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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85 字 1個月前

這樣也能作王妃?」

元麗方才慢慢回味過來,心中先是一喜,才聽了李存恪這話,抬腳便踹在他%e8%85%bf窩中,橫眉道:「你倒希望我成日給你做個跑%e8%85%bf丫環,有本事到了京城就一拍兩散,自己找可心的王妃去。」

她這樣橫眉冷眼,倒有些小李氏的風範。她自袋中掏出一塊油布來鋪在地上,叫蔣儀與自己席地而坐了,見李存恪也要坐上來,自挪%e5%b1%81%e8%82%a1佔了冷眼道:「這是我的布,你不許坐。」

李存恪又不忌諱這些,自撿了塊草厚些的地方席地而坐,問蔣儀道:「表姑娘可是惹了什麼人,才會叫人追殺?」

蔣儀端正身姿跪坐了道:「昨日妾聽聞孟府二舅父新喪,便前去孟府奔喪……」

她看了元麗一眼,含羞笑道:「妾已經嫁人了。」

李存恪是皇子,元麗如今也是個王妃,她自然要用尊稱。元麗一直跟著李存恪在外遊蕩,絲毫沒有受過宮規禮教,那裡懂這些東西,皺了眉道:「表姐嫁了人就要謙稱為妾麼?聽著可真彆扭。」

李存恪摸了摸元麗頭髮順勢坐在她身邊笑道:「漢人就認這個酸禮,咱們不必理會。表姐既與我們在一處,也不必謙稱為妾,倒叫我們倆都混身不自在。」

蔣儀看李存恪滿眼溫柔的望著元麗,那疼愛之情溢於言表,不像是裝的,心裡倒真替元麗高興起來。她想了想又道:「我今早在府中獨自一人給大舅母請完安,出門時碰到了四房的婆子花媽媽,她帶著個粗壯的婆子,正是方才三官家綁了的這個匪徒假扮的。他用迷藥捂我鼻子將我帶出府,又駕著馬車出了城,我半路上尋機殺了那花媽媽,才逃了出來,就遇到了你們。至於他們受何人指使,為何而綁我,如今我也是一頭霧水。」

元麗狠狠盯了眼綁在遠處的花七道:「咱們把他綁回京城,叫官府好好逼問他個幕後主謀,再殺他的腦袋!」

蔣儀見李存恪上下打量著自己,似是思索著什麼,便撇過此事追問道:「三官家與王妃此去也有三年,京中皆言你們在株州客棧遭遇火災身亡,連衣冠塚都立好了。三官家既然在世,為何這些年也不曾回京正名此事?」

元麗聽了這話驚的兩眼睜圓道:「那裡的話,我們這一路去了許多遠的地方,壓根不知道京中有這樣的傳言。」

李存恪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說話。這才問蔣儀道:「是因為傳言我們已死,宮中才會晉元麗的份位,給她王妃名號?」

如若不然,他至今連個王的封號都沒有,如何平白無顧會給元麗王妃封號?

蔣儀點頭道:「我深閨婦人,具體情形也不清楚。宮裡給三舅父與三舅母那裡每年都有恤銀,這事大約還隻有元秋姐姐才知道。」

李存恪沉默點頭,才要張嘴說話,忽覺身後一陣寒氣,他常年行走江湖,這些方麵也是早有防備,一歪頭躲過身後的劍氣,自後伸出雙指直奔身後執劍的人。豈知他才轉向,便見四周皆是明晃晃的兵器圍了過來,一群滿臉殺氣的官兵,不知何時將他們三個圍了個水洩不通。

蔣儀見這官兵中有幾個中軍皆是自己眼熟的人,知是陸欽州追來了,心中一喜站了起來四處張望,就見陸欽州單手執劍,自眾人身後走了出來。

她張了雙手高聲道:「大人安心,妾並無事。」

陸欽州覺得自己恍如又做了一個噩夢,他有生以來,從未覺得腳步如此沉重過,他一路上不敢思不敢想,心如沉石往下墜著,馬往前多奔一步心便沉重一分,心中的戾氣也就更重一分。

