯有南巡迴來再說,隻是讓翠娘去跟張廷玉說聲切勿擔心。

後來,五月索額圖的不法之事被家人告發,康熙帝得知後十分震怒,終於以“議論國事,結黨妄行”的罪名將索額圖交宗人府拘禁,並將其家人全部圈禁。

午夜,兩輛馬車在京郊會合,一女子掀簾而出,見到心上人早已焦急等候在那,速飛身撲過去,兩人激動相擁。待一馬車駛回京城,兩人又搭另一馬車朝相反的方向離去。而馬車上的人估計是心裡隻惦記愛人,還渾然不知出城前還曾被人一路跟蹤。

那一路跟來的兩道影子,忽在一個胡同口停住,為首那個對身後的人說,你先回去通知太子!聽命者也感覺到空氣之中流竄著越來越濃的殺氣,轉身立即奔回太子府搬救兵。為首那人,似乎也見過不少風浪,對著前方暗處死角道,“來者何人?”

現身之人蒙麵,手上還提著一個圓形武器。臉色煞變,聲音在下一刻有些發顫,“血滴子....”見那人步步逼近,手上的刀盡有些顫唞,故作鎮定,大聲恐嚇道,“你可知我是太子的人!”隻是話音還沒落,那人已經攻來,想反擊卻已經來不及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地上似乎有液體濺落地麵聲,黑暗之中看不清,隻是能感到地麵要比平時粘稠的多。

蒙麵之人回手一手,武器又提在手上。一會,從四周又竄來幾個影子,停在他麵前,道,“回去的人已經解決。”那人點頭,提氣離開,影子亦跟上。

蘇培盛守在門外,見粘杆處的榮達來了,請他稍等片刻,四阿哥正在燈下與福晉下棋。屋裡時不時傳來女子的耍賴聲,忽聽見爺一聲,“將軍!”,語氣之中難掩得意和柔情,榮達愣了愣,有點懷疑那聲音是否是屬於自己主子的。

看向蘇培盛,蘇培盛卻是一幅習以為常的表情。然屋裡那女子,似乎是推了棋盤,氣惱地說,“不下了,不下了,你總是欺負人!”聲音越來越近,忽門開,女子開門,看到他,有些愣然,對他的請安有些敷衍,出了門還對屋裡哼了一聲,遂才離去。

他正猶豫著要進去,四阿哥卻出來了,見了他,問,“都處理好了?”榮達正襟回話,“回爺的話,都處理妥善。”四阿哥點頭,心情似乎不錯,“恩,那下去吧。”話完,便追著那倩影而去。

晚上熄了燈,把男人贏了棋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兩人挨在一起說悄悄話。男人擁著她說,“以後別做這麼冒險的事了。”雖是勸告,但語氣卻是寵溺。那拉氏撐起身,半壓在他身上,尋到那昏暗之中的兩道光,%e5%90%bb在臉上,柔聲問,“你都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是誰在暗中幫你?”男人似乎還蠻享受她的柔情,伸手將她垂下的絲發撩到背後,那拉氏看他那樣,猜到他肯定是幫自己做了什麼,無心過問,隻知道他沒自己生氣就夠了,埋首在他頸間,嬌聲道,“胤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男人哼哼兩聲,那拉氏又笑著摟著他身子磨蹭兩下,說,“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說了幾句話。都是太子妃帶人去的,反正索額圖一除對她隻有好處又沒壞處。”

石氏可是皇阿瑪當年欽點的太子妃,不知道是索額圖太急利益熏心,還是本身就蠢,這種“打狗不看主人”的點子虧他也想的出來?索額圖最不該的就是得罪女人,她隻是告訴石氏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在加上張廷堅的女人一旁猛哭訴自己的無辜,剩下的就看石氏自己的選擇。這件事鬧到最後,太子殊不知道竟是自己的後院點的火,但這也永遠都會是石氏的秘密,而她也落的清白,頂多也隻是關心妯娌地位不保的熱心人。

男人倒是沒在意她的話,剛被她磨蹭了兩下,誰還有心思聽,反身壓住,直接索取她應該支付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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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目前還沒有開新卷的打算,不過看情形,這卷的內容應該比較多。

2.關於後續發展,可能會有些出人意料,但是請大家拭目以待。^_^

梅花紛飛憶當年6

話說康熙四十一年末皇上準備第四次南巡,太子監國,沒有差事的阿哥都要隨行,後宮裡有德妃、宜妃還有幾個得寵的貴人隨駕。康熙此行最主要的還是向視察江南百官的政績。揚州知府、鹽道總督等重要職位得出缺也讓各個派係的明爭暗鬥不斷。

為了減輕各地接駕供辦的負擔,在原則上康熙是儘量沿運河航行。利用專設的禦舟,晚上禦舟停泊,皇帝住於舟中。有時登陸上岸巡砠,然後返回禦舟住宿。那拉氏第一次坐船不適應,一路暈船,沒有食欲,隻有躺下來的時候才會好些,也就不去掃其他人的興,乖乖待在船艙裡休息。好在皇阿瑪他們體貼,倒也沒計較,反而派太醫時不時地就給弄些湯藥來。

弘暉第一次出遠門,很興奮。不是跟在皇瑪法身邊,就是賴在德妃懷裡,又或者跟著他八嬸嬸在船上到處轉悠,看運河兩岸風景,問盡天下好奇事。常常白天玩的盡興了,就跑回額娘那把所見所聞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但是一見阿瑪進來又乖乖地坐好不吭聲了。

胤禛坐下,沒說幾句話,那拉氏瞧弘暉老實的有些不自在,抱在懷裡把他衣襟拉拉好,叮囑他不要著涼了便讓翠娘牽了出去。兒子才剛下榻出去,老子就靠上來,順手抱著她,問,“今日可好些?”那拉氏倚在他%e8%83%b8口,慵懶道,“還是老樣子。”

雖調養了幾日,那拉氏臉色還是有些發白,胤禛看在眼裡,有些不舍,言,“等明天到了揚州,皇阿瑪會停幾日移駕天寧寺。我們也回岸上住幾日。”話完,懷中的人沒有反應,垂眼一看,那拉氏竟趴在他懷裡似是睡著了。拉過床裡側的被子,把兩人蓋的嚴實。

到了揚州,負責接待他們的是揚州附近的一個小官,但能接下如此重任朝中必然有人,想索額圖對他這個外甥董蒔也是用盡了心思。董蒔長的也不誇張,肥頭大耳的,一臉諂媚相,還沒張嘴就能猜到他的意圖,對他們都是些奉承討好的話,對下人又是另一番嘴臉。

在天寧寺住了一天,那拉氏都不經意地看到董蒔兩三次變臉的過程,對皇子們噓寒問暖點頭哈腰,轉頭又對下人大呼小叫。不過那拉氏也能理解,像他這樣沒什麼真材實料的小官,想往上爬,隻能靠拍馬%e5%b1%81這套。再者,做為個小小的地方官,第一次接待這天底下地位最高的一家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