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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鍋也讓奴婢陪著您。”

文博武聽得蹙眉,看沈月淺顫唞著脣,忍不住快哭出來,也不好埋怨玲瓏,打趣道,“你這丫鬟說得什麼話,什麼情形需要夫人上刀山下油鍋的?便真有那日,你也要衝在前邊,陪著可不頂事。”

沈月淺噗嗤一聲,責怪地望了文博武一眼,心中抑鬱一掃而空,順著他的話道,“國公爺說得對,今後真出事了,你可跑在我前邊替我頂著,別哭了,服侍我洗漱,許久沒召你伺候,都忘記那種感覺了。”

文博武蹙得眉更緊了,沈月淺這話聽著怎麼和皇上召喚妃嬪侍寢似的?哭笑不得道,“我去偏房簡單衝個澡,你先替夫人換身衣衫。”

如今忠信國公府裡,寧氏就是老夫人了,沈月淺是國公夫人,周淳玉是世子夫人也是文家二夫人,分家後,稱呼上也變了,文博武倒是沒覺得不適應,回來後,心好似和在外邊不同了,有了歸處,不過等搬了新家,那裡就是他和沈月淺真正意義上的家,以後幾個孩子也在那邊長大,不是不期待的。

沈月淺和文博武收拾好去寧氏院子已經是一個時辰後,妝娘子將從江南捎回來的禮物整理好了,玲瓏領著幾個丫鬟提著,路上,文博武牽著沈月淺的手,院中景致沒什麼變化,雪清掃得乾淨,倒沒有一路回來時的蕭瑟,夫妻兩說著話,很快到了寧氏院子,遠遠的就聽著裡邊傳來哭聲,夫妻兩對視一眼,沈月淺噘嘴道,“自然又是誰得罪葡萄了,就是個不省心的。”

文博武促狹,這種話他是不敢接的,沈月淺多喜歡孩子他再清楚不過,上次不過玩笑似的說了句蘋果,沈月淺生了幾個時辰的悶氣,還說,“不是你肚子裡出來的你不心疼。”之後,文博武不敢多說了,因而,聽著這句話,文博武已知曉如何說了,“剛回來,隻怕見著爹娘陌生了,熟了就好了。”

沈月淺頓時眉開眼笑,文博武緊了緊她的小手,“阿淺,快走吧。”有了孩子,想要沈月淺開心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說兩句孩子好話就能哄得沈月淺開心。

知道葡萄脾性,沈月淺加快了腳步,掀開簾子,文博文見著她像是見到了救星,抖了抖懷裡的葡萄,“小葡萄,快看,誰的娘親來了?”文博文長得好看,抱著孩子也不影響他周身氣質,沈月淺大步上前,叫了聲葡萄,葡萄瞬間睜開眼,咧著嘴,忘記了哭泣,可臉上盡是委屈,伸出雙手,朝沈月淺啊啊說著話,荔枝和蘋果也啊啊了兩句,文戰嵩揚了揚眉,“三個孩子是不是快說話了,如今是和晨曦打招呼呢。”

沈月淺抱過葡萄,替她擦乾了淚,葡萄貼著沈月淺,不時一抽一抽的,可見哭得多厲害,文博文張口解釋道,“葡萄還真是個人精,尿了,她二嬸帶著她下去換了尿布,回來我抱著就和她說了句別尿在二叔身上,她頓時不幹了,扯著嗓子大哭,好像我說她壞話似的,機靈勁兒真像我大哥,半點不吃虧。”

文博武一怔,神情不明地望著文博文,目光深不見底,文博文瞬間打了個激靈,起身朝文博武作揖,“大哥心%e8%83%b8寬廣,可別和我一般見識。”哄好了身葡萄,沈月淺將人遞給周淳玉抱著,和文博武上前給文戰嵩寧氏磕頭,文戰嵩麵露歡愉,“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博武,扶著你媳婦起來。”

文博武不動,這是兩人的默契,磕了三個響頭,文博武才起身扶沈月淺,一臉從容,“規矩不可費,荔枝和蘋果沒鬧事吧?”三個孩子都長了好幾顆牙齒了,寧氏高興得很,“真是見天一個樣,你們要是再不回來,孩子都會說話了,過兩日休沐,我和你爹商量叫二房三房的人過來吃飯,當是為你們接風洗塵了。”

說完這句,眼神又看向蘋果,歡喜的親了一口,“待會祖母喂你吃飯,蘋果多吃一點長高高。”

話題圍著孩子,氣氛融融,到天黑了,才從寧氏院子出來,奶娘早抱著孩子回府了,文博武和文博文走在前邊,周淳玉沈月淺走在後邊,妯娌兩說著話,周淳玉和從文博文嘴裡隱隱聽到什麼,雅築院的人瞞得緊,一切都是文博文猜測的,毫無根據,此時看沈月淺和文博武哪有像鬧矛盾的樣子,尤其,沈月淺容貌比之前更好看了,“說南方水土養人,看了大嫂,一點都不假,有機會了,我也想出門轉轉。”

沈月淺臉微微一紅,好在燈籠的光本就是紅色的,周淳玉看不出來,沈月淺問起高氏和周老太爺的身子骨,“外祖母和外祖父身子骨如何?”

周淳玉點頭,“祖父身子骨還算硬朗,祖母上個月得了場風寒,身子虛弱了許多,那段時間,常常念叨你,就怕不能見著你最後一麵。”

沈月淺心中一緊,“大夫怎麼說?”兩人年紀不小了,高氏每年都會生一兩場大病,氣色雖然不錯,可身子骨終究是不行了,周淳玉說的虛弱,不是更嚴重?

