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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不像拿沈月淺的畫像出來,便自己畫了掌櫃的畫像,挨個詢問。

文忠去馬車上搬了椅子來,自己掏出掌櫃的畫像站在街上到處詢問,約莫是文博武太過豐神俊朗,引來無數人圍觀,本以為這樣的男子打聽的隻會是女子的消息,一看是老頭子,多少覺得了然無趣,不一會兒人群就散開了。

奶娘站在身後,一路上,小姐不哭不鬧,吃了睡睡了吃,可能知曉娘不在身邊,性子安穩了許多,不僅僅是小姐,大爺性子也安穩了,明明之前,她們在門口常常聽到大爺和大少夫人說話的聲音,而從大少夫人走後,大爺便惜字如金了,對著小姐,說的也多是大少夫人的事。

不到兩刻,小廝提著東西回來了,文博武懷裡的葡萄醒了,睜開眼,四處望,眼神裡滿是好奇,隨即,不知為何嚎啕大哭起來,再次引來經過的人頓足,文博武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記得沈月淺的話,小孩子腦子沒有發育好,不能左右上下搖晃,“是不是坐車坐久了不舒服?”聲音溫柔寵溺,眼中淡漠也煙消雲散。

“文忠,我抱著小姐逛逛,明早再走吧。”文忠看奶娘如蒙大赦,稱是,上前朝奶娘道,“我們找間客棧,你好生休息一會兒。”幾人連著趕了十幾天的路,男的都吃不消,何況奶娘是女子。

文忠懷裡還有許多掌櫃的畫像,給路邊的乞丐一些銀子,讓他們幫忙問問,又找了店小二,有錢能使鬼推磨,希望有大少夫人的消息才好。

但凡文博武走過的地方,周圍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青州城不大,像文博武通身貴氣的男子實屬少見,尤其懷裡還抱著個孩子,不少女子紅了臉,又忍不住想要偷偷上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期待,文博文指控文博武算計他親事了哈哈哈哈~

我覺得他媳婦不會高興~

第139章 139 變故突來

文博武並未發覺許多婦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葡萄掙紮著要直起身子,在他懷裡不安生,文博武挑眉,眼神黯然,若有似無道,“你娘若見我這樣抱你,又該生氣了。”直起葡萄,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四個月的孩子早就能直起身子了,文博武和沈月淺冷臉後不曾進過正屋,他記得的還是沈月淺告訴她的,孩子身子軟,不能直起她的身子,骨頭傷了,不好看不說,容易留下病根。

直起葡萄身子,看她硬朗地東看西看,文博武也好奇地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經過一處布莊,葡萄明顯不願意走了,拽著文博武衣衫,目光炯炯地望著裡邊,文博武駐足,好笑地望著她,“葡萄喜歡裡邊的顏色?”這段時間忙著趕路,葡萄身上的衣衫穿了就著水洗,曬乾了接著穿,若是在府裡,衣衫早就該扔了,目光莞爾,悠悠然往裡走,卻在目光瞥到一抹灰白色微微佝僂的身影時,頓住,哪怕他未和沈月淺鋪子裡的人打過交道,餘光裡的人影他也是記得的,鋪子裡一個夥計,十七八歲的模樣,沈月淺托掌櫃買回來的人,個子高,總愛馱著背,久而久之,背影和上了年紀的人看上去沒什麼差別。

文博武回憶著他的名字,想了許久,試著喊道,“小六……”

遠處的身影僵住,拔%e8%85%bf就跑,文博武察覺不對勁,按著葡萄的身形跟上,可能他生氣略大,懷裡的葡萄嚇著了,張嘴哇哇大哭,很快,眼淚滿臉都是,文博武不得不停下來,看著小六拐進一條巷子,街邊的人都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文博武目光一片陰蟄,沈月淺不想鋪子和文家牽扯上,賣了鋪子,讓掌櫃的重新尋一處,而那些夥計也解散了,因而他才沒有查沈月淺之前的人手,站在巷子口,蹙眉地望著裡邊,這地方髒亂不堪,擔心葡萄惹上不趕緊的東西,文博武並沒有往裡邊,哄好了葡萄,轉過身,慢慢往回走。

大半個時辰後一處木柴堆裡冒出個腦袋,眼神四處張望,視野中沒人了,才推開擋在身前的柴,拍拍身子走了出來,手裡的藥包因著藏身,在短木棍上劃了口子,撒落一大半,小六苦惱地望著地上的藥,藥少了,東家的病如何治得好,裹好手裡的藥,擔心再撒落出來,撕下`身上的袍子緊緊裹著,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太陽西沉,天邊還殘餘著一片紅,小六抖了抖肩膀,弓著背,晃著步子沿著街邊走,到十字路口時,抬眸張望了一眼,隨後往左拐了進去,接連三個岔口,才走到一處小門前,小六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院子裡,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正在收拾衣桿上的衣服,見小六轉身關門,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小六回來了?鐵叔剛還問起你了,藥拿回來了?”花姨一口流利的青州話,她本是青州人,前些日子,有人找她伺候一位生病的夫人,也不耽擱時辰,幫著熬夜,弄點飯菜就好,一幫人是外地口音,花姨也不多問,隻是在青州城這麼多年,長得這般好看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見,本以為是個不好伺候的,幾日下來,驚覺沒有比夫人更好的主子了。

而一行的鐵叔小六也是好性子的,花姨在城裡做短工,大戶人家內宅的陰私多少清楚些,加之夫人又長得好看,隻怕是生了孩子被人遺棄的,搖搖頭,花姨將疊好的衣衫擱到籃子裡,上前接過隻剩下半包的藥,蹙眉道,“是不是路上勾住什麼撒出來了?”

