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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順便將文博武給小七找夫子,還讓覃家吳家幾位少爺陪讀的事情說了。

寧氏一怔,想要再問兩句,枕畔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鼾聲,想著文戰嵩是真的累了,寧氏也不再打擾他,隻是眸子裡多了份深沉。

沈月淺天天早上往寧氏屋子裡跑,文博武也奇怪,他不以為是沈月淺有事求寧氏,寧氏最注重規矩,文太夫人在的時候,府裡規矩如何他是知道的,沈月淺還是懷孕後文太夫人免了她請安的,生完孩子,事情也忙完了,沈月淺這麼做,旁人隻會以為沈月淺性子是個好的,如果不是沈月淺早上起早了的話,文博武不會不耐煩這件事,尤其晚上他睡得晚,清晨拉著沈月淺就想在被窩裡多躺會,沈月淺惦記去寧氏院子裡,很多時候,文博武睜開眼,沈月淺已經起床了。

沈月淺雖然每日去寧氏院子裡請安,有空了就在屋子裡守著孩子,外邊該打聽的事情一件沒落下,旭明侯府沒有傳來多大的動靜,成永安做主將杜姨娘送回去了,秦氏又做主接了回來,說畢竟開過臉了,又沒有犯錯,平白無故送去莊子就該說旭明侯府的不對了,玲瓏說起的時候憤憤不平,不管事情怎麼樣,要不是杜姨娘鬧一通,丁薇不會沒了孩子,衝著這點,秦氏就不該將杜姨娘接回來,“主子,難怪當日您要說那番話,帝否則,丁小姐得知杜姨娘重新回到府裡,隻怕連求生的意誌都沒有了。”

跟著沈月淺久了,玲瓏也知道沈月淺的為人,是個有仇就要還回去的主兒,若不是沈月淺讓丁薇好好查清楚還孩子個明白,換做任何人,沒了孩子,婆婆又將姨娘接回來膈應自己,受得了才怪呢。

沈月淺不置一詞,她心裡倒是為丁薇找好了退路,隻等丁薇解決了旭明侯府的事情再與她說,隻要成永安對丁薇好,丁薇將來沒有孩子也有指望。

文博文離開京城好似沒有發覺,不過不是傳來去皖南的官道上有劫匪橫行的話,淮安將軍府一家人去皖南探親京裡邊都是清楚的,不想路上會遇著土匪,信裡雖然說逃過一劫,可仍引得不少人疑惑,天下太平,劫匪竟然膽子大到去官道上搶劫了,兵部得了消息,當即求見皇上,請皇上下旨剿匪,兵部的摺子呈不到皇上跟前,是太子召見的兵部幾位大臣,兵部左侍郎主動為朝廷分憂,請求朝廷派一萬士兵跟著他前去剿匪,兵部雖然有人,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動兵部士兵的說法,太子沒有答應,一口回絕了左侍郎。

沈月淺出門的時候文博武也出門,文博武回來的時候沈月淺已經睡著了,夫妻兩說話的時間都比之前少了,文博武就將朝堂動向說了,沈月淺昏昏欲睡,趴在文博武%e8%83%b8`前,打了個哈欠,“我看左侍郎大人的意思未必就是兵部的兵,一萬士兵,不像是剿匪,倒像是打仗了,何況,距離遇匪的地方不遠就是軍營,就近派兵就行了,為何要從京裡調遣?”

沈月淺能明白的文博武當然明白,聽沈月淺說到點子上,文博武順了順她一撮頭髮,沈月淺發絲時好似隨時都散髮著淡淡的花香,甚是好聞,“兵部尚書因為城西的事情一蹶不振,兵部還是兩位侍郎說了算,他們的意思哪是兵部的人馬?無非是想試探一番二弟罷了,等著吧,過幾日還有事情發生呢。”

他雖然透漏了風聲,文博文跟著淮南將軍府的車馬前往皖南是為了查事情,杜家人自然要先打探一番虛實,文博文真的不在府裡,前往皖南路上的劫匪隻會越來越多,左侍郎,隻是拋磚引玉罷了,想著等太子坐穩那個位子後才是最考驗文家的時候,文博武低頭,還欲說什麼,就聽%e8%83%b8膛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文博武哭笑不得,瞅了眼天色,貌似沈月淺去寧氏院子請安後,夜裡睡眠就特別好,怎麼弄都弄不醒,哪怕他使勁了,沈月淺也隻是夢囈兩句就完事,斂去眼底柔情,文博武跟著閉上了雙眼。

文博武猜想得不錯,之後又有幾處地方鬧了劫匪,依舊是京城往皖南的官道上,文博武每日早出晚歸,周淳玉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神色又開始為文博文擔心起來,本來周淳玉不知曉外邊的事情,從寧氏院子出來,和周淳玉分道揚鑣後,沈月淺聽玲瓏說起外邊的事情,誰知周淳玉想著有話和沈月淺說折身回來,將玲瓏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嚇得臉上一陣青白,“大嫂,夫君是不是出事了?”

文博文去皖南的事情瞞著京城上上下下,文戰嵩提醒她們不小露出了馬腳,之前從沒聽過什麼劫匪,偏偏文博文去皖南,劫匪就出來了,周淳玉想著,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了似的,沈月淺轉身,見她身子軟軟的往地上倒,忙讓她身邊的丫鬟扶著她,上前拉著她,“玲瓏胡言亂語你也信,前兩日我喜歡看話本子,她就尋了幾本……”

“大嫂不要騙我,夫君走的時候說了他去皖南是有任務的,我沒事,就是身子軟……”平復了一會兒呼吸,周淳玉重新站直了身子,看著沈月淺,多少不好意思,“你別笑話我,成親後,他沒出過遠門,想著大哥那樣厲害的人從江南迴來都帶著傷,我心裡如何不害怕?”

