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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來做人工呼吸,每按壓心臟三十次,進行兩次人工呼吸,呼吸時捏住夫人的鼻子,如此反覆運作五分鐘,老夫人的殘紫的臉色才漸漸褪去,自助吸氣呼氣。

「媽!醒了!阿四快去拿水來!」

阿四被剛才那幕驚得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被少爺一見才醒神,快速答應兩聲,奔了出去。

「咳……咳咳咳!啊!有人……有人要殺我,救命啊!救我……救我……嗚嗚……」

老夫人瘋瘋癲癲地撲倒顧七七懷裡,泛白的手指拚命揪住她的衣領,渾身戰慄。顧七七看著一旁已然呆滯的霍家少爺,隻好無奈地安慰霍夫人。

隻等阿四端水進來,夫人喝下後,神誌清醒許多,但由於驚嚇過度,精神緊繃的時間過長,喝完水後倒進顧七七懷裡睡著了,霍玉展將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轉身隨他們一起出去。

走在園中,顧七七和霍玉展兩人心中都有疑慮,沒想到兩人竟同時開了口。

顧七七:「要不你……」

「你先說。」

「……」顧七七說:「夫人雖然神誌不清,但從未說過有人要害的話,我想會不會真是有人趁我們不注意,有意吊死夫人擺出一副自殺的模樣。」

霍玉展一邊走一邊說:「嗯,我也覺得,進去時門窗完好無損,鎖頭由阿四親自打開,應該錯不了,看來不是外麵人做的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

霍玉展停住腳步,似有不願意說出口的意思,這時,阿四上前替他家少爺說了:「因為鎖具是由少爺親自辦理的,整個城內唯此一把,鑰匙隻有我們霍家才有。」

霍玉展撇過臉沒有辯駁,看來消息是真的了。

顧七七一時間不知怎麼安慰他,聽到不是外麵人幹的,倒想起一事來,立馬對阿四說道:「你快點把夫人接出木屋,我懷疑歹人聽到夫人沒死成,肯定會再次動手!」

阿四微愣,也才料到這一層,立馬跑回去把夫人接到正廳的後室。

臨近下午四點,夫人仍舊在床上睡著,隻不過換了個地方而已,旁邊有兩個侍從服侍,顧七七三人就在同一個屋內站著,霍玉展麵無表情地靠在紅柱子邊上,抱%e8%83%b8,一雙眼睛盯著睡著的霍夫人看,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在夫人熟睡期間,他們把府中所有能夠觸碰鑰匙的侍從全部進行一一盤查,按照夫人能夠甦醒的時間點來算,犯案時間不會過久,但詢問過,所有人都有切實的證據證明當時自己就在各自的崗位上幹活。因為昨天剛舉行完宴席,要忙的事很多,根本脫不開手腳幹別的事。

所以,這一回線索又斷了。

☆、不想寫標題

陳列準時接人回去,過了一夜,田中作物又長出一截,但果實有些生,顧七七覺得再過一夜就差不多了,霍玉展那裡登記的名單人數有十來個,不多,但每人訂購產量頗大,房子還沒蓋好,顧七七仍舊住在二柱家。

正想著霍夫人被害的事,剛一踏進門,就看見家中來了不速之客,王大柱正黑一臉,瞥見她來了就道:「七兒來了!」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扭頭看過來,顧七七不見正臉還真忘了這傢夥是誰,一邊笑一邊走過去:「這不是臨走盜了家財害了自個兒子又改嫁的女人麼,瞧著模樣,似乎那大腹便便地富人對你不好?」

顧七七言語帶刺兒並不是沒有原有的,昨天霍家辦宴席的時候,她看到了徐氏和她現任「丈夫」在一起,隻是顧七七沒搭理,不成想當事人倒自己跑回來了。

徐氏蓬頭垢麵,手臂上還有被鞭打的痕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那家過得不好。

這不明擺著的嘛,人家富,也有正妻,她跑過去倒貼給人家,正妻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才叫出了奇了。

徐氏聽到她的話,一臉吃癟的表情,再看看如今地大物博的顧七七,閉上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七七沒那個閒情逸致跟她鬥:「好了,話都說到這份上,我知道你今天是要幹什麼,不管是求原諒還是求財,我這兒都沒有,想想你以前幹的那些破事兒,也該知道你什麼也拿不走,請回吧,這兒不屬於你。」

徐氏哭喪著臉,想求求從前的相好。

王大柱站起身,直接回到自己房中去,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徐氏無助地望著除顧七七在外的所有人,就連趙氏這回也站在顧七七這邊。

「您請吧,否則就是我讓人架您出去了。」顧七七做了個「邀請」的動作,看似很有禮貌的樣子。

徐氏憋著氣,一跺腳,拋了一句話:「死妞兒,你等著,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就走了。

顧七七麵無表情,輕輕地道:「隨時恭候。」

徐氏的突然出現算是個小插曲,對於顧七七來說不痛不癢。讓陳列叫洪盛過來,人來了之後,顧七七讓他統計下農田產量,小到每一畝能產多少,洪盛辦事勤勉,對於這種活兒很快上手,答應下來後便趕回去統計。

洪盛走後不久,顧七七有些累了,想小睡一會兒,剛一腳踏進屋,陳列像被日本鬼子追殺似的急忙跑來,手裡還捏著一份報紙,「不好了!南邊兒真打起來了!」

顧七七猛地心口一痛,腳下踉蹌,扶在門框上,頭一陣暈眩。陳列趕忙過來,臨前一腳被顧七七的手擋住了。

「大康的消息,有他的消息麼?」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悲憤。

陳列猶豫了一會兒,怎麼也不肯說。

「人呢?!」顧七七一怒,但也不敢大聲叫出來,她爸還在裡頭呢。

陳列忍著痛說:「消息之前是有的,但戰事一開,所有通訊全被阻斷了!除了有職位的將軍能上下傳播簡訊,其他的根本傳不進來!」

顧七七突然頭痛欲裂,卻突然想起霍玉展的父親不就是什麼官麼,讓他幫幫忙指不定就能尋到大康了!

