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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再堅強,內心都是脆弱的,她還不能麵對他。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門外突然湧出一隊精兵將她們攔下。為首的是禁軍統領,請了安,看她一臉怒色似要發作,就跪著說,“奴才鬥膽,奉旨辦事,請皇後娘娘恕罪!皇上請皇後娘娘內殿等候,稍後禦駕就到。”

都做到這份上,她還能怎麼辦!那拉氏冷哼一聲,隻得回去。翠娘惴惴不安地站在榻邊,閉著眼都能感受到皇後的怒氣。

胤禛一進屋,就看見千思萬想的人賭氣地側臉一旁,坐在榻上不理他。放任她那麼久自由,他已經沒什麼耐性了。擺擺手,讓人退下,走到她身邊,坐下,樓她入懷,不管她的掙紮,隻是加深懷抱,加強她已經回到身邊的存在感,放任自己沉醉在她的氣息裡。

那拉氏氣惱地掙紮了幾下,又敵不過他的力道,就倔強地偏過頭,任他抱。那人還不知足,看她扭頭過去,還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他的呼吸流竄在頸間,癢癢的,似是在挑逗她的心。

察覺到她有些不自在,胤禛有點得意,漫不經心地說,“本來是要去園子的,誰知道楊德安那狗奴才把我最重要的東西都落在宮裡了,弄的沒心情隻好回來了。”語氣中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還有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

那拉氏想要穩住自己的心神,裝模作樣,大聲地“哼!”了一聲。感受到後麵那人腹腔有些起伏,就聽見他低沉著在耳邊笑,她不滿地轉過身瞪他,卻迎上他流光溢彩的黑眸。那人見她回頭,也不客氣,直接%e5%90%bb上來。

那拉氏的焦點還在他的黑眸之中,那裡麵,她看到的是情,是真,還有她自己,迷失其間,卻亦沒反抗隨之而來的%e5%90%bb。%e5%90%bb著%e5%90%bb著,越來越激烈,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多。

從一開始的被動,到最後的放縱,好像被施了迷魂香,被他一路牽著沒反抗地走。等到意識再回來,兩個人已經光溜溜地躺在被窩裡了。

伏在他身上,喘熄聲減緩。想起剛才瘋狂地配合,那拉氏有些懊惱不甘,氣呼呼地趴起來,就朝他肩膀上湊去,嘴巴一張,就咬下去。鼻子裡還不忘哼哼幾聲。

他倒也不介意,一臉輕鬆和滿足,還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似是安撫。她也不是真的咬他,一是他皮厚,二也是自己心軟,後來就好像是在磨牙。可他好像也不安分起來,聽那呼吸聲越來越重,那拉氏慌忙地鬆開,卻也來不及了。

被他壓在身下,又是一陣折騰,待平靜下來,她已經困的不行了,任他摟在懷裡,昏昏欲睡。隱約聽見他在耳邊說話,意識卻亦模糊,放任自己在那熟悉的臂彎裡睡去。

胤禛好笑地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容,滿意地印上一%e5%90%bb。臂膀一緊,懷裡的人貼的更近。剛跟她說的話,也不曉得她有沒有聽見,湊到她耳邊,又輕輕地說了一句,“終於回來了。”

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懷中的溫度比夢中的更真切,早知如此,就該早點把她抓回來。懷中的人似乎聽見他的心聲,呢喃地動了動,又安靜地貼著他的心房睡去,胤禛嘴角揚起,滿足地在她額頭蹭了又蹭。

好像好久都沒這麼踏實地睡過咕噥下,醒來時,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邊的溫暖,聽他緩慢有序的呼吸聲,伏在%e8%83%b8上感覺那裡的跳動,一時之間,卻也沒穿上平時的盔甲,真心真意地去感受他的存在。

抬頭看去,他睡著的樣子確實比他平日的樣子要順眼多了,至少是真的沒表情,隻是眉間,似是皺的太多了,有些折紋,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撫平。伸手時卻愣住了,大拇指上居然套著個精良細膩的玉扳指,白如截脂,純淨怡人的色澤,光潔滋潤。 想起去年生辰他砸碎的那個,心中千百感觸,一時間無語凝咽。

