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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笑和她說話,“芍藥啊,你怎麼來這邊伺候了,當初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丫頭,能有現在的造化你可要好好珍惜。”

玲芍自嘲的笑了笑,若非將軍府的管家恰好路過,她怕是早已成一堆白骨了,可是,她沒將對王氏的憤怒寫在臉上,過去的都已過去,看王氏現在的樣子不正是應驗了那句“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她不冷不淡的問了王氏來意,王氏一字一字說了,完了又問她周氏和沈月淺人呢,玲芍誠實道,“夫人忙得很,小姐也忙,這時候是沒空搭理您的,太夫人還是回去吧。”

誰知,王氏不依不撓起來,語氣仍然溫和,說出的話卻讓玲芍啼笑皆非,“芍藥啊,當年的事是我糊塗,你和盧平如今都苦盡甘來了,可別跟我老婆子一般見識,你回屋稟告一聲,就說我給小七拿滋補的湯來了,可別繼續瞞著你家夫人和小姐了。”王氏心裡認為周氏和沈月淺對她視而不見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下人作祟,她得罪二房的人不少,恰好盧平是管家,要瞞下她來的這件事輕而易舉,又看玲芍有恃無恐,認定玲芍和盧平串通好了。

可惜,對付王氏,她不屑一顧,上天給了王氏懲罰,不需要她動手,退出去後又去門口打聽一通,王氏已經走了,玲芍嘲諷地揚了揚嘴角,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誰知隔天,王氏又來了,侍衛仍然攔著不讓她進,王氏悻悻然地退到一邊,遠遠等著,這個距離,侍衛倒是不好攆人了,隻得去問盧平的意思,盧平乾脆道,“她要守著,就讓她守著吧,看看她能堅持幾日。”

之後三天,早早的王氏就來,天快黑了才回去,弄得門口的侍衛很是氣憤,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怎麼一個老婦人了呢,盧平安排好側門守門婆子的事順便將王氏的事情說了。

沈月淺蹙眉,“明日她要是再來,你直接讓人送她回去,天是一天比一天冷,別生病後怪在我們頭上。”這種苦肉計絕對不是王氏想出來的,王氏腦子要是轉得這麼快也不會有今日地步,不是王氏就隻有陳氏了,沈月淺抿了抿脣角,補充道,“你挑兩個下手不知道輕重的送她回去,交代兩聲……”沈月淺交代好了,自己先笑了起來,陳氏想攀附她們,她就讓她再接再厲吧。

果真,王氏仍舊來了,走上台階如昨日一般向侍衛打聽周氏和沈月淺的行蹤,發現今天的侍衛和昨天不是同一批人,心有疑惑,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就被兩人捂著鼻子左右架走了,王氏心裡害怕,掙紮得厲害,可她越是掙紮,兩人力道越大,隨即,身子一抬被扔到了馬背上,王氏驚呼一聲,嘴巴立即被塞了一團麵料,臭哄哄的,味道極為難聞,然後,有人翻身上馬,揮著鞭子,馬兒跑了起來,顛簸得王氏頭昏腦漲,到了長巷子她都沒回過神來,趴在門口,意識模糊。

沈懷慶死了,宅子裡掛滿了白布,沈懷慶的棺材擱在院子裡,沈未知沈未年在旁邊跪著,陳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陳氏以為是王氏帶著周氏來了,忙提著凳子進了屋,沾了點口水掖了掖眼角,泫然欲泣的打開了門,誰知,竟是兩名不認識的男子,王氏倒在門邊,臉色蒼白,聽其中一名男子語氣不太好道,“這位老婦人好生過分,整日在理侯府不遠的地方巴望,弄得府裡得小少爺都不敢出門玩,我家主子已經稟明了京兆尹大人,京兆尹念著她年紀大了,讓奴才們直接將人送回來,你可要管好了家中老夫人,我家小少爺是侯爵之身,受不得一點驚嚇,要是再有下次,京兆尹就自己出馬抓人了,年關了,京中治安正是最嚴的時候,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可別怪在我家主子頭上。”

侍衛為了說這番話死記硬背好長時間了,說完就翻身上馬,準備回了,陳氏卻走了出來,聲音軟軟的問他,“不知你家主子是誰?”

侍衛沒有因為陳氏輕聲細語就放軟了態度,反而愈發不高興,昂起頭,大聲道,“我家主子不太喜歡有人問起他的名諱,你還是不知道得好。”說完,不再遲疑,駕著馬快速離去,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遠,陳氏的臉已經極為難堪了,王氏趴在門口,將早上喝的粥吐得乾乾淨淨,完了,整個人虛軟無禮的倒在一邊,朝陳氏道,“你還說她們母女兩不是狠心的人,我看啊,她們就是石頭心腸,以後我是再也不敢去了,懷慶死了她們都不來,以後要請動她們估計難了。”

陳氏嫌惡地捏著鼻子,臉上完全沒了剛才的溫和,拉著臉道,“待會你自己收拾了,未遠估計也要回來了,讓他聞見了有你好看。”墊著腳尖進了屋子,看著破敗的院子,心裡堵得慌,這種日子她也過夠了,隻有等沈未遠那邊的消息了。

沈未遠回來的時候臉上可謂是春風得意,門口王氏吐的汙穢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可是,仍有味道,沈未遠學陳氏捏著鼻子進了院子,朝棺材兩邊還跪著的沈未知沈未年道,“起來吧,已經在京郊找好了地,明日會有人送葬,你們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就搬家。”

陳氏在廚房做飯,聽到沈未遠的聲音就走了出來,眼底滿是愛意,不過,她也拿這種眼神看沈未知沈未年像薛氏看他們一般,聽了沈未遠的話,她輕和的笑道,“明日就搬家會不會不好?不若等老爺下葬後再說吧。”

她們被沈家逐出來了,沈懷慶不能葬在沈家墓地,找墓地一直是沈未遠在忙,沒想到今日就有了結果。

“不用,早上給爹送葬,下午我們就搬過去,那邊基本傢具都備齊了,簡單收拾一下就好。”沈未遠忙了一兩年才有現在的日子,現在可謂是柳暗花明了,給沈懷慶上了一炷香讓他保佑他們,去屋裡了,不一會兒,陳氏將手裡的活計給月牙,光明正大進了沈未遠的屋子。

剛進屋,人就被抵在了墻上,陳氏害羞地推了推,“老爺頭七還沒過,我們別過了,那邊宅子怎麼樣?”

