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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帶著她出門散心了,不由得幫兒子說好話,“二弟不知從哪兒弄回來的人,兩人隻怕彆扭著呢,博武也是帶晨曦出去轉轉了,這樣看來,兩口子關係好著呢。”

文戰嵩倪她一眼,覺得還是沈月淺禦夫有術,加之文博武疼了好幾年的人,哪怕將來情分淡了,也不是因為那種女子,“雅築院的事情你少管,博武的性子陰晴不定,之前就算了,指不定這次回來要埋怨你的,他本來就眼光高,即使納妾也不會納那種,你少摻和。”

寧氏嘴角一僵,不喜文戰嵩說話的口%e5%90%bb,她也不過是順手推舟,事事順著文博武的意思,怎麼就落下埋怨了?文戰嵩難得看寧氏有轉不過彎的時候,麵容見麵緩和下來,好脾氣道,“你別不相信,還記得年輕那會你娘往咱房裡塞人不?那段時間我兩鬧脾氣,等將人送走了,心裡別提多埋怨嶽母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文戰嵩和寧氏因為院子裡的丫鬟起了爭執,文戰嵩偶然和寧國侯府吃酒,不由得多說了兩句,也不知怎麼傳到太夫人耳朵裡,沒過兩日就送了丫鬟過來,還將寧氏叫回去訓斥了一通,大意指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做主母的要大度寬容,寧氏也將人帶回來了,之後兩人關係如漆似膠,文戰嵩沒說寧太夫人的不是,念及此,寧氏哭笑不得,眼中多少有些遺憾,卻也不強求,“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別折騰我孫子就好。”

還真是父子,寧氏沒法想象不苟言笑情緒不外漏的文博武拿女子刺激沈月淺安的是什麼心思,搖搖頭,轉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周淳玉走了,那邊需要她管著,田產鋪子劃分到二房名下的等著去衙門改名字就成。

文戰嵩看寧氏聽進去了,不由得鬆了口氣,他也是查了楊盈身份後才明白文博武的用意的,那樣的女人千千萬萬,文博武沒成親之前就看多了,成親後有時間留意其他女子,少不得就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出門時,讓人去莊子上將文博文叫回來。

皇上讓他做巡考,軍營那邊還得讓文博文管著,別人守孝皆是在家丁憂三年,倒是文家,成了京中獨一份榮耀了,文戰嵩也不細想其中好處壞處,皇上任用他是他的福氣,差事自然要辦得妥妥當當的,故而,當文博文滿臉哀怨的出現在他麵前,文戰嵩隻輕飄飄掃了眼,淡淡道,“回來了?”

文博文心裡憋屈,在一側椅子上落座後,滿臉不高興,“走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住些日子的嗎?府裡又出大事了?”

同樣的話從文博武嘴裡出來,文戰嵩多少會覺得心虛,文博文埋怨,絲毫不起作用,相反,文戰嵩還十分暴躁地踢了踢他椅子,怒氣衝衝道,“沒事就不準回家了,孝期呢,誰向你到處亂跑的?”對文博文之前忙前忙後的心疼也沒了,想著一切都是文博武兩口子惹出來的禍,文戰嵩更是沒個好氣,“明日就給我去軍營蹲著,等你大哥回來後再說。”

“軍營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我管了?”文博文反射性的反詰了句,抓住文戰嵩話裡的意思後,才回味過來,叫身側的丫鬟泡茶,手撐著桌子,“你說大哥不在府裡?”腦子裡就蹦出個小人字眼,他走的時候上上下下打了招呼,文博武雖然沒有點頭可也沒反對,沒想著留了後招,想到文博武,文博文麵露頹敗之色,他到底又如何得罪那位了啊。

文戰嵩隨意推出手中公務,軍營沒多大的事,最近空了幾個位置,京中不少人想插一腳進去,托關係都托到寧國侯府了,文戰嵩不好駁了嶽父的意思,正愁眉不展呢,話題轉到文博武身上,十分不屑,“你是不在府裡,差一點雅築院就添新人了,真以為你大哥轉性子要納妾了,誰知和你大嫂鬧彆扭,少不得得罪狠了才把人哄去外邊散心的。”說起兒子房裡的事情,文戰嵩絲毫不覺得丟臉,他覺得文博武就是日子安生了,誰都不放在眼裡,真應該讓沈月淺收拾他才好。

文博文下意識的不相信,想當年,文博武為了討好沈月淺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呢,便是厭倦了,也不該是這時候,不由得好奇起來,“怎麼回事,爹您和我說說。”

文戰嵩瞪他一眼,隨即想到什麼,不懷好意道,“還能有什麼,你二叔送個個人過來,在院子裡堵著你大哥,估計被你大嫂知道了,那天吃飯,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娘做主將那姑娘抬了姨娘,之後你大哥就帶著你大嫂去法林寺了。”法林寺是文太夫人在世時最喜歡?禮佛的地方,文戰嵩總覺得文博武他們沒有去那邊,說不定到處走走散散心去了。

文博文挑了挑眉,略有遺憾,“大嫂怎麼就這般沒骨氣,不過出去轉一圈就原諒大哥了不成?男人啊,還是要看緊了,大嫂沒鬧?”沈月淺的性子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文博文老早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別看她麵上好相處,骨子裡花花腸子比周淳玉還多呢,當年沈家鬧到那樣,多少有沈月淺的手筆。

文戰嵩眼裡閃過精光,文博文直覺不好,起身就要往外走,還未站起來,肩膀上就落下沉重的一雙手,文戰嵩臉上的笑,叫他毛骨悚然。

“瞧你說的,你大哥什麼事都護著你,有危險也跑在前邊,如今你大嫂生他的氣你不好好勸勸就算了,還幸災樂禍,你大哥回來,得知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心寒呢。”

文博文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抬頭反駁道,“還不是爹您先說起的?”

