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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文戰嵩這位當家人的意思,天寒地凍,一路上有文博武介紹的人,文戰嵩沒遇到什麼麻煩事,不過在經過江南的時候,文戰嵩隱隱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尤家敗落,財產全部充了公,可是巡撫卻說江南的堤壩沒有銀錢鞏固,文戰嵩不懂水利,和工部尚書去堤壩查探一番,堤壩刷新過可也不難發現有些年頭了,其中好些石磚都沒了,用的是泥土填充,文戰嵩久經沙場,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問題,沒有當場說破,和工部尚書回到衙門文戰嵩才提出了困惑,工部尚書皺眉,江南巡撫之前幫著文家對付尤家不是什麼秘密,文戰嵩過河拆橋,工部尚書也不好說什麼,擰眉道,“石磚刷成和泥土一樣的顏色,對方明顯是想瞞天過海,就是擔心巡撫背後還有人操縱著。”今日巡撫的表情來看,他眼底也閃過好奇,說明他也看出不對勁了,不過在他地界出了問題,他還是希望矇混過關的,尤其對方還是文戰嵩。

“今晚我去打探一番,明日就將這件事挑開了說,他哪怕不知曉事情真相,作為一方父母官他也有監督不利的職責。”文戰嵩心中有了計較,江南的水或許不如表麵平靜,漆如果是之前刷的,還能說是尤家的人在背後作怪,可看痕跡明顯就是這幾日所為文戰嵩不明白背後之人的目的,為免打草驚蛇今天才沒提出來。

工部尚書點頭,“有勞大將軍府了。”文戰嵩身邊人才輩出,和文戰嵩一起,刑部尚書一點不擔心會出事,故而也沒將文戰嵩出去查探的事放在心裡,夜裡洗漱後就睡了,等著第二天文戰嵩將事情挑開,不管誰的職責,降職是免不了的。

翌日一早,工部尚書穿好衣衫走出房門,隔壁文戰嵩的房門還緊鎖著,心中好奇,文戰嵩是習武之人,每日清晨都要起床練武,一路上沒有懈怠過,今日的情形還是第一次,指使小廝上前開門,久久沒有動靜,文戰嵩身邊的小廝也不見了,工部尚書讓人推開門,房間空空如也,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工部尚書知道壞了事,讓人去昨日堤壩尋人,誰知,文戰嵩像是消失似的,平白不見了蹤影。

工部尚書嚇得冷汗涔涔,大將軍出了事,回京後不說皇上,博武將軍會剝了他一層皮,顧不得寫摺子,率先給文家去了信,派親信送出去,務必馬不停蹄地送到文博武手上。

文戰嵩的生死不僅關係著這次為皇上效力的事,好關係著邊關,文戰嵩在邊關戰功顯赫,退回京城外也照樣另敵人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文戰嵩還是保護京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出了事,京中不知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上一輩子男主離開京城的事情嗎?情節重演~要開虐了~

第107章 107 齊家陰謀

文博武收到來信的時候已經是過年了,送信的小廝是工部尚書的親信,事關重大,他文戰嵩失蹤的消息不敢傳出去,文博武和沈月淺在太夫人院子團年,齊氏比之前話愈發少了,跟著譚嬤嬤忙前忙後,而且有意無意地避著沈月淺,像是之前得過叮囑的人,文太夫人對齊氏的表現還算滿意,話題多是圍繞著沈月淺的肚子,反而沒將話題移周淳玉身上,文貴進屋湊到文博武耳邊說了兩句話,文博武蹙了蹙眉,起身朝專心吃飯的沈月淺道,“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先吃著。”

沈月淺不解地抬眸,上首的太夫人道,“什麼事吃完飯再說。”這頓飯有講究,最怕的就是中途被人打斷,小戶人家團年的時候常常都是關起門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飯,文太夫人在這方麵十分看重,寧氏也是,忍不住勸文博武,“吃快些,吃完了就去。”外邊的事情她不怎麼過問,故而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文貴心中著急,小廝是從江南來的,一臉急切,定是遇著什麼大事了,文貴欲再說兩句什麼,對上文太夫人警告的目光,他頓了頓,轉身先退了出去,在二門和小廝說了兩句話後,再也不敢耽擱,再次闖進了屋子,文太夫人麵上隱隱有了怒氣,文貴置若罔聞,低頭在文博武耳朵邊耳語了兩句,沈月淺離得近也聽見了,目光一怔。

文博武推開凳子,麵色從容地站起身,“我吃好了,祖母慢慢吃。”腳步匆匆地往屋外走了,文貴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邊。

“博武這孩子,有什麼比一家團年更重要的?”文太夫人心中嘀咕了兩句,調轉視線,瞥到沈月淺吃得高興,心裡舒服了些,“晨曦多吃些,你肚子裡的三個孩子不能餓著了。”

之前是文博武給沈月淺加菜,文博武走後,寧氏坐到了沈月淺身邊,不時給她加菜,一頓飯吃完了也不見文博武回來,沈月淺心中記掛,“祖母,我先回去了。”

尤家在江南沒有了根基,文貴說江南出了事,必然和尤家有關,沈月淺心下擔憂,想回屋等著,誰知,文貴又折身回來了,叫走了文博文,寧氏擰眉,猜測到出了事,故而附和沈月淺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讓轎子跟在身後。”沈月淺今時的情形,定然是走不回去的,轎子得一直跟著。

沈月淺點頭,目光專注地望著文太夫人,文太夫人神情一僵,寧氏已經代她回應了沈月淺,她要是再說什麼就是不給寧氏麵子了,想了想,臉上徐徐綻放出一抹笑,“你娘說得對,路上小心些。”

天色已經暗下,寧氏和齊氏裴氏要在太夫人院子守歲,周淳玉乖乖站在寧氏身側,等沈月淺走得不見人影了,才轉身和寧氏說話,“娘要不要讓人將煙花搬過來?”