胤禛其實早就醒了,隻是見她醒了又閉上眼裝睡。偶爾,他也是個知情知趣的人,隻是在別人麵前不會表露出來而已,亦沒興趣。他想讓她自己發現那枚趁她睡覺時給戴上的玉扳指。馬上又要到她生辰,老早就讓人去準備,去年的那個未完成的賀禮,始終是心裡的遺憾。

隻是這個期待中的反應也太久了,久的也太安靜了吧?胤禛忍不住睜開眼,卻見她眼裡泛淚,愣愣地看著那玉扳指發呆。輕歎了口氣,把她按在%e8%83%b8`前,他送她這個可不是讓她哭的。低聲哄道,“怎麼了?不喜歡嗎?”懷裡的腦袋搖了搖,沒說話,隻是嗚咽出聲。

胤禛輕輕拍她好一會,聽嗚咽聲漸漸淡去,才又說道,“今年起,你的生辰,我讓蘇培盛下旨,讓王公百官也來朝賀。”聞言,那拉氏趴起來看著他,眼睛還紅紅地,哽咽著說,“不。”胤禛皺眉看她,不解,換作別的女人早就感動地不成樣子了,她那個腦袋也不知道咋想的。

那拉氏見他好像有點不高興,心裡卻還蠻樂滋滋的,忽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快樂好像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心裡就軟軟的,溫馴地伏在他%e8%83%b8`前,柔聲道,“今年的生辰,我想跟你兩個人過。”

算了,就給自己一個無恨的生辰,放縱地過一次,那拉氏這般說服著心底那個驟然暗淡的黑暗麵。胤禛沒說什麼,隻是摟緊她,感受著這久違的柔情和愛。

皇上剛下令皇後千秋節,讓王公百官鹹蟒袍補服,以示朝賀,可皇後回來沒兩天,又讓蘇培盛去傳旨,“皇後身體違和,今雖稍愈,尚覺軟弱,又逢齋戒之日,不便作樂。”蘇培盛忙%e5%b1%81顛%e5%b1%81顛地領命去了。然在回來覆命的路上,後頭跟班的小太監卻納悶地看著蘇公公在前頭搖頭晃腦的,似是在歎氣。

蘇培盛何德何能,攤上這兩個愛折騰人的主子。先是陪著東奔西跑地逮人,然後,就為過個二人世界又指使他出去騙人。剛才那些愛拍馬%e5%b1%81的大臣,還不忘圍著他關切皇後的病情,他雖心虛,但回答的那是一個溜啊,這說謊的功夫都虧了這兩個主子培訓的好啊。

現在還要趕著會去準備他們晚上風流快活的玩意,也不曉得誰出的餿主意,兩個人,老夫老妻了,過個生辰還要玩什麼煙火。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主子呢。等下輩子,咱也要弄個主子做做,也去折騰別人。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特別的生辰了。窩在他懷裡,看著遠處煙花繚繞,那拉氏嫣然巧笑,感覺到自己是幸福的,伸手緊緊地摟住他,用實際行動去感激他的付出。一時之間,不想那不愉快的往事,隻想靜靜地停留在這一刻。

珍惜眼前人,這句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在她腦海裡發了芽。十指交扣,大小玉扳指緊緊相碰,兩個人也親密相依。情到濃處,胤禛在她的%e5%94%87上深深一%e5%90%bb,一起體會少年夫妻老來伴的感動。

相對於皇後寢宮那邊的熱鬧,宮裡一角卻格外的黑森陰暗,借著透過窗外灑進來月光,隱約能看見屋裡一人坐在那裡,兩眼閃著異常的光芒,透著絲絲恨意,一邊攪扯著手中的帕子,一邊咬牙切齒,喃喃自語,“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

