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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那拉氏轉身,離開。翠娘見了,馬上跟上。

回到宮裡,沒人了,翠娘忙跪下磕頭,“奴婢該死,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雅蓮那死丫頭偷去了那藥。”那拉氏搖搖頭,讓她起來。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為,就算沒那個藥包,也會有別的東西,陰謀這東西,防不勝防。

隻是她沒料到,居然有人能利用到她宮裡的人,可想而知,這個陰謀,是非要置她於死地。打發翠娘下去,那拉氏的腦海裡一直浮現剛才那憂傷的眼神,冰冷的臉。她怎麼記不起來,弘暉離開的時候他是什麼表情?

翠娘從外頭回來再進屋的時候,見那拉氏伏在榻上,似是睡著了。又見起風了,關上窗戶,為她添上條毛毯。蓋好後,起身,卻發現皇後睜開了眼,正要賠罪,卻見那拉氏並無計較之意,想起之前的事,忙湊身上去,低聲說道,“皇上命熹妃娘娘查辦此事,熹妃讓奴婢回稟皇後,她定會還皇後娘娘一個清白,請娘娘放心。”那拉氏點點頭,翻過身,閉目養神。

他讓熹妃去查此事,說明他心裡是相信她的。但是連續兩個孩子的死都有她牽扯上,無論是無心還是無辜,這都是她不想看到的結局。她不怪胤禛表麵上的冷卻無情,因為她瞭解那種失去孩子的痛苦。隻是,她預感到這次事件,比她想像中要來的複雜。

整個宮裡的人都知道胤禛寵愛福慧,下毒的人有這個膽量借刀殺人,栽贓於她,想必對她早已恨之入骨。她思來想去,心裡亦有人選,隻是她並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因為這樣,前後造成的悲劇,最根本的源頭還是與她有關。這周而復始的可能性,讓她心煩不已,起身吩咐了翠娘幾句,便進內殿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1.謝謝大家的留言。第一次寫東西比較隨性,有很多不足之處,還請大家多多包涵,我會尋思著日後再做些改進。

2.虐這個字,真是害人害己。從上個星期糾結到現在,這卷應該還有個幾章就會結束,大家陪我一起忍耐忍耐,鞠躬致謝!~

番外 年氏

都說,在父兄疼愛下的女子更容易得到幸福,因為她們比較會撒嬌,柔媚之中,男人皆忍不住對其千依百順,寵愛有佳。

年氏便是這樣的女子,美貌嬌俏,看著天真單純。如此美人,在外是恪守婦道的側福晉,在房內又是一嬌聲軟語的可人兒。她的全部,就是她的丈夫和孩子。

情竇初開時,通過哥哥認識了傳說中的雍親王,俊朗不凡,又不失成熟穩重,最能俘虜少女心的就是那渾然天成的貴氣和若隱若現的霸氣。

嫁過去頭幾年,她並沒能天天見到王爺,有次在長廊見到王爺匆匆而過,甚至都沒跟她說上幾句話,就朝著嫡福晉院子的方向離去。

那時那個背影,刺痛了她的心。她發誓,總有一天要竭盡所能,留住那道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許願起效了,王爺開始夜夜留宿她那。

年氏覺得幸福又回來了,而且那段時間起,哥哥也能經常出入王府。她可以時常與王爺一起,跟哥哥同桌而食。一家人,多溫馨。

她不是那種想太多的女子,她是為愛而生的女子,隻要心愛的男人能經常陪在她身邊,她就知足了。每天守著自己的幸福,獨自開心。她接受別人的嫉妒,因為她們的嫉妒讓她的幸福來的更真實。

隻是這個王府裡,有個人,總是例外。她不是沒試探過,隻是她的故意,反而讓那個人淡然不止,還反手推她出去伺候王爺。落落大方,真如傳言一樣,是個不會爭寵吃醋的嫡福晉。

雖然成親以來,她一直都猜不透王爺的心思,但他的專寵,讓她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雖然偶爾也有懷疑,但是她寧可相信,這畢竟是她生活的全部。

隻是在王爺最忙的那年,他幾乎忙的都沒有時間回府,她跟哥哥打聽,哥哥隻是讓她靜靜等著進宮就好。她知道,男人的世界是複雜的,她亦沒再問。

隻是她也有過幻想,福晉的眼睛萬一治不好,說不準,她就能取而代之,穿上那鳳冠霞披,站在心愛的人身邊,接受眾人的朝拜。

但是這種幻想,卻慢慢地從蘇培盛代某人日日回府探望嫡福晉的事實麵前,淡去。

也許奢望過高,也是種痛苦。他們畢竟是少年夫妻,是有感情的,這些年的默契也自然是比她多的。

她一邊嫉妒她,一邊說服自己。畢竟她還有他的子嗣,光是這點,她就比她更甚一籌。七出之中,“無子”是大罪,女人若沒有孩子,自是不堪一擊。為此,她抱著嗷嗷待哺的福慧,看著在跟前玩耍的福宜,洋洋得意。

當她被封為貴妃的那刻,她有多開心。皇後之下,她地位最高。一個無子的皇後,按哥哥的話,亦離冷宮不遠了。

皇後的冊後大典,她盛裝打扮,準備接受這個大清朝貴婦們的祝賀禮,滿足心裡最高的虛榮。隻是已經是皇上的他,卻取消了,他說,這個國家隻有一個皇帝和一個皇後。

年氏不明白,那他又把她擺在哪裡?可是,她問不出口,她根本就沒有勇氣去承受那個答案。隻能笑著咽下苦水,謙卑地向皇後行李,看著他們執手相向,笑中含淚。

皇後設宴,大家都在好奇那個忽然得寵的神秘女子,春常在。她也是。隻是見到麵的那一刻,她慌亂了。那是另一個她的樣子,卻比她來的成熟。

愛情是有先後順序,她害怕的是她之前所得到的愛,裡麵摻雜著另一個影子。然,李氏的問題讓她得到了那個答案。她動了胎氣,難產,生下一個死嬰,其中多重因素,她已不想去追究。可她想借這次流產,看看那個男人的態度和真心。

