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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心一酸,淚上眼眶,忽然抬起上齒咬出他的上%e5%94%87,“你就讓我省心過。”

一樣的對白,不一樣的激動,兩人相視一笑,這樣的笑,乾淨的沒有雜質。胤禛抱住她,蹭蹭了她的額頭,感受到從那傳來的她的體溫,又加緊了懷抱。

花了很久的時間,那拉氏的身體才慢慢地醒過來,四肢亦能行動了。胤禛對她,有種失而復得的珍惜和重視,視她如珠如寶,凡是隨她的意,她若皺一眉頭,他的心裡就緊張,這種緊張好像是種習慣,自從她昏迷後不知不覺中養成的,就算她醒了,亦是沒戒掉。

那拉氏也放縱自己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藥苦了就是不吃,怎麼哄都不吃。胤禛到後來拿她沒轍了,卻也不跟她急了,反而把她抱住,嘴對嘴的硬是把藥給她灌下去,末了還在%e5%94%87裡胡攪蠻纏占盡了便宜,那拉氏緩過神來,嬌嗔地在他%e8%83%b8上捶了下,“無賴!”

胤禛笑著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還有些得意道,“你沒醒來之前我也是這麼喂的。”見那拉氏又要抽手回去捶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可是,那時你安靜的嚇人,我有多懷念你的聲音,你的回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傷感和感慨,感染著那拉氏,心酸,坐起來湊上去,%e5%90%bb住他。

胤禛愣住,她的主動,她的回應,撫平了心中殘留的不安,亦點燃了他心中的激情。迎上去加深了這個%e5%90%bb,當他的%e8%88%8c頭放肆地侵入攻城掠地時,她慢慢合上貝齒,夾住在上麵輕輕地廝摩,胤禛低吼了聲,撲上去,壓住她。

夜正深,情正濃。

八月 罷黜年羹堯為閒散旗員。

九月 逮係年羹堯下刑部獄。

十一月 晉封貴妃年氏為皇貴妃,年妃未及加封禮逝。諡號為敦肅皇貴妃。

十二月 廷臣議上年羹堯罪九十二款。

得旨:年羹堯賜死,其子年富立斬,餘子充軍,免其父兄緣坐。

前因後果終成恨

年氏一家的倒臺,倒是讓那拉氏的日子有些輕鬆起來。身子好了有些日子,胤禛也開始徹底不正經地陪她睡覺。既然胤禛現在對她擺明態度地寵愛,那拉氏自然也不那麼千依百順,偶爾調皮興起,就用手捂住舊傷的位置,還沒喊疼,眉頭一皺起來,胤禛就緊張的不再動手動腳,遂又懊惱地低聲咒太醫院那群庸醫,那拉氏忍俊不住時,胤禛才發覺上當了,又帶著懲罰意味咬上她的%e5%94%87。

隻是某次,事後那拉氏賴在懷裡,胤禛忽抱住她,%e5%90%bb在額頭,沉聲說道,“以後別這麼做了,不值當。”語氣中似乎若有所指,那拉氏心裡有底,自然能知道個一二,隻是有些不高興,他所謂的“不值當”,似乎她所做的是兒戲一樣。翻過身,背對著他沉默。

胤禛看她那賭氣的小模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又怕她多想,追上去加緊了擁抱,靠在她耳朵上補上句,“我會心疼的。” 半響,沒有回應,胤禛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正想把被子再拉嚴密點,那拉氏忽然又轉過身,主動擁住他,有些哽咽地把一聲蘊含千言萬語的“嗯”深深地印在他的%e8%83%b8口。

她知道,自是瞞不過他的眼。她知道他有他的權衡,她隻是不想再等下去,她想輕輕地推一把。隻是這次,她的賭注不是他們男人間的謀慮,她想把全部身心都押在他對她的感情上,賭一個未來,一個她有勇氣再走下去的未來。現在,拿回了成本,亦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她滿足了,在他懷裡深吸了口氣,把眼淚咽下,抬起頭,往上挪挪,對上他的黑眸,亦對上他的%e5%94%87,輕輕地印上她更肯定的回答。

