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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臺階,也算是他的福氣。

床上,歡愛氣味還未散去,兩人依偎在一起,雖都□,但被窩裡熱乎乎的,讓那拉氏不禁想揭開被角散溫。可剛掀開沒一會,就又被蓋上,男人沉聲在耳邊說,“秋天快到了,別吹風。”激情在臉上染的紅暈還未褪去,想想也怕他著涼,順從地任他摟著,隻是把頭探出他懷裡,挨上了枕頭,與他麵對麵的躺著。

兩人四目相對,有很多話說不出口,卻又在心間澎湃著,兩%e5%94%87又情不自禁膠合在一起,纏綿了一會,那拉氏又靠到了男人的頸側,抓住他那又不安分起來的手,十指交扣不給動。男人輕笑出聲,在她頭上%e5%90%bb了下,倒是很滿足。

安靜了會,那拉氏忽然想起個事,表情嚴肅起來,“以後別吃那些丹藥了,太醫院的人又不是白吃飯的。”胤禛遂她的意,點頭答應道,“你回來了,那些丹藥也沒用了。”聽到這話,心裡像是抹了層蜜糖似的,甜蜜蔓延開了。

胤禛又隨意說起了剛才摺子裡提到的事,似是要與她分擔煩惱。京中民心剛剛穩定,塞外漠西蒙古硝煙又起。自從噶爾丹策零繼承父位,成為衛拉特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後,就一直在密謀壯大勢力,屢次騷擾喀爾喀,叛亂之心昭然若揭。聽他說起塞外的事,那拉氏忽發問,“那是不是要打戰了?”

胤禛撫弄著她的手背,沉聲道,“這一戰怕是免不了了。”那拉氏聽了便不再出聲,有些失神。胤禛感覺她的不專心,問,“怎麼了?”那拉氏覺得有些冷了,往他懷裡鑽了鑽,在頸側那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擔心恪靖。”胤禛聽了就安撫她說,“她那歸化城安全的很,不用擔心。”那拉氏輕聲答應了聲,閉上眼似要睡覺了。

胤禛便不再說話,抱著她在額上啄%e5%90%bb幾下,也滿意地闔眼而眠,儘管這個午覺睡的有些遲有些久。聽見他漸而平緩的呼吸聲,那拉氏忽睜開了眼,半垂著眼皮,若有所思。兩軍交戰,就意味著恪靖要和那個人處在對立麵,國仇家恨擺在檯麵上,讓相愛的人何堪?

相較而言,她應該還算是幸福的,人不能不知足。思至此,不由地緊緊摟住身邊的男人,在他身上落下一%e5%90%bb。這輩子,愛過恨過,彼此傷害糾纏,到最後,卻還是歸結到愛上。“珍惜眼前人”這句話,她跟很多人說過,卻唯獨忘了跟自己說。

兩人膩味了數日,在那拉氏的精心照料下,胤禛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不久便又開始回太和殿議政,隻是那拉氏還是被要求留在圓明園,不能回宮,時常都是寸步不離。蘇培盛倒是往宮裡去過一兩次,回來後神神秘秘的,當著她的麵又不敢說話。那拉氏倒是體貼,轉眸一笑,便說陪著發悶,要去園子裡轉轉,男人也不似平日霸道地強留她在身邊,反而應允了。

那拉氏漫步於長廊之中,卻無心四周的奇花異石,雖表麵上裝作沒事,但知道男人有事瞞她,心裡還是會不舒服,尤其是在她已經決定安心留下之後。身後翠娘忽喚道,“四阿哥。”那拉氏這才發現弘曆正迎麵而來,見她行禮,“皇額娘。”

那口%e5%90%bb,那態度,畢恭畢敬的,似乎在刻意地遵守禮節,保持距離。那拉氏卻不介意,心裡明白這周遭眼線應該也不會少。伸手扶起他,看那俊俏的臉似乎是瘦了些,心裡不禁心生憐意,這孩子怕是為她受了那男人不少氣。“陪額娘走走。”

