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馬上尷尬了。。。。

阿四:「陳列!放開我家少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要我放了你家少爺,先讓他放了我家小姐!」

顧七七扭動兩下`身子仍舊掙不開,霍玉展一身的酒氣味,熏得她腦袋有些暈,整個人都軟了。

霍玉展抱著香玉一般的身體,本就提倡食色性也的他更加不會放手,迷糊中,似乎摟得更緊了。。。

阿四:「……」

陳列:「……」

阿四看著陳列先說:「……要不咱先把他倆弄開?」

「同意」陳列說。

話音剛落,阿四和陳列同時放了手,阿四管他家少爺,陳列管他家小姐,一人拉一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是把他倆分開了。分開時,霍玉展嘴裡瞎嚷嚷,說什麼「我要這個女人!這女人抱著舒服!」,顧七七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一指頭用力點了下他的腦門,「多大人了,你以為是沒斷奶的嬰兒啊!」

話一出口,顧七七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猛然醒悟過來,臉色黑得根本看不見,踩著重步徑直向大門走去。

沒走兩步,她忽然想起還有個人沒看,跑回去,幸好阿四還在。

阿四疑慮道:「顧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還想讓少爺抱?

顧七七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個……我想看看老夫人,照顧了她那麼久,心裡總有點不放心。」

阿四笑說:「沒關係,等我把少爺送回房,馬上帶你去。」

「誒謝謝了。」

很快,阿四從房裡出來,帶顧七七去了那間「小黑屋」,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陳列也跟來了。

門打開了一條縫,有微弱的光線射出來,顧七七暗想:還沒睡?

一腳踏入,顧七七以為老夫人見到她會跟開心的撲過來,然而實際上並沒有,老夫人趴在桌上睡了,手邊躺倒一支筆,似乎睡前在寫什麼東西。

顧七七走過去看,紙上寫滿了「小月兒」三個字,想來老夫人始終放不下她去世已久的女兒。

顧七七哀歎著把紙放回原處,忽然發現背麵似乎也寫著什麼東西,她好奇地反過來一看,眼前微愣。。。

阿四和陳列過來,她忙著把紙張對折再對折,收進自己的口袋。

陳列說:「妹子慌慌張張地幹什麼呢?」阿四好奇地湊個頭過去。

「沒什麼,呃對了,阿四,你家少爺原來有沒有什麼別名?」

「別名?」阿四認真地想了想,說:「好像真有,因為少爺是在秋天出生的,出生沒過幾天身子冷得抽搐,老夫人急忙找醫生,醫生說少爺是發燒的前兆,會抽筋,很可能抽壞腦子,夫人在少爺患病那幾日日夜操勞,沒離開少爺半步,後來少爺病好了,夫人餘驚未消,害怕少爺再冷地抽,所以取了個小名叫小火頭。」

講到這裡阿四忽然笑了,「說起來,少爺稍長大點,知道這個名字後,嫌它俗氣,哭著嚷著不讓我們再叫,那個時候的少爺比現在好玩多了。」

陳列腦補了下霍玉展現在死氣白咧的樣子,半響,抖得他掉了一地%e9%9b%9e皮疙瘩。

那畫麵太凶殘……

顧七七暗自沉默了一會,隨後道:「陳列,你先回去,明天下午四點來這裡接我,我想在霍府住一晚上,你來接我之前幫我管著點村民。」

陳列眨巴兩下眼睛,雖然他不知道顧七七要幹嘛,但還是點了點頭。

大概八點多,陳列回去了,阿四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就這樣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霍玉展由於是宿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上衣沒穿直接光著膀子穿條半透不透的褲子就出來,伸懶腰,伸到一半發現台階下站著一人。

霍玉展覺得奇了,笑說:「顧七七,你沒回去?」

夏天中午是最熱最曬的時候,蟬鳴聲很大,彷彿空了整個霍府,她居然寧願曬著也要等他。

霍玉展默默感動了一大把。

顧七七一步步走上階,用一臉剛正不阿的表情注目他。

「怎麼了這是,這種表情。」霍玉展笑著說。

「進屋吧,我有話跟你說。」說完顧七七麵無表情地走進霍玉展剛出來的房間。

「……」霍玉展微微蹙眉,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想寫標題

霍玉展穿戴好衣物,手捏著杯子遞給顧七七,「剛從窖裡取出來的涼水,在外麵站了那麼久,渴了吧。」

顧七七嘴%e5%94%87的確有些乾燥,接過水杯,深喝一口,霍玉展滿意地看著那昂起的白淨小脖子,一邊說一邊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大中午的,不會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找我吧,那太沒情|趣了」

「不是」顧七七擱下水杯,從懷裡拿出那張紙給他,「這麼多年,我想你是誤會霍夫人了,她一直都把你當作最親愛的家人。」

霍玉展皺了皺眉,半信半疑地收下,入眼的卻是滿紙的「小月兒」的墨跡,表情開始猙獰起來,「你什麼意思?」

顧七七無奈道:「當我看到這些時,我也以為夫人她眼裡隻有她過世的女兒,還覺得你真有些可憐,可你看看背麵吧。」

霍玉展翻了個麵,紙麵上赫然立著「火頭」兩個大字,隻是字跡有些扭曲,很可能是老夫人在下筆的時候有手顫的跡象。

霍玉展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很快正色道:「就憑兩個字你就能斷定是我誤解了她?」