胤禛盡可能地遷就她,弘曆又孝順,生活愜意地讓她竟有些害怕,這樣的幸福是賒來的,總有一天是要收回去。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早上醒來時,胤禛已離開。思至昨晚,有些甜意上心頭,捂著被子藏住含羞帶怯的笑意,隻是眼睛彎彎,藏不住的甜蜜。老夫老妻的了,怎麼做起這事還會害羞,感慨一番,那拉氏翻了個身。外麵的翠娘聽見裡麵有動靜,就在偏殿外問,“皇後娘娘,可起來了?”那拉氏“恩”的一聲,讓她進去伺候。

早膳後,翠娘領進一個小太監,說是春常在宮中的。小太監上前行禮,道明來意。原來是上次她把幾樣進貢的東西分給了各宮娘娘,春常在領到的是西域的香料,便繡了些荷包,挑了幾個最精緻的給皇後送來,卻因為感染了風寒不予親自前來,便叫人給送來。

那拉氏聽了,笑道,“你們娘娘有心了。”便讓人帶小太監領了點補品回去覆命。翠娘把盒子端上前,那拉氏隨意地拿過一個荷包,看著那圖案那繡工似有些眼熟。想了會……忽然神色驟變,抓著那荷包沖到她的衣櫃箱處,到處翻箱倒櫃,又焦急地大喊翠娘過來,翠娘神色慌張地趕忙進來。

卻看見皇後近似瘋狂地沖著她叫道,“弘暉的東西呢?弘暉的東西呢?”翠娘趕忙打開一側的櫃子,從裡麵捧出個箱子,還沒放下,皇後就沖上來,打開,大力地在裡麵翻翻找找,連東西落地了都沒顧上。

翠娘吃力地捧著盒子,擔憂地看著皇後,一會,皇後掏出了個東西,立刻又沖回大廳,拿起桌上那個,左右對比,一樣的圖案,一樣的繡工,隻是一個新,一個舊,一個上麵無字,一個還繡著個“月”字。

翠娘擔心地看著她,卻聽見皇後陰沉沉地問道,“春常在的閨名可是春月?”翠娘忙回話,“是。”那拉氏將舊的用力地攥在手上,卻有些體力不撐似的靠到了榻上。翠娘見狀擔心地想說什麼,卻見皇後無力地擺了擺手,遂退下了。

這是弘暉彌留之時,她在他衣服裡發現的,那時沒在意。後來弘暉死了,她亦當作是他的遺物,放在個專門的箱子裡與其它東西一起保存著。

她的心灰涼涼的,她可以原諒他不愛她,她甚至也可以原諒他去愛別人,去接納他年少時的夢。隻是,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原諒他把這個夢建築在弘暉的生命之上。

以前她被隱瞞不知道,現在前因種種,串連一線,她沒辦法假裝看不見這顯而易見的事實。她一直以來的堅強被撕成碎片。她無法自已,她壓抑不住心中奔騰的衝動,恨的咬牙切齒,她恨不得提著刀把那對姦夫%e6%b7%ab婦砍成十段八段!

那個雨天,她從宮裡回來,弘暉跪在園中,她驚呼地沖過去奪過他手中的藤條,不解弘暉隻是不小心闖入他的書房,怎會引起他的龐然大怒,隻當是他脾性不好。當晚,弘暉高燒不退,本來身子就弱,內因外因一發不可收拾。一夕之間,竟然就那麼突然地無可挽回。

前程往事,再回首,居然還有這般不堪的內幕!若非他因弘暉無意撞破姦情,惱羞成怒找藉口責罰弘暉,弘暉何以淋雨受罰?又何以受涼引發病根!她恨他的不檢點恨他的道貌岸然,居然可以跟當時的二嫂苟且,而且是在自己的府裡!她的恨意隨著不可收拾的淚蔓延至全身。

