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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31 字 1個月前

生意便作到了京中來。外人初初入京,生意雖好作卻總覺得自己無法真正融入京中權貴們的生活圈子中,因而他放話自己嫡長女有一百二十八抬嫁妝陪嫁,要在京中尋一戶體麵尊貴的人家作親。

徐氏聽了這話,自然是快快的差了媒婆前去提親。那提新的徐媚娘是個兩麵抹光油的高手,先是在那方府中介紹英才是清王妃內弟,中丞夫人表弟,叔父放過蜀中外任,父親年富得力母親善能持家的。方府那陳夫人聽了有些心動,親自到孟府行走了一圈,見府宅有些存舊,英才自己連一句話也不說,全程皆是個孟宣在旁代勞。

她也不過三十由旬的中年婦人,孟宣如今也四十出頭,況且常年在家中保養著,如今也算人高馬大的一表人材。彼此雖是議著兒女親事,卻也有幾分看對眼的意思。徐氏見他兩人眉來眼去著,為了能給英才娶個有一個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的夫人回來,不但不吃醋,反而極力撮合了起來。

她知道一旦叫陳氏得手,發現孟宣不過是個銀樣臘槍頭,這事兒就完了,畢竟陳氏對英才並不滿意。所以趁著他們正值眉來眼去還未上手時,帶著陳氏到陸府走了一圈兒,叫陳氏也見識見識自己在京中的地位和豪們貴府們的風度,也正是壯壯百歲那日的事情。

這之後她便抓緊操辦了起來,年莆一過完二月裡頭天還冷著,便撮了兩人八字辦酒成婚。成婚這日元嬌一家人自然也都去了,雖孟宣沒有多少相知相好的朋友,可孟泛和王氏兩房皆有些老相熟的來往親眷們,皆是到府吃酒的。

早起英才抱了隻大雁去迎親,一路上嫁妝先到。徐氏庫中本是空空如也,今日她本該是老封君坐鎮的,也不畏天寒親自在大門口等著,就是要盯好了嫁妝。誰知一路行來不過六十多抬嫁妝,新娘的轎子隨後就到了。徐氏還以為是後麵的人走的慢,慌忙叫明月前去相迎,誰知明月拍馬走了不幾步,回來就稟說,隨親隊伍寥寥,後麵根本沒有多餘的嫁妝。

徐氏氣的仰倒,不顧府中開著宴席匆匆套了輛車往方府中去。她本是去問罪的,誰知下馬車到了方府,遞了拜帖半晌不見人來開門,在寒風中凍了半日不顧門房阻攔闖了進去,一路見些不認識的婆子婦人們皆是說的蜀中方言,一個二個橫眉冷對了她笑個不停。

徐氏叫抱瓶去問了一個看著像是主事的道:「你家陳夫人在何處?見了親家母來不開門也不迎接,是個什麼理兒?」

那婆子揚高了臉冷笑道:「那姓陳的賤人幾時成了這府裡的夫人了?勸你們快快走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今正經的夫人正在內屋收拾那個賤人了。」

徐氏一聽腦中轟然,強撐了道:「你不要誆我,你見方老爺我都見過,快叫你家陳夫人出來。」

那婆子才要回話,見一個衣著華貴五十上下的婦人自內屋走了出來,忙低頭行禮。

那婦人走過來打量了一番徐氏,冷笑道:「陳氏不過是我府中一個半路納來的妾罷了,若不是家中公婆年事已高我不能遠行,那裡能輪到她出門伺候老爺?她竟敢冒著我長女的名諱嫁自己半路帶來的野種,還悄悄背著我備了豐厚嫁妝,我如今已經割了她頭發送到廟中去了。我家商戶,講究和氣生財,既然人已經嫁出,也就不計較那些散去的浮財,你們快快歸家去,少在這裡胡鬧。」

徐氏聽了這話,又驚又憤,往後退了幾步道:「不可能,方老爺我也見過,親口叫她夫人,怎會有錯?」

那方夫人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往內院去了。徐氏心道自己若要在京中尋個女子,誰出不起六十台左右的嫁妝,好端端嫡女變野種,夫人變姨娘,她這幾個月竟是白忙活了。想到這裡心中又急又怒,幾乎背過氣去。