他走到蔣儀身邊,看她眉間還有細淺的血跡,想必是方才殺那婆子時濺上的。身上仍是昨夜的衣服,容色仍是淡淡的,眼中閃著動人的亮光望著他。

陸欽州也不旁顧,攬過蔣儀擁在懷中,心裡長歎了一聲又長舒了一口氣。

早間孟府,福春與又雪兩個早起用完湯餅,才到靈堂伺候,見堂中並無蔣儀身影,便往方正居去尋。方正居裡如今為了瞞著李氏孟泛故去的消息,各房丫環一概不準入內的。她兩個聽聞蔣儀往六裡居去了,又尋到六裡居來。在六裡居聽燕兒到蔣儀才出了大門,又追到了大門外。四顧見各處沒有蔣儀身影,這才慌了神張羅了僕婦們各處尋找起來。如此尋了半個時辰見無蹤影,還是又雪想起陸欽州曾交待過胡三要貼步跟著蔣儀的,便又各處去找胡三,找了半天在二房後院找到胡三,問起胡三來,才知道胡三自昨夜起就未見過蔣儀。

三個奴僕這才慌了神,一邊命人飛快的去報了陸欽州,一邊又在孟府四處尋覓著。

陸欽州才到禦史台,聽了這樣消息豈能不心急。他親帶了府兵先往孟府中來,又叫李德立拿了自己魚符,親到刑部調用官兵隨後趕來。

到了孟府,陸欽州先叫了福春又雪來細細問過,又提胡三來問。胡三跪在地上磕頭告罪道:「昨夜小人犯了糊塗喝了些黃湯,偷了個懶,才把夫人跟丟了。」

陸欽州冷眼盯著胡三半晌,才對身後中軍道:「先把他帶下去,再把這府裡管事的人都給我叫來。再叫人排查府中自今早各門上進出過的所有馬車轎子並轎中車中皆是何人,門房是重點,給我細細的問。」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已到尾聲,作者在發文的同時修稿,補全了初版的遺憾。

現在另一篇文馬上完結,很快就會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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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蔣完全不一樣的女主角,潑辣,倔強,遇強則強,再強拚命。

☆、審死

不過片刻,徐氏便搖搖擺擺進來了。她進門就跪下,嬌聲道:「中丞大人,尊夫人也是自我們這府裡出去的……」

陸欽州身後一個中軍才得他一個眼色,上前來對著徐氏心窩便是一腳,怒聲道:「大人還未問話,那裡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徐氏自有她一套胡攪蠻纏的功夫,誰知話還未出口就叫人堵了,這功夫竟是還未用上。

陸欽州雙目半瞇盯緊了徐氏,沉聲道:「聽聞這府中一直是你主事,我夫人既然是在這府上丟了,那自然脫不了你的乾係。你也不必急著回答,想好了再出口。但你也不要妄想拖延時間,若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府上下老老幼幼都要替她陪葬。」

徐氏抬頭看陸欽州兩眼盯緊自己,嚇的心裡發毛,又見新進來的李德立斯文模樣,倒像是個好相與的,便側了身對著李德立道:「大人們,我不過是個內宅婦人,昨夜二伯新喪又兼兒媳產女,整整忙了一夜未曾合眼,雖管著府中各處,但也有忙顧不暇的時候。陸夫人何處走脫,我確實不知道呀。」

李德立見她便說便膝行過來扯自己的袍子,往後退了兩步道:「這位夫人,有話跪正了說……」

門外進來兩個中軍並兩個禦史台的史官,遞了一份折書給陸欽州,是方才京城幾個府尹並史官審問過各房下人的證辭。陸欽州簡要翻了翻,也就大致明瞭蔣儀自清早起來之後,在這孟府中所行動過的大致位置了。