小六多少心不在焉,胡亂的點了點頭,他不是青州人,街上那個叫他的男子他也不敢轉身看,隻擔心是路上遇著的那幫人,“花姨,夫人的病好些了沒?”

說起這個,花姨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她覺得夫人的病多少在心裡,心病還須心藥醫,“不若明個兒換個大夫看看吧,拖下去不是辦法。”初見沈月淺的時候她雖然神色憔悴,精緻的臉還透著貴氣,生病好,臉色愈發蒼白,美若天仙的一個人,香消玉殞了多叫人難受。

小六點了點頭,“你先熬藥,我找鐵叔說點事。”鐵叔便是東家器重的掌櫃,幫著管鋪子多年了,東家離開京城,掌櫃的放心不下,誓死要追隨,商人重利輕別離,跟著掌櫃混的幾年,他學到的是重情重義。

這是一處小宅院,進門後就是一處院子,東家住在樓上,他和掌櫃的住樓下,推開門,見掌櫃的拿著地圖,計劃著行程,見他進屋,抿著的脣微微舒展,笑道,“你回來了?大夫可囑託了什麼?”

沈月淺的病來勢洶洶,他不敢在繼續趕路了,沈月淺出了事,他和小六也會沒命,在青州城找了好幾個大夫了,都說吃了藥就會好,然而,沈月淺身子愈發薄弱,這兩日還咳嗽上了。

小六蹙眉,嚴肅著臉落座,如實道,“大夫說吃了這副藥沒有起色的話,可以再找大夫看看。”沈月淺的病他們不好評論,然而拖下去不是法子,尤其,後邊還有人追著,“掌櫃的,不瞞你說,之前那幫人估計追上來了,我在街上聽著人叫我,我們要不要去隔壁的府城躲躲?”

掌櫃的動作一頓,看向小六,眸子裡盡是擔憂,“他們還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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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艱難的點了點頭,沈月淺容貌出眾,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當日如果不是他們反應快,之後指不定會怎麼樣,便是他,也不敢想沈月淺被人糟蹋了,京城會怎樣,文家權勢滔天,周家也不是好惹的,何況,沈月淺和皇後娘娘關係匪淺,小六吞了吞口水,忐忑地看向掌櫃,“掌櫃的,你後不後悔?”

掌櫃的明白他問的是何事,沈月淺差他到處打聽這處村子的時候他沒想那麼多,後邊看沈月淺要獨身前往,他如何敢答應,人從他手裡走的,不管誰追究起來他都會沒命,還不如一起跟著來,他年紀大了,和形形□□人打過交道,聽別人到處讚揚外地的風光,身為男子,多少有些艷羨,想著和沈月淺一起,也算在死前見識一番了。

誰知事情弄成今日的地步,嘆口氣,“不後悔,可知曉夫人要遭如此大罪的話,我是堅決不會幫著夫人離開的。”

花姨熬好了藥,端著上樓,這處宅子是鐵叔花錢買下的,老宅子裡,木板鬆,踩在上邊會咯吱咯吱響,沈月淺頭昏昏沉沉的,撐起身子,看了眼,又傍晚了,“花姨,是你嗎?”

“夫人,是我。”花姨看著碗裡黑乎乎的藥,光是聞著就叫人覺得苦,夫人喝的時候擰著眉,不一會兒就喝光了,推開門,殘紅的光籠罩著屋子,連著床上的沈月淺身上都鐸了層金光,花姨迷了眼,不自主的呢喃,“夫人長得真好看。”紅顏禍水多薄命,花姨從來不敢問沈月淺之前的事,每天老老實實做自己的活兒,這次也是。

擱下藥丸,推開窗戶,轉身欲退下,走了兩步卻被沈月淺叫住,“花姨,坐下我們說說話吧。”

花姨一怔,嘴角漾著溫和的笑,“好。”沈月淺長得好看,性子也好,看她舉手投足就知曉不是一般人,花姨在床邊坐下,順手將藥碗遞給她,“夫人,藥溫度剛剛好,加了糖的,您吃了我們再說。”

沈月淺點頭,她的病剛出京城三天就有了,那時候%e8%83%b8脹,隱隱發痛,她隻以為是小日子要來了,沒有擱在心上,之後情況越來越嚴重,成了硬硬的一團,沈月淺從未遇著過這種情況,路上買了些藥,吃了後緩解不少,若非遇著一場大雨,也不會耽擱這麼長時日,不過半個月,京城生活好像離她很遠了,有時候她甚至在想,那些是不是一場夢,她什麼都沒有,可每次吃藥,都忍不住想起那張臉,常年清冷的臉微微笑開來的樣子……

握著藥碗,一如既往的不喘氣的喝下,擦了嘴,看向花姨,“花姨家裡有女兒嗎?”

花姨以為她想親人了,語氣愈發隨和,“有,家裡三哥小子兩個女兒,都已經成家了,這次出來幫忙也是因為二兒媳婦又生了個大胖小子,家裡負擔重,百日宴要花不少銀子,這不才出來了?”說起家裡的事,花姨眼神也軟了下來,“我那三個兒子從小就是來討債的,沒少讓我操心,小的時候總怕他們性子養歪了,大些了又怕娶不上媳婦,成親了又擔心沒有兒子!好了,三個小子都有兒子了,又擔心他們負擔重,一輩子都操不完的心,還好我兩個女兒省心,否則,真是不讓我活了。”

花姨三個兒子兒媳住在城邊小院子了,一家人擠在一起,白天在城裡做工,晚上再回去,沈月淺情況特殊加之給的工錢高!故而花姨才留下的,嘴上雖然抱怨,看得出,花姨甘之如飴,想起沈月淺的病因,花姨忍不住多嘴勸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