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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竟聽說他死了。”

如果不是這樣,兵部尚書也不會懷疑城中有異動,他腦子一轉,想到二皇子雖然落了難,可身邊的宮人沒了去向,朝廷到處追查他的下落,遲遲沒有找到人,前前後後一聯繫,他才有了懷疑。

“殿下,微臣之前沒放在心上,是微臣反應慢……”

“住嘴。”小廝人死了,就是想問什麼也沒有問的了,兵部尚書站在旁邊不敢說話了,照現在的樣子,他算是過大於功了,誰知,接下來,張兆誌的話讓他如墜入萬丈深淵,“殿下,據百姓口中所說,對方人數不超過二十人,除了死了的十多人,剩下的幾人找起來難度大。”京城大,要藏幾個人輕而易舉,就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要很難找得到。

太子冷哼一聲,兵部尚書雙%e8%85%bf一軟,跪了下去,“微臣,微臣不是有意欺瞞殿下的,當時大火彌漫,微臣也沒看真切……”

太子不欲和他多說,吩咐張兆誌道,“找人的事情先停下,查查那間糧食鋪子,鋪子開了多年,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太子心中有種感覺,京城真的要出事了,說不定和皖南有關。

城西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大將軍府,書房中的三人坐在椅子上,手裡的茶換了一杯又一杯,文戰嵩看了眼神色如常的文博武,“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文博武挑了挑眉,朝外叫文貴,“換平時我喜歡喝的茶來。”私自運營販賣兵器可是大罪,他如今有妻兒養活,惜命得很,沉聲對文博文道,“明後兩日估計太子會再來,到時,你跟著太子的人走一趟。”

文博武的話說得不清不楚,文戰嵩以為是叫文博文去問話,蹭的聲起身就欲和文博武動手,“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還還分不清楚?府裡上上下下跟著你提心吊膽就樂意了?”文戰嵩眼裡,文博武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武定將軍府沒有動靜,文博武引蛇出洞做些事不是不可能。

文博文起身拉著他,“爹,您誤會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指的是皖南。”朝堂上幾位兩朝元老明顯想要壓製太子,太子不會察覺不到有異動,淮安將軍府前往皖南探親,隻能是太子信得過的人跟著,太子才會放心,放眼整個朝堂,持觀望態度的人多,太子哪會信任他們?

文博文私心裡不想去,“我沒什麼經驗……”

文博武嗤了聲,慢悠悠道,“又不是要你上戰場,你保住自己的命就是了。”太子要文家出頭,京城他是走不開的,不說杜家在京城周圍的人手,光是為著沈月淺,他也不會走了。

文博文滿臉不情願,他也有自己的媳婦好嗎?文博武像是看穿他想法似的,慢悠悠道,“你還沒有孩子,等你有孩子的話再說吧。”

文博文抽了抽嘴角,文戰嵩在江南出了事,他想讓文博武留在京裡,藉口就是,“你有孩子,需要你照顧,我去吧。”當時文博武毫不留情地反詰道,“正是因為我有孩子了,更不能讓你去,你要是去了,救不出人還不是要我出馬?折騰來折騰去,還不如我直截了當去算了。”江南事情嚴重,又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文博文明白文博武擔心他去了跟著沒命,嘆了口氣,“我去吧。”

文博武讓他去,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了,文博文還是了解文博武的,平時橫眉冷對,實際心裡記掛著所有人,不過排名有先後罷了。

文戰嵩不明白兩人打什麼啞語,看文博武%e8%83%b8有成竹的模樣,他心裡十分不舒服,又拉不下臉問文博武,一手掌拍向文博文肩膀,拍得他身子一顫,才訓斥道,“什麼事情不能明擺著說?還當老子是你爹不?”

文博文齜牙咧嘴,表情扭曲的拿掉肩膀的一隻手,那一處,骨節像斷掉似的疼,“爹,您坐下喝茶,我們慢慢說。”

聽完文博文的話,文戰嵩一臉欣慰,不過仍然擔心文博文在中途出什麼事,“要不要我派些人在後邊跟著?”

文博文翻了擱白眼,文戰嵩手底下的人五大三粗,走幾步就暴露目標了,文博文不想在刀口上過日子,拒絕道,“大哥隻怕都計劃好了,不會出問題的,爹爹安生給祖母守孝就行了。”

語聲一落,肩膀上又被人用力一拍,這次,疼得文博文叫了出來,“敢打趣你爹了,不要命了是不是。”文太夫人走了,文戰嵩心裡不難受是假的,可能府裡事情多,他哪有時間悲春傷秋,問文博武,“你有什麼打算?”

媳婦孩子熱炕頭,文博武突然想起了民間一句俗語,嘴角微微一揚,一字一字道,“好好給祖母守孝。”

文戰嵩抬起手,在文博文以為文戰嵩要對文博武動手的時候又收了回來,文博文麵露遺憾,心中不滿更甚,同樣是兒子,文戰嵩對他可就差遠了。

文博武回去的時候,文貴忍不住說起城西的事情,“主子,您看要不要讓廖府,謝府外邊的人手進一步查探?”

