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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34 字 1個月前

喪的時候才來,大鬧靈堂。我父親死於急病,莫不是你們賣通府中家奴暗害了我父親好鬧事?」

他揚手高叫奴才道:「還不趕緊報官,讓官府抓了這些謀殺老爺的兇手?」

那韓掌櫃不過是想要來圖個熱鬧,那裡知道竟然還能惹上官司,忙拱了手道:「是我們有眼無珠衝撞了喪事,罪過罪過,這謀殺是那裡的話,少爺您也太異想天開了,我們這就告辭。」

天祐見幾個下人拿著繩索來了,吩咐道:「快快捆了送到柴房去,待喪事完了再發落。」

他正要回屋,就見徐氏一身俏俏的喪服款款而來,臉上愁容哀哀輕聲問道:「二少爺,這裡出了什麼事?」

天祐做了些年商人,等閒事也見多了,此時不願為徐氏抬轎,冷冷瞧了她一眼道:「不過是幾個潑皮鬧事,如今我先拘了他們,待喪事完了再好好審問,定要問出個幕後主謀來。」

徐氏聽了一愣,擠了笑道:「不過幾個鬧事的人,打一頓攆了不就完了,什麼叫個幕後主謀?」

原來自那方小姐嫁入孟府,一路收伏了府中好些人等,把個徐氏擠到了一邊。徐氏恨的咬牙切齒,但她豈是那樣甘願認輸的人物。英才雖也叫方氏收伏了,但畢竟是從徐氏肚裡出來的。徐氏平日裡暗自套了些話也聽了幾回壁角,知道他與方氏一直都未曾入巷,誰知不久方氏的肚子便鼓起來,心中暗覺蹊蹺,麵上雖不露出來,背地裡卻暗暗四處打聽著。

十月初終於後來叫她打聽出來,原來這方氏在婚前,曾與一個藥房家的韓少爺曾相好往來過。這韓少爺府中早有妻室且生了孩子的,雖一直答應要娶方氏過門,奈何府中老父老母執意不準他休妻,便一直拖著。

後來許是這方氏懷上了孩子,又等不得韓少爺,急的什麼一樣,偏巧碰上了個滿心要求娶的英才,怕自己肚子大了壞了名聲,陳姨娘才急急應允了這門親事。

徐氏怕孟宣與陳姨娘上手了不好作親,陳姨娘怕方小姐肚子大了叫人看出來,兩個急的什麼一樣,一拍即合,這樁婚事便草草定下又結了。

徐氏知道了這些,暗中冷笑了許久。女子婚前不貞,一紙休書即可送她出府,嫁妝是不用退回的。所以對徐氏來說,這竟是天大的好事要叫她發樁大財。

隻是韓少爺雖失了方小姐,如今又叫醉人間的個行首迷住了魂,自然不會出麵來鬧事。徐氏暗中打問了幾日,才賣通了個原來在韓家藥房幹過掌櫃的王生,花了銀子要叫他到府中來鬧。事情籌畫齊備,孟泛竟就適時死了。此時靈棚搭起喪幡高吊,正是府中人員齊備的時候,此時不鬧更待何時?

所以徐氏趕忙送了信兒又許了銀子,這王生便領了幾個閒遊散轉的混混到孟府靈堂中來鬧事了。

那幾個混混打架本還有些手段,但那裡是胡三的對手,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人,也不敢聲張,這下叫孟府給捆到柴房中去了。

徐氏見天祐目光中帶著疑氣,心中恨他不上鉤還壞自己的好事,賭氣往東跨院去了。一進門就聽到內院哭叫聲十分尖利。方氏與英才住在東跨院二進西屋裡,她到了二進,見元秋與元嬌兩個在門上站著,堆了笑對元秋道:「四叔母知道你要來,早將正房裡的火炕燒上了,地上也擱著火盆,你要等,隻管在正房裡等著不就完了?何苦要挨凍站在這裡?」

