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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查。”

看那拉氏臉色有些鐵青,紐祜祿氏忙說,“姐姐,這事本該不跟你說,但牽扯到大阿哥,我.....”話沒說完,那拉氏把麵前的東西奮力地推到地上,呯呯嗙嗙,碎的碎,灑的灑。紐祜祿氏顧不得衣服上濺到的茶漬,想安撫那拉氏,又怕她弄傷自己,“姐姐....”

那拉氏背對著她,用力的呼吸,好一會,氣才有些順了,冷言道,“留李氏一條命,我要她生不如死,你知道怎麼做?”紐祜祿氏忙答應道,“姐姐,你放心,就算您不說,我也定是不會讓她好過。”

那拉氏撫了撫衣服,再轉身時,還是那個雍容華貴的皇後,隻是神色讓人冷的發顫。

回了宮,天色已暗,卻不讓人點燈,留下一殿昏暗和自己。伏首在桌上,旁邊隔著的棋盤,棋子寂寞地擺在棋局上,人不動,棋不動。

在這個宮裡,在任何一個靠近皇帝的位置,一個女人,不會沒有野心。紐祜祿氏到了今時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她也不想理會了。

腦裡都是弘暉的影子,心裡全是對李氏,對胤禛的恨意,一切回到最初,弘暉的死還是那個最關鍵的死結,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幸福,對她,或是他們,都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恨意複燃,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嫌隙。

翠娘擔心地守在門外,都兩個時辰了,也不見裡麵有什麼動靜。幾次都忍不住想沖進去看看,又怕激怒她,正在躊躇中,門開了,那拉氏走出來,也沒說去哪,隻是冷冷地往前走。翠娘忙跟上,走了段路,才發現原來是去太和殿的路,心裡有些擔心。

蘇培盛大老遠見她們來,就迎上來請安,說皇上正忙,不欲打擾。那拉氏看都不看,繼而往前走。蘇培盛又不敢攔她,僵持間,那拉氏已經大力地把門推開了。胤禛正看摺子,不悅抬頭正欲叱,卻見來人,有些驚訝,又見她冷然以對,對身後的人擺擺手。蘇培盛等立即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作業比較多,腦袋瓜不夠用,字數少點,請大家多包涵。

PS:第三卷裡的兩則番外,我已經撤下來,會放在文章最後的番外裡。至於前後文,我還沒細看,等有空了再做些內容上調整吧。鞠躬致謝!~

無奈幸福終到頭3

胤禛放下摺子,問她何事。隻見那拉氏一上來就低眉順眼,坦承福慧之死的確與自己有關,請皇上廢後。胤禛不信,怕她誤會自己不信她才說的這番氣話,想起身安撫她,卻見她抬起眼,問,“你知道,為什麼李氏要害我?”胤禛心裡一驚,坐回椅上,不動聲色,說“是她?”那拉氏冷笑一聲,笑他的明知故問。

又問,“你知道,為什麼她害我,我卻不讓她死?”胤禛沒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拉氏幽冷的聲音,回蕩在殿裡,氣氛顯得更陰沉,“她犯了兩個錯,一是雖然做了我想做的事,卻在我身上潑了髒水,”頓了頓,又說,“但最重要的是,她害的我的弘暉跌入一個圈套,被他阿瑪活活打死。”那拉氏的眼裡陰冷的嚇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剛開始,胤禛聽她那話,好像也有害福慧的意思,皺眉不信,接著又聽她提到了弘暉的死,卻惱了,沉聲反駁,“當年,我隻打了他一下!”那拉氏馬上厲聲喝道,“你知道那一下,就可以要他的命!你明明知道他身子不好,那一下,你如何下的了手?!”說到後來,眼裡泛著淚,激動地看著他,無聲地指責比什麼都更刺痛胤禛的眼。

胤禛不語,神色有些痛楚。那拉氏眨了眨眼,把眼淚硬生生地咽下去,繼而說,“你以為李氏偷的那包藥,是為誰準備的?如果沒有她,福慧還是一樣得死。何止是他,他那一出生就夭折的弟弟和春月那賤婦的孩子,通通都要給弘暉陪葬!”胤禛聽不下去,重重地捶向桌子,沉痛的目光射向那拉氏,“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包括我恨你,我恨你害死我的兒子,我恨你一直以來的謊言,我恨你!我恨你!胤禛,我恨死你了!”攤牌也是情緒宣洩,她倔強地忍著的淚,因為積蓄太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但她咬住%e5%94%87,不讓自己洩露更多的脆弱。可是他為什麼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著她,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錯的是她。

“福慧是無辜的!”胤禛情不自禁大吼一聲,那拉氏笑了,眼淚落下,“那弘暉就罪該萬死?”那淚滴在微揚的嘴角,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胤禛閉上眼,收回心痛,有種無力感困擾著他,她永遠都記得打在弘暉身上的那一下,卻記不得他為了留她吃的那一刀。

胤禛困難地開口,語氣難掩低落,道,“那時二哥惹事卻想栽贓於我,春月是來通風報信的,我承認我當時是有些情不自禁,我承認被弘暉發現我很難堪,我承認責罰弘暉是因為我惱羞成怒,我承認弘暉的死我有責任,但是我何曾不傷心!”

胤禛忽然睜開眼看著她,眼裡激動異常,“你以為弘暉死了,我會好過嗎?那是我們的唯一的孩子啊!”見那拉氏隻是冷笑一聲似是不信,他努力地控製住情緒的波動說,“弘暉是你當年拿性命換來的孩子,你以為我會不愛他嗎?你以為你為什麼不能再生育?你以為我會讓那個讓我亦差點崩潰的情況再發生嗎?你以為弘時為什麼要死?”

