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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出來。”

就和被蛇咬是一樣的道理,蛇有毒,如果沒有人將傷口的血吸出來,毒就會慢慢滲透到五臟六腑,最終奪人性命,如果有人及時將傷口的蛇毒吸出來,吃副藥,身子骨就好了,有的不吃藥身子都沒有大礙。

聽完龔大夫的解釋,文貴更是片刻也不敢耽誤,奪門而出,很快就不見了人影,文博武漫不經心道,“龔大夫知道是什麼毒?”醫館裡的大夫說沒有見過這種毒,而龔大夫對□□這方麵沒有多大的造詣,能治病救人,針對毒很多時候都是束手無策的,除非是他見過或者聽過的毒,龔大夫能立即配出解藥。

龔大夫沒有否認,小時候跟著師傅去過不少地方,見識過一些,想了想,龔大夫道,“知道一些,大少爺去的江南,怎麼會中這種毒。”這種毒是從蛇身上提取出來的,其中還夾雜了其他,醫館裡的大夫不知道很正常,文博武中的毒估計不隻一種,醫館大夫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二,而文博武中的恰好就是最難解的,大夫給文博武治病,看著血顏色不對勁自然會發現毒是不是全解了,“這種毒是皖南深山裡的一種毒蛇身上的,顏色和草木顏色相近,獵人上山打獵不易發現,被蛇咬了一口,有的人不引以為意隻當是被蚊蟲叮咬了,兩三天後,毒性才會慢慢發作,剛開始是手腳僵硬,隨後漸漸蔓延到四肢……”

龔大夫給文博武看過,可能是傷口不斷震開的原因,他身上還沒有僵硬的反應,蛇毒說難解不難解,皖南那種地方幾乎家家戶戶都準備著解藥,不是那種蛇,解藥就沒多大用處了,故而,要在皖南以外的地方找解藥,確實是為難了。

很快,文貴就抓著藥回來了,龔大夫給文博武換了乾淨的布,退出去的時候聽文博武問起文太夫人的病情,龔大夫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文太夫人中毒昏迷的時間久,虧損了身子,已經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就是南山寺的方丈出手也無濟於事。

喝過藥,文博武擔心察覺到他身上的藥味,站在院門口吹了會風,等味道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往沈月淺屋子裡去,步伐較之前輕盈不少,文貴跟著鬆了口氣,文博武身子沒事就好,文博武出了事,文家就真的是亂了套了。

沈月淺等了許久沒見到文博武,何時趴在搖床邊睡著了都沒感覺,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屋子裡掌了燈,自己躺在床上,而文博武坐在床沿口,神情專注地望著自己,沈月淺麵色一紅,“什麼時辰了?”

她身上惡露少了,可細細聞總能聞到味道,若是文博武抱著她的話,怕是聞到那股味道了吧,念及此,沈月淺麵上染了層嬌羞,別開臉,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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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叫所謂的賢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築起的隔閡成為她一生不能彌補的遺憾

重來一世才明白,他愛的不過是她最純粹彪悍的模樣

那麼,她有什麼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17章 117 再探杜家

文博武眼神專注,眉宇淌過暖意,“有些事交代清楚了過來陪著你的時間久些。”他剛回府,堆積的事情多,交代幾聲,下邊的人心裡有個數,伸手扶起她,一邊叮囑玲瓏傳膳,月子裡吃不得味道重的,皆以清淡為主,文博武吃點也沒有什麼,故而,玲瓏端著食盒進屋的時候,文博武目光落到飯菜上,輕聲道,“你躺著,讓玲瓏將小茶幾放到床上,我們說說話。”

府裡發生的事情多,文博文信裡提到一些,當日他將兵符交給沈月淺的時候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現在想來就是齊氏的了,二皇子和齊家為了不讓別人查到蛛絲馬跡,一直都是齊氏在中間奔走,徹查齊家的時候正是文太夫人讓齊氏去跟前伺疾的時候,齊氏寸步不離守著文太夫人,哪有時間管外邊的事情,所以刑部和大理寺差不到齊家的簍子,更別說是二皇子了,說起來,也是齊家命數已盡,遇著齊氏向文太夫人動手,文博文向齊氏下毒,不想逼著齊氏和二皇子露出馬腳來,回過神,玲瓏已經將碗筷布置好了,如文博武所料都是清淡的,揮手讓玲瓏退下,朝沈月淺道,“過幾日要不要接嶽母和小七過來住幾天?”

沈月淺生孩子的時候凶險,差點沒了命,都是他走的時候沒有和沈月淺細說的原因,讓那些人鑽了空子,周氏和小七對沈月淺來說是多重要的人,文博武心裡明白,他回來照理說該過去拜訪一番,如今的情形走不得,將人接過來也當是一家團聚了。

沈月淺低頭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娘和小七剛回去沒幾日呢,再來不合適。”自古隻有女兒女婿上門的,哪有娘家人頻頻上門的,不說文太夫人和寧氏如何想,周氏自己也是不會答應的。

“那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一起接過來。”龔大夫說他身上的毒滲入了四肢,尤其是雙%e8%85%bf,需要調理上些時日,辰屏侯府那邊隻有過兩日再說了,脫鞋爬上床,沈月淺大驚,她在這床上生了孩子,雖然清洗收拾過了,在外人看來,床上還是有血光的地方,不太吉利,沈月淺拉著他手臂,阻止道,“你搬凳子過來坐著,我挪個位子。”