文博武受傷文戰嵩和文博文是清楚的,文博文和她說起的時候,周淳玉還一臉不信,之後半個多月沒見文博武去看沈月淺,周淳玉才相信了這件事,當然周淳玉不知道沈月淺不知曉,以為沈月淺是知情的,見沈月淺一臉迷茫,仔細回憶,周淳玉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想來是文博武不想沈月淺坐月子為他擔憂吧。

“你說博武哥哥從江南迴來受了傷?”沈月淺稍微一回憶就知道為什麼剛開始文博武半步舍不得離開她,之後半個月不見人影了,連帶著偶爾文博武身子僵硬都有了說法。

周淳玉回握著沈月淺的手,“表妹,我也是擔心夫君,他一直在翰林院,哪遇到過那樣大的陣仗,我整日在院子裡什麼都不知道,你多和我說說好不好?”

沈月淺還未回過神來,玲瓏咬了咬脣,插嘴道,“二少夫人當心吧,二爺沒事的,今早聽大爺身邊的人說前兩日二爺才捎了信回來呢。”玲瓏扶著沈月淺,皺了皺眉,“大少夫人,三位小主子估計醒著了,我們也回吧。”

孩子還不會聽聲音看人,不過隻要是沈月淺和他們說話,三個小主子就會咧嘴笑,沈月淺臉上稍微一點表情,三位小主子能笑上許久,這時候說三位小主子,也是希望沈月淺不要想那麼多。

沈月淺愣了愣,看了玲瓏一眼,再看周淳玉,“你不要擔心,爹和博武哥哥自有打算,不會出事的,你要不要去我屋裡坐坐?”沈月淺腦子還迷迷糊糊的,她以為,她和文博武交心後,文博武什麼都不會瞞她,沒想著受傷了都不和自己說,沈月淺細細回憶著當時自己的舉動可有加重文博武病情的,奈何腦子裡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了。

周淳玉大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道,“我就不去了,回屋看看能不能給夫君去個信。”

沈月淺心裡存著事,也不強拉著周淳玉去雅築院,路上問玲瓏,“大爺受傷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玲瓏哪敢說假話,想了想,道,“大爺身邊的文貴瞞得緊,奴婢察覺到一些,大爺說月子裡不能哭,哭了對您身子不好,奴婢轉而一想,就沒和您說這件事,主子,您別和大爺慪氣……”

沈月淺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和他慪氣?”

玲瓏抽了抽嘴角,沈月淺最恨身邊人不和她說實話,玲瓏雖然沒有騙過沈月淺,對她的性子還是了解的,低著頭,一言不發,沈月淺心裡難受,“我不過是後悔沒有好好照顧他而已,他受著傷,還千裡迢迢從江南迴來,也不知道那幾日我有沒有和他鬧彆扭,又或者傷著他傷口了。”

玲瓏一聽,微微鬆了口氣,文博武對沈月淺的好玲瓏看在眼裡,就是擔心兩人因為這個鬧了什麼不愉快,玲瓏故作回憶道,“那幾日,大爺剛回來,您和大爺關係好著,還讓大爺多多休息來著。”

何嘗不知道玲瓏這麼說是在寬她的心,回到院子裡,沈月淺當個沒事人似的,陪孩子說話,看書,做針線,隻是傍晚十分,早早的吃了飯,洗漱好,第一次,讓奶娘抱著三個孩子去隔壁屋裡休息,玲瓏在旁邊聽著就明白壞事了,一整天下來,沈月淺半句不提文博武受傷的事情,玲瓏隻當過了,沒想著,沈月淺是等在這裡。

“玲瓏,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沈月淺站在窗戶邊,慢悠悠關了窗戶。

玲瓏遲疑良久,才慢悠悠退了出去,一走出去就聽門咚的聲被掩上,隨即是門閂上的聲音,守門的丫鬟不明所以,問玲瓏,“要不要進屋看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玲瓏有苦難言,知道沈月淺是將他也惱上了,就在剛剛她才想起一件事,多年前,去南山寺的路上,遇著一幫刺客沈月淺差點沒了命,當時為了引開注意,她看來沈月淺是為了馬車裡的夫人和小少爺,文博武和文博文都認做沈月淺是為了救他們,且堅定不移的認為。

若剛認識的時候,沈月淺真的為了文博武連命都可以不要,文博武受傷瞞著她……沈月淺心裡是難受多過生氣吧,自己拚命也要保護的人最受了傷還要在自己跟前強顏歡笑……

作者有話要說:

文博文:“玲瓏,也就你將你家主子往好處想,她不是難受,她是作,被大哥慣壞了,要是二爺我遇著一個男子受了傷害怕我擔心而瞞著我,二爺我都高興上了天。”

玲瓏不信,“二爺,您別誆我,您上了天,二少夫人就該難受了…再者,您和那男子雙宿□□,二少夫人守寡不說…”

文博文跳腳,“說什麼呢,二爺我活得好好的,她守什麼寡……”

玲瓏不當回事,不是局中人,哪能體會局中人感受,“那二爺,您受傷,回來可得瞞著二少夫人,看看二少夫人高興上天去不。”

文博文細細琢磨著這句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第129章 129 文家落難

夜幕低垂,漆黑夜空中殘著一顆孤星,迴廊上的燈籠隨風搖曳,院子裡靜悄悄的,文博武並未感覺不妥,上台階,目光隨意的瞥了眼神情懨懨的玲瓏,示意她上前開口。

玲瓏低著頭,目光微閃,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悻悻然道,“今日二少夫人擔心二爺在外邊出事,不小心將大爺從江南迴來手受傷一事說了,大少夫人心裡不太舒坦,早早的睡下了,讓奴婢和您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