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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叫所謂的賢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築起的隔閡成為她一生不能彌補的遺憾

重來一世才明白,他愛的不過是她最純粹彪悍的模樣

那麼,她有什麼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44章 144 舊人相遇

隨後,沈月淺才明白文博武話裡的意思,馬車到客棧門口,並未引來人群圍觀,文博武掀開簾子,率先下了地,之後,伸出一隻手扶著沈月淺,文貴幾人惦記著打獵的事情,趁這個空檔,已經去客棧打點好一切了,此刻正站在一側,手裡備好了打獵的工具,等文博武發話,沈月淺站穩後,才注意街上人來人往,不乏有未出閣的小姐,身材嬌小,皮膚比京城的稍顯黑些。

沈月淺穿了件素色褙子,下頭套了身米白色長裙,一眼就比旁人顯得高些,因頭上帶著帷帽,倒是引來幾人的注意,眼神充滿了好奇,沈月淺瞧著,她們隻怕覺得她頭上帷帽多餘了。

一路南下她就察覺到了,民風更開放,常見街道上有女子,手輓著手,說話聲音洪亮,和京城不同,此時看幾人打量的眼神,更是有了比較。

沈月淺已經見怪不怪了,轉身,從穆奶娘懷裡接過葡萄,施施然進了客棧,文博武仍一隻手抱著一個孩子,到了新地方!三個臉上滿是新奇,到處東張西望,餘光瞥到角落裡,文貴幾人推推攘攘,朝文博武道,“讓文貴他們去吧。”一路走來,幾人曬得更黑了,就是之前稍微白點的文忠,此時看過去和文貴也沒多少區別了,和文博武齊肩,側目望了他一眼,“將孩子放著,你也跟著一起吧。”

路上,文博武陪她坐馬車,眼神多是落在小廝乘坐的馬上,沈月淺心裡過意不去,擔心文博武舍不得她,沈月淺又添了句,“待會我和玲霜出門找找有沒有適合荔枝他們坐的座椅,買回來推著他們逛逛街道方便。”

孩子會坐了,有專門適合小孩子的座椅,下邊安了輪子,推著就能往前,和小馬車似的,不累人,重要的是孩子喜歡。

文博武沒吭聲,回屋交代了幾句,才探出身子,叫文貴備馬,意思是要跟著去了,走之前交代沈月淺,“出門的時候叫玲霜給你擦點脂粉,帶著帷帽惹人注意了些。”

沈月淺莞爾,文博武口中的脂粉是在一個鋪子裡買的,說是塗抹在臉上曬不黑,她皮膚偏白,那種脂粉偏黑,抹了一次,便是她對著鏡子都覺得陌生了,葡萄和荔枝好一會兒才認出她來,“我心裡有數的,你注意些,早點回來。”此時午時剛過,起碼速度快,傍晚該能回來。

送文博武出了門,沈月淺才招玲霜進屋,客棧梳妝檯比府裡還要精緻,鑲嵌在雕刻的木頭上,十分耐看,沈月淺朝玲霜說了意思,玲霜打趣道,“要我說,大爺也是擔心有人多看您兩眼,表麵是擔心您曬黑了,暗地裡可是存著私心,不想你被外人瞧了去,脂粉用得差不多了,下次,就該直接往臉上抹灰了……”

這些日子,一行人說說笑笑,玲霜膽子大了,也不怕沈月淺生氣,雖說如此,手卻沒閒著,在盒子裡找著脂粉,轉而淨手,擰了巾子給沈月淺擦臉,望向床上坐著玩手裡玩具的三位小主子,“夫人,待會我們出去讓奶娘留下照顧小主子吧。”沈月淺臉上能用脂粉蓋蓋,三個孩子卻是不行,況且,若遇著搶孩子的,幾個婦人也忙不過來。

