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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那種時候她哪還有力氣想著其他事?

說完了,沈月淺臉上燙得厲害,學著玲瓏的模樣,“好了,現在我都與你說清楚了,你可不能說給旁人聽,事情傳出去,我真的就沒臉了。”

洪素雅了然地挑了挑眉,“明白,博武將軍從來都是個清冷淡漠之人,這種事傳出去,隻怕他也會被人議論紛紛了。”

沈月淺不明所以,話是她嘴裡傳出去的,旁人議論文博武做什麼,晚上和文博武說起這件事,文博武悶悶地不樂意,“旁人當然議論我了,這種事本該由我說了算,結果卻被你主導了去,太子側妃和太子說了隻怕太子也會嘲笑我,以後不準和別人說,太丟臉了。”明明他好那種事,傳出去他就成冷淡之人了。

沈月淺並未將和洪素雅說的事情放在心上,龔大夫把脈的次數多,待又一次把脈後,麵容漸漸舒緩,“少夫人出了三個月,以後可以出門走走了,飯後不要躺著,散散步,以後容易些。”

沈月淺心裡鬆了口氣,龔大夫之前把脈的時候一直眉頭緊鎖,帶著她也跟著提心吊膽,等到這句話,她心裡的石頭一大半落回肚子裡了,之前龔大夫把脈一直讓她盡量少走動,多躺著休息,她看過書籍,飯後散步生孩子的時候容易,她還以為是她身子出了事,如今得了龔大夫說的話,她總算是放心了。

沈月淺肚子四個月的時候,小肚凸出很明顯了,文博武不去軍營了,太子提議讓他去兵部他答應下來,他在兵部的官職算得上是閒職,在家的時候多,他可以有很多時間陪著沈月淺。

按理說皇上提出他去兵部,不少人都會反對,可是朝堂沒有任何反駁的聲音,文博武知曉幾位皇子從中做了手腳,也不說破,反正不去兵部就在府裡待著,龔大夫說最近肚子會有動靜了,他還等著看他和沈月淺孩子的胎動呢。

時間悠悠進入八月,院子裡桂花飄香,沈月淺每日都會抽空在院子散步,寧氏吩咐沒隔百米都安置了軟踏,龔沈月淺休息,府裡的下人更是小心翼翼,遠遠見著沈月淺就頓足停下,等著沈月淺過了才敢走。

所以,當太子府傳來洪素雅懷孕的消息後,大家或按兵不動,或想著法子巴結洪家,也有人不以為然,沈月淺聽後則是震驚,算算日子,難不成真是她說的法子有了用處?洪家沒有動靜,隻是寧氏出門參加宴會遇著於家太夫人,後者贈了不好禮,都是小孩子穿的衣衫,針線密集,樣式也新穎,寧氏差人用開水洗過曬幹才送過來的,“衣服是洪夫人自己做的,太子側妃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之前一直瞞著是不想被人拿來說事。”

孩子穿的衣衫,洪夫人不敢假手於人,聯想上次太子側妃來將軍府見過沈月淺,寧氏狐疑地看著沈月淺,心有疑惑但是沒問,“孩子的衣衫已經處理過了,先收著,衣衫略大,怕要百日後才能穿了。”

衣衫疊得整整齊齊的,每個孩子一套也是三套,她細細一數,竟有九套,感激洪夫人用心良苦,“洪家太夫人,洪夫人對我猶如親人,情況明朗了,我該親自登門拜訪洪太夫人,給她老人家磕頭才是。”

洪素雅還沒進太子府就被太子妃壓著,這幾年低調得不能再低調,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南山寺的時候,她和洪素雅都在,卻不能常見麵,洪太夫人有東西贈與她也是私底下,生怕旁人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對她不利。

寧氏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沈月淺的肚子上,染上了暖意,“是該如此,沒機會也不要緊,孩子百日的時候依著太夫人的性子肯定要大肆操辦的,到時候,你好好給她磕……”頭字還沒落下,見沈月淺手捂著肚子,麵露痛苦,寧氏大驚,“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沈月淺搖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咧著嘴道,“剛才,孩子好像動了……”語聲一落,好似為應證她的話似的,肚子右邊的一角又凸了起來,寧氏心裡歡喜,驚呼道,“真的呢,來,我和我孫子說說話。”說著,手就放在了沈月淺肚子上,沈月淺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完全被寧氏的行為驚著了,文博武再三叮囑他要第一個和三個孩子打招呼,沒想著最後是寧氏。

沈月淺懷孕勾起了寧氏不少懷孕時候的事,她懷文博武和文博文的時候府裡沒有人記掛她的身子,什麼都要靠自己摸索,夜裡她哭過很多次,若不是不想給文戰嵩增添負擔,她願意與他分享她的不安和恐懼,所以,沈月淺懷孕的時候她將府裡布置得穩貼,自己懷孕的時候有多無助,看著沈月淺懷孕她就多想讓她開開心心生下孩子就是。

“我懷博武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有動靜的,你爹不在,想著有人代替他陪著我,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哪怕之後懷博文也沒那種感覺了。”寧氏的手指微涼,隔著衣料,沈月淺的肚子也感覺到了涼意,大將軍府早些年的境況她聽說了不少,明白寧氏的為難,心裡為自己剛才升起的閃躲之心羞愧,“娘,左邊好像也動了,兩個孩子貌似同時在動。”