他的安慰,隻言片語,卻亦顯憐惜和哀傷,給那個無緣的孩子賜名“福沛”。也許這些就夠了吧,畢竟他也是個不會哄女人的男子。

哥哥的野心越來越大,她不是不知道,她也不是沒勸過,隻是男人被權欲迷了心智,就會喪失理智。

從家裡回宮,她大病一場。哥哥的執迷不悔,讓她在親情和愛情中為難徘徊。最後,看著趴在床前,奶聲奶氣喚她“額娘”的福慧,她妥協了。

事到如今,她要為她的孩子博一次,亦為了她自己,能在他的心中盡善盡美。她躺在病床上,讓人請來了他。

撐著身子,把哥哥大逆不道的罪狀交代了些。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哭著求他,請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對哥哥手下留情。

那人,還是那般麵無表情,她心急地想再說什麼,卻嘔出了一口鮮血,他不動神色地閃開,那個細微動作,讓她那刻,心碎成一片。

似乎是看她麵色慘白嘴角帶血,有些不忍,他答應會酌情考慮的,讓她好好養好身體,便要離開了。

她怕再也沒機會了,趕緊問了那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也是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胤禛,你愛過我嗎”

那個人隻是駐足了片刻,甚至都沒回頭再看她,便離開了。好像沒聽見她的問題,忽視而過。

她笑了,笑的眼淚都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幻想,終於徹底地破滅了。

雍正三年 十一月 晉封貴妃年氏為皇貴妃,年妃未及加封禮逝。諡號為敦肅皇貴妃。

福慧虎頭虎腦的,哭鬧著要找額娘,卻被皇阿瑪一把抱起。蘇培盛看著眼前皇上哄八阿哥的情形,情不自禁揉了下眼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不容易哄了福慧睡著,胤禛又坐回案前批閱奏章。本來可以饒年羹堯一死,但要怪就怪他有意加害她,隻要他有那個意思,他就得死!

他雖然惜才,卻也不會養虎為患,尤其是這隻老虎還該死地把爪子伸向他最重要的弱點。目露恨意,卻察覺到一旁軟榻上有所動靜,原來是福慧翻了個身,呢喃著睡去。

胤禛眼神一轉,又見慈父之情。既然不能留她哥哥一命,就善待她的孩子罷了。也算是對她數年來忠心陪伴的彌補。

雍正三年 十二月 廷臣議上年羹堯罪九十二款。年羹堯被賜死,其子年富立斬,餘子充軍,免其父兄緣坐。

作者有話要說:

1.因為牽扯到八阿哥福慧,先插入一章相關的番外。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剩下的兩成虐戲,我還未完成。所以借題發揮,拿上個星期的作業先填充下,做為虐前的緩衝劑。如果內容有些跳脫,日後會做些位置上的調整,請大家先將就下。

2.這卷結束時,會奉上兩章番外,也許能找到你們想要的答案。鞠躬致謝!~

無奈幸福終到頭2

紐祜祿氏畢竟也是那拉氏一手帶出的人,這件事很快便有了眉目。但她沒有直接稟明皇上,因為其中個因比較複雜。她偷偷差人通知了那拉氏,請到她過來。

那拉氏來到內室,看著裡麵披頭散髮不成人形的李氏,不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沉聲問道,“為什麼?”李氏見她走到麵前,倒也不傻笑了,抬起頭恨恨地瞪著那拉氏,咬牙切齒,“是你害死我的弘時,你說過會保住他的命,可他卻被你活活害死!你這個殺人兇手!”

說著就猛的站起來要朝那拉氏撲過來,被紐祜祿氏的人拉住。相對於她的瘋狂,那拉氏倒平靜的多,“所以你就想借刀殺人?”語氣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扳倒我嗎?”她淡然卻有些不屑的態度卻刺激了李氏。

李氏掙紮著失聲痛哭哀道,“我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我好不容生下他,可是他卻更在乎你這個妖婦,更想做你的孩子!他根本看不到,我為了他吃了多少苦....”忽然,她又歇斯底裡地一陣瘋笑,“你以為比會比我好到哪裡去?現在我們都沒孩子了,哈哈...”笑著笑著卻無力地攤在地上,自言自語地呢喃著,“報應!報應!都是報應!”

紐祜祿氏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命人拉下去。待屋裡安靜下來,紐祜祿氏又解釋說,那個雅蓮與弘時有些苟且之事,想必也是因此受了李氏的教唆陷害那拉氏。說到這,紐祜祿氏眼神中有些閃避,沒再說下去。

那拉氏見狀,問紐祜祿氏,“還查到什麼?”她大費周章請她過來,查的都不會這麼簡單。紐祜祿氏心裡一陣緊張,不曉得該不該說,那拉氏看著她,拉過她的手坐在榻上。紐祜祿氏一擺手,等屋裡的人都退下去後才附耳對那拉氏說道,“當年大阿哥受罰,是李氏叫人引他去書房的,她身邊的小安子看到蘇培盛引了個女的悄悄地進爺的書房,就去李氏那回報領賞。”

那拉氏雙目瞪圓,心中怒火中燒,紐祜祿氏繼而又說,“本來隻是查下毒的事,線索追到李氏那裡,我便找茬關了她身邊的人,嚴刑逼供下無意招出這件事,隻是還沒多久,皇上的人把她提走了,我想再派人去探口風,那些人卻都失蹤了。我感覺皇上好像不是很想讓人查下去,所以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