“我也這麼考慮的,我看著慶城還算繁華,買了東西我們好好轉轉,對了,文貴說的那個村子離這裡多久的路程?”坐馬車也是個累人的活兒,沈月淺想到處轉轉,南邊物價精緻,有些比京城的更耐看,若非條件使然,沈月淺都想淘些回去了,好比這個梳妝檯,木材一般,可手工活精細,乍一眼,叫人歡喜不已。

玲霜適時接過巾子,轉身給三個孩子洗臉擦手,邊回沈月淺,“文貴早就差人打聽過了,玲瓏父母跟著他兩個哥哥住在城裡,去了村子也是尋不到人的,休息幾日,差人叫玲瓏父母問幾句話就是了。”村子沒多大的變化,玲瓏家的房屋早就她了,而且日子過得不好,這些年,一直在城邊的宅子裡和別人搭夥過日子,尤其,玲瓏爹前些年生病,家裡的田地全部賣了,大少夫人心善,見著少不得要為玲瓏感到難受。

替三個孩子洗了臉,玲霜出門朝隔壁叫了聲奶娘,折身回來打開脂粉盒子,手輕輕刮了一層,對著銅鏡,輕輕抹在沈月淺臉上,細細說起玲瓏家的事情來,“大少夫人,過兩天您就能看到玲瓏父母和兄嫂了,大爺惦記著帶您去江南轉轉,耽擱久了,回京時就是冬天了,一路積雪,三位小主子身子承受不住。”

其實,文貴打聽清楚了,玲瓏爹娘對玲瓏這個女兒一點印象都沒了,玲瓏一個姐姐嫁給了鰥夫,幾個兄嫂也不是好相處的,平時喜歡做點偷%e9%9b%9e摸狗的事情,玲瓏,跟著大少夫人才是她的福氣,大爺不想大少夫人知道那麼多,才叫她們不準聲張的。

三位奶娘也是剛淨麵喝了一口水,進屋給沈月淺請安,沈月淺說了意思,“我和玲霜出門買荔枝他們坐的座椅,你們留下。”帶著孩子諸多不便,沈月淺問奶娘有什麼想買的。

三人搖搖頭,搬了凳子坐在床邊,和荔枝說話,玩得起勁的葡萄抬起頭,黑耀石的眸子蕩著清澈的光,揮著手裡的手鈴啊啊說著,很是高興。

不過,這股高興也就維持在沈月淺出門前,見沈月淺往門口方向走,癟癟嘴,沒哭眼睛裡已淚光閃閃了,緊接著嚎啕大哭,奶娘知道她認人了,側身擋住她身子,奈何,七個多月的孩子已經懂得表達自己情緒了,腦袋往左移,看奶娘身子跟著往左,急忙往右,來回兩次,沈月淺已出門了,這下,葡萄可傷心了,咚的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旁邊的荔枝蘋果望了過來,咧嘴笑了笑,接著玩手裡的玩具。

葡萄聲音大,沈月淺在樓下也聽著了,於心不忍,“剛抹了這種脂粉,窩在她爹懷裡縮脖子躲著我,如今倒是一點都不怕了。”沈月淺停下,玲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頓足,抬頭望著樓上,依然隻有小姐愈來愈嘹亮的哭聲,玲霜好笑,“小姐想跟著去,帶著她一個人不麻煩,我上樓抱人?”

沈月淺無奈,玲霜明白她是答應了,轉身,咚咚上了樓,而床上的葡萄哭得閉上了眼,穆奶娘哭笑不得的抱她,身子直往後邊仰,每次,看著沈月淺走,葡萄就是這樣子,說白了就是油鹽不進,穆奶娘抱了兩次都沒將人抱起來,玲霜站在門口,脆聲道,“大少夫人說將小姐帶著一起,穆奶娘一道吧。”

穆奶娘鬆了口氣,哄床上的葡萄,“小姐,大少夫人說一起,別哭了,來,奶娘抱啊。”嘴裡說著軟話,床上的葡萄仍然抗拒得很,玲霜看奶娘沒法子了,隻得上前伸出手,掏出帕子替葡萄擦了擦臉上的累珠子,“玲霜抱小姐找娘親好不好?”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可能聲音不同,葡萄睜開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看玲霜伸手,跟著伸出手要玲霜抱,穆奶娘心裡酸酸的,“真是小機靈,我也就騙了她兩次,就不上當了。”