寧氏的手挪到左邊,心裡驚喜,“真的,兩個孩子肯定是個小子,肚子這麼大點,不知道另一個孩子會在哪兒?”話還沒說完,右下角一塊凸了起來,寧氏脣角的笑意更深了,“都聽得懂祖母的話了?給祖母打招呼,等你們出來,祖母帶著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婆媳兩沒有嫌隙,文博武回來得知寧氏最先和三個孩子接觸,臉色鐵青,文貴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琢磨著,之早前連續休息了好幾天少夫人肚子都沒有動靜,不過出去兩個時辰孩子就動了,難怪大少爺臉色不好看了。

文博武吃飯的時候臉色都還垮著,沈月淺好笑,她什麼東西都能吃了,給文博武夾了塊八寶鴨,解釋道,“娘看著孩子動也是想著懷你的時候了,那時候爹整日在軍營,府裡亂糟糟的,她不容易。”為人母了,愈發能感同身受,“下次孩子動的時候我叫你,你要是不在家,我就讓人通知你一聲,你不管在哪兒可要跑快點。”

文博武挑眉笑道,“你現在是有人撐腰說話愈發膽大了,生完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收拾兩字咬得重,沈月淺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嘀咕了兩句,不搭理他了。

洪素雅懷孕的事情傳開不到半個月,太子妃就去了,按理說,太子府的側妃良人都要為其守孝三個月,因著洪素雅懷了孕,皇上免了洪素雅的孝,太子妃娘家雖然極為不滿,可是彈劾也沒有用,太後皇上皇後有心包庇,再多的摺子都沒用,否則,之前彈劾洪家的摺子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批閱,故而,不滿的聲音很快就消下去了。

京城上下都注意著洪素雅的肚子,皇上下邊有七個皇子,可是,都沒有孩子,洪素雅要是生下皇長孫,太子之位更是不可撼動了,故而,皇上專門派了嬤嬤去太子府伺候洪素雅,不管男女,務必保證大小平安。

二皇子近日諸事不順,齊家一事上本以為是以退為進,不想揣測錯了皇上的心思,如今的齊家儼然是一枚棄子了,皇上做事雷厲風行,哪怕清楚齊家是被皇上無緣無故處罰了的他也沒有法子幫齊家出頭,牽扯到他,齊家和他都會陷入艱難的地步。

慕容知曉二皇子心情不順,想了想,沒有將太子府的事情稟告,二皇子見他沉著臉,冰冷道,“是不是安插在太子府的人出了問題?”洪素雅的孩子勢必不能生下來,否則,他就更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慕容低頭,頓道,“安插的人手出了事,皇上派去太子府的嬤嬤以前沒有見過,也打聽不到是哪兒來的,隻怕皇上身邊還有人是我們不清楚的,還好人沒有和我們直接接觸,聽說,太子府的好些人出了事,五皇子三皇子被叫進宮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最近讓所有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不聽話出了事本王也保不住他們,兵部的事情安插得怎麼樣了?”文博武去兵部他當然不會阻攔,將來用他對付太子再合適不過,能賣文博武個麵子他當然願意給。

慕容點頭,“謝少卿說感覺有人盯著他,是誰的人他還不清楚,也尋不到具體的證據,您說會不會是太子?”那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要是被人重新翻了出來,不僅僅是二皇子,許多人都會受牽連。

二皇子目光一凝,“務必讓他將人揪出來處置了,查出是誰趕緊來稟告。”謝長安在京中出了名的誰都不幫,如果被人發現是他的人,牽扯出的事情更多,二皇子心煩意亂,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是衝著他來似的。

慕容點頭,說起江南的事情,“尤家在江南也算數一數二的地頭蛇,可是,這些日子,尤家在朝堂為官的人降職的降職,傷的傷,生意也被人搶走了大半,尤家當家人託人送了信來說是願意支持您,隻求尤家能重新回到京城,老奴收著信,不確認是不是圈套,派人打聽尤家的事情,查出來,近日在江南頻頻走動的是大將軍府裡的人。”

就是慕容心裡也是害怕的,江南富庶,可當年尤家是被貶出京的,想要回來談何容易?二皇子心裡琢磨了番,“可查清楚文家對付尤家的原因了?”

“沒有,老奴也好奇,人手是博武將軍手裡的人,尤家和文家有聯繫的也就周家四房,刑部侍郎的妻子了,難不成博武將軍會因著一個女人對付尤家?”而且,尤氏和沈月淺交集也不多,說起來,和文二少夫人的事情多些,慕容將當年周淳玉和丁家親事告吹一事和二皇子說了,“周四夫人心思不笨,在江南的時候都開始謀劃了,誰知,算來算去算到了自己頭上。”

吳炎辰好男風在京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尤氏為著尤家不惜賠上女兒的一輩子,不可謂不是個狠心的。

二皇子不知曉中間還牽扯到周家,蹙眉思索了會,“你先退下,文博武那個人不會遷怒誰,除非尤氏得罪了他妻子,都說文博武是個冷漠的,能將一個女人看得如此重要也算難得了,吩咐下去,以後遇著文家大少夫人,務必小心謹慎著,至於尤家這件事,你可覺得尤家有希望贏?”

慕容理智的分析著尤家局麵,尤家在京城的也就尤氏,尤氏靠的承恩侯府是沒多大用的,尤家在江南算得上地頭蛇短短時間被壓製得要尋求庇佑,隻怕對方已經掌控了命門,等著最後一擊了,理清楚了其中彎彎繞繞,慕容搖頭,“希望不太大。”如果說之前對文博武的心思隻是在五萬將士的份上,如今,慕容是真心佩服文博武了。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