弘曆應聲答應,反手扶住了她,順從地往他來時的方向走。翠娘與侍從跟在身後,卻適當了保持了些距離。那拉氏柔聲問道,“受委屈了?”弘曆微微搖頭回道,“沒,皇阿瑪要罰兒臣自是有道理的。”那拉氏搭上他扶著自己的手,安撫道,“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他氣消了,也就沒事了。這事說到底,也是額娘連累了你。”弘曆沉聲否決,“沒,是弘曆自願的。”

那拉氏欣慰地拍拍他的手背,忽問道,“最近宮裡可有什麼異常?”弘曆突然停頓,然低頭道,“沒什麼異常。”那拉氏看了他一眼,眼眸一轉,停下腳步,低聲道,“算了,你去吧。”弘曆抿了抿嘴%e5%94%87,跪安,起身時忽小聲對那拉氏道,“玉妃似乎又有身孕了。”話完便轉身離開。

那拉氏眼神暗淡了些,在園中逛了會,就回寢殿休息了,那晚也沒起來用晚膳。聽見有人進來,那拉氏沒轉身,反而闔眼裝睡,就算被人挖起來抱入懷裡,還是不肯睜眼。那人的%e5%94%87在臉上蹭了半天,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見她還是不搭腔,轉身就要叫人喊太醫,那拉氏止住他,自己坐起來,搖頭道,“隻是有些累了。”

胤禛不喜歡她這麼背對自己,像是又要把她自己藏起來似的,強橫地一勾把她抱到%e8%85%bf上摟住,見她一臉的沉悶,心裡十有八九都猜到是什麼事,深深地在她額上%e5%90%bb了下,沉聲道,“你知道,你不喜歡的東西,我是不會留著的。”知道他給的是什麼承諾,那拉氏卻高興不起來,拉住他的衣襟,道,“別,孩子是無辜的。”

終於得到她的回應,男人眼裡的寒光少了很多,低頭含住她的%e5%94%87,咀嚼撕咬了一番,對上她的眸子道,“以後不許背對我。”此時那拉氏眼裡有些朦朧,把答案化作行動,回印在他的%e5%94%87上,被男人勾住,自然又是一番纏綿。有些問題不需要去追究,有些感情也不用去懷疑,既然選擇愛,就要選擇相信。

翌日 四阿哥弘曆被派去四川平定烏蒙祿氏叛亂。而蘇培盛又再度進宮,隻是把之前準備的打胎藥換成了皇上的口諭,玉妃勾結妖道賈士芳私藏禁藥有失婦德,貶去妃子身份,囚禁宮中,腹中之子待生下後交由謙嬪劉氏代為撫養。

至此,玉妃再哭再鬧也無濟於事,成日失魂落魄,好不可憐。後於乾隆年間被遣往香山廣慧庵出家為尼,且不知何故,乾隆皇帝消除了她在宮中一切的記錄,當然這是後話了。

十月二日,諸王大臣奏請將賈士芳淩遲處死。皇上改為立斬,其親屬監候,妻女由地方官嚴行看守。

十月初,烏蒙祿氏叛亂叛亂被平息。十月十七日,雲貴廣西總督鄂爾泰報捷,宣告烏蒙府已被官兵收復。四阿哥弘曆平亂有功,回京得以嘉獎。

弘曆回府,富察氏率人迎接,隻見他有些疲憊,說了幾句話便打發了其她侍妾,要回富察氏那休息。經過園中時,弘曆忽停下,富察氏見他盯著那掛在廊上的鳥籠出神,便說,那小鳥是五阿哥差人送來的,啼叫聲悅耳動聽,猶似唱曲一樣。富察氏說著說著便走過去,想逗那鳥啼叫給丈夫聽聽,偏偏那鳥沒精打采的就是不吭聲。

弘曆回想起,幼時,在雍王府,他也遇過不愛叫的鳥,很沒趣,隻是當那拉氏打開鳥籠,放它們出去懸空飛翔後,他才知道,原來那鳥也可以叫的那麼歡快。影像重合,弘曆的手已經伸過去,牢籠一開,那鳥兒倒也機靈,立即撲哧而出,振翅飛走。

