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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文博武之後需要他幫忙,他要請上好幾日的假,路上遇著周寒軒,說了兩句,想了想,文博文沒說沈月淺在奎家受了驚嚇的事,擔心周家和沈家擔心,傍晚去宅子的時候和文博武說起,“今日宴會周家人不在,可覃家和周家是姻親估計會聽到風聲,要不要你和沈夫人說聲?”

文博武整理公務,目光都沒有抬一下,“我準備明日去沈府接嶽母和小七過來住些時日,你幫我切斷奎家的聯絡就行。”奎家在朝堂有人脈,文博武單純地想對付奎家,其餘的人他不想波及,至於奎靜,文博武勾了勾脣,她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受今日的後果,他不會要奎靜的命,會好好留著折磨她,直到死去。

文博文擰眉,沉重地點了點頭,“之前是尤家,現在是奎家,會不會引起上邊人的不滿?”尤家已經沒了掙紮的餘地,錢財散得也差不多了,文博武出手就不會給尤家翻身的機會,文博文擔心的是皇上,朝堂上朝夕之變,伴君如伴虎,這兩年文博武受皇上寵愛,之後就不好說了,他是擔心文博武。

“不礙事,皇上的心思簡單,隻要我不拉幫結派隨便我怎麼折騰就好,你先回去吧,過些時日就會有動靜了,為免人懷疑,你不用告假,繼續在翰林院當值就是了。”文博武一一翻過,快速地一本換一本。

文博文不再打擾他,起身走了,文博武估摸著時辰,直到文貴說沈月淺醒了,他才擱下手裡的事務,回了院子,沈月淺坐在窗前,以往紅潤的臉上沒有了光澤,文博武進屋後她抬眸,嘴角扯出勉強的笑意,玲瓏行禮後退下,順手關上了房門。

“大夫說你身子好著,孩子也沒事。”文博武上前抱起她坐在自己%e8%85%bf上,把玩著她一撮頭髮,故作漫不經心道,“明日我接嶽母和小七過來陪著你,小七學堂暫時不去了,你守著他做課業可好?”

沈月淺蹙眉,轉身望著他,心中懷疑文博武隱瞞了她身子情況,心中一驚,忐忑道,“我的身子是不是不太好?今日動靜大,之後也沒聽著孩子有動靜,博武哥哥……”

“孩子沒事,要是你整日提心吊膽的話就說不準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孩子是我們兩的,我不會欺瞞你的。”文博武語氣認真,沈月淺盯著他神色,半晌才鬆了口氣,說起今日的事情來,“我心裡害怕,那時候我都想好了,我會浮水,躲不開我就跳下去,等著人來救我。”沈月淺聲音還帶著微微顫唞,文博武緊緊抱著她,故作輕鬆道,“你身邊我安插了人,你以為為什麼我第一時間就來了,之後遇著事情叫一聲我就在了,你別怕。”

文博武不想說假話,為了消除沈月淺心中不安,他隻得說謊,信誓旦旦說了之前的事,“我早就中意了,說親後我一直派人守著你,隻有你有危險身邊就會有人出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很多時候遇著危險都躲過去了?”擔心沈月淺想不起來,文博武故意說了兩件事,“有一次元宵,你和二弟妹去南山寺山下放花燈,遇著地痞想要出言侮辱你和二弟妹,之後還想上前調戲你,是不是被人不明不白拉走了?”

沈月淺記得那件事,那次小七特別想去,周氏擔心帶著小孩子出門遇上人拐子,她走的時候再三保證會給小七帶禮物,結果,年前小鎮上不知從哪兒來了一批叫花子,流裡流氣,占了不少小姐的便宜,看沈月淺和周淳玉穿得好看就上前說了兩句葷話,正逢鎮上人流多,沈月淺和周淳玉走散了,身邊沒人,那人也發現了膽子愈發大,伸手就要扯沈月淺身上的麵紗,誰知被突然衝出來的人踢中了肚子,沈月淺和周淳玉害怕,逃跑似的走了,從來沒想過,竟是文博武派來的人,沈月淺想了想,那時候她才多大?沒想到文博武就喜歡她了,沈月淺心中甜蜜,“那時候我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就看中我了?”

文博武的手探進她領子,放在她一方柔軟上,目光漸漸變得溫柔,“是啊,早就對你用心良苦了,隻是你沒發現罷了,所以,哪怕兩人衝上來你也會沒事的,隻要不是在皇宮,我都會想法子保護你的。”擔心沈月淺懷疑,又說了一件事,那件事沈月淺沒有什麼印象了,心中惴惴不安也消散不少,“沒想到你在我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難為你了。”

第一次被人嗬護備至,比起上輩子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上輩子文博武對她越好,她心中就越害怕愧疚,有段時間甚至感覺到了害怕,兩輩子得到的溫柔都是文博武給的,沈月淺窩在文博武懷裡,微微一笑,“你再說些其他事吧,我喜歡聽。”文博武不說,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沈月淺轉過身子,和他麵對麵,雙手環著他脖子,中間隔著圓鼓鼓的肚子,半分迤邐都沒有,隻有淡淡的溫馨,麵上歡喜,“你再說說吧,從何時看上我的,之前都沒問過你,要知道大名鼎鼎的博武將軍早就對我用情至深,我也不至於為了將來沒個出路謀劃得心力交瘁了。”

文博武知曉他心中沒有半分憂慮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她額頭,促狹道,“大概是看著一個小姑娘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我和二弟吧,那時候你身形還沒長開,我就想著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奈何%e8%83%b8`前傷口深,估計要留疤了,嫁給別人怕是要遭人嫌棄的,不如自己娶回家算了。”

沈月淺心驚,那時候她才多大,容貌也就是個清秀的樣子而已,迎上文博武深情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錯開視線,嘀咕道,“沒想到你喜歡小孩子……”

“……”文博武無奈,還以為她會感動,沒想著竟是揶揄,不過她能這樣和他說話,文博武心裡也是歡喜的,他對她的喜歡哪是時間能計算的?