“夠了!”那拉氏有些歇斯底裡,讓他閉嘴,“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能把弘暉還給我嗎?”

胤禛和她之間隻隔著一張桌子,卻仿佛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國界,彼此都活在自己的感情中,不能融會貫通。那拉氏聽著他說那些話,隻覺的心裡一陣陣地痛,隻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誰都不能再回頭。

那拉氏轉身離開,身後那人亦沒挽留,繼續依在桌上,隻是在她出門時,又沉聲說,“這一生,我可以喜歡任何一個女人,卻沒為一個女人這麼煞費心神。”話語間,似乎有些蒼白無力,惋惜卻決裂。

隨手闔上門,把真心阻隔開,那拉氏深吸了口氣,擦掉眼淚,搭上翠娘的手,毅然地向前邁出步子。不回頭,再也回不了頭了。這樣的決裂,原本就是計畫之中,可是她明明已經決定放棄了,卻還是被命運牽到了這裡。這是命中註定的,也是她自己選擇的。天大地大,這宮裡,卻是孑然一人,高處不勝寒。

回到宮裡,翠娘幫她換下行頭,替她梳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拉氏不禁伸手撫上,幽幽道,“老了。”翠娘手上動作頓了頓,說,“皇後沒變,還跟當年一樣。”那拉氏無力地笑笑,誰還會跟當年一樣?這些年,愛夠了,恨夠了,也累夠了。撫上手,使勁鬆了鬆,把玉扳指脫下,擱在桌上。摸上腕上的玉鐲,那拉氏歎了口氣,是時候解脫了。

八阿哥病逝,皇上悲痛萬分,在大臣麵前也難掩悲傷,言語之間,毫不吝嗇地表露出對福慧的喜愛和懷念。那拉氏聽了,冷笑三分,口是心非的也不一定是女人的專權。讓人把弘暉的東西抬到院子裡,點一把火燒了。那火苗竄湧,許是煙入了眼裡,熏得兩眼朦朧,淚落個不停。弘暉,事到如今,額娘是真的累了。剩下的日子,真的隻想為自己而活了。.

宮裡連續各處都有太監宮女犯事,被殺被驅逐,弄的人心惶惶,外人看不明白,隻當是宮裡紀律嚴明,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可她那拉氏卻清楚的很,那些都是她在宮中各處布下的棋子。心裡明白,一旦兩人攤牌決裂,他也不會對她再有所縱容,連根拔起,隻為了能牢牢控製在手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孫行者,在那五指山之間渾然不覺地獨舞這些年。

默默承受一切,配合著他把自己失寵皇後一角色演的可恨三分,可憐七分,為的隻是在他緊鎖的爪子下,稍作喘熄。殺%e9%9b%9e儆猴,算是他對她的警告。她現在隻剩下宮外那最重要的那枚暗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的,以卵擊石,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翠娘擔憂地看著伏在案上一人下棋的皇後,心裡很是不值,這替人背黑鍋的罪真不好受。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會說皇後身子不好讓熹妃代管後宮事宜,一會說皇後宮裡的宮女太監失責換了一批人,一會又扣除皇後的月例錢,吃個粗茶淡飯沒幾天,又讓人送東西來,時好時壞,反反復複的。皇後倒也不在乎這些,她的胃口也一向不好。

看著她都瘦了一圈,翠娘心裡不舍,也不是沒勸過,皇後隻是推了枚棋子,淡淡地說,“欲得之,必先失之。”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1.這一卷的主文到這裡就結束了,最後兩章是番外,稍後會開新卷。

2.謝謝大家的留言,鞠躬致謝!~

番外 蘇培盛的回憶錄之春常在1

蘇培盛聽到春常在病逝的消息,就去跟皇上請旨。皇上在案前批閱奏摺,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讓他看著辦。

自打那天皇後來過後,皇上就像是個火山,隨時都會爆發。一會降低條件刻薄皇後,一會聽到皇後沒吃飯又生氣,明明是關心,卻又死撐著,為難的是他們這些下人。偷偷讓人給皇後送些補品,給皇上知道了把他臭了一頓,轉過身,又問他皇後吃了沒。唉~

蘇培盛隱約知道皇後失寵是與八阿哥的死相關,可皇上隻字未提,在大臣麵前隻說八阿哥是病逝的。別人都說,皇上最疼八阿哥,才那般難掩悲傷。身為皇上的心腹,他卻有自己的心得,有時候表露出來的不一定是最真的感情,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卻一定是最深沉的。

蘇培盛領旨到了春常在的住所,隻聽見宮女太監的哭聲,進去後看到那原本國色天香,嫵媚動人的女子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好是可憐。這宮裡,女人一旦失寵,鬱鬱寡歡病死的,比比皆是。隻是,皇後始終是個例外。抬抬手,身後的人忙上前把屍首抬了出去。

第一次見到春常在,是在她的故鄉,那時她是蘇姓知府的千金,名喚春月。

當四爺從亂黨手中救出她時,眾人都驚歎她那如花似水的美貌,聲音更是猶如黃鶯啼叫一般,動聽之極,還透著無限的嬌媚,一聲“多謝四阿哥救命之恩。”說的站在一旁本來消極怠工的太子爺都積極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牽出四爺的懷裡,嘴巴上是有禮的慰問,眼裡卻是□%e8%a3%b8的欲望。

可是蘇培盛覺得,那姑娘還是喜歡自己爺的。就算爺忙著處理後麵的事情,就算太子爺忙著跟她說話,那姑娘的眼神還是會時不時飄向自己的爺,麵頰上還有些羞怯的紅暈。哪個少女沒有英雄情懷。

當晚,春常在便等在他們的屋前,見到四爺,便又是一番感激之詞,稱讚之意。那少女懷春之心,昭然若揭。四爺維持著客氣的禮貌的距離,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