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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些姿勢,她可學不來。

“你以為你有能耐叫桐娘子出口教導你?”

玲霜咧嘴笑了笑,臉色輕鬆不少,“大少夫人說的是,桐娘子教導的多是小姐,真要出口教導奴婢,真是奴婢的福氣了,奴婢可是個沒福氣的呢,一輩子好好伺候大少夫人和三位小主子就好。”

奶娘忍俊不禁,“你心裡偷著樂吧。”

三人說說笑笑,沒再提過背後幾人的事情,走了一條街,果真找到她要的座椅,竹篾編製的座椅,前邊配置了小小一方桌子,桌子上豎著桿子,桿子上掛著玩具,沈月淺將葡萄放進去,這些日子抱孩子,手臂酸疼,已經疼習慣了,剛坐進椅子裡,葡萄迫不及待的晃麵前的玩具,沈月淺問掌櫃的要盆水,替葡萄擦了手,手上黏黏的,虧她不覺得難受,三兄妹一個一張,座椅後邊有手柄,沈月淺便這樣推著葡萄往外走,輪子是竹子做的,還算穩固,三人接著逛了圈,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又替三兄妹買了衣衫,回到客棧時辰已經不早了。

文博武他們回來,收穫頗豐,獵到一隻野豬,沈月淺好奇,文博武拉著不讓她看,“野豬黑色的毛,我怕你見著了夜裡睡覺害怕。”血淋淋的,費了不少勁兒,他身上也濺到了血,不過衣衫顏色深,看不太出來,看葡萄坐在椅子裡,很是喜歡,“可在城裡逛著什麼好玩的?”

沈月淺提了提,輕描淡寫說了遇著的事情,不過沒說那人詛咒葡萄的事,看文博武愣著不動,沈月淺催促他先去洗個澡,說起去江南的事情來,“玲霜說你想到我去江南?”

文博武挑挑眉,嘴角浮現絲笑意,“嗯,你不是吃味嗎?帶你去看看江南的揚州瘦馬,回到京城咱兩好好過日子,不許再鬧離家出走了。”

沈月淺神情一噎,紅了耳根,“不用了,還是早些回去吧,爹娘在府裡指不定如何擔心我們呢,回去晚了,天寒地凍的,荔枝他們身子也吃不消。”何況,她已經見過揚州瘦馬了,確實勾引人的,好在京城人自詡為是有風骨的,看不起那些,哪怕養著也隻敢偷偷在外邊,不敢擱上檯麵說,否則,天子腳下就全是風花雪月,兒女情長的事兒了。

文博武轉去木門裡側沐浴,沈月淺以為他不會回答了,良久才聽他說,“到時再看吧。”他是想解開她心裡的結,江南出美人,沈月淺擔心他被美色迷惑,他想叫她寬心,法子也想到了。

之後兩日,文貴他們繼續出去打獵,文博武帶著沈月淺在慶城轉悠,再沒遇著之前發生的事,文遷說知縣各罰幾人二十大板,以後再也不敢出來為非作歹了,沈月淺心裡並不覺著好受,那人說的話難聽,想著她詛咒葡萄的那些話,心裡像卡著刺似的難受。

今日,玲瓏爹娘要來,沈月淺穿戴好了,出門找文博武,這兩日,葡萄挨著他們睡的,心裡難受,更多的是怕葡萄出事,推開門,文博武站在走廊上,懷裡的孩子貼著他,沈月淺沒認出來,看清是葡萄後,捂著嘴笑了起來,七個多月的孩子穿著一歲孩子的衣衫,大了許多不說,泛舊的顏色極不襯那張白皙的小臉,“你去哪兒找來的衣衫?”葡萄穿這身,就跟被拐賣的小孩子似的,好在衣服乾乾淨淨,也不是皺巴巴的。

“花姨送的那件,我看你晚上睡不著,何須跟那種人置氣?葡萄有我看著,能出什麼事?”夜裡沈月淺摟著葡萄,他就知曉事情不隻她說的那般,問過文遷,才知道全部原委,他的女兒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能遇著什麼事?

沈月淺也認出來了,上邊有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拉著文博武雙手,“我就是擔心好的不靈壞的靈,穿著衣衫真的有效的吧。”文博武和她說過花姨幾個孫子沒生過病,性子也好,說不定就是穿了衣衫的緣故。

“走吧,見了玲瓏的爹娘我們就回了,拐著走江南坐船回去。”

沈月淺點頭,下樓吃了早膳,看奶娘她們將行李裝上馬車,“玲霜,座椅別帶回京城了,送給掌櫃的吧。”這種小孩子的椅子京城也有,可大戶人家不興這種,多是莊戶人家沒空帶孩子,挑著擔子,孩子放在椅子裡推著走,荔枝他們有奶娘,丫鬟照顧著,不需要太多。

奶娘躬身道,“老奴記著呢。”

不一會兒,文貴就領著幾人進了大門,最前邊的兩位老人身上衣衫皆是上等料子的綢緞,婦人髮髻上插著玉簪,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純,隻怕要不少銀子,兩人打扮一看就是富裕的主兒,沈月淺心裡悶悶的難受,可是,再看到兩人身後的人時,沈月淺神色一僵。

那人沒認出沈月淺,畢竟,沈月淺膚色變了許多,氣質高貴了不說,一張臉更顯年輕,婦人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兒,瞬間移不開眼了,她身側的其他兩名婦人反應快,感受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後,忙低下了頭。

文博武察覺到沈月淺神色不對也沒深想,為首的兩位老人走上前給沈月淺磕頭,沈月淺還未回過神來,而最後邊的狗蛋,看著男子懷裡的小嬰兒已經認出她來,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說話。