她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們,她恨不得讓他們給弘暉陪葬,她恨不得抽他們的筋喝他們血,她覺得他們骯髒至極,她痛恨被胤禛碰過的肌膚!大喊翠娘,要立即沐浴,她要洗掉身上讓她想作嘔的氣味。

在水裡不停地搓不停地搓,肌膚早已經通紅,卻還不肯罷手。她強烈需要發洩出心中難以承受的不斷膨脹的憤恨,埋首水中,任眼淚肆意地流淌,她好恨!她的弘暉不該死的這般冤枉,眼睛狠狠地閉著,感受水中的壓力,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刺著手心,似疼非疼,再疼疼不過心。她的弘暉不會白白死的。她要他們陪著她一起,陷入這無底的黑暗,她要他們清楚地感受,他們的自私,是個多麼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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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綿綿何時休

冬至,皇後懼寒,移駕熱河行宮。皇上因公務纏身,無法同行,隻是每日派人噓寒問暖,添置衣服,或賞賜珍寶。

別人看到是皇上的恩寵,帝後的和諧。誰知道這背後心懷鬼胎的故事。翠娘附耳上來,小聲說道,“皇後,禦膳房的人已經安排好,幾種催情的食物都已經備好,會按皇上的口味每日調換著做。熹妃娘娘那也已經辦妥。”

那拉氏滿意地點了點頭,紐祜祿氏聰慧,隻是讓宮裡除了春常在之外幾位娘娘神不知鬼不覺地都服下催紅的藥,對她來講也不是什麼難事。她現在隻需要坐著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都痛不欲生的開始!

待天氣暖和了些,宮中悄悄捎來消息,春常在一個月未領過月事袋。正在榻上閉目養神的那拉氏浮現一絲冷笑,起身,對一旁待命的翠娘說,“回宮。”

皇後回宮,皇上自是很開心,隻是開心中隱約還帶著絲歉疚,對她的好又有些彌補的意味,那拉氏也隻當自己不明所以,欣賞接受。還沒平靜兩天,就傳來春常在懷上龍種的消息。胤禛剛興起些即為人父的喜悅,卻又很快被心中的擔憂所覆滅,他居然會有背叛的可恥心和內疚,而這種愧疚隨著她的包容和笑容迅速地膨脹著。自知道春月懷孕後,他第一時間去的卻是她的寢宮,見到她,猶豫著還沒開口,便被她牽著去了春月的寢宮,笑容可掬地恭喜他們,那樣子別提有多賢慧。

可是他心裡卻意外地慌亂,他看不清那笑容下的真心,他怕好不容易靠近的距離又遠了。他日日留宿她這,夜夜纏綿,他想索取更多的答案,她吃醋發怒他都無所謂,就是不想看到她這樣類似公式化的微笑,這般順從安靜的樣子。

她與他說的話越來越少,有時激情後想抱著她多說會話,說說心裡話,卻迎上她閉著的眼,似要睡著,有時不甘,霸道地搖醒她,想說什麼,卻見她眼皮撐不住地閉上,似乎很累,隻好抱入懷,讓她再睡。

同床異夢,莫過於此。臉埋在他的懷裡,嘴角揚起絲冷笑,嬰兒三個月成形,四五個月流產的話,孕婦的身體會受創,可能無法再孕。她不允許太醫院有這樣的可能性,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她要等到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能感受到腹中生命的成長後,再動手。

有時候,殘忍,是相對的。

又平靜了兩個月,宮中近來廣泛流傳的一個謠言,說,懷有龍種的春常在恃寵而驕,現在連見了皇後都趾高起昂不可一世。不過皇後多年也未有所出,春常在又承蒙生恩,現在更是懷有龍種,說不準將來就母憑子貴,宮中的一些人開始攀炎附世,連著春常在身邊的丫鬟小環也討好著。

小環是個什麼人物,從一個小小的,事事聽人言的宮女到如今,連皇後身邊的翠姑姑看到她都要低眉順眼,時間一長,自是得意起來。這兩三個月,她簡直就是宮女太監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風雲人物,忽然之間被捧在一個那麼高的位置,她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了。

此日,春常在去皇後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