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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聞不著肉味,您今晚要不要試試?”

沈月淺喜歡水果,真吃飯的時候吃不了多少,聞言,吞了吞口水,“行,你差玲霜去廚房說一聲,裙擺濕了回去換了再回來。”

這些日子,寧氏和文戰嵩送了不少關於懷孕的書籍過來,沈月淺注意不集中,每次拿著書翻不到十頁瞌睡就來了,想了想,走到書架邊,找了本小樣書,巴掌大的書籍,圖文聲情並茂,沈月淺坐在桌邊,一頁一頁翻著,其中有提到孕婦平時忌諱做的事情,看到其中一項,沈月淺偷偷紅了臉,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溫柔。

桂媽媽廚藝好,和妝娘子聯手,弄出來的飯菜可口不說,顏色也好看,光是菜色就讓沈月淺喜歡,紅燒肉外邊裹著一層黃黃的皮,沈月淺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若不是提前知曉是肉,沈月淺吃不出肉來,酸酸的,帶點甜,軟糯糯的,肚子本就餓,連著吃了半盤子,玲瓏在旁邊暗暗高興,將沈月淺多夾了幾次的菜記在心裡,待會好與桂媽媽說。

沈月淺懷孕後,口味改變了許多,平時喜歡的如今都不碰了,桂媽媽和妝娘子隻能一樣一樣的試,沈月淺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之前多吃了兩口的菜,廚房裡一直沒缺過,就是蓮子一直都備著,隔四日換新鮮的,哪怕從第一次吃過一小碗蓮子粥就再沒提過蓮子粥的事,廚房依然備著。

文博武說不用等他,沈月淺沐浴後靠在窗邊仍坐了大半個時辰才上床睡了,讓玲瓏留兩盞燈,留一半帷帳掛著才閉上了眼,琢磨著太子妃的病情,上輩子這時候,太子妃已經死了,不想這輩子多熬了這麼長時間,可惜,太子妃的病藥石罔顧,沒救了。

窗外密集的雨勢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雨聲逐漸小了,院子裡的花草像被洪水沖洗過,有的甚至露出了根。

半夢半醒間,沈月淺好似在做夢,夢裡,她和文博武回到成親的當晚,兩人的身形交疊,有她臉紅心跳的求饒聲,還有他貼在她耳邊厚重的喘熄,沈月淺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氣,想著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兩人行房的話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甚至會小產,後背冷汗直冒,嚇得她猛地睜開了眼,扭頭,床畔空空如也,沈月淺為那個萌羞赧愧疚,她竟然夢見那種事,太丟人了,尤其,好似還能真切感受到他的蓬勃有力似的。

瞥了眼桌上的沙漏,都亥時了,掀開被子下床,籠子罩上的冰塊滴著水,沈月淺輕手輕腳地從衣櫃裡找出褲子去了偏房,如她所想,褻褲濕噠噠的,顏色晶亮,臉色通紅地將其扔進盆子裡,乾爽地推開門出去了,遇著文博武進屋,見她臉上的潮紅沒有褪下,文博武蹙眉,“怎麼?還是覺得熱?”

屋子裡冰塊足,近日又是連綿的雨,沈月淺仍熱得滿臉通紅。

沈月淺搖著腦袋,目光不敢與之對視,轉移話題道,“事情說完了?來的是太子府的幕僚?”

文博武上前,探了探她額間的溫度,不算高,邊回答她道,“是太子,公務上有事情與我說,順便提了提明日太子側妃來府裡的事情。”洪素雅和沈月淺關係好,文博武之前就清楚的,太醫說太子妃活不到三個月,彈劾洪家於家的摺子還在太子府書房壓著,背後指使之人已經不必深究了,洪素雅是將來的太子妃毫無爭議,洪素雅坐上那個位子,對沈月淺也有好處,握著她的手,文博武悠悠道,“太子側妃行事低調,隻來我們院子看看你,祖母那邊她也不去了。”

文博武打橫抱起她,往床上走,回來的時候就想著她已經睡了,之前要她答應的事情隻能往後延遲,不想她還神采奕奕,文博武心思萬般迤邐湧過,麵上卻沉穩如山,躺到床上,沈月淺都以為她今晚躲過一截的時候,文博武卻拉著她的手,慢慢縮進了被子裡。

沈月淺臉色發燙,由著他主導著自己,背過身子,閉上眼,盡量當自己睡著了。

可文博武故意使壞,平時穩重的一個人近日呼吸聲十分粗重,沈月淺想忽略都不行,不僅故意給她聽,還配著令人麵紅耳赤的話,沈月淺用力,惱羞成怒道,“快點,我還要睡覺呢,今晚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她每噸吃了多少,哪些菜,廚房都記錄,文貴也會與他說,今晚比起平時,確實多了,加之她又以肚子為由,文博武靠過去,壓低了聲音和沈月淺說了兩句,後者蹙眉地應下。

事畢,沈月淺滿手溼潤,文博武就著衣服給她擦手,一臉饜足,素得太久,偶爾一頓小炒肉也能讓他滿足,沈月淺嫌棄手髒,文博武好笑又好氣,“髒?真髒孩子怎麼來的?”

卻也乖乖去偏房弄了盆水,擰了巾子給她擦手,順便說起盆裡的褲子,洗漱後丫鬟立即就將換洗的衣服收拾了,盆裡隻有一條米白色的褻褲,要是沈月淺平白無故換褲子他是不太相信的,又想起他進屋時沈月淺臉色不自然的紅,握著她的小手,目光亮得像黑夜裡的星星,“阿淺是不是夢見什麼羞人的場景了?”

