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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順手將碗遞給玲瓏,看了眼視線落在她裙擺上的文博武,“我們也回吧,一上午沒看到三個孩子了。”

文博武和沈月淺走在前邊,寧氏和周淳玉走在後邊,聽寧氏問周淳玉為何臉色難堪,前邊的沈月淺也掙紮,太子有意讓文博武去,換成文博文,周淳玉若是知曉其中內情,會不會埋怨他們,待和周淳玉寧氏分開後,見不著人影了,沈月淺才糾結道,“我看二弟妹甚是擔心二弟,太子怎麼突然又讓二弟去了?”

文博武看她裙擺就知曉定是早上去寧氏院子的時候淋雨弄濕了,半拖著沈月淺,步伐極快,“事情早就和二弟說過的,江南情況不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冒險,皖南的事情我安排妥當了,他也就是去漲漲見識……”還有些話文博武沒有說,文博文從小生活的環境好,雖然遇到過一兩次危險,終究沒有要他的命,這次去,麵對的可能不是幾十人,而是幾千人甚至上萬人,他想讓文博文看看,哪怕是血流成河,能安之若素指揮將士勝利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

“你想讓二弟回軍營?”沈月淺一下就想到了,文博文在翰林院,整天跟一群文人打交道,就是漲見識,也不該讓自己身陷險境,按著文博文的出路,在翰林院熬個幾年有了資歷,放去六部,再入內閣不是沒有可能的,去了軍營,想要入內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沒等到文博武回答,沈月淺又問道,“二弟不喜歡舞刀弄槍,你和爹之前沒有反對,怎麼突然又想讓他回軍營了?”

文博武瞥她一眼,“第一個問題我要是回答不是,你第二個問題不是沒有意義了?”文博文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到沈月淺這邊一下就明白了,不得不說,沈月淺腦子又回來了。

“二弟不喜歡去軍營,之前若不是你和爹不在,他也不會兩邊跑,你問過他的意思沒?”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就被文博武捂住了嘴,“我去江南的時候也沒見你話這麼多,二弟去個皖南,怎麼嘮叨個沒完沒了了?”尤其,語氣裡全是對文博文的關心,哪怕是自己二弟,文博武心裡也不舒坦,沈月淺擔心他和孩子就夠了,文博文不是還有周淳玉嗎?

後邊的玲瓏捂著嘴偷笑,大爺這樣明顯是吃醋了,大少夫人再怎麼掙紮,哪贏得了大爺?

回到屋子裡,荔枝已經醒了,沈月淺先去看葡萄,見她睜著大眼睛,沈月淺叫她也沒有反應,伸手抱起她,剛到她懷裡,沈月淺就一直朝她%e8%83%b8口磨蹭,對外宣稱“斷奶”後,她也就隻奶過葡萄了,一早上,早就脹得不行了,沈月淺看文博武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背朝著裡邊,解開了衣衫,果然,%e8%83%b8口上棉布已經濕了一大半了,幸好她準備得厚,當著外人的麵丟了臉就慘了,床上的葡萄好似知道沈月淺在做什麼似的,雙手張開又握住,張開又握住,按耐不住的樣子,讓沈月淺哭笑不得,抱起她,剛將東西塞進葡萄嘴裡,旁邊就傳來文博武不滿的聲音,“你今天喂了她!下次抱著她她就到處找吃的,以後我怎麼辦?”

沈月淺臉色通紅,不理會文博武,手搭上葡萄額頭,溫柔道,“葡萄慢點吃,不理會不要臉的爹爹。”文博武又不是時時刻刻跟著她,不給孩子,全部擠來扔了也是浪費,尤其,擠的時候,她總沒膽子看。

喂了一邊,葡萄差不多飽了,沈月淺隻得去抱荔枝,文博武側身躲過去,沈月淺要奶孩子,衣衫繩子沒有係,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看得文博武口乾%e8%88%8c燥,“他們不餓,我中午倒是沒有吃飽。”

將兩個孩子擱在床上,不顧沈月淺意願拉著她去了偏房,當然,又做了點其他的,還是三個孩子的哭聲讓沈月淺回過神,文博武不情不願的草草了事,出來,沈月淺抱起孩子,輕柔的說著話,荔枝還是哭,沈月淺如今衣衫髮髻淩亂,招奶娘進屋的話,奶娘一下子就看出她和文博武做過什麼,隻得解開衣衫,讓荔枝含著被文博武吃得差不多的食物,飲鴆止渴,好在荔枝不哭了,沈月淺將荔枝遞給文博武,又抱過蘋果,喂另一邊。

門口的奶娘不疑有他,和玲瓏說的時候,一臉滿足,“三位小主子真是個心思通透的,往回哭鬧起來,我抱著,必須要喂奶才安靜得下來,哪像大少夫人和大爺,父母就是不一樣,總有法子讓小主子安靜下來。”

玲瓏卻奇怪,三個小主子哭了一會兒了,才聽到屋子裡沈月淺和文博武的說話聲,剛哭的時候他們在幹嘛?想著文博武得性子,玲瓏微微紅了臉,回道,“小主子畢竟是大少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自然和我們是不同的,小主子不哭了,你也先回屋休息吧。”奶娘的事情不多,除了估摸著時間喂孩子,在孩子哭鬧的時候搭把手,其他什麼都不用做,見奶娘走了,玲瓏將房門微微掩上了些,一邊和身側的丫鬟道,“風大,別讓屋子裡灌了冷風。”

丫鬟順勢電了點頭,並沒有多想。

沈月淺想起裴氏說的話,“你可知道,杜家祖上是皖南的?”