軟軟的小人,誰不喜歡,玲霜麵露得意,嗔怪奶娘道,“小姐雖然不會說話,人可聰明著呢,上次你說抱著她找大少夫人,結果到處轉,她上當才怪呢。”走到樓下,葡萄臉上已經帶著笑,雖然眼眶紅紅的,看得出還是很開心,見沈月淺果真在那兒等著,啊啊說著,奶娘解釋道,“肯定要開口叫娘親呢,我看三位小主子,小姐是最惹人疼的,隻怕也是最早開口說話的。”葡萄像極了沈月淺,葡萄是對沈月淺撒嬌,沈月淺則是對文博武撒嬌,一物降一物。

玲霜也這麼認為,到了沈月淺跟前,葡萄前傾著身子往沈月淺身邊湊,沈月淺抱過來,抬手擦了擦她眼睛,又氣又笑道,“就數你會來事,等你爹回來叫他收拾你。”

葡萄啊啊說了兩句聽不懂的就趴在沈月淺肩頭,雙手摟著沈月淺,像極了害怕被丟棄的孩子,沈月淺心中一軟,三個孩子都黏她,不過葡萄更甚,抬眼望著樓上,“大少爺二少爺沒鬧吧?”

“沒,聽話著呢,看小姐哭,大少爺還咧開嘴笑了笑,估計笑話小姐撒嬌呢。”想著荔枝的反應,穆奶娘心裡好笑,孩子越大,性格就越顯現出來,大少爺不受周圍影響,心裡是個有主意的,不管發生什麼,都動搖不了他臉上的笑,二少爺是個好糊弄的,拿個好玩的玩具就哄得了他了,至於小姐,誰都不買賬的主兒,隻認大少夫人,否則就哭,光是哭就能哭上一個時辰,大爺都沒辦法。

走到門口,有小廝上前請安,沈月淺微微頷首,抱著葡萄走了出去,到了街道上,葡萄立即有了精神,伸著脖子到處看,尤其愛往五顏六色的地方,兩旁賣胭脂的地兒可算吸引她眼球了,走出去老遠了,眼神還巴巴望著,惹得身後的奶娘失笑,“小姐長大了定是個美人,眼睛望著胭脂水粉舍不得眨眼呢。”

沈月淺本就生得好看,葡萄像極了她,可長得更耐看,粉雕玉啄的麵容別提多受歡迎了,文貴幾人最喜歡抱她了。沈月淺搖搖她的身子,指著一處賣黃色紅色的糖人道,“葡萄看這個,是兔子呢。”老闆手藝好,很快就做成一個,聽著沈月淺聲音,臉上堆著笑,“小娘子可是想買一個?”

跟前豎著做好的糖人,葡萄伸手就要拿,沈月淺擋著她的手,聽到別人稱呼她小娘子,心裡不習慣,紅著臉點了點頭,玲霜上前,指著形狀不一的糖人問葡萄要哪一個,葡萄被沈月淺抬手擋住了手,眼睛望著紅色一塊,玲瓏會意,“老闆,來一個紅色的,元寶形狀的糖人。”

“哎,很快就好。”老闆看玲霜穿著不凡,五官比不上抱著孩子的婦人,皮膚卻是要要白些,聽口氣不是慶城的人,更是想要給她留個好印象,故而,糖人比之前的要大,玲霜無奈,“老闆,一般大小的就成,我家小主子也是看著新奇,不是想吃。”半歲後,三位小主子漸漸開始吃米飯肉了,可太雜的東西不敢給小主子吃,路上沒有大夫,出了事,小主子不舒服,大少夫人跟著受罪,尤其,三位小主子不愛亂吃。

老闆心裡高興,玲瓏問過多少錢,多給了幾個銅板,遞給葡萄,看她握在手裡動搖西晃,老闆麵上更親切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