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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築院的人都瞞著呢。”

不想文博武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沈月淺眼眶一紅,略微哽咽道,“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回到府裡,娘要是因此責怪我我也是沒話說的。”她走的時候本就不想和文博武過日子了,文家是要臉麵的,一定會將她離家出走的事情瞞下了,最多就說她去城郊出了意外之類的,之後再做主給文博武找個繼室。

可如今,她要回去,寧氏知曉緣由了,一定認為她沒有容人之量,壞了文家的名聲,好在文博武心中有了主意,即便如此,沈月淺心裡對寧氏還是存著膈應的,不說其他,單在文博武納妾一事上,她心裡就不舒服,抬起頭,望進文博武滿含深情的眸子裡,沈月淺淺淺一笑,“相公,回家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文博武忍俊不禁,很多時候,沈月淺叫他博武哥哥,偶爾會叫他夫君,這幾日,叫他相公愈發順口了,文博武不扭捏,擰了擰手裡軟軟的細肉,感慨道,“不僅要好好跟著我過日子,記著我這份恩情,更要好好伺候我。”伺候二字咬得重,沈月淺聽明白意思後紅了臉,抵了下他,嬌嗔道,“說什麼呢,葡萄還在呢。”

路上,遇著三個孩子吃奶的時候馬車才停下,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路程,到了江南,沈月淺心中沒多少歡喜,念著周氏和小七,她就想早早的回去了,奈何已經進了城,隻得應下。

文博武看出她歸心似箭,叫人找了處宅子停下,宅子旁邊立著兩座石獅子,算不上高大巍峨,卻也氣派,沈月淺麵露狐疑,轉向文博武,後者指著裡邊,邊走邊解釋,“很早的時候就想帶著你來江南轉轉的,宅子是之前就買的,江南和京城不同,園林上獨樹一幟,走吧。”

文貴吩咐人套馬收拾行李,文全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上掛著得體的笑,看清是文博武後,臉上的笑明顯親切了兩分,“大爺和大少夫人來了?”說著,笑盈盈打開了門,恭順地行了大禮。

文博武牽著沈月淺往院子裡走,果然,比起京城園子,江南園子更添了一份秀氣與寧靜,假山嶙峋,山水如畫,精緻得小巧得多,一路往裡,鮮花盛開,各式各樣的菊花蘭花看得沈月淺目不暇接,不過,心中是歡喜的,“你怎麼想著置辦宅子了?費了不少功夫吧?”

從進門後,沈月淺臉上笑明顯多了,文博武心中滿意,之前都是住客棧,好在文全早就去打過招呼,一切還算齊全,不過比起宅子始終差得遠了,這處宅子還是去年的時候偶然買的,宅子沒怎麼修葺過,維持著原樣,便是如此,也看得出之前主人家的氣韻。

抄手遊廊兩側點綴著精緻的盆栽,雅致獨特,走了好一會,才到了一處拱門前,文博武臉上笑意更甚,“這就是我們住的正屋了,屋子都收拾乾淨了,進去吧。”

穿過拱門是兩處矮的竹林,蘭花開得正艷,滿園芬芳,中間安置了一處石桌,再穿過半大的小池塘,就是正屋大門了,站在這裡,將屋子裡的擺設看得清清楚楚,鶴紅色桌子,書架,椅子,無一不透著雅氣,文博武悠悠然道,“桌椅都是按著江南風俗置辦的,和京城差許多。”

沈月淺點頭,進了正屋,逡巡一群,掀開簾子入了內室,眼裡是抑製不住的驚喜,“真好看。”窗台菊花嬌滴滴的開著花骨朵,南邊,是一麵櫥窗,裡邊位子大,安置一張大床,床上還放著各式各樣的玩具,文博武牽著她的手,嘴角漾著如沐春風的笑,“我知曉你一直惦記著,新宅子你沒去過,看著這個,心裡喜歡不?”櫥窗裡的床明顯為三個孩子安置的,孩子小,放在一塊不覺得有什麼,待大些了,沒分院子前,可以安置三張小床,兄妹三人睡覺合適,如此,沈月淺也不用擔憂孩子離得遠了,躺在床上,一眼就能見著櫥窗裡的情形。

沈月淺點著頭,趴在櫥窗邊,新宅子那邊建造正屋她也提了這麼個要求,一路走來,看宅子算不上陳舊,也不是新的,估計買來後稍微翻新過,哪怕這樣,也足夠沈月淺開心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葡萄放進去。

“孩子睡著了再說,這次回京,我和爹商量搬新宅子的事,我們該搬過去了。”文博武站在沈月淺身側,目光落在床上一隻杭綢縫製的鴨子上,經過楊盈的事情,寧氏和沈月淺心裡存了疙瘩,之前想要和文戰嵩寧氏一起住是真心的,出了這種事,再住在一起遲早會出事,與其這樣,還是分開得好。

沈月淺點點頭,心裡也歡喜起來,這一日?文博武陪著沈月淺逛園子逛到天黑,園子裡掌燈後又是另一番景象,五顏六色的燭火,襯托得園子愈發米幻朦朧,“哪兒找來的燈籠,花團錦簇的顏色別有一番韻味。”

文博武但笑不語,拉著沈月淺出了門,燈籠是在一條街上買回來的,京裡邊也有這種顏色的燈籠,比起紅色黃色燈籠,這些有失穩妥,大戶人家萬萬不會用的,他也是想讓沈月淺知道一些事罷了。

沈月淺臉上盡寫著新奇,待文博武帶她到了一條街道停下時,沈月淺才回過神來,耳邊到處是女子的撒嬌聲,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交談聲,光是聽著,沈月淺就忍不住麵紅耳赤,看文博武好似要下馬車,沈月淺忙拉著他,神色緊張地問道,“相公,你要去哪兒?”