他看完合了折書吩咐台官道:「西門是重中之重,出門幾輛車,皆是那一府那一家的,都給我派人跟著去查。」

徐氏跪在地上,見李德立往後躲著,其餘人也皆是望著陸欽州不敢言聲。她思到元秋還是個王妃,陸欽州要動她也要顧及一點元秋的麵子,況且自己事情作的極密,如今蔣儀隻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自己隻要這回咬緊牙關矇混過去,不論發財陞官,英才的前程就都有了。想到這裡,她索性心一橫,躺在地上打起滾來:「我們孟府雖如今沒落,當年也是出過護國軍節度使的人家,如今我家的大姑娘還作著王妃了。你們來弔喪也就罷了,竟然這樣平白無顧的冤枉好人,我今日就死給你們看。」

她說著作勢從頭上撥下一橫簪子,作勢往心窩裡戳去。

陸欽州冷眼瞧著徐氏,先將整個孟府所有人的關係大致梳理了一遍。大房不過一個王氏,與蔣儀並無過節。二房孟泛已死,楊氏無爭。三房忽略不計,最可疑的,仍是這個四房,尤其當年蔣儀出嫁前,孟宣還曾搭上過瑞王府的關係。

徐氏就是再與蔣儀有任何過節,也不會起意綁架她,事情的起由仍是在自己身上。陸欽州起身走到徐氏跟前,冷眼看了半晌,示意身後中軍將她扶坐起來。他沉默不語,雙眼緊盯著徐氏發亂頭蓬的臉,輕輕挽了自己的兩隻袖子。

李德立見此忙捧過一雙帕子來,陸欽州伸手接了,按在徐氏脖子上,將徐氏整個脖頸捏在手中。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徐氏雙腳叫人踩著雙%e8%85%bf跪著,雙手又叫人反架在身後。這些年輕兵士們手勁極大,捏的她關節骨頭都要碎掉一般。她脖子上一隻手雖慢卻有力,越箍越緊,漸漸她便覺得喘不過氣來,%e8%88%8c頭不由自主吐了出來。她壓下眼看到陸欽州的目光陰冷寒森,忽而意識到他這是真的要殺死自己了。

陸欽州略彎了腰低頭道:「我會盡量慢一點,你若想通了,就全部告訴我。若一心要致我夫人於死,此時此地也就是你的死期。」

徐氏艱難張合著嘴道:「城外……」

她雖然想要給英才掙個前程富貴,可若自己死了盡叫方氏那個賤人享了榮華富貴,她又如何能心安。

陸欽州猛然鬆了手,扔了帕子道:「城外何處?」

「五陵山下!」徐氏期期艾艾道。

門外忽有府尹大聲來報道:「方纔屬下查明,孟府四房的一個花媽媽一個時辰前出門去了。她走時帶著一個胖婆子並一個蒙臉的婦人,經打問那馬車是往城外方向去了。至於馬車的樣式,下官已向人打聽清楚並畫出樣式在此。」

他說著拱手呈了上來,陸欽州親自打開看了一眼,才傳給李德立道:「即刻出發,往城外五陵山一帶追。」

李德立帶著一部分人走了,陸欽州才又回過頭來問徐氏道:「可是瑞王府的人叫你做的?」

徐氏委屈點頭道:「是。」

陸欽州壓著混身怒意又問道:「瑞王府的人交待的原話是什麼?」

徐氏哭道:「我不記得了。」

「快說!」陸欽州怒吼道。

架著她的兵士立刻又箍緊了她的雙手,雙腳狠命踩著她小%e8%85%bf上的乾骨。

徐氏大哭道:「他們說,糟蹋了陸夫人,再弄死扔在城門外,給陸中丞看。」

陸欽州對那中軍道:「送到刑部去審,務必要把來龍去脈全給我審清楚。」

說畢,快步出門,帶人往城外追去。

前麵府尹派出去的人是第一批,李德立帶的人是第二批,沿途一路逢人打問,驅馬往五陵山腳下奔去。陸欽州快馬加鞭緊隨其後,行了不過一刻鐘,便見有京府尹的府兵遠遠拍馬來高聲報道:「中丞大人,前方五裡左右,發現孟府四房的老僕婦,不過人已死。」

陸欽州縱馬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