文博武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不礙事的,我還是剛從死人堆裡回來的。”說著文博武爬上床,聞著菜香,食慾大振,拿起筷子,抬眸望著沈月淺,“吃吧,我肚子早就餓了。”桂媽媽等沈月淺坐完月子就回去了,之後想吃她做的飯菜就難了,文博武動作儒雅,哪怕真的是餓壞了,動作也不緊不慢從容不迫,沈月淺看著文博武,嗔怪道,“餓了就讓廚房傳膳……”心裡知道文博武多半是等她等的沈月淺心裡跟抹了蜜一樣甜,替文博武夾了塊%e9%9b%9e肉,“桂媽媽先將%e9%9b%9e肉切片滾了%e9%9b%9e蛋,之後拿來煲的湯,你吃吃些。”

坐月子以來,桂媽媽每天給她做的飯菜都不是重樣的,除了湯,燉湯的就那幾樣,裡邊加的輔料也差不多,便是如此,桂媽媽也是想著法子不讓沈月淺吃膩了其中一種。

筷子伸到文博武碗裡,文博武猛地夾住她筷子,目光深沉,對上沈月淺怔神的臉後,麵容緩了下來,語聲微軟,“你自己多吃些,不用給我夾。”語畢,文博武夾起沈月淺給他的肉,放進嘴裡細細咀嚼,沈月淺心中一哽,悶悶的點了點頭,文博武大概知曉自己剛才的動作傷著她了,他沒注意地方是沈月淺,在江南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他防備心重,一時沒改過來,雖然說了句話輓救,沈月淺還是察覺到他的疏離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吃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禮尚往來地給她夾了一塊肉,說起文戰嵩在江南的事,文戰嵩吃了不少苦頭,他身邊的人聰明,將他藏在宅子裡,被對方當做一般的文家的下人關押著,“爹在江南遇著的事情奇怪,你聰慧伶俐,我說出來你看看其中可有不合理的。”對方既然是針對文戰嵩的,怎麼會不認識文戰嵩,這點是文博武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的。

沈月淺的心思立即轉到了文博武說的話上,文博武說完後,沈月淺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是什麼了,沉%e5%90%9f道,“爹身邊的小廝隱瞞爹身份的同時隻怕還做了一些事吧?”文戰嵩的衣料講究,一看就不是一般小廝穿的,文博武會心一笑,“爹身邊的人去堤壩遇到埋伏,反應快,他身邊的小廝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趁機和爹換了衣衫,分成兩幫人馬逃走了,那幫人逃走了,爹卻被抓住了。”也就是說,如果文戰嵩不和小廝換衣衫,也不是沒有逃出來的可能,可文戰嵩說,如果沒有換衣衫,他鐵定就沒命了,文博武派人打探過逃出去兩名小廝的蹤跡,沒有任何消息,文博武覺得其中有詐,可對方打什麼主意他也看不明白了。

沈月淺蹙眉,這樣一來的話江南的事情根本沒有解決,隻是單純的救出了文戰嵩而已,沈月淺想了想,道,“爹還要繼續辦差?會不會再出什麼事?”對方如果針對的是文戰嵩,得知沒有抓到人,一定會繼續下手的,沈月淺擔憂道,“不如讓爹和皇上說說其中利害,二皇子和齊家已經受到了懲罰,剩下的事情交給工部尚書大人就行了。”

“爹還有自己地打算,你可看得出對方使用的手段?”文博武眼中,沈月淺知道的事情比他多,或許了解一些也說不準,有的事情,沒有契機,不知道怎麼開口,文博武目光如炬,沈月淺下意識的身子一顫,不自在道,“我再想想吧。”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文博武話裡有話,沈月淺不敢與之對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她重生回來已經好幾年了,剛開始知道後邊發生的事情,心裡多少是安定的,漸漸,感覺許多事情發生了偏頗,沈月淺也不敢仗著前輩子的記憶而覺得高人一等又或是看不起人了,認真思索著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沈月淺的確想起一件事情來,太子登基後,幾位皇子接連喪了命,還是謝長安突然暴病,好似一切都說不過去,尤其武定將軍府的事情處處詭異,“你說會不會和武定將軍府有關,之前不是覺得武定將軍府的閣樓詭異嗎?沒想到,大山口中的二管家不是別人,而是杜家老太將軍,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又活了過來,還隱瞞身份,藉著杜家二管家的身份到處走動,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杜仲為太夫人四處尋醫,中間消失的日子裡發生了什麼誰也探查不到,如果按著文家發生的事情對比來看,那些刺殺文戰嵩的人如果是杜仲出門的這些年培養起開的,杜家和文家的勢不兩立就再次拉開序幕了。

文博武淡然一笑,慢慢吞下口中飯菜,促狹道,“聽玲瓏說你一直抱怨生完孩子後忘這忘那,腦子不如從前好使了,如今來看,和從前沒有多大的區別嗎。”

沈月淺瞪他一眼,想了許久,目光中的不滿才漸漸消散下去,“你也覺得和武定將軍府有關?”

文博武沒有否認,如果不是文博文信裡說的那些事,文博武也會懷疑是武定將軍府的人做的,文家在京城確實有敵人,可敢明目張膽對文戰嵩下毒手的人除了杜家還真找不到其他了,杜仲在外邊多年,乾了什麼勾當他總會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