文戰嵩狡黠一笑,“我能說什麼,告訴你也是念著你媳婦和晨曦是表姐妹可以在中間幫忙勸勸,你說你大哥回來聽到這件事後什麼反應,是將人扔去軍營呢,還是別處?”

“還有別處?”文博文蹙眉,據他所知,文家沒有其他權勢了吧。

文戰嵩將他的小心思看在眼裡,順其自然道,“南方水患,皇上下令政治,有人入獄有人升官,你年紀輕輕,去南邊歷練也說得過去。”

文博文嘴角再次抽[dòng]了兩下,“爹,您一早就挖坑給我跳吧。”文戰嵩的語氣可不是是從中算說,巴不得挑點事出來呢,依著文博武的性子,他去了南邊,周淳玉鐵定要留在京裡了,想著答應過周淳玉的事情,文博文一陣氣餒,“好,明天我就去軍營。”左右孝期,等出了孝期他在翰林院任職了,和周淳玉生孩子,機會多的是。

誰知,文戰嵩話鋒一轉,“我想著軍營那邊關係盤根錯節,你年紀輕隻怕沒有經驗,準備讓你做點輕鬆的活計。”

文博文可不信文戰嵩,看了他好幾眼,試想,等文博武回來的時候,他定然是要加倍奉還的,咬牙切齒道,“什麼活計?”

“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好好陪陪你媳婦吧。”文戰嵩不將話說透,畢竟,最後還要看皇上的意思,目光悠悠然看向窗外,一把提起文博文,“走,看看我孫子去。”

“……”文博文拍開他的手,整理好褶皺的肩頭,難得有了好臉色。

文博武和沈月淺不在,周淳玉想著將人放在她屋子裡,文博文心裡不樂意,文戰嵩一錘定音好字,衝著周淳玉和沈月淺的關係,孩子擱她屋子裡不會出事,加之,天熱,孩子不會翻身,睡覺放在涼席上就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博文心中鬱悶,麵上還不敢顯山露水,吃飯時和周淳玉道,“孩子住這屋子裡也好,平日有人陪著,我也放心。”視線悠悠然落在兩個吐泡泡的孩子身上,商量道,“夜裡睡覺還是讓他們跟著奶娘吧。”

周淳玉抬眸,緩緩搖了搖頭,“孩子很快就會認人了,我帶著他們,以後自然和我感情好。”最重要的是,周淳玉喜歡孩子,沒有看見文博文眼中的無奈,說起文博武和沈月淺的事情來,語氣裡不乏羨慕,“大哥對大嫂真好,從沒強迫過大嫂做什麼不說,做什麼都想著大嫂。”

劉書邦的事情周淳玉還有印象,文博武腦子轉得快立即就將事情認了下來,隻怕那時候,文博武就對沈月淺上心了。

文博文不喜歡聽那些話,想著,可不就是,為了沈月淺,連你我都算計了進去,這些話是萬萬不敢說的,周淳玉心思通透,為人處事不比沈月淺差,可能經歷過退婚之事,性子多少有些小心翼翼了,可能她自己感覺不到,文博文看在眼裡,好比孩子一事上,就是周淳玉和沈月淺最明顯的區別。

換做沈月淺,指不定如何胡鬧了,將文博武關在門房外的事情都有過,文博武不順著他才怪,替周淳玉夾了一片菜,決定稍微扭曲下周淳玉的想法,“大哥對大嫂也不是千依百順的好,大哥那種人,哪怕心裡波濤翻滾,麵上照樣不動聲色,你看大哥對大嫂如何好,指不定關起門來人兩口子打架呢……”話說出口驚覺打架二字不合適,以沈月淺的身板,估計挨不過文博武一掌,“好比說大哥為大嫂不納妾之事吧,祖母年紀大了,希望多個人照顧大哥是自然,一番好心就被大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踩在腳底了不說,若不是大嫂懷孕,那天那件事如何善後?幸好祖母想通了,換成別人家,指不定一家子就埋怨上大嫂了,大哥真要為大嫂著想,就不該當麵和祖母紅臉,這樣一看,大哥對大嫂是不是不如那麼好了?”

文博文在翰林院,周淳玉哪說得過她,心思不由得就偏了,文博文再接再厲,又說起一件事來,“大哥大嫂為何出門你也知曉了,大哥真要是對大嫂好,會弄個女人回來?我是做不到的,不管夫妻兩發生什麼事,關起門來就解決了,何苦牽扯到第三人,大嫂是被氣走的也說不準。”

文博文不過隨口一說,不想真被他說中了,這次的事情確實文博武過分了,周淳玉心思也沉悶起來,文博文移了移自己的凳子,“你放心,我不會那般對你的,哪怕有朝一日鬧了矛盾,也是你出門找個人回來氣我,我不會找女人的。”

噗嗤聲,周淳玉笑了出來,麵色緋紅,“說什麼呢,快吃飯,待會給荔枝蘋果洗澡呢。”

文博文眉開眼笑,順便說了孩子的事,孝期懷孕傳出去名聲不好,“阿玉,你放心,等出了孝期我就再接再厲,說不準我們也一次生三個。”文博武能做到的,他不一定最不到,“對了,明日你回去看一下祖母嶽母吧,回來一趟,她們肯定牽掛你。”不管什麼原因,文博文不可否認,他是喜歡周淳玉的,總算文博武沒有壞透,給他找的媳婦是個合他心意的。

孩子夜裡要起身,文博文在床上睡得不安穩,他不喜歡亮著燈睡覺,可有小孩子,屋子裡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