「陳列,走!咱們再跑一趟霍家,請霍玉展幫咱們這個忙!」

陳列趕忙製止了她,「不成!老爺子和你不把我當外人,把你丈夫的事都跟我坦白了,那我也要實話實說,妹子你想想,大康是周官派去的,現在城裡都在傳霍家和周家勢均力敵,兩家沒當眾掐起來就不錯了,你現在去找霍家幫忙,這不明擺著要了你丈夫的命嘛!」

「……」顧七七漸漸冷靜下來,沒錯,那天在霍家,她都沒有向霍玉展說明這事,如果像這樣貿貿然跑過去,必會壞了事,何況她目前在經濟上在和霍玉展合作……絕對不行。

顧七七沉下心,緩緩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找霍家,應該找周羿,是他教唆大康去調查人的,從他那兒一定能找到大康的消息。」

陳列同樣贊同她。二話不多說,他們趕忙到了周家,然而他們似乎有預料性的撤走了看門的所有人,大門依舊禁閉,任由顧七七喊得哭天搶地,也不見一人開門。

她怒起一腳踢在鐵門上,整個鐵門身子為之一顫。

「周羿,你個孬種給我出來!你不是最護兄弟的嗎?!你特麼把兄弟坑了,連個鬼影都沒了嗎?!你給我滾出來!!」

顧七七喊地嗓門火辣辣得疼,就是沒見一個鬼影從裡頭出來,她飛起腳又猛踹了一下。

陳列看得慎得慌。

這時候,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道年邁的聲線:「這、這不是七兒嗎?怎麼這麼大的火,踹我們家的門啊。」

顧七七猛地回頭,正看見周氏夫婦閒逛回來,大喜過望,跑過去把事情原委給他們說了。

兩夫婦挺同情她的,也說周羿就在裡麵,可以讓他們進去,但對方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希望她能平心靜氣一些。

顧七七答應了,隨同二老一起進府。周羿的辦公室在三樓,二老不放心也一塊上去了。

門前有人守著,配著槍|支,見他們上來了,恭敬地開了門。

周羿一身軍服立在背對著他們,望著窗外,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街道大門口的一舉一動,想必顧七七在門外的打罵聲也聽到了。④思④兔④網④

周羿回過頭,六年不見,不論樣貌還是氣質都是標準的軍官氣息,從前白皙的肌膚這回倒也成了小麥的健康膚色,五官稜角鋒利得像刀尖一樣。

他看了看在一旁的父母和陳列,示意那個配槍支的軍人送他們下去。二老臨走時用擔憂的眼神望了幾眼,還是下去了,陳列猶豫著,但看到顧七七的眼色也跟著下去了。

顧七七現在恨不能刮了他,她哼笑:「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躲著不敢見我?」

周羿麵無表情地說:「見你?聽你罵我麼?」

顧七七:「……」

「女人,不撒完氣,腦子不清醒,能聽人說話麼?」

顧七七不服:「那也得分是不是人。」

周羿:「……」

周羿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但對方是他兄弟的女人,再大的不情願也得忍著。

他坐下來,沙發忽然陷進一塊兒,「大康現在還活著,你不必擔心。」

「……把消息來源給我。」

周羿瞥了她一眼,說:「不成!」

「周羿!你究竟打了什麼算盤,你手底下那麼多人不派,偏偏派大康過去幫你調查那什麼破事!」

「並不是我要讓他去!作為朋友,他放棄跟我奔前程的機會,選擇跟你屈身在小城小地六年,我還當他是朋友已經仁至義盡了!再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提到倒賣黑火的跟霍家有關時,他那麼激動地向我請纓,願意去前線取得證據,我有什麼辦法?!」

跟霍家有關?顧七七皺緊眉頭,不敢想下麵的事情。

周羿打量著她的神情,猜得八九不離十,輕笑地搖頭:「大康真是疼你啊,聽說最近你在跟霍家大少爺合商,大康把重點藏起來,想必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畢竟這事跟霍少爺沒關係,倒和他爹有甩不掉的聯繫。」

顧七七忽然想到今天霍夫人被人害的事情來,既然大康暫時沒事,她也放心許多,抬眼望向沙發裡疊著%e8%85%bf的男人:「說說看什麼聯繫,說不定我能幫你。」

「哦?」周羿架起的那隻%e8%85%bf放了下來,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當真?」

「當真!」

顧七七從上樓起,過了很久才下樓,急得陳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圍著二老團團轉,二老本來不緊張,被他整得倒提心吊膽起來。

陳列見她下樓,立馬迎了過去:「你可算下來了,那小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我們走吧。」

顧七七向二老問了下安,並命陳列以後送點東西過來給二老嘗嘗。一路上,心心唸唸地不是大康就是自家田地。

次日清晨,顧七七正睡意朦朧,屋外就傳來一片歡呼聲,直接把她吵醒了,眼皮略重地穿好衣物出門,忽然一片片成熟的西瓜映入眼簾,瓜很大,綠油油的恨不能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