沈月淺心中恐懼沒了,說起奎靜的事情來,“奎靜現在怎麼樣了?”她做不到原諒一個傷害她的人,哪怕沒有成功她也不會原諒,遲疑了會,她沉聲道,“事情查清楚了沒?奎家其他人有沒有份?”

“不清楚,這件事你不用管,奎家人敢做就敢當,做什麼我心裡有數。”奎家的事情非一朝一夕能解決掉的,比起江南尤家,對付奎家更難,畢竟,奎老太爺還在,奎家在京中有勢力。

沈月淺雙手動了動,十指相握,俏皮道,“我想要對付的隻有這次參與其中的人,你別將敵人擴散太多,我怕應付不來。”她有法子讓奎靜生不如死。

文博武挑眉,“你怎麼怎麼對付她?”文博武不想沈月淺參與這種骯髒事,奎靜現在估計都不好受了,文全做事穩妥,他說留一命,奎靜一定會留著口氣,“奎靜的事情我交給文全了,你肚子大,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不過,若是你法子好,我倒是可以讓文全聽從你的差遣。”

“奎靜不是還有一個丈夫嗎?可以給他送兩房小妾去,不過那兩名小妾可要好好挑選一番,爭風吃醋不要緊,要緊的是一點點剝奪一個人心中的希望,你覺得如何?”奎靜是後宅中的女子,沈月淺用的法子太過溫和,文博武不贊同,當初奎靜想要給他做平妻他就想著給她個教訓,為他挑了個又老又醜的男子,結果奎靜卷土從來,還害得沈月淺差點沒了孩子。

“你的法子治標不治本,還是我來吧,你安生養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文博武對這件事有深刻的認同,尤其,奎靜對那位丈夫並不如麵上的喜歡,暗地裡和人早有了收尾,瞞得緊也能被他發現。

沈月淺蹙眉,她以為這個法子已經夠省心的,不解地看向文博武,後者搖頭,“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

沈月淺點頭,“隨你吧,我肚子餓了,想吃飯。”

文博武抱著她站起身,讓門外的玲瓏傳膳,沈月淺心中的擔憂沒了,和之前沒什麼兩樣,文博武心裡放了心,夜裡等沈月淺睡著了才起身穿衣躡手躡腳地離開,文貴候在門口,聽著門口的動靜,上前躬身道,“主子,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人已經回了宅子,估計鬧開了,要不要再添把火?”~思~兔~在~線~閱~讀~

“行啊,讓奎家知道我要對付他們了。”文博武聲音不疾不徐,文貴頓時歇了聲,縮了縮脖子,一臉訕訕,“奴才知道怎麼做了。”

翌日一早,周氏和小七來了,文博武去沈府接的人,得知沈月淺昨日發生的事,周氏連衣衫都沒來得及收拾牽著小七就來了,路上聽街道上的人說起奎家發生的事,小七惡狠狠地呸了聲,“怎麼隻打斷了%e8%85%bf,直接將人殺了不更好?”

奎靜和人私通被人發現,奎靜丈夫帶著人上門兩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上前一陣拳腳伺候,奎靜當即四肢斷了,那人不解氣,脫了奎靜的衣衫掛在奎家大門口,罵了一晚上,看熱鬧的人將巷子圍了水泄不通,不止對奎靜,帶著整個奎家都罵了進去,經過這件事,奎家是沒任何臉麵了,奎靜被接進奎府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

周氏不想那些侮了沈月淺耳朵,並未說起這件事,下午的時候,奎家嫁出去的女人被人休回了家,下邊幾位少爺也被和離了,整個奎家名聲掃地,奎太夫人氣得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連著幾位兒媳婦都提出要和離。

奎老太爺目光轉到罪魁禍首奎靜身上,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隻怕活不過今日了,奎靜的母親趴在一邊哭得厲害,如今鬧到這樣的地步,要說和文博武沒有關係她是不相信的,可是他們沒有證據,這樣子的暗虧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奎太夫人手指著地上穿著衣衫的奎靜,嚎啕大哭,“老爺啊,你看看,這就是你親妹子,這麼對付娘家人啊。”

奎老太爺心煩意亂,昨晚他讓奎太夫人別理會這件事,命人出去想要直接要了奎靜的命,奎靜死了奎家還有轉圜的機會,誰知道奎太夫人搶先他一步將人接進了府,如今,旁人不會認為奎靜是嫁出去的女兒,隻會認為是奎家的小姐,奎家連話都不好說了。

奎老太爺心裡不好受,一天之中,奎家的親事黃的黃,被休的休,和離的和離,下邊的女子要說親估計更是難上加難了,“來人,備馬車,我去一趟大將軍府。”

“我也要去。”奎太夫人麵色憔悴的起身,她要問問文太夫人到底什麼意思,這樣不顧奎家的臉麵,文太夫人也是奎家出來的,奎家出了事,文太夫人臉麵有損。

一行人風風火火去了大將軍府,侍衛攔著不讓進,說得明白,“太夫人今早起身去了法林寺,好些時日才會回來,還請您回去吧。”半夜太夫人得了消息,今日一早就動身出京了,文博武做得再不對也是她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