不幸被雷到的,要拍磚的,請自行穿越到上個星期去拍那個辛苦敲字的人。

我隻負責發文和鞠躬致謝!~

謝謝大家的留言,我都有認真看過。有些看官的話正好也是我沒說出口的。

無奈幸福終到頭1$$思$$兔$$網$$

主子開心,下人也跟著有好日子過。這整個夏天,蘇培盛和翠娘終於過上了好日子,蘇培盛連摸老虎鬍鬚的勇氣都有,還敢在皇上跟前打趣,但也隻是僅限於配合皇後娘娘做效果而已。楊德安剛被打過二十大板,皇上跟前的人哪個不心有餘悸,聽說還是皇後從中求情,皇上隻罰他挨板子,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

翠娘是真心為主子開心,自從大阿哥走後,這段時間,福晉過的是最自在的,像跟皇上剛成親那會膩味。雖說是老夫老妻,但也讓人豔羨不已,雖說如今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感覺卻也好像當年那般樸實真摯。皇後也很久沒讓她去跟宮外的人聯繫了,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她,沒有聯繫,就是沒有事情發生,沒有煩惱。

按照這些天的習慣,皇上再忙,也不會誤了跟皇後用完膳的時辰。但是今天突然有了變動,蘇培盛提前就趕來皇後處報到,“皇後娘娘,皇上說今個不過來用膳了。”見那拉氏皺了下眉,又忙解釋道,八阿哥福慧忽然高燒不退,皇上去陪八阿哥了。

那拉氏聽了,也沒說什麼,點點頭,讓他回去覆命了。比起其他孩子,他對福慧算是最上心了。起初她亦會擔心,福慧將來可能會對弘曆構成威脅,雖然胤禛的態度告訴她,他對弘曆的期待,但胤禛對福慧的寵愛,卻又不得不讓她有所懷疑和顧慮。

她疼愛弘曆是其一,皇阿瑪對弘曆的認可也是其二,她不希望這既定的未來,會因為某人的偏愛而有任何偏差。隻是,從一個母親的立場去看,福慧這個孩子雖跟她不親,但她也同情他,小小年紀,就沒了娘。

所以,她現在並沒有任何打算,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弘曆也沒讓她失望過,她對弘曆還是很有自信的。

一個人吃了飯,也無聊,簡單收拾了下,便早早地歇下來。睡的迷迷糊糊時,忽然感覺有人來了,被子好像動了一下,床板微沉,她便被摟入一個暖暖的懷抱。那人不老實地在她臉上蹭了蹭,那有些冰涼的溫度讓她咕噥了下,翻過身,埋進他懷裡。

感覺他身上冷冷的,口齒模糊地道,“冷。”他把被子往上挪了挪,摟著她蓋的更緊,低聲道,“最近晚上風大,你別出去,福慧就是吹了風,一直病著沒好。”她聽見了,“嗯”的一聲,感受著被窩裡漸漸暖起來的溫度,舒服地在他懷裡蹭了蹭臉,睡去。

胤禛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絲發,眼裡似有心事,久久不能入眠。

有一種毒,無色無味,不易察覺,隻吃一點點,可以讓人昏迷不醒,元氣大傷。若多吃了,自然是無藥可救。那拉氏第二次見識這樣的毒藥,是在幾天後八阿哥福慧的房間。福慧臉色發青,胤禛抱著他有些僵硬的身子,眼裡傷痛不已。地上跪著幾個太醫,還有一個很眼熟的宮女,淚花連連,好不可憐。見了她進來,連跪帶爬地就沖著她喊“皇後娘娘,救我!”。

翠娘看見她和地上攤著的藥包,心裡大驚,慌忙地拉開她,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道,“雅蓮,你不在宮裡當差,疏於職守,還沒治你的罪,滿口胡言亂語什麼!”那拉氏忽然想起,那個雅蓮是她宮裡的人,隻是如今卻對她那突然熟絡的口氣很陌生。

隻見她雨淚聚下,哆嗦地跪在那裡,含含蓄蓄說著些無辜的話,將矛頭指向了自己。聽她平白誣陷皇後,翠娘要上去扇她耳光,那拉氏也不攔,隻是靜靜地看著床榻上那個男人,他此時不看她,亦沒說什麼,隻是他那冷凝的臉倒映在那拉氏的眼裡卻顯得益發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