文博武抬起食指靠近嘴脣比劃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掀開簾子,翻身跳下了馬車,伸出手,一把將沈月淺抱下馬車,嚇得沈月淺捂著嘴,差點驚叫出聲,再看街道上的人,好似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瞥了他們一眼後就移開了眼,沈月淺頓時羞紅了臉,掙紮著要下地,拽著文博武腰間的玉帶不肯走,這是什麼地方她心裡有數,這種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去,文博武好似看出她的心思,湊近她耳邊道,“你不是說我在江南買了一個女子嗎?我帶著你去看看真相。”

沈月淺不料他還記著這事,文博武說的話她自然是相信的,鬆開玉帶改為拉著他的手,臉紅得能擰出血來,聲音不自主的低了下去,“不,不用了,我相信你,葡萄見不著我又該哭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脂粉香,香氣撲鼻,沈月淺卻蹙了蹙眉,這時候,耳邊一男一女走過,沈月淺下意識地望了過去,猛地羞紅了臉,隻因為,女子攀附在男子身上,摟著男子脖子,而男子,一隻手滑進女子衣衫,%e8%83%b8`前明顯多出一塊不適宜的厚度來,然後,男子的手順著衣衫往下,兩人也不在,站在沈月淺跟前,女子還朝沈月淺身邊的文博武揮了揮手帕,臉上隱忍嬌羞紅燦燦的神情叫沈月淺臉色發燙,“客觀,一起……嗯……來不?”

文博武陰沉著臉,在燈紅酒綠中,周身的陰冷之氣盡顯,女子卻絲毫不覺得害怕,踮了踮腳,好似讓男子雙手更容易些似的,咬著紅脣,神色嫵媚。

這種地方沈月淺哪兒待得下去,上前拉著文博武就要往回走,文博武學著男子神情手摟在她腰間,不適宜的捏了捏,沈月淺正是敏[gǎn]的時候,差點叫了出來,咬著脣,快哭出來了,和文博武商量道,“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地方,就該叫官府查封了,不該亂來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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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卻來了興致,到了宅子文博武特地叫沈月淺換了身衣衫,江南地道的服侍,別人看不出她是京城人士,“我們往前轉轉,你就不想知道我買的揚州瘦馬是什麼類型的?”人分三六九等,同樣的,揚州瘦馬也是,有每天接客的,也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穿著和大戶人家小姐似的,不管什麼類型,揚州瘦馬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於迷住男子,沈月淺對自己沒信心,文博武想著帶她來轉轉,釜底抽薪,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他。

沈月淺不明白他的用意,越往裡走,耳邊聲音越大,沈月淺更是羞紅了臉,頭埋得低低的,侷促不安地縮著身子,文博武直起她的背,聲音帶著迷惑,“江南不同於別的地方,還記得你三舅母送你的畫冊不,裡邊的姿勢皆是出自江南,京城流傳的隻是畫冊,江南許多大戶人家小姐成親前,都會帶著人來這邊轉轉,男子在開葷前若有不懂的,也會請這邊的媽媽進府教導,江南民風開放,隻要不亂了根基,其他都不甚在意,你抬起頭,看看是不是也有紅著臉的小姑娘?”

經文博武一說,還真看出來幾位小姐明顯和她差不多的嬌羞,身邊隻有幾名婆子陪著,婆子眼神大膽,和低頭的人說著什麼,更甚者,指著旁邊的人叫她看。

沈月淺想起一個問題,側目問文博武,“怎麼沒有小廝跟著?”若出了事,可如何是好?來這邊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這些可都是千金大小姐。

文博武隻敢朝著對他有力的一方麵解釋,“小廝來這邊定力不好,起了歹心不是得不償失?街道也就一百來米,很快就走完了,約定好時辰等著就是了,如果沒有出來,小廝再一路找尋,這邊縱然聲色犬馬夜夜笙歌,沒出過亂子,官府不管這一塊也是這個原因,沒有這條街,那些收藏的畫冊就沒出處了。”

沈月淺認真的望著文博武,微微點了點頭,又疑惑了,“我不想來,我想回去了。”她已經成親了,又不是那些小姐,來這邊總覺得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那名小姐在中間站了好一會兒,不時抬起頭盯著貼在墻邊的人,當目光望向她時,更是嬌羞得低下了頭。

沈月淺覺得還不如看畫冊來得自在,文博武摟著她力道重,由不得沈月淺反抗,隻得硬著頭皮往前,經過一位小姐身邊時,隻聽她身側的婆子解釋,“您看那對小夫妻,一看就是剛成親來這邊學經驗的,小姐,您可別害怕,大著膽子,夫人也是為了您好,否則之後有您吃苦的時候。”

沈月淺左右看了眼,明白那位婆子口中的小夫妻就是她和文博武,心中對婆子口中的吃苦不以為意,第一次本就是疼,哪怕放得再軟,都會疼,哪會不吃苦?可轉而一想,又覺得婆子口中說的吃苦不隻這一樁,第一次沒有女子是痛快的,果然,稍微頓足就聽清了婆子的意思,“等成親後,您伺候好了姑爺,籠絡了姑爺的心,日子過好了,早點生個小少爺,站穩根基誰都不敢給您臉色看,小姐,您看那位抬著%e8%85%bf盤著男子的女子,神情還算享受……”

文博武停下看她臉上一陣紅過一陣,那位婆子聲音不算小,他也聽清楚了,他沒說完,大戶人家低嫁的小姐是不用來這邊的,夫家伺候她都來不及,哪需要她討好丈夫,剛才那位小姐隻怕夫家是門第高的或者嫁去府裡做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