「就憑這些年你對夫人冷漠,不聞不問,卻能第一眼認出夫人的字跡,我能斷定你放不下!」顧七七說。

霍玉展撇過臉,從心裡牴觸這種話題。

顧七七歎了口氣:「你們明明是血融於水的親人,就算霍老爺下令把夫人幽禁起來,可你不還思念著她麼,為什麼一家人卻要搞得像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霍玉展:「……」

「唉,我打聽過了,「小火頭」是你兒時的小名,是夫人擔心你再生病而取的,如果她不是抱著為人父母的責任和愛意,夫人她會這麼做麼?如果她不關心你,如果她不愛著你,她何必拚命救你?」

「夠了!」霍玉展突然站起來,怒道:「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這外人乾涉,如果你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在我霍家沒一個敢議論那女人的事,你是開天闢地第一個,我看在你是合夥人的麵子上不予你計較,你立馬給我走人!」

顧七七還不想走,她打心眼裡想幫霍夫人一把,照顧夫人的這些年,她深深的感覺到夫人並非霍玉展描述的那般偏心,惡毒,相反她感覺那是種深入骨髓的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就沒想過,多年前的事隻是場沒看清真相的誤會?」顧七七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說:「在來之前我調查過,你剛好是中秋佳節出生的,呆在府裡的下人告訴我,你出生時,那月亮是有史以來最亮最圓的一次,月在古文裡有「玉盤」之意,但是霍夫人覺得取名為玉盤太俗氣,所以才有了一個展字,展開,像當夜明月一樣,展開最圓最亮的一麵給世人,光玉展一名,就寄托了霍夫人多少的祝福和期盼,這樣的人,為什麼你會覺得是她拋棄了你?」

霍玉展片刻無言,拿著紙看見滿目的熟悉字跡,他想起原來那女人教他讀書寫字,教他怎麼做人的事情來,那個將軍可從來沒做過。

難道他真的誤會了?

「然後呢,你還知道什麼,繼續說。」

他慢慢開始接受她,不敢她走。顧七七輕笑一聲,指著寫滿「小月兒」的紙說:「就這裡,夫人的意識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模糊的時間大於清楚的,所以我懷疑小月兒這個名字,並不是再叫你的妹妹,而是在叫你。」

霍玉展思路漸漸清晰,用手擺了個「邀請」的動作,示意她坐下來慢慢談。

顧七七坐下,說:「說件事你別不信,我讀過幾本關於心學的書籍,對於情緒和人心破有點感悟。你先看看這裡,這麵全寫著小月兒三個字,而且字跡越來越潦草,下筆越發的重,說明執筆人心緒不寧,煩躁不安,如果「小月兒」是她過世女兒的姓名,那寫字時應該滿腹的傷感與愧疚,下筆時應當緩慢而細膩,而現實卻不是,這說明執筆人寫這些東西時,腦子裡想的不是過世的女兒。」

「所以我猜測,執筆人可能是在通過書寫相關的事物來找回自己遺忘掉,卻很重要的東西,當她通過這種方法記起來後,又趕緊寫在了背麵……」

「被遺忘的是……我?」霍玉展說。

顧七七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這麼想也是瞭解了你的出生和取名,你出生在中秋,名字又和它相關,夫人也許就是想念你卻又記不得你的所有事情,所以才借用這種方式擺脫記憶的束縛,從而記起你。」

被她這麼一說,霍玉展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可內心確是牴觸的。他冷落了自己的生身母親這麼多年,最後才告訴他一切都是誤會,那這些年來的怨懟又算什麼?白瞎了麼?!

霍玉展感覺有些累,叫來阿四送她回去,顧七七輕輕搖了搖頭,歎氣,旋即跟阿四一道出去了,偌大的房間徒然剩下他一個,頭低低的,一縷縷細如抽絲的短髮垂落下來,將臉頰完全遮住,看不出半點表情,寂靜的空間裡,迴盪起指尖與紙張劇烈摩攃的響聲。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四都送人回來了,他才站起來:「阿四,隨我去夫人那裡!」

阿四回頭愣了一愣,少爺從沒主動說要去看望夫人,今天是怎麼了?

阿四懷著滿腔疑問,規矩地跟在後麵,天氣還是那樣熱,唯獨穿過小花園時能感覺到一絲涼風,隨著風來的不隻有蟬鳴,還有突然躥出來的顧七七。

阿四被嚇了一跳,霍玉展倒顯得淡定自若,勾起薄薄性感的嘴%e5%94%87說道:「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顧七七供認不諱地承認:「是,我覺得你一定會去找夫人,所以一直等著。」

他低笑,「一起?」

「嗯。」

他們首次默契地知道彼此的想法,可阿四這個局外人倒看不清了,他不知道少爺在和顧小姐打什麼啞迷,去小木屋的一路上,看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簡直就像他才是外人一樣,阿四有點失寵了。

剛到木屋門口,厚重的鎖鏈長年累月地掛在上頭,鐵鎖頭被水和空氣浸出了赤紅色鐵銹,十分像鬼屋才有的獨特場所。頭一次,霍玉展覺得這地方環境惡劣了,若非顧七七六年來的細心打理,把屋外的花花草草都翻修過一遍,否則,那雜辦旺盛的,簡直可以蓋過半個人身。

說起來,霍玉展還得感謝她呢。

阿四拿了鑰匙開門,立馬被裡麵的情況嚇到了,直呼:「夫人!夫人上吊了!!」

霍玉展和顧七七同時一愣,扒開阿四衝了進去,霍玉展沒功夫看她媽慘紫色的麵容,更沒功夫驚愕,他一踏進屋就抱住她媽的小%e8%85%bf往上聳,白布條鬆了,顧七七等著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