元秋皺眉道:「如今廚下想必正忙,四叔母在這裡轉著,三叔母又在西跨院暖著,誰來照應廚房?」

元嬌聽了這話,憶起方才在靈堂裡元秋進裡屋不過半刻便退了出來,臉色十分難看,想來她是氣小李氏竟然也在裡屋裝老人不肯幹活兒了。孟府雖已沒落,天祐這些年作生意還是攢了些銀子,又雇的廚師在府中作菜,馮家也調了許多婆子來幫工,那裡還要小李氏也跟著下人們一起洗菜燒火去。

元秋不過是心中厭惡小李氏,借此撒氣罷了。

徐氏卻是心中一喜,知道元秋厭小李氏比她更多,自己再煽風點上幾句火,元秋對她的那些個惡意,也能統統轉到小李氏身上去。她揣了手笑道:「我那裡是有功夫暖著的人?不過是剛才有幾個街上的潑皮來鬧靈堂,我焦心怕他們衝撞了二哥的靈柩,趕過去著人料理了片刻。完了又到廚房去看了正是洗碗碟的時候,心中擔憂英才媳婦,又腳不停的趕來了。」

元嬌方才一來先到廚房,見徐氏自己坐在個腳爐上,手裡捧著手爐,%e5%b1%81%e8%82%a1下麵墊著獺絨,%e8%85%bf上蓋著毯子,暖的混身汗津津的。連個手指頭都不伸一下,隻不過在廚下略照料片刻罷了。小李氏一進廚房,她便笑著道:「三嫂來的正好,那水裡泡了一盆的鯉魚正無人宰殺刮鱗掏腸子,三嫂快去將那些乾了吧。」

這會兒她輕輕兩句話,把自己說成個大忙人,小李氏不過在火炕上暖了半個時辰,此時倒成個懶人了。

元秋聽了徐氏一番話,歉聲道:「是我誤解四叔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17個人收藏新文,作者頓時壓力好大。

如果寫的不好真是對不住大家。

反正作者自己喜歡讀哇,比之這一部,呃,會有很多男女之間床上聊天的事情。

有點毀三觀啊,雖然讀者覺得還好,但作者覺得尺度~~~

好怕被封哦~~~

☆、生產

她看了元嬌一眼,提高了聲音道:「無論咱們府裡那一房受了些恩惠那一房少獲些利益,但畢竟是一府中人,平日裡也就算了。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莫要為了些過往的小過節小衝突就偷奸躲懶不肯出力氣。我雖出了嫁,仍還是孟府中人,大事上誰出了力氣誰躲了懶也是記得一清二楚,出了力的自然能幫就幫,躲了懶的以後也莫要到我府上來。」

元嬌聽她句句都是在諷刺自己和母親小李氏,忍不住辯駁道:「我母親從早上就過府來了,先是殺了一大盆子的魚,刮了鱗片又掏了肚腸。後又剔了半日蝦線,兩隻手在冷水中泡了半日連碗熱飯都沒有吃過。還是蔣家表姐來了才叫她到房中去暖著的,也不過那麼一會兒罷了。」

徐氏張大了嘴尖叫道:「三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三嫂也是我堂堂孟府的三房夫人,我怎會使喚她去做那些差事,那願意坐著監管一下僕人們都能叫我阿彌陀佛的。」

她說著擠出兩滴淚來道:「大姑娘,咱們是一府人,如今我叫府中下人來親口對對質,看我可曾叫三嫂做過這樣的事情,若真有,即刻叫雷劈了我。」

元秋怒斥元嬌道:「好了,我又沒有說你母親,你這樣替她辯白什麼?」

元嬌咬牙切齒道:「四叔母,你說謊話從來不怕天譴嗎?」

徐氏往元秋身邊靠了靠,歎了口長氣道:「當家主事向來就是挨罵的活兒,如今索性我也不管了,誰愛管就叫誰管去。」

說著捏起帕子哭了起來。

元嬌氣白了臉指著她道:「今日廚房裡可不止咱們一府的下人,天祐哥哥雇的廚子也有許多,你敢與他們對質?」

她見元秋仍聽著屋內的喊叫聲,輕聲道:「元秋姐姐,我去廚下找人對質去。」

元秋忍著怒氣硬聲道:「好了,你還嫌不夠亂嗎?若是你們三房總覺得在這府中受氣,喪事也不必來了,趕緊回自家去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元嬌見元秋是偏定了四房,氣的混身發抖,卻也彎腰一福道:「那妹妹退下了。」