說起高氏,周淳玉心裡難受,“偶爾記不得事情,說話也不太聽得清楚,好在三嬸嗓門大,陪著祖母,祖母不差說話的人,姑姑也常常過去,你明日得空了,回侯府看看姑姑吧。”

“我娘出事了?”

周淳玉笑道,“沒事,就是念你得很,說你出那麼遠的門也不和她說,總擔心你和姑父一樣一去不回了,哪怕有大哥陪著,心裡也是害怕的,大哥隔三天一封信,也沒叫姑姑放心。”

沈月淺心中後悔,她沒給周氏寫過信,是她不孝,喉嚨一哽,鼻子發酸,“我明日就回去,後天去周府看外祖母外祖父。”兒行千裡母擔憂,周氏隻怕是看出什麼來了。

周淳玉點頭,怕說這些讓沈月淺難受,又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和你說說府裡的事,不是給祖母守孝嗎?咱三叔已經惦記著娶親的事了,也不是旁人,就是之前帶回來的金姨娘,堂弟堂妹和三叔離了心,三叔那位金姨娘確實是有本事的,說來也奇怪,二叔三叔分家出去的時候,那位金姨娘問我打聽不少你的事,還有大哥……”當時雅築院那位楊姨娘鬧了多大的事周淳玉心底有數,文博文說沈月淺和文博武出門是被這件事給鬧得,周淳玉也這麼認為,金姨娘為人和善溫順,也是有所圖謀,她之前以為金姨娘和楊姨娘認識,是為打聽楊姨娘的事,哪敢和金姨娘多說,“我沒什麼事,金姨娘見天的來我院子,還是後來我回周府住幾天才漸漸疏遠了,之後他們就搬出去了。”

沈月淺見過金娘,也不至於讓金娘向周淳玉打探,“楊姨娘的事?”雖然心裡明白楊盈多半是死了,可心裡仍不舒坦。

周淳玉輓著沈月淺的手臂,輕輕拍了兩下,“娘做主送去的寺廟,說一輩子都不回來了,路上的事情,怕是大哥的主意。”官道從前幾年文博武遇刺後沒傳出過有什麼劫匪,沈月淺不喜歡楊盈,文博武自然會將這根刺拔掉,記得文博文與她嘮叨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對文博武是鄙夷的,“阿玉,你別羨慕大哥對大嫂多好,事事依著她,瞧瞧楊姨娘的事,沒有他,會有楊姨娘?和大嫂起爭執了就找姨娘訴說鍾情,和大嫂關係好了,轉身就要了人的命,你說大嫂日子過得多苦?千裡迢迢跑到外邊才能疏散心中鬱悶,再一比較,我倆才是令人羨慕登對的。”

當然,文博文的話,周淳玉沒好意思和沈月淺說,文博文無非想告訴她,“阿玉,看吧,全京城,你可是日子過得最舒適的人了,好好伺候我啊。”不僅如此,文博文在她跟前還挑唆文戰嵩和寧氏關係,“阿玉,別看我爹不納妾,我娘吃的苦多著呢,我爹就是個悶棍子,一桿子下去也就是個悶,我娘操持偌大的家業,你以為不辛苦?”

周淳玉不了解文博文的心思,不過漸漸認同一點,沈月淺和文博武,或許真的沒有麵上看上去幸福,“大嫂,如今你有孩子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多考慮考慮荔枝和蘋果,別叫人鑽了空子。”

“我心裡明白的,楊姨娘和你大哥沒什麼,我仔細和你說,你以後也提防著些……”沈月淺湊到周淳玉耳邊,將楊盈的事情說了,周淳玉震驚不已,惱怒道,“沒想著這麼回事,那種人本來就不好對付,二叔三叔怎麼能這樣子?”

沈月淺也感慨,“這些手段還是簡單的,內宅中還有更厲害的,夫妻兩,重要的信任,不過任誰聽著那番話心裡也不舒坦,也是我一時軟弱,你大哥還勸我,之後遇著那種事,直接打賣了。”﹌思﹌兔﹌在﹌線﹌閱﹌讀﹌

周淳玉沉%e5%90%9f片刻,目光落在文博文身上,換做她,聽著同樣的話也會懷疑文博文是不是和人有了首尾,而且,她看得出來,文博文會說話,真和人勾搭上了,隻怕會瞞著她,或者矢口否認,不會像文博武乾脆利落,想到這裡,周淳玉微微變了臉,她和文博文成親好些時日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明年出了孝期,如果還是懷不上可怎麼辦?

沈月淺問了兩句寧氏那邊的事情,周淳玉回過神,擰著眉道,“娘隻怕也懷疑什麼找不到證據罷了,含蓄地向夫君打聽過,夫君什麼都沒說,如今回來了,娘應該不會追究了。”寧氏性子不如文太夫人溫和,也是恩怨分明的,入府這麼久,寧氏從未和她紅過臉,“明早,記得去娘院子請安,寧國侯府的人要來。”

寧國侯府老太太身子骨不行了,寧氏手裡事情多,寧老太太惦記寧氏,隔幾天就會過來,依著日子,明日又是來府裡的日子了,“寧老太太明日如果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別生氣。”

寧老太太說話含沙射影,對她還算客氣,對沈月淺隻怕是不行了,寧國侯府之前本是要和文博武結親的,文太夫人先是想著宮裡,之後念著奎家閨女,和寧老太太一直不對付。

“我心裡有數的。”寧家小姐上輩子就和文博武有牽扯,前兩年,寧家小姐不如奎家表現得表現給她甩臉色,心裡也是不喜歡她的,沈月淺都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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