“比不上以前的沈府,比這裡要大上三倍,去了那邊,我兩屋子打通了,旁人看不出來,以後再也不用藏著躲著了,好不好?”沈未遠這兩日忙沈懷慶的墓地,再者就是讓人打通了他和陳氏的屋子,從表麵看兩人的院子離得遠,其實也就隔著一堵墻罷了,從他的臥室打通一堵墻直接通過陳氏房間,不會讓人發現的。

陳氏嬌羞的點點頭,半推半就隨著沈未遠胡鬧了一次,整理好衣衫出去時,沈月牙已經做好了飯菜,沈懷慶的死陳氏懷疑和沈未遠有關,不過,是她喜聞樂見的,並沒有多問。

下葬的這日仍然沒有沈月茹的消息,周氏和沈月淺也沒來,倒是沈懷康和羅氏領著三房的孩子來了,羅氏沒什麼變化,她懂得經營,日子過得不錯,沈懷康從起初的如遭雷劈一蹶不振到現在的認清現實得過且過,除了身材發胖,其他也沒什麼變化,上了香,落在細細打量著陳氏的眉眼,眼露審視,同樣是女子,陳氏的麵色可不像守寡之人該有的,尤其眉峰中藏匿的風情是因為什麼瞞不了羅氏的眼睛,下葬後,陳氏留他們用膳,羅氏搖頭拒絕了,走的時候給了王氏一點碎銀子,“娘,您拿著買些零嘴,我和懷康過年就不來了。”

羅氏私心不想和王氏走太近了,可聽說周氏都回來看過王氏,她要是不來一趟也說不過去,現在,小五小六在學堂念書還算不錯,她還想著求族長將三房的人收回去,沒有族譜,小五小六將來不能參加科舉,故而,王氏沒有死之前,再怎麼不悅也還要走動的。

有了周氏做對比,王氏看不上羅氏送的這點銀子,勉為其難的接過來,板著臉道,“你好生照顧小五小六,可不能荒廢了課業,以後沈家的門麵還要靠他們撐起來……”

還沒說完,羅氏已經和沈懷康轉身走了,王氏不悅地跺跺腳,大聲道,“下午我們就要搬去新家了,懷康要不要過來吃飯?”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懷康擺手,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王氏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立馬沒了,養了三個兒子,最後竟然是這種結局,王氏回屋收拾被褥去了,見著沈月茹留下的舊衣衫,心裡一陣恍惚,默念道,“月茹,你可要爭口氣,接祖母去過好日子啊。”陳氏看著性子軟綿綿的,一點也不好相處,說起來陳氏還要叫她一聲娘,結果呢,陳氏在家裡作威作福,她出去累死忙活,胡亂的將褥子卷起來,上邊一股濃濃的腳臭味,王氏自己都受不了的別開了臉,一股腦裹成一團。

沈月淺聽到沈月茹的消息還是從文博武耳朵裡,有了周氏的首肯,文博武來府裡的頻率高了起來,周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七是翹首以盼,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起來。

文博武說起沈月茹的時候嘴角嘲諷的意味慎重,“她藉著薛家進了永昌侯府的門,宋夫人氣得半死,奈何宋子禦平時優柔寡斷,在這事上卻極為認死理,過幾日就要成親了呢。”

沈月淺不解,成親?

文博武伸手,示意她坐過去,沈月淺好奇心重,成親可是正妻才有的資格,也就是說,宋子禦要娶沈月茹?為了聽八卦,沈月淺隻得乖乖坐過去,側目望著文博武。

文博武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字的說了緣由,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沈月淺感覺全身麻麻的,不可置信道,“不會吧?才多久的事,怎麼會這麼快?”

第072章 甜蜜時刻

算起來,沈月茹離家出走也才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沈月茹和宋子禦遇著了不說,還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星眸微轉,沈月淺思索著道,“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沈月茹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容易懷孕,尤其還是和宋子禦?宋子禦愛美人不假,無媒苟合之事該還沒這個膽子的,上輩子,她嫁進文昌侯府和宋子禦乃各取所需,可兩人剛成親那會,宋子禦對她有求必應,甚少碰府裡的通房姨娘,後來才漸漸開始召她們服侍的,聘為妻奔為妾,宋子禦一個男子不明白,沈月茹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文博武拖起她身子抱來坐在自己%e8%85%bf上,頭枕著沈月淺肩膀,冷哼道,“能有什麼誤會?沈月茹從長巷子出來跑去薛家,薛家敗落下去了,怎會無緣無故收留一個黃花大閨女,薛夫人是個好算計的,當時和薛氏沆瀣一氣受了連累,如今沈月茹到了她手裡怎麼會讓她好過,表麵上施捨口飯吃,暗地沒少使詭計,和宋子禦暗度陳倉這件事還有薛夫人的功勞在。”說到這,文博武吸了吸鼻子,鼻尖蔓延著淡淡的清香味了他又才接著道,“沈月茹小小年紀,心思比當初的薛氏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