“給大爺和少夫人以及小姐請安。”一家人得了吩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有數,老婦人抬起頭,老淚縱橫地望著沈月淺,“聽說我兒玲瓏這些年一直托您照顧,是我們當爹娘的沒用,賣了她隨後就後悔了,之後一年,她爹到處找她,輾轉許多地兒都沒找到她,是我們的錯啊……”

婦人說了許久,沈月淺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名婦人,文博武也瞧出不妥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四月二號或四月九號,發一百紅包。

第145章 145

狗蛋慢慢挪到婦人身邊,扯著她袖子,身子瑟縮顫唞得厲害,“娘,我們回去吧,不來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這些人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婦人回頭,見狗蛋盯著男子懷裡的小嬰兒,尋著視線望去,臉色大變,迎上沈月淺若有所思的目光,心裡也害怕起來,婆婆哭得這般厲害,對方都無動於衷,虧得貴人找上門那會她心中還疑惑,從未聽相公說起過妹妹的事,真要是妹子發達了,怎麼不自己回來而是主家回來?稍微一想就看得出其中有詐,沒想過做這一行六七年,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看其他幾人明顯從對方手裡撈點銀子,她麵色又是一白,顧不得尊卑禮儀,上前扶著老婦人,“娘,給貴人磕過頭我們也回吧,家裡還有一攤子事等著呢。”

文博武抿著脣,側身叮囑了文貴一句,就看文貴走到門口,喚來玲霜,有意讓她看見地上的人,隻聽玲霜姨了聲,臉上顯出憤怒的神情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文博武目光一沉,輕輕將葡萄放在自己%e8%85%bf上,麵朝著地上的婦人,伸手握著沈月淺光滑的手,沈月淺回已一個笑,笑裡夾雜著文博武看不懂的神色,有憤懣,惱怒和一絲絲失落,“相公,見也見過了,既然他們有事忙,我們也準備回了吧。”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玲瓏出身在這個家裡,遲早會被發賣出去的,想到這個,心裡悶得難受。

文博武揮了揮手,文貴立即吩咐人領著眾人下去了,老婦人抬起頭,一臉驚慌失措,伸手抱沈月淺大%e8%85%bf,被人阻止了,臉上還掛著淚,妝容花了,露出原本的膚質,文貴不敢拖遝,使勁的將人帶了出去。

人走了,屋裡猛地安靜下來,“玲瓏性子好,我總覺得她爹娘發賣她是逼不得已,希望她能體會所謂的親情,她盡心盡力伺候了我一輩子,最後我竟然留著她孤孤單單活在世上。”玲瓏知道她要死了,怎麼也不肯走,說等她頭七後再作打算,她們都是孤苦無依的人,玲瓏境況比她還慘。

若非見著狗蛋和他娘,沈月淺隻當他們日子過得不錯,真心不想賣女兒過日子的,往深了一想,她就回味過來了,對方真有銀子,如何還會去做訛人的事,都是文博武事先安排好了,不想她擔心罷了,“剛才那位是之前在街上遇著訛我們錢的,穿得寒磣,不想如今改頭換麵了。”說到這,她直視著文博武,見他眼裡滿是關切,放緩了語氣,“你不用這樣做,骨子裡壞了,再怎麼做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玲瓏,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這些人,從賣了玲瓏的那一刻起,恩情就全部還完了。”

文博武將懷裡的孩子遞給沈月淺,附和道,“你說得對,回京後,我們好好給玲瓏挑門親事,找個公婆好的,不比親娘對她差。”他清楚沈月淺已經看出一行人是可以裝扮過的了,當時怕被拆穿,他吩咐人買的是別人穿過半舊不新的衣衫,頭上裝飾也是如此,不想還是露出了破綻,如此也好,這樣一來,就不算什麼都瞞著她了。

坐了一會兒,文貴進屋說可以動身了,文博武牽著沈月淺,這幾日打來的獵物都收拾妥當了,擱十來日不是問題,文博武挑了些高興的事情和沈月淺說,沈月淺想明白了,臉上已沒了之前的落寞,掀開簾子,看葡萄小臉興奮的模樣就好笑,“回京後,你祖父祖母見著這身打扮,心裡隻會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葡萄聽著她的聲音,抬頭,小手指著外邊啊啊說著什麼,沈月淺定睛一看,卻是挑著擔子賣糖人的,瞬間哭笑不得,“不成,你年紀太小了,再大些娘親給你買,否則弄得雙手髒兮兮的,都不是娘親的掌上明珠了。”見過玲瓏父母,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沈月淺這才想起京中局勢來,再看文博武,欲言又止。

當初她一聲不吭走了,傳出去名聲就壞了,文家門第高,寧氏若做主休了她也不為過,抱著葡萄,心裡五味雜陳,婆婆終究不是自己親娘,哪怕寧氏和和她交好,牽扯到文博武納妾之事上,立即就同意了,甚至沒問過她的意思。

注意到她的目光,文博武挑挑眉,“怎麼回事?”

“我娘和小七知道我離京後是不是十分生氣?”或者不是生氣,更多的是擔憂,當時隻認為一切安排妥當了,卻沒交代好侯府的事宜,周氏有個三長兩短,小七那兒可怎麼辦?

文博武伸手摟著她腰身,責備道,“現在知道其中利害了?我看你走的時候不是挺瀟灑利落的?”沈月淺一聲不吭不走了,周氏得到消息後還以為他欺負了她,鬧起來也是兩家難堪,見她一臉愧疚,文博武也不逗她,“我出京前和嶽母說過的,有我在,她倒是不擔心的,回去後,你也別說漏了嘴,我隻給娘嶽母說我帶著你出來散散心,個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