文博武抬起眼簾,深邃的眸子嗜血陰冷,“不用,再看一趟庫房。”

文貴頷首,因著文太夫人死了,屋子裡艷麗色的傢具都換了下來,其中不乏貴重的傢具,平時守著庫房的兩位媽媽身側多了幾名不起眼的丫鬟,小道上灑掃的丫鬟也多了起來,走近了,文貴上前從媽媽手裡接過鑰匙,開鎖後,側身道,“主子……”

如果細心的人會發現,明明是庫房,為何裡邊沒有堆放傢具物件。

文博武抬腳,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有小廝迎了上來,“大爺可是要見二人?廖大人得知兒子被救出來了,又說了一件事……”

文博武細細聽著,到後邊,嘴角蔓延出了笑,是人都會有弱點,謝長安和廖凡夫名義上是五皇子的人,不過是被人指使故意這麼說罷了,走到一處房間,推開門,裡邊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視線在看清是文博武後,有一瞬的欣喜,隨即被無邊蔓延的恐懼代替,“博武將軍,你說過,說過放過我家小兒子的。”

文博武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栓著手鏈腳鏈的人,眼神盡是譏諷,“還要看廖大人怎麼配合了,我的人順著廖府地道進去,可是什麼都沒發現。”

“不可能。”鏈子晃動,廖凡夫激動起來,“杜仲雖然表麵上信任我們,實際上還是防著我們的,當時府裡修地道的時候沒有打通就是因著這個原因,地道是我派人偷偷打通連接上去的,不可能通不到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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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夫不知道平時和他來往的竟然是當年戰場上赫赫有名的將軍,難怪杜仲對那個人言聽計從,要不是杜家出了事,他有所懷疑,打通了地道,不敢相信本該過世多年的老太將軍竟然活著,杜仲挑中他和謝長安,無非是看中兩府地勢好,想要在下邊建造地下人間罷了,經過廖府和謝府,杜家運營的進城後順著兩府正好可以通到杜家,杜仲防著他們,通道的那間屋子,派專門的人看著,要不是後來他起了疑心,在自己房間也開了個通道,竟然不知道,就算是地下,也可以照樣吃喝拉撒,杜家有野心他知道,可這樣大的陣勢,廖凡夫想,很早以前杜仲和他這樣說,他寧願一輩子在小地方安安靜靜過日子,也不敢參合進來的,為避免被杜家發現,他將通道連在了杜家地下的一間空房間。

他細細回想著房間的位子,目光直直的瞪著文博武,“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故意騙我對不對?我已經將杜家在皖南的事情說了,你還要我怎樣?”

“沒說完,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漏掉什麼了?”如果不是城西的事情落腳到一間鋪子上,文博武也不會懷疑皖南那邊還有動靜,多年來的鋪子哪怕就是個幌子,開門做生意,糧食總歸有來源才是。

廖凡夫張牙舞爪的伸手要抓文博武,聲音帶著恐懼,“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就是皖南的事情還是廖凡夫從平日和杜仲打交道中自己推算出來的,不僅僅他,就是謝長安估計也是不知情的。

文博武在屋子裡坐了會兒,起身離開時,撣了撣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救了兩名罪犯,就算朝廷懷疑起來,之後也和他沒關係,誰知道,廖凡夫和謝長安不僅沒死還在他的手上?

謝長安那邊和廖凡夫一樣,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倒是問出一個人來,郭柯,淮安將軍身邊最得力的副將,“我是從杜家小廝嘴裡聽來的,能不能幫助到你我也不清楚。”

從庫房出去時,外邊竟又開始下起雨來,文貴注意著文博武神色,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奴才才回去拿傘?”謝長安和廖凡夫剛開始一個字不肯說,硬氣得很,之後三日事無巨細交代清楚了,到了這邊,沒有撬不開的嘴,文貴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不用了,待會大少夫人問起的時候,你回話乾脆些。”沈月淺這兩日睡不安生,他離開半個時辰,沈月淺就怕他出門不回來了,文博武明白沈月淺怕什麼,上輩子他就是死在杜家人手裡的,沈月淺害怕事情又發生了。

文貴身子僵了一瞬,挺直脊背道,“奴才明白了。”果不奇然,回到雅築院,沈月淺拿著巾子,邊給文博武擦拭髮髻上的水滴,邊問文貴他們去哪兒了,文貴聲音四平八穩道,“春雨多,庫房漏水了,大爺擔心毀了您喜歡的那一套桌椅,親自去檢查了一番。”

沈月淺嗔怪地瞥了眼文博武,“今早就提醒過您有雨,怎麼不記得帶傘?”擦得差不多了,拉著文博武回屋給他換衣衫,眼裡已經沒了開始的擔憂,文博武嘆了口氣,“我答應過你不會一聲不吭離開的,你不要害怕,你一擔心,三個孩子都跟著害怕起來。”

文博武說的實話,沈月淺也來翻來覆去睡不著,三個孩子也是,夜裡來來回回醒了好多次,奶娘進屋鬧得他也不耐煩,抬手,搭在她肩頭,傾身低頭,在她脣上啄了口,“我不會走的。”最近的事情他吩咐了不準透給玲瓏,玲瓏打聽來的都是些表麵上的,沈月淺該是擔憂這個了,文博武猶豫著要不要和沈月淺實話說,猛地,目光一暗。

沈月淺聽著頭頂沒聲了,好奇地抬頭,順著他視線低頭,腦子轟的聲炸開,捂著%e8%83%b8口往偏房跑,她最怕的事情發生了,果真流出來浸濕了衣衫,若不是文博武突然回來,她準備回屋奶孩子來著,不想給忘記了。

走到門口了,被文博武拉住,後者聲音明顯帶著笑,“不想我回來得這麼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