府裡準備了煙花爆竹,沈月淺懷著孩子擔心嚇到她了,寧氏讓人將東西全部收了起來今年不放了,雅築院離這邊遠,動靜也小得多,不怕出了事。

聞言,寧氏收回了目光,溫和道,“自是要熱鬧一番的,你去吩咐一聲吧,再過半個時辰開始放。”

沈月淺回到屋裡就讓玲瓏去打聽打聽消息,她擔心尤家卷土重來,鬧出了什麼事情來,尤氏不是省油的燈,由此可見尤家也不是好對付的,不成想,玲瓏回來說人是工部尚書府的人,沈月淺心思一轉,工部尚書和文戰嵩一起出京辦事了,怎麼會找文博武說事,還將文博文叫走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睡一覺醒來時,床畔空空如也,沈月淺直起身子,朝門口叫了聲玲瓏,“大少爺還沒回來?”如果是兵部和軍營的事沈月淺還理解,什麼時候工部的事也歸文博武管了?

“大少爺還沒回來,可要奴婢去催一催?”玲瓏挑開簾子,進屋,順便將床前燭台上的蠟燭換了新的,低頭和沈月淺說話,“二少爺和大少爺都在,半個時辰前奴婢去看過,書房的等還亮著。”

玲瓏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就傳來動靜,玲瓏眉色一喜,“肯定是大少爺回來了。”轉身,文博武已經到了跟前,玲瓏低眉順耳地行禮後翼翼然退了出去,文博武目光陰沉,沉著臉,滲人地緊,沈月淺皺眉,掀開被子朝文博武伸手,她肚子大了,起床需要人攙扶,文博武目光一揉,輕輕地扶她起來坐好,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沈月淺雙%e8%85%bf掉在床沿上,仰頭看他,“要不要洗漱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用,我和你說說話。”文博武在沈月淺跟前坐下,伸出手搭在她肚子上,猶豫良久嘆了口氣,“孩子今天就出來多好?”文戰嵩身邊的小廝都會武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相信是尤家做的,工部尚書信中說了事情始末,明顯有人故意拿堤壩的事情引文戰嵩出去一網打盡,文戰嵩掉進別人設的圈套裡了。

沈月淺好氣地看著他,現在要是生下來,孩子就是不足月的,不知道好不好養活了,沈月淺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見文博武眼神有她看不懂的情緒,心底一驚,“是不是出事了?”

文博武不準備瞞她,這時候,玲瓏折身回來,神色複雜地打開衣櫃,替文博武收拾衣衫,沈月淺疑惑地望著文博武,文博武第一次不敢直視沈月淺的目光,別開臉,目光落到一處衣櫃上,孩子的衣衫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他還記得當初畫花樣子的情形,本以為能親眼看著三個孩子穿上屬兔的衣衫,眼下,隻怕是見不著了,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有件事我和你說,你心裡有個底。”

接下來他說的話極為重要,目光悠悠然重新落到沈月淺忽然轉白的小臉上,“你是不是猜到出事了?爹和工部尚書去京外考察各處的水利,進入江南後人不見了,事關重大,二弟沒有經驗,我要親自去一趟。”

頓了頓,捧起沈月淺木然的小臉,心中莫名一痛,重來一世,他以為隻要自己不離開京城就沒人可以強迫他,他永遠記得上輩子他離開京城後沈月淺遭遇了什麼,聲音微微沙啞,“你在府裡好好的,我讓文全跟著你,文忠醒來就這兩日的事情,武定將軍府那邊有二弟在,你安生生孩子就是了。”

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落下一%e5%90%bb,繾綣道,“你在府裡好好的,我盡量趕回來。”

沈月淺不可置信,眼角已經帶了淚花,抱著他,手上力道極大,祈求道,“可不可以等孩子剩生下來了再走。”上輩子她孤苦無依,文博武是她心底唯一溫暖的光,這輩子以為所有事情有了不同,沒想著他還是要離開京城,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她和他,不是能一起到老的人,趴在他肩頭,放聲嚎啕大哭,他走了,或許事情和上輩子沒有區別,她和他註定會錯過,上輩子她不敢回應他,今時有了光明正大回應的理由,還是逃不開分離。

文博武心中情緒迂迴百轉,就是他,心裡也是害怕的,害怕他一走,回來的時候沈月淺身邊有了其他人,沒有好好護著她是他一輩子的痛,手輕輕順著她的背,聲音哽咽,“我會盡早趕回來的,府裡有娘和二弟,不會出事的。”文博武和文博文討論過前往江南的事宜,文博文官職不算低,可對江南的情況一無所知,遇著事情沒有經驗,文戰嵩失蹤了,如果文博文再出了點事,那時候他兩邊忙得脫不開身,二房三房趁機鬧事,文家就成一盤散沙了,文博武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他去江南,文博文穩住京城,這樣才是最好的法子。

“我不想你走,不想你走。”沈月淺再緊了緊手裡的力道,記憶裡,上輩子文博武一走就是兩年,那兩年出了很多事,多得改變了她一生,她滿足於現在的生活,不想改變了。

文博武心中難受,她心底有多怕他心中就有多恐懼,“聽話,我很快就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