沈月淺身子一僵,瞪他一眼,不答,文博武立即明白過來,脣角微微一翹,聲音卻一本正經,“龔大夫說要滿了三個月,阿淺再等等,到時我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聽他越說越說越沒個正形,沈月淺乾脆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洪素雅進太子府一直被太子妃視為眼中釘,可惜洪素雅行事穩妥,叫太子妃抓不著一點錯,隻能想其他法子讓洪素雅日子不好過,得知自己活不過三個月,太子妃第一件事就是想著如何讓洪素雅陪葬。

可惜,之前太子妃做的那些事已經被皇後知曉,之前就下令讓洪素雅不用去太子妃身邊伺候了,太子妃就是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洪素雅是將來的太子妃這件事還沒有傳開,可不少人已經聞到了風聲,對洪家百般巴結,畢竟,未來的太子妃和皇後,越早巴結情分越深,看文太夫人和太後就知道了。

說起來,沈月淺一年多沒見過洪素雅了,容貌沒什麼變化,氣質比起之前多了份威嚴,眼神裡的光華漸漸斂去,盡數化作端莊大氣,沈月淺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洪素雅讓她起身,她都沒注意。

洪素雅嘴角有了淺淺笑意,上前親自扶起她,絲毫沒有因為沈月淺走神而有所怪罪,“有些日子沒見,不認識了是不是?”太子妃身子不好,太子府的諸多事宜都是她幫著打理,重要位子的管事都是太子妃的親信,她廢了不少心思才敲開一個洞口皮,尋到一絲生機,每日照鏡子,她也能發現自己情真意切笑的時候少了,太子府,也隻有在太子跟前可以泄露自己心底真實的情緒,沈月淺走神怕也發現了這個吧。

“是臣婦冒昧了。”沈月淺羞赧,抬眸,笑盈盈道,“雅姐姐還如之前般貌美,可眉目間的風情和之前全然不同了,一時沒回過神來。”

沈月淺落落大方,洪素雅上下打量好幾眼才收回目光,麵色緩下來恢復了早些年年的寧靜,“雖很久沒見著你人影了,可是聽不少人稱讚你長得好看,今日一見,真的比從前更甚了。”

噗嗤聲,沈月淺忍不住笑了出來,拉著洪素雅的手,好笑道,“你我知根知底,外人隻看表象就算了,我們再繼續你稱讚我我稱讚你,最後都詞窮了。”

洪素雅會心一笑,“是啊,我腦子裡正搜羅著如何誇讚你呢。”洪素雅今日來大將軍府大多是宮裡的意思,進太子府多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不僅僅是她,就是太子府的其他人也沒有懷孕,宮裡太醫瞧過,說她身子骨沒有問題,可是遲遲不懷孕,想要補身子也不知從何處下手。

“懷孕後身子會不會覺得笨重了?吃得多嗎?”玲瓏給洪素雅倒了茶,替沈月淺添了杯溫水,解釋道,“我家少夫人懷孕不能喝茶,還請太子側妃諒解。”

洪素雅會心地挑了挑眉,忍不住揶揄,“玲瓏還是和之前一個性子,我還能因為一杯茶就怪罪你家少夫人不成?”

玲瓏羞愧,麵上膽子也大了,不假思索道,“奴婢不是擔心您身邊的丫鬟胡思亂想嗎?少夫人溫水裡泡了枸杞紅棗,一眼看過去覺著喜慶,您身邊的丫鬟護主心切,難免不會心裡埋怨我家少夫人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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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素雅一臉促狹,好笑地看著沈月淺,“你家丫鬟說話麵麵俱到,有她在,平時你怕是不會覺得悶了。”

“是啊,我整日在屋子裡,多虧她講了不少事讓我打發時間。”沈月淺莞爾一笑,玲瓏心思沉穩,剛才一番話是有意緩和兩人的氣氛,久了沒見麵,多少會生疏,經過她一番打岔,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洪素雅對她的肚子感興趣,問了不少的事,玲瓏見洪素雅身邊的丫鬟退了出去,她跟在後邊也出去了,不忘提醒,“茶壺的茶新泡的,奴婢不打擾您和太子側妃敘舊了。”

盈盈福了福身子,翼翼然退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兩人繞著沈月淺肚子說了會話,洪素雅瞥了眼窗外,聲音如溪水潺潺,“我進太子府不短了,得知您懷了三個孩子,太後心急了,這不讓我來跟你取取經嗎?”

畢竟關於閨中私密,洪素雅麵上微微不自然,太後此意是擺明了信任她,她自是不想讓太後老人家失望。

沈月淺一怔,不料她問起這個,她和文博武推算過日子,隻怕就是那晚兩人鬧彆扭的時候懷上的,紅著臉,不好意思道,“雅姐姐說的什麼話?取經什麼嚴重了,我也不知曉那個法子行不行,是我三舅母和我說的,要不你試試?”

“行,要是真懷上了,我……我會……”猶豫了半晌,沒有將話說全,有的事心知肚明,說穿了,沒有意思了。

沈月淺不以為意,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泡泡,嘴脣貼著杯沿,抿了一小口,道,“雅姐姐不過和我討論些禦夫之術,我自然樂意,至於其他,我自己也不懂。”

洪素雅清楚她是不想和這種事沾上邊,換位思考,是她的話,她也不願意,心思一轉,笑道,“那就請淺妹妹細細說與我聽了。”

沈月淺嗔她一眼,“這種事也不見你臉紅心跳,成親久了膽子也愈發肥了?”

正了正神色,將小高氏和她說的一字不漏說給洪素雅聽,她沒有小高氏的定力,說這種事的時候心裡彆扭,臉不自然的潮紅著。

洪素雅聽得認真,這個法子她也聽過,可是她沒有嘗試過,那種事情都是由太子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