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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和大少夫人已經認識了,真要是他派去的人也隻會說保護大少夫人的,之後事情查出來了,是前刑部侍郎的兒子劉書邦派人做的,和大少爺怎麼會有關係?”心中將那個給文博文報信的人罵了千萬遍,這種事情傳到大少爺耳朵裡,當時參與的人都要遭殃。

文博文似笑非笑地盯得文全心裡毛骨悚然,目光七分溫和三分淩厲,多少和文博武神似,文全身子一哆嗦,訕訕一笑,“對了,還有件事沒和您說,今日您剛走後不久,武定將軍府的小廝來了,說是杜太夫人去了,走的時候麵容安靜沒有半分遺憾,挑好了日子,三日後下葬,您看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杜老將軍沒有死的事情還瞞著,說起武定將軍府,文全心裡發毛,杜家到處都滲人得緊,尤其上次他們幾人一直直接衝進了閣樓,結果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委實和沈月淺文博武說的情況不同,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好似沒有住過人似的,杜太夫人的影子都沒見到更別說是其他的,文全琢磨著再找一日去看看情況,誰知杜太夫人死了,她一死,杜老將軍的事情更是成了謎了,要找到人談何容易?

文博文隻糾結周淳玉和他的事,沒弄個明白,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管武定將軍府的事,尤其他還派人查過劉書邦,那日他的確派人在中間刺殺兩人,不過更多的目的是衝著沈月淺去的,然而,在半路上等人的時候,他們被人襲擊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京城,擔心劉書邦知道後怪罪他們壞了事才硬著頭皮說他們本來成功了,沒想到半路遇到他經過才不得已退走了。

文全聽到文博文說完一番話,臉上已漸漸垮了下來,文博文哪是來問他,分明是看看他如何撐著麵子死鴨子嘴硬罷了,文全一臉悻悻然,索性隻有裝傻到底,“二少爺說得什麼話,都是無中生有的事,大少爺忙碌異常,怎麼會有功夫理會哪些?必是弄錯了,大少爺不會管這些的。”

文博文也不逼他,一步一步慢慢往裡邊走,文全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側,和文博文身後的文藝使眼色,後者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地說了兩句脣語,文全麵露難色。

文博文斜眼將文全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不動聲色道,“我當時救下人的時候旁邊並沒有丫鬟小廝,之後大少夫人叮囑過身邊的人不準亂說,你說誰還知曉這些事,鬧得滿城風雨?”救周淳玉本就是件小事,不想傳得滿城皆知,文博文當時沒有懷疑過誰,隻當是當時的丫鬟婆子說漏了嘴,可沈月淺周淳玉關係熟了才意識到,當日在場的人,都是她們身邊的親信,得了吩咐就不會亂說的,故而,除了那幫刺殺的人,沒人知曉他和周淳玉之間發生的事,文博武雖然幫襯了他和周淳玉一把,可對他來說,心底還是不痛快的,為了一個沈月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算計了,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可文博武不在,他總不好找沈月淺抱怨這件事情吧,說起來,他成什麼人了?小肚%e9%9b%9e腸和一個快生孩子的婦人過不去,文博文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想明白了,文博文心裡憋著的活愈發沒有地發泄。

文全感覺文博文又望了過來,心中忐忑不安,想了想,硬著頭皮道,“奴才當時和文貴好奇,您也知道文貴是個喜歡打聽事情的,出去打聽了一番,消息是從餘家傳出來的,估計誰餘家哪位丫鬟不小心說漏了嘴吧。”

文博文臉上徐徐綻放出一抹笑,“你們管得還真是多,連餘家那邊都去問過了,若非當日去過的人,誰知道餘家丫鬟在還是不在的?要知道,當時刺客暗殺的時候,二少夫人和大少夫人可是單獨在一起的,我救了兩人,結果偏偏傳出和二少夫人的事情來……”

文全麵露驚訝,大少爺吩咐的時候叮囑過不準對大少夫人動粗,隻讓將目標鎖在周淳玉身上,想方設法讓二少爺撞見救下二少夫人成就一段佳話就好,難不成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文全不解的望著文博文,發現他眼底盡是了然,心知上了當,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抬手扶著額頭,假裝擦了擦上邊的汗,移開了話題,“今日忙,天還冷著,奴才都覺得汗了。”

文博文不戳破他,他已經明白事情就是文博武做的了,目的就是給沈月淺找一個好性子的妯娌,看來,文博武還真是用心良苦,幸虧周淳玉是個性子好的,但凡是個會來事的,沈月淺哪會有安生的日子過,文博武欠他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不過,一切隻有等文博武回來的時候再和他算賬了,依著文博武的性子,他不見得能討打好處,光是想著文博文心裡愈發不痛快,朝正低著頭一臉訕訕的文全道,“左右你在府裡,前些日子我去金軍營找人切磋了一番,幾日我們兩試試?都說大哥身邊的是高手,我正好幫忙試試,看看傳言是否有誤。”

文全心中不樂意可是也沒有法子,文博文都說了,他敢迴避嗎?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臉上漾起巴結討好的笑來,“好勒,還請二少爺手下留情才是。”他不是文博武的對手,對付文博文應該還是可以的吧,文全如是想。

