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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也不知道怎得,等意識過來,就聽見屋裡清脆響亮“啪!”的一聲,那拉氏搖晃了下,硬是穩住了腳步,也沒去管臉上火辣辣的疼,倔強的低頭不語。

胤禛卻覺得手上隱隱刺痛,那股剛被煽起來的怒意也在看見她白皙的臉上忽現的紅印時,慢慢退卻。反而是種無法嚴明的感覺在困擾著他,讓他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撫平那紅印,但那柔情卻被她偏臉躲閃的動作給澆滅了。

聽到他冷冷地哼出一個“滾”字,那拉氏都覺得是種解脫,跪安轉身離去。卻在手摸上門的那一刻被人大力地抱住,欲掙脫,卻聽見他在耳側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那語氣不似剛才異常的溫柔,仿佛忽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那拉氏有些愣然,卻在被他翻轉過身的時候,不自覺已經淚流滿麵。朦朧間感覺到他指尖在臉上摩挲,拂去淚水,慢慢地,他俯下臉,用%e5%94%87去安撫她的淚,由眼睛往下落下密密麻麻的輕%e5%90%bb,直到逼上她的%e5%94%87。這次的%e5%90%bb特別的溫柔,隻是在她的%e5%94%87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又一下。

那拉氏閉著眼,她把胤禛眼底那難得顯露的真情拒之門外,她還沒忘記他愛著別人的事實,她一動不動,待他停下來時,問,“四阿哥,奴婢可以走了嗎?”

對她的冷靜和絕情,胤禛先是不解,而後氣憤。他也有他的心高氣傲,他低頭主動向她示好,她卻置若罔聞。這偌大的皇宮,多少女人排著隊等著對他示好,眼前這個女人卻生在福中不知福。

胤禛冷哼一聲,鬆開她,背對她,恨恨地吐出個字,“滾!”那拉氏跪安,離開。

門外蘇培盛看她出來,迎上來。那拉氏對他揚起了個燦爛的笑容,卻在背對他離開的時候,落下了眼淚。她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她不能為了片刻的溫柔,而招來一生的痛苦。

擦掉眼淚,繼續向前,不後悔,不回頭。那拉氏要的是是一個愛她的人,而不是一個愛著別人的愛人。

過了幾日,那拉氏過的平平靜靜的,卻亦心滿意足。她努力地去做好每件事,勤快總是對的,忙碌總是好的。白日裡,她也不可能完全避開胤禛,但兩個人已形同陌路,他隻是來麵聖的阿哥,而她隻是皇上身邊的侍女。

康熙看著這倔強二人組,頭就疼,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就暫時不去管他們。

直到有日晚上,那拉氏正在自個屋裡收拾東西,忽然有人找上門來。姑姑叫她出去,一看居然是蘇培盛。那拉氏不想理他,知道定是跟那人有關。

蘇培盛見她要回去,忙喊住,“姑娘,小的求求你,去看看爺吧。自打你那日走後,爺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今天在德妃娘娘,與德妃娘娘頂了幾句,被皇上罵了,現在正一個人喝悶酒。”

那拉氏聽著聽著,眉頭皺起,卻還是不願意管,隻說,“若是喝醉了,就去找太醫拿解酒的,找我做什麼?”轉身就走,卻聽見蘇培盛“咚”的一聲跪下,回頭望去,蘇培盛卻給她磕頭。

忙上前拉起,“蘇公公,你這是幹嘛?”蘇培盛顫顫地說,“小的鬥膽來找姑娘,來之前就明白,若爺知道了定是要罰的。但是小的看出來,爺對姑娘是上心的。那日姑娘前腳剛走,爺就把屋裡的東西砸了個遍。現在爺心裡正難過著,小的沒有辦法,才偷跑著來求姑娘去看看。”

說著又要給那拉氏跪下,那拉氏忙拉住,說,“我去看看就是。”蘇培盛感激涕零,忙帶著她去了那天的院子。剛推開門,就聞見股好濃的酒味,那拉氏皺了下眉,走進去,發現那人正趴在桌上,杯子倒在桌上,好在亦沒酒了。

歎了口氣,過去,搖搖他,柔聲喚著他,“你沒事吧?”半響,那人睜開眼睛,認出是她,狠狠地推開,掙紮著坐起來,“你來幹嘛?”

那拉氏故意忽略他沉重氣惱的口氣,上去要扶他,卻被他又一把推開,“我問你你來幹嘛?!你不是應該去找張英他兒子風流快活的嗎?”

那拉氏見他還有力氣發脾氣,想自己是犯賤,多事!跪安,就要離開。看著她轉過身去,胤禛忽然又撲過去,抱住,“別走,別離開我。”

那拉氏不聽,卻聽見胤禛悶聲在耳邊說,“求你……”那拉氏堅固的防線好像塌了一樣,她定著不動,那麼高傲不可一世的他,居然在哀求她。那拉氏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置信。

胤禛見她沒再掙紮,又繼續在耳邊說,“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後悔,那日聽你說,你寧可跟別人在一起也不願看到我,我生氣了才不小心傷了你,我不是有心的。我寧可那巴掌是打在自己身上,這樣我不會這麼難過,夜夜想你不能入眠。”

這些話一直憋在心裡,他平時是不會說的,隻是今日喝了酒,他也不想再跟她冷戰下去,他不想她在宮裡把他當陌生人看,他不想以後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有很多種不想的結果,他唯一想的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那拉氏聽他溫柔軟語,想起之前的委屈,鼻頭有些酸澀,咬住下%e5%94%87忍住。胤禛見她久久沒答話,又說,“今日去給皇額娘請安,看見她和胤禎那般親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忍不住頂了幾句。被皇阿瑪罵了幾句,說我喜怒不定,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他們怎麼想我,我無所謂,我隻在乎你的想法……”

那拉氏忽然轉過身來,低頭不看他,有些隱忍,說,“你不要跟我說這些話好不好?你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就是不要跟我說……求求你!”胤禛不解,捧起她的小臉,問,“除了你,我還能跟誰說?”