孩子睡了,文博武將孩子放在床上,“你從哪兒打聽到的?”從搖床上拿來三人的小棉被,一一給孩子蓋上,抬眸道,“你聽三嬸說的吧。”裴氏娘家祖上也是皖南的,知道杜家的事不足為奇。

聽他的口氣早就知道了,沈月淺暗暗鬆了口氣,這樣表明他早就查清楚了,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她以為,文博武不會瞞著他外邊的事情,“是三嬸說的,杜家在皖南是不是存著勢力?”

文博武嘆了口氣,伸手扶了扶她髮髻上的簪子,“你要真是傻三年多好?”沈月淺總想幫著他,文博武不想她操勞,娶她的目的不是看她像軍師一樣出謀劃策,隻想讓她過得安寧,“杜家主要人手都在皖南,那邊的情況可想而知,不過,二弟去了皖南,又是另一番境地了,杜家再厲害,所謀劃的事情也不會成功的。”

上輩子的事情他不想再去想的,皇上是明君,太子心中有溝壑,杜家想要早飯,天下百姓就不會同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杜家謀劃的事情註定不會成功,他大概明白杜家之前的算盤,挑撥幾位皇子和太子為敵,兩軍交戰,禍及無辜,百姓的日子最好不過,最終不管誰贏了,剛坐上那個位子,許多事情要做,開始幾年百姓的日子不好過,這時候,杜家揭竿起義,打的可是為百姓著想,準備充分,杜家贏的把握也大,可惜了,他重生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沈月淺點頭,心中不安,“二弟去,會不會遇著危險?”她心裡總覺得文博文是為了文博武才去的,不害怕是假的,尤其,文博武從一開始就是想讓文博文回軍營,必然是皖南一行,會改變文博文對武將的看法。

“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就是了,他是我二弟,我還能將他往火坑裡推?”可能剛吃飽喝足,再說起文博文,文博武臉色好了很多,“二弟走後,你就讓二弟妹每日來院子幫你看孩子,一來有人說說話,二來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月淺點了點頭,文戰嵩已經說過了,沈月淺又說起城西的事情來,“那些人可都抓到了?”運營兵器,目的昭然若揭,沈月淺沉思道,“我懷疑是杜家在背後搞鬼,要不要趁機將杜家暴露出來?”隻要京中人有了防範,之後的事情就好做了。

文博武嘆了口氣,“外邊的事情有我呢,你操什麼心,刑部的人已經在查了,查到什麼東西會和太子說的。”

“杜家的事情不結束,我的心落不到實處。”杜家的水有多深,沈月淺自己都說不出來,杜家在一日,她就一日不安生,“杜家人光天化日就敢運送兵器進京,是不是狗急跳墻了?”有的事情,不是文博武不讓她關心,沈月淺就能挺直不想的,“你和爹不上早朝,有沒有聽說朝堂上有什麼動靜?”

文博武看了沈月淺一眼,猛地回過神來,經沈月淺提醒,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杜家往回是通過廖家謝家運營兵器的,走的都是通道,這次,堂而皇之的從城西進京,說不通,杜家明知道有人守著廖府和謝府,按兵不動才是正經,怎麼還願意冒著暴露的風險進京,除非,京中有什麼事,他們必須要用著兵器。

沈月淺也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再抬頭,文博武已經叫來了文貴,“風聲放出去了?”

文貴神色凝重,“放出去了,大爺,二爺如果知道……”話說一半,被文博武眼中泛起的冷光嚇得身子一顫,乖乖住了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讓文全再去辦一件事。”言簡意賅交代了清楚,文貴神色愈發肅穆了,沈月淺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你放什麼風聲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博武不過是給文家找好退路。

杜家人還不能死,死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文家了,之後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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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127 蛇蠍心腸

文博武轉過身來,嘴角的嚴肅淡了,漾起絲絲笑意,“你不是想知道為何二弟去皖南,實則京中事情多,我和爹還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引蛇出洞,首先讓杜家聽到些風聲,做好準備了才是,其中牽扯甚大?若皇上再有十年二十年活,有些事情,文博武用不著現在謀劃,伴君如伴虎,文博武不想走文戰嵩的老路惹皇上懷疑,杜家的事情倒是一個機會。

牽扯甚廣,文博武也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最終隻是握著沈月淺的手,揉了揉她掌心,“是為了將來孩子考慮。”太子繼位,勢如破竹,文家不僅僅要輝煌,還要百年內的太平,想來也隻有讓太子不會忌憚文家。

看他一臉篤定,%e8%83%b8有成竹,沈月淺不多問,“我相信你。”文博武忌憚什麼,她隱隱知道些,看文戰嵩在皇上跟前的表現就能猜測一二,功高蓋主,滅了杜家,之後文家一攬獨大,隻怕會遭來橫禍,皇上對文戰嵩的防範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夫妻兩相識一笑,心中皆已了然,認真商量起今後的事情來。

文博文走的那日,文博武和文戰嵩被太子宣進宮議事了,念著周淳玉心中不好受,沈月淺讓奶娘抱著孩子去了周淳玉院子,果然,周淳玉臉色比起昨日更蒼白,眼角一圈烏青,上次文博武去江南的時候沈月淺雖然擔憂,惦記著肚子裡的孩子,沒過幾日倒是緩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周淳玉這樣要過多久才緩得過來,“二弟妹,二弟身邊跟著人,你不要太擔心了。”感同身受,文博武離開京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