可等真正見識文博文的伸身手後,文全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以為文博文有點功夫也就是一般能自保的程度,沒想著竟然在他之上,和文貴估計不相上下,文全忙的事情多,文博文的力道把握得好,每次都傷到他的非關節處,都說打人不打臉,文博文去專朝著她的臉打去,下來後,文全齜牙咧嘴地走了,照鏡子,自己被自己嚇得不輕,問龔大夫拿了藥膏,龔大夫要要等上些時日臉上的淤青才會慢慢消散,文全有苦說不出,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玲瓏給沈月淺說杜太夫人去世的時候,沈月淺心中驚奇不已,杜太夫人病重十幾年都有了,早不死晚不死,怎麼偏生這時候去世了?玲瓏心中倒是沒覺得多奇怪,隻是嘆息不已,“杜老將軍每年都四處尋訪名醫,還是沒有將杜太夫人救回來,如果當初杜小姐一聽您的話請南山寺方丈為杜太夫人診治一番,杜太夫人指不定還能多活兩年,太遺憾了。”

沈月淺認為事情不對勁,“你讓二少爺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記得讓二少夫人也過來一趟。”她畢竟是文博文嫂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始終不太好,誰知道,文博文半分沒有避嫌的意思,“阿玉幫著娘打理中饋走不開,大嫂有事情和我說?外邊的事情文全知道的,玲瓏都和沈月淺說了,沈月淺找他說的事自然和那幾樁離不開。”

“聽說杜太夫人死了,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沈月淺懷孕後身子笨重了很多,帶著腦子也不靈活了,她總覺得隱隱哪兒有不對勁的地方,一時想不起來,緊緊蹙著眉頭,皺眉沉思。

文博文點頭,“是的,武定將軍府既然給我們送了信,不過去祭拜一番說不過去,大嫂月份大就別來回跑了,娘和祖母也不去,我們去就是了。”府裡離不開寧氏,沈月淺的肚子出不得一絲差錯,算起來,他和周淳玉前往拜祭是最合適的,何況,他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打量武定將軍府情況了,“聽說大嫂和杜小姐有兩分情麵,可是需要我們幫忙捎話的?”

文博文心裡琢磨著武定將軍府的事,不過隨口一說,不想沈月淺抬高聲音大,“對了,就是這樣的了,難怪我之前一直覺得不對勁,一定是這樣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文博文詫異地抬眸望著她,沈月淺想得越多,額頭都滾出了汗珠,如果真如她所想,杜老將軍那人的城府隻怕無人能及了,之前文博武和她說杜老將軍府戰功顯赫,城外軍營本該歸杜家管,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落到了文家頭上,她以為武定將軍府做什麼事都是想和文家爭奪城外的軍營,如今想來,是他們被繞進一個怪圈了,杜將軍每年四處尋醫都一段時間不在京城,如今出了事,她才明白過來,著急地看著文博文,“二弟,京城估計要出事了,都說杜太夫人病重,可病重後太夫人除了杜小姐誰都沒有見過,杜小姐的年紀小,生下來杜老將軍就不再人世了,對祖母祖父也是沒見過麵的,如果,閣樓的人一直是杜老將軍呢?杜太夫人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杜鵑是杜家最小的女兒,因為杜太夫人喜歡她,杜家都寵著她,甚少有反對的時候,隻怕就是為了讓杜鵑給杜老將軍打掩護,這也是為什麼除了杜鵑,“杜太夫人”一個人不見了,因為杜鵑年紀小,認不出真正的杜太夫人,哪怕閣樓上是個年紀老邁的丫鬟,隻有杜將軍萬氏說她是杜太夫人,杜鵑就會信以為真。

文博文眉色一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杜將軍每年出京給“杜太夫人”尋名醫的事情就有待商榷了,不是尋醫,就是辦其他的事情去了,和沈月淺對視一眼,文博文起身大步朝外走去,這麼多年,偶爾有針對文家的摺子,文戰嵩一直以為是武定將軍府嫉妒文家,一切來看,都是杜家放出來的□□,杜家,沒有想過在京中發展勢力,目標一直就在京外,杜仲在京外來回奔波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積攢人脈,文戰嵩失蹤估計就是武定將軍府的人做的,杜家低調這麼久,目的肯定不單純,估計要出大事了。

文博文急急忙給文博武寫好信,徑直去了軍營,撥出五千秘密前往江南,武定將軍府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他也說不準,目前要做的就是保證文博武的安全,至於文戰嵩,文博文也無能為力了。

杜太夫人下葬的那一天,沈月淺沒有出門,從知道武定將軍府的陰謀後,沈月淺愈發小心翼翼了,哪兒都不敢去,玲瓏玲霜更是半步離不開她身邊,沈月淺記掛著文博文處理事情的法子,心中愈發擔心遠在江南的文博武了,京中發生的事他都還沒得到消息,杜老將軍謀劃了多年,他們是不是對方的對手都說不準。

文博文性子沉穩了許多,眉宇間充斥著淡淡的愁緒,沈月淺開門見山問了文博文對杜家的看法,文博文沒有瞞她,如果不是沈月淺,他到現在都沒發現,杜老將軍竟然謀劃十幾年了,然他還有一點好奇,杜家沒有人進宮,杜家沒有可以支持的皇子,為何還要苦心積慮地如此謀劃,而且看不出杜家身後站的是哪位皇子,聽沈月淺的話後,凝眉問道,“大嫂有什麼看法?”

沈月淺趁著記憶還在,徑直道,“我找你來就是說這件事,不管杜傢什麼心思,城門才是至關重要的,二弟可有法子讓城門加緊巡邏?”如果有朝一日京中鬧了起來,死的死傷的傷,賦稅繁重,對百姓來說都是災難,沈月淺緩緩道,“杜太夫人已經下葬,我們想要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你讓城外軍營隨時注意著周圍動靜,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