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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屋子裡傳出稀碎的嗚咽聲,估摸著時辰,奶娘準備進屋喂孩子,到門口了被玲瓏攔下,“大爺和大少夫人在屋子裡,小主子需要的話會讓你們進去的。”從之前那件事,玲瓏清楚文博武到了沈月淺跟前就是個把持不住的,隻要兩人在屋子裡,玲瓏的耳朵就一直豎著,剛才屋子裡的聲音小,玲瓏耳朵尖,還是察覺到聲音的與眾不同來。

奶娘看文貴在旁邊,全身濕著,隻當文博武在裡邊換衣衫,“我知道了。”奶娘住在離主屋不遠的屋子裡,和主屋隔著兩間屋子,轉身走了回去,不想,等到中午了,都沒有人叫她們抱孩子,三位奶娘麵麵相覷,壓低了聲音道,“孩子小,吃不得其他的,大少夫人沒有經驗會不會忘記了?”

“應該不會吧。”

一等就等到了下午,進屋抱孩子的時候,感覺屋子裡香味重了,之前玲瓏找了盆鮮花放著,屋子裡都是淡淡的花香,而此時,花香中明顯多了份熏香的味道。

“你們抱著孩子下去,我和大少夫人有話要說,天黑了再抱回來吧。”文博武坐在書桌前,慣有的冷漠的神情,而旁邊翻著書的沈月淺卻做不到文博武的雲淡風輕,微微紅了臉頰。

人走了,沈月淺扔了手裡的書,屋子裡味道明顯,奶娘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以後再胡來,你就收拾被子去書房睡。”

文博武好笑,“那是誰嫌棄我快了?不然早就結束了,奶娘……”話還沒說完,就見沈月淺抓起桌上的書扔了過來,文博武一把手接住,眼睛裡盡是笑。

兩日後,果然不出所料,翌日就傳出淮安將軍府要去皖南探親的事情,除了年邁的兩位老人,幾乎所有人都出動了,第三天,太子又來了將軍府,要文博武隨淮安將軍府的人一起去一趟皖南。

作者有話要說:  點此收養作者君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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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6 如意算盤

沈月淺著急,文博武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京城,太子指名道姓點了文博武,文博武怎麼好拒絕,聽玲瓏說完前邊的事情後,沈月淺臉色一白,皖南情況她不了解,聯想到江南困難重重,沈月淺不想文博武再離京了,一次沒要了他的命,難保第二次不會,擔憂的看了眼玲瓏,“太子讓大爺去一趟皖南,大爺如何說的?”

當時,文貴讓玲瓏去書房給太子殿下奉茶,玲瓏也聽到皮毛,具體細節她不甚清楚,搖了搖頭,扶著沈月淺站在走廊邊,這幾日,時不時會有小雨,天邊一直積著烏雲,往日清明透亮的天此時都不太真切了,從丫鬟手裡接過傘,玲瓏不安道,“大少夫人,去書房會不會打擾了大老爺和太子他們?”

沈月淺去書房無非是想阻止文博武,玲瓏在屋子裡服侍這麼久了,文博武什麼性子,玲瓏多少心裡有數,念慈,後悔不該和沈月淺說了書房的事,大爺最不喜大少夫人擔驚受怕,她此舉,犯了大爺忌諱,撐起水墨畫的油紙傘,玲瓏提醒沈月淺小心地滑,斟酌道,寬慰沈月淺道,“大爺還在孝期,太子該不會強人所難。”

沈月淺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為玲瓏這句話有所好轉,“你也說太子不會強人所難,可如果是大爺也同意了呢?”皖南的事情定然和杜家有關,文博武為了將杜家連根拔起,一定不會假手於人,何況,比起文博武,文戰嵩和文博文不知曉上輩子情形,雨勢漸漸密集,一滴一滴啪在傘上,玲瓏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沈月淺搶了先,“我們去大夫人院子。”

二房三房擔心寧氏轉移了財產,寧氏拉著裴氏核對將軍府多年的賬冊,以往齊氏在的時候,裴氏不顯山露水,齊氏不在了,裴氏不站出來說話,一切任由寧氏的意思行事的話,裴氏擔心二房三房討不了好處。

聞言,玲瓏鬆了口氣,寧氏院子布置的雅致,小雨朦朧中更有份獨特的別緻,青石磚的地板上,沈月淺漢玉白的鞋麵被順著傘流下的雨打濕了,沈月淺提著裙擺,驚覺雨不小了,春日雨纏綿,今日卻有所不同,■裡啪啦,像極了夏日暴雨後收尾的雨滴,沈月淺騰出一隻手握著傘柄,“我自己來吧,撐另一隻傘去。”

玲瓏肩頭濕了一小片,沈月淺自己撐傘,玲瓏也可以獨自撐一把傘,話畢,身後的丫鬟遞了傘過來,玲瓏大步躲了進去,到寧氏院子裡,見裴氏的丫鬟守在門口,明白裴氏正在核賬冊,走上台階,鞋子裡麵也濕了,寧氏身邊的丫鬟上前行禮,給旁邊的丫鬟使眼色,後者倉促行禮後進屋了。

很快,寧氏走了出來,看到沈月淺裙擺淌著水珠,急忙吩咐丫鬟取一身合適的衣衫來。

“不用了娘,我過來是問問你些事,不礙事的。”芍藥花的長裙擋住了淋濕的鞋麵,沈月淺不想寧氏操心,她來是問件事,杜家和皖南有何關係,上輩子,她沒有和杜家人打過交道,這輩子知道的也不多,寧氏不同,寧國侯府老侯爺還在,當年武定將軍府的事情該有所耳聞才是。

進屋,寧氏吩咐丫鬟去廚房端碗薑湯,擰著眉道,“什麼事差丫鬟來一趟就是了。”寧氏是過來人,這兩日天氣反常,生病的忍多,沈月淺不以為意是不知曉其中利害,屋子裡燃著香,裴氏坐在椅子上,麵前堆積著厚厚的一疊賬冊,沈月淺進屋了,也不見她抬起頭來,寧氏眼裡閃過譏諷,二房三房這些年開銷用度全是公中出的,齊氏手裡管理的田產鋪子比將軍府的家底還多,說起將軍府的財產,斤斤計較得看不下去,齊氏走了,裴氏明麵上不在意,心裡還是擔憂的吧。

沈月淺上前,盈盈施禮道,“三嬸也在啊?”