徐氏冷冷瞧了一眼道:「這裡天寒地凍,也就我和大姑娘這樣皮實的人才能受得住,你快去火炕上暖著吧。」

元秋見徐氏靠自己十分近,不著痕的往邊上靠了靠。其實她何嘗不知徐氏愛耍些小手段磨搓人。但是如今方氏在屋中生著孩子,隻要是個男胎,就要過繼到長房去。況且一府的內務還要徐氏主著,且她也十分厭煩小李氏,本就想要叫她吃些暗虧。徐氏這樣做她不但不氣反而覺得解恨,但若要叫她與徐氏靠近些,這樣陰毒的小人她卻一刻也受不了。

元嬌含著兩眼淚花出了東跨院,聽西邊哀樂又起,想到此正是供飯之時,自己進去就要陪著一陣子好跪,還要嚎上半日,真是哭的腦仁都疼。忽憶起自己自進府還未到方正居去問過安,怕自己走了李氏又要在元秋麵前排喧自己。她還未嫁,又四處難找個合適的夫君,也不敢把元秋得罪的太狠,思到此拐個彎兒便往方正居走去。

才拐入夾巷,就著一個矮小精悍的年輕人迎麵狠狠一撞,撞的個元嬌眼冒金星向後倒去。天色擦麻黑,究竟也看不清麵前是何人,元嬌向後倒在牆上才呻[yín]了一句,那人便笑道:「孟府三小姐,屬下多有得罪!」

元嬌見他彎腰來扶自己,細瞧了道:「你是陸府的家人?」

胡三雙手攙起元嬌,看她自己能站立了才往後退了兩步揖首道:「正是。」

西跨院裡才供完飯,孝子賢孫們一個二個哭的耳根發疼。好容易等飯畢進了屋,蔣儀見元蕊遲遲不來,仍是守著那盞長明燈,添了香沒拿枝筷子拔著。此時天寒夜涼,並無幾人願意同守在此處,孝堂裡就剩了個成才與蔣儀兩個,一個燒紙一個拔燈。

兩人相對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忽聞得外麵一陣腳步聲沉,簾子掀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而入,後在跟著李德立並幾個中軍。蔣儀見陸欽州一身官服硬帕,知他是從禦史台直接來此的。

成才拈了香點著,雙手奉到陸欽州手中,陸欽州接過拜了三拜,交由成才替自己插上,才掀袍要跪,身後魚貫而入的天祐並元蕊與馮氏、英才幾個慌忙將他硬扶了,李德立掀袍跪了磕頭已畢,又自親上了香。

元蕊跪行過來接過筷子道:「既是姐夫來了,表姐先到外麵歇會兒,也好招待姐夫用頓飯吧。」

陸欽州負手站在院中,見自己的小妻子一身素服比平日更顯嬌俏,%e5%94%87角便不自主的揚起來。天祐在後也跟了出來,忙將陸欽州迎到內院,又差人叫送飯上來。

這日府中親友眾多,各屋皆叫人佔了,唯有以往常留於天祐夫妻的屋子如今還空著。他請了陸欽州進去,執意讓到了炕上,見蔣儀在炕沿上坐了,自己也取了把椅子在地上相陪。

各樣飯點送了進來,倒是孟府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陸欽州因在禦史台已用過飯,也不過略動了下筷子,倒是一力勸著蔣儀多用些。蔣儀方才放飯時吃過一碗羊肉湯餅,此時那裡還能吃得下去,連筷子都不願意動。

天祐陪了半晌見陸欽州並無多言卻遲遲不動,知他是與蔣儀有私語要言,便起身拱手退了出來。外麵中軍並衛侍將整個院子護守森嚴,李德立見天祐了來躬首行禮,天祐忙還了禮,出門去了。

陸欽州見天祐出門去了,拾起筷子遞給蔣儀,問道:「為何一口都不肯吃?是為了你二舅父傷神?」

蔣儀搖頭道:「倒也不是,隻是方才吃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