那拉氏感覺到他的真誠,她知道這是他的妥協和讓步,她是很感動,但她不敢接受,她怕的是往前走一步,從此萬劫不復。眨了幾下眼睛,深呼吸一口,說,“我很笨。你不愛我,若是說這話,我會誤會的。”

胤禛皺著眉,愛這個字眼他從未對人說過,但他卻不願意她誤會,“誰說我不愛你?”那拉氏聽了這話,心裡還有會有一小角在不可抑止的歡舞,但理智告訴她的是另一個答案,“你我都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你又何須騙我?”

胤禛聽這話,愣住了,思前想後,終於明白她跟他保持距離的根本原因了,但是這個原因亦代表一種意思,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這小人兒吃醋了。胤禛嘴角一揚,在她倔強的小臉印上一%e5%90%bb,滿意地抱住她,在耳邊說,“每個人都會有過去,但那都過去了。這句話,我隻對你說過,我愛你。”

那拉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她靠在他肩上,抽泣不止,雖然歡心,卻還是不安。哽咽著說,“我好怕,我怕你隻是酒醉胡言亂語,我怕你隻是一時衝動,我怕……”

胤禛看著她,幫她拭去那眼淚,看她淚眼朦朧,彷徨無助的樣子,心裡一緊,他要怎麼說她才能信?他咬住她的%e5%94%87,把她的疑惑通通吞進肚裡。%e5%90%bb的越來越激烈,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走一樣。

之後的日子,那拉氏一直都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矛盾掙紮中,時不時就會開小差,她還沒辦法麵對胤禛突如其來的告白,她還沒辦法忘記他的過去。她還是在躲他,隻是他會藉故讓人送東西給她,又或者總是不期然地與她偶遇。她都用回避的態度去麵度,她心裡很慌亂,她還不知道怎麼辦。

康熙自然是看在眼裡,他也看到自個兒子這段時間,每來禦書房,那視線總是不經意地瞄向他身邊的人。隻是一個看,一個躲。康熙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等費揚古從戰場上回來,他就可以拍桌結案。想到即將促成的婚事,康熙不禁得意地笑起來。

一道聖旨定姻緣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 戊寅)∫思∫兔∫網∫

三月 封皇長子胤禔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俱為貝勒。

胤禛被封為貝勒後沒幾天,皇上下旨,將一等功費古揚之女指婚給四阿哥。那拉氏直到被送到喜房,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摸不著北。胤禛的告白來的突如其來,皇上的指婚也來的莫名其妙,而她就這麼被打包送上了花轎,送進了貝勒府。

她的心情還沒整理好,四福晉,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位置,可是那時她還年少無知,而他亦無心。後來傷過心,掉過淚,她好不容易要放棄了,想忘記了,他卻告訴她,他愛他。這前前後後所發生的種種,仿佛還發生在昨日,近在眼前,讓她對這樁婚姻的未來有些忐忑不安。

那拉氏沉浸在自己的心思裡,連人進來了站在眼前都不知道,直到眼前一亮,蓋頭被人掀開。抬眼望去,迎上那流光溢彩的黑眸,他似乎有些微醉,心情卻還不錯,一直看著她,溫柔地笑著。

胤禛看著她,有些癡,以前覺得她溫柔可愛,瞭解了她那倔強的小脾氣,雖然有時氣的牙癢癢,事後看她卻更可愛。如今她紅衣粉妝的,更顯女人味,讓他有些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那想念許久的臉頰,“等久了吧,二哥硬是要給我灌酒,好在三哥他們給擋下來,要不我現在還過不來。”

那拉氏低下頭,有些羞怯,小聲地“哦”了一下,他跟她解釋這些,讓她有些突兀,不知所措。

喝了交杯酒,那拉氏本來就不勝酒力,一會就覺得有些頭暈,再加上一整天折騰下來,亦累的很,待喜娘和侍女都出去了,她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胤禛看她這樣,就問,“累了嗎?”她點點頭,想趴到床上睡了,睡眼惺忪地看著胤禛,問,“可以睡了嗎?”

見她那憨憨的樣子,胤禛就笑了,剛答應了一聲,結果就看她脫了外套,爬到床上,摸索著鑽進了被子。胤禛看著自己的妻子,胡亂地扒了衣服,就丟下他躺著睡覺了,想著這是哪門子的洞房花燭夜啊。

無奈地搖搖頭,拾起她被丟在床上的衣服,亦脫了衣服,鑽進被窩,摟住她那瞬間,覺得莫大的滿足。又硬是把她轉過來,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再緊緊地環住,寵溺地在耳邊%e5%90%bb下,“等你睡醒了,再補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那拉氏覺得自己像是泡在蜜罐裡一樣,有時還會情不自禁地傻笑,一想起胤禛就覺得心裡甜甜的,心裡的疑慮也漸漸地被胤禛的寵愛撫平。

新婚第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被人知道了,自然少不了拿他們這對新婚小夫妻打趣。那拉氏羞的紅臉撲撲,心裡還怪胤禛,要不是他天還沒亮就來扒她的衣服,動手動腳的折騰了老半天,也不用累的還要補覺。見她嗔怒,胤禛還不當回事,抓過來又是好一陣親,外加動手動腳。

兩人膩在一起時,胤禛沒有平時的阿哥架子,再來她也摸清了他的脾氣,還不趁胤禛寵她的時候折騰他,報復他以前讓她流了那麼多傷心淚,那拉氏就太對不起這四福晉的身份了。

話說今日,李氏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