裴氏抬起頭,臉上盡是疲憊和倦怠,勉強扯出一個笑,順勢妄向屋外,茫然道,“又下雨了?”裴氏手裡有陪嫁的田產鋪子,雖然不少,可比起將軍府還是差多了,太夫人沒死,她還有說服自己不在意的理由,不分家,二房三房的孩子也能跟著大房沾光不是?可太夫人死了,依著寧氏的性子以及上一輩的恩怨,大房一定不會幫襯三房的,至少,在幾個孩子的前程上,裴氏一直存著想要幾個兒子跟著大房去軍營幫忙,她向寧氏開過口,被寧氏拒絕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氏拒絕她的理由無非是幾個孩子沒有吃過苦,去了軍營身子熬不住,幾個孩子還是和文博文一樣,從文比較好,寧氏說得漫不經心,裴氏卻從中看出了大房的態度來,軍營的事情是大房的,二房三房沒有插手的餘地,裴氏還得重新謀劃打點,見沈月淺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裴氏鬆了鬆眉頭,問沈月淺道,“你幾位堂弟年紀也不小了,我問過他們的意思,說很是羨慕博武,想跟著去軍營幫忙,你有時間幫我問問博武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裴氏和沈月淺打過幾次交道,知道沈月淺是好說話的,推開麵前的賬冊,讓賬房先生退下去休息會,吃了午飯再過來,將軍府幾年的賬冊,隻憑她不知道要核對到猴年馬月呢,賬房先生是她從裴家找過來的,核對賬冊是一方麵,如果賬冊有問題,逃不過他的眼睛,奈何,核對兩日了,也沒發現賬冊有什麼問題,而且,核對出來的數目也是正確的。

寧氏神色如常,多年妯娌,她會看不出裴氏心裡什麼主意,想了想,道,“三弟妹說的事不是難事,可是也要幾個哥兒願意,身為母親,隨著孩子心意來也很重要。”裴氏總想著三房靠著大房,從沒有問過下邊幾個孩子的意思,軍營的苦非一般人能承受,文博武在外邊吃了多少苦,寧氏看在眼裡,更重要的原因是,如今情形不明,捆在一條船上對他們沒有好處。

不管裴氏如何理解,寧氏是不同意的,尤其,三房的幾個孩子和文博文性子差不多不喜歡舞刀弄槍,逼他們也不是法子,可能太夫人走了,寧氏清楚就算和裴氏住,也沒多少日子了,緩緩解釋道,“往回博武回來的時候,娘哭得多傷心你也是見著的了,說出去,人人羨慕文家出了兩名將軍,可博武在外邊過得什麼日子我們都不知道,你要是想要幾個哥兒為你掙誥命,你能狠心將他們送到那樣的地方?”軍營的功勛不比別處,都是實打實拿命換回來的。

裴氏若有所思,想著文博武從外邊第一次回來,文太夫人拉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進府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太夫人哭得聲嘶力竭,老將軍去世,太夫人不過是渾渾噩噩沒了主心骨,文博武受傷,無異於在剜她心口的肉似的,裴氏欲言又止,嘆了口氣。

寧氏清楚裴氏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多年妯娌情分,裴氏是個聰明人,往回遇著事一直站在齊氏身後,挑唆齊氏,再者,齊氏和裴氏才是真的妯娌,比起和她,關係自然要好些,裴氏也願意聽齊氏的。

沈月淺坐下,丫鬟端著薑湯進屋,沈月淺雙手接過,待涼些了,才一口喝下,視線從高高的賬冊上,轉到窗台的花上邊,“娘,今日我來是想問問杜家小姐的事,之前去將軍府,偶然和她說了兩句話,不料她後來竟出了這種事,懷著身孕,坐月子,很多事都有心無力,今早聽玲瓏提及,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心有愧疚。”

裴氏在旁邊心不在焉,兒子的前程沒有著落,厚厚的賬冊看來多半是沒有問題了,寧氏又不是傻子,真有問題,哪會光明正大拿出來讓她核算,聽著沈月淺的話才回過了神,不贊同道,“武定將軍府和我們素來不對盤,晨曦提他們幹什麼?”說完又覺得話不妥當,畢竟,不對盤是她自己結合兩府之間的恩怨推測的,具體恩怨,她也不好說,強顏歡笑道,“你如今要照顧三個孩子就夠累了,其他事情能不管就不管吧。”

語氣多少有點循循善誘的成分,裴氏擔心寧氏埋怨她越俎代庖,畢竟,寧氏才是沈月淺正經的婆婆,裴氏低著頭看茶杯裡扶著的茶葉,不說話了,進門後,齊氏就和她說了大房二房三房的恩怨,那時候,老將軍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隨後姨娘跟著去世,齊氏就懷疑是寧氏做的手腳,平時多防著寧氏,她也願意親近齊氏,如今齊氏不在了,猛地沒了說話商量的人,裴氏多少不習慣,尤其,多年來,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