見狀,富察氏楞然,看了看那越飛越遠的影子,回頭發現丈夫已經毅然離開,遂邁步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1.謝謝大家的繼續支持!還能看到大家的留言,心存感激及感動。關於字數的問題,實在很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為大家做出承諾。因為我本身還有課業要完成,若作業很多的話,又或者趕上打工的時候,我可能沒辦法分心兩頭兼顧。但我會儘量多碼字的,在日更的進度下均勻字數,希望大家能多多包涵。

2.關於謙嬪劉氏孩子的來歷和其出生時間,因劇情需要,我稍作了修改,望大家忽略不計。歷史上那拉氏的確是雍正九年去逝的,我會在尊重歷史的基礎上YY,但還是想請大家暫時忘掉這個時間點,給我更多的想像空間。關於標題,還是先欠著,最近實在是詞窮。

最後,為大家充值帶來的不便之處,抱歉之餘,再鞠躬致謝!

梅花紛飛憶當年1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雍正八年十二月 科舍圖激戰後,準噶爾部落與朝廷的關係又一次正式破裂,雍正帝得知戰況,令傅爾丹等速赴軍營,準備討伐噶爾丹策零。

那拉氏臥榻橫窗下,看園中梅花怒放,想起那塞外歸化城中如梅花般傲骨的皇家女子。當年在宮中三人交情最好,雖她與郭絡羅氏最親,但恪靖也不乏是個能聊天交心的人,情竇未開之時,見宮中有人婚嫁,她們三人也曾一處幻想過自己的未來丈夫是什麼樣子的。

郭絡羅氏的答案算是最明確的一個,三個字,八阿哥。恪靖似是在宮中見慣了妃嬪爭寵,有自己的心得,隻求良人能真心待己,這點倒是與那拉氏不謀而合,哪個女子不希望能有一段真心真意的良緣。

雖然當時恪靖與那拉氏的想像空間比郭絡羅氏大,但現在看來,三人之中,最簡單的人反而最容易得到幸福。

弘暉那最後三年,發生了很多事。有的人離開了,有的人不一樣了。情況一個接一個發生之突然,速度之快,讓那拉氏震驚傷心,險些措手不及。梅花在風中飛舞,而回憶也情不自禁在腦中隨之紛轉,回到當時。

康熙四十年

剛過完年,宮中密貴人王氏又為皇上誕下一子,即十八阿哥胤。這王氏乃是康熙二十八年皇上第二次南巡時帶回宮的,其父王國楨,為蘇州某地的知縣。此女子又一次成功地將江南女子所特有的美麗,水靈靈、嬌滴滴地綻放在這後宮群芳之中,受寵程度自然是讓有些人恨的咬牙切齒,但聰明的人不會表露於麵,姐姐妹妹的喊的甚是親密。

就像那拉氏眼前這位笑容燦爛的婆婆一德妃烏雅氏,那表情仿佛,那繈褓之中正得皇阿瑪寵愛的新生兒是自個親生的一樣,甭提有多歡心了。德妃拉著那臥床坐月子中的王氏說了好一番恭喜、關心的話。那拉氏乖巧地附和一旁,獻上事先準備的禮物,一屋子的和樂融融,溫馨的要命。

出了王氏寢宮,那拉氏不由地摸了摸兩側的臉頰,笑的臉皮都有些僵硬了,假笑這東西,也蠻累人的。德妃看了眼她,那原本出了門就冷下來的臉,有了些緩和,拉著那拉氏的手拍了下,“你這孩子~”語氣中不乏長輩的疼愛。

那拉氏隻是嗬嗬的傻笑,並沒搭腔。一個原孝懿仁皇後佟佳氏身邊的侍女坐到如今能權傾後宮的德妃,其中多少本領手段,自是不為人知的。江南女子,多半都是這後宮中的禍水,多少紛爭,臺上台下,皆由那媚色而起。雖隱約感覺到那王氏不會囂張太久,但也並不好奇。

原本想陪德妃回宮後再回府,德妃倒體貼地說,“算了,你也回去罷了,弘暉那孩子也要人照顧。”那拉氏也就順意跪了安,離開後沒走一會,卻碰到了八福晉郭絡羅氏。最近兩人都忙,這會子得了空又在宮中巧遇,倒是興奮地啥也不顧了,找了處偏靜的地方閒言碎語去了。

郭絡羅氏是來給良妃衛氏請安的,衛氏也是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