好在她常年為利經營,不是那樣容易垮掉的人。

當下套了車急急回府,闖進方正居就見英才與那陳姨娘生的野種已經拜上堂了。

她怒火沖天大聲喝道:「快快停下,這婚結不成了。」

堂中坐著李氏,孟泛孟宣並一眾有些頭臉的賓客們,見徐氏一身殺氣闖了進來,皆是唬的一跳。徐氏一把扯過方姑娘道:「一個半路來的野種,竟然夥同個姨娘騙的我們家好苦,差點就叫你們得逞。」

她這樣一扯,方姑娘的喜帕從頭而落,露出一張與陳氏有幾分相似的俏臉來。她雙目含淚臉有懼色,怯怯聲躬身道:「母親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改了下新文的文案,大家有喜歡的就收藏了吧。

作者這些日子無眠無休熬更守夜,幾乎沒有跟人說過話,一直在寫。

看了下別人的簡介,發現很難寫啊。

介紹人物是很難的事情,因為凡一個人,其性格必是複雜的,多麵的。

作者不會塑造十足的好男與萬分的好女,任何人性格中的優點缺點都會冷靜書出。

所以,我這個作者的文章裡的人物雖不完美,但必定是豐富的。

大家再去看看,喜歡就收藏吧。

☆、方氏

孟泛站起來罵道:「善菊你發什麼瘋,丫環們是死的嗎,快把她架下去。」

徐氏轉身道:「二哥,這丫頭並不是什麼方府嫡女,而是陳氏那個賤妾半路帶回府的野種,他家把咱們給騙了,說好的一百二十八台嫁妝少了一半不說,那個陳氏如今也被人發派到廟裡去了。」

方姑娘聽了這話,癱軟地上嚶嚶哭了起來,英才蹲身安慰了半天替她揩了眼淚,直起腰道:「我要娶的是她這個人,旁的我不在乎。」

徐氏一巴掌扇過去道:「你給我滾一邊去。」

孟宣扯住她手道:「一切等拜完天地再說,這麼多的賓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了。」

徐氏見那方姑娘一派青樓作派逗的府中幾個男人都要瘋了一樣的為她求情說話,自己如今一心為了英才的半生富貴竟叫他們一個個口口相伐,手指孟宣哈哈冷笑道:「好你個沒臉的東西,若不是你當初被那姓陳的賤人迷的三魂五道,我何至於要答應娶這麼個無娘家的野種進門?」

各房中坐宴的親眷們聽得上房鬧聲喧天也都呼啦啦圍了過來,在方正居院子裡圍觀著。

小李氏與元嬌可不是來作客的,如今孟府下人漸少,操辦起酒席忙不過來,孟泛便差天祐叫她們來廚下幫工。兩人此時也過來圍觀,小李氏冷笑道:「徐善菊這個人,精明過頭滿腹算計,又口中走馬燈,有得沒有得都能叫她編出來。我當年就深吃過她的虧。她這種人,自家人是治不住的,偏就是這些外人能把她給收拾了,也正應了那句俗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徐氏見屋中幾個男人遲遲不肯行動,天祐反而過來要把她逼出去。橫下心來一手扯了堂中紅幔,將屋頂吊的幾個大燈籠也扯了下來,引燃了堂上紅燭洶洶火光燒了起來。

李氏正坐在八仙桌旁,見火苗子朝自己身上撲來,嚇的無力站起來,在那裡大叫著。孟泛連忙上前撲火,又喊孟宣道:「快把她弄到東跨院鎖起來。」

孟宣見新娶的媳婦比陳氏還嬌艷幾分,正一雙美目楚楚盯著自己,心中雄心陡發,上前扯過徐氏就往東跨院走去。英才見此也抱了新娘往新房中去了,府中其餘的人皆是端了水盆一盆盆接了水進來四處潑著滅火,賓客們宴席沒吃到,倒是看了好一場大戲才空著肚子回家。

元嬌自然不知道徐氏與孟宣跟那陳姨娘之間的苟且,隻是簡單敘述了婚禮當日發生的事情。蔣儀聽完也是搖頭笑問道:「那如今這方姑娘去了那裡?」

元嬌道:「既然嫁過來了,自然如今仍在孟府裡作她的三少夫人了。」

蔣儀皺眉道:「她竟不為自己的母親傷心?」

元嬌撇嘴道:「她如今倒成了孟府中的掌家夫人。因上回著火祖母叫煙嗆了,我也時常回去侍疾,常見那方氏與四叔母對著乾的。」

蔣儀驚道:「她才嫁過去就能有這手段?」

元嬌點頭道:「我也是十分吃驚。原來那陳姨娘不止給她備了嫁妝,給隨身衣服裡給她纏著許多銀票,她一來就收攏了四叔母身邊的花媽媽,打聽到四叔母嫁過來時,隨身不過三箱子爛衣物的嫁妝,但凡四叔母鬧起來,就拿這個取笑她。又她嘴甜會來事,方正居裡一日跑三回,二房中也時常送些補品過去給二伯父,大伯母那裡就更不用說了,每日裡幾乎都在一處做針線的。當初大伯母執意要叫平兒兼挑,說了一年多平兒誓死不叢,正僵著。誰知她跟大伯母說,男女分隔的遠生出來的孩子聰明,自己要立誌頭胎生個兒子送到大伯母一房作孫兒。」

蔣儀道:「這樣算來,英才就算過繼到大房了。」⊿思⊿兔⊿在⊿線⊿閱⊿讀⊿

元嬌道:「可不是嗎?四叔母努力了許多年,人家輕輕一句話就把這個結給解開了。前番我去府上,瞧她肚子有些微鼓,想必是已經懷上了。」

蔣儀也是不由佩服道:「真真好手段。」

元嬌黯了眼神道:「如今連英才都成親了,我的日子越發難過了。」

蔣儀知道她必要提起自己的親事,插了話道:「如今你們西市的饅頭鋪怎麼不開了?」

她常叫府中下人到那裡娶饅頭,隻是此事瞞著孟源與小李氏幾個,不叫他們知是自己幹的。

元嬌卻以為她是某日到西市饅頭鋪去不見她們,又折回陸府了,笑道:「去年冬月裡,宮中聖人感念三官家,封了我們去了的五妹妹一個皇子側妃的封號,雖人去了,卻每月裡也給父親與母親一些例銀,按月送來的。母親嫌饅頭鋪子太苦就不願意再開了。」

如今元麗去了兩年多,不好再提她名字了。

說完兩人俱默然半晌,才相視而歎。

蔣儀憶起元秋,繼而問道:「大姐姐那裡也同意叫英才過繼?」

元嬌道:「想必是願意的,大姐姐照樣子是不喜方氏的作派,麵子上倒還過的去。」

元秋為人心思深沉,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也不會露出來叫人察覺的。

元秋忽而盯著蔣儀訕笑著問道:「你們府裡的大少爺與神愛公主的婚事,也算傳的風言滿京城了。如今可和離了沒有?」

蔣儀在這些事情上少聽少問,自己也不知道,搖頭道:「駙馬住在隔壁,我如今一心帶這孩子,餘事也不知詳情,怕還沒有你知道的多。」

元秋咬了%e5%94%87道:「聽聞駙馬離京了,若是他們合離,駙馬總還要娶親的吧?」

蔣儀搖頭,心中暗道莫不是元秋動了要嫁陸遠澤的心思?

他即一朝為駙馬,就算以後公主再不回來,隻要公主不嫁,怕他也就難再娶吧。

她見%e4%b9%b3母抱著壯壯進了屋,這孩子一直口水流不盡,%e8%83%b8`前圍著塊帕子也是濕濕的,一路口水招手要她抱,自己忙起身抱了過來,在他毛絨絨的腦袋上親了幾口